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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一代娴妃-第33部分

小说: 一代娴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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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下两人间的关系,未想到世事难料,今儿矛盾竟然加剧,弘历竟然真的认为自己妒忌皇后所以杀了原在长春宫侍奉的奴才泄愤,她眼底滑过一丝忧伤,不知该说些什么。

沁雪看着皇后脸色卓红,知晓她此时定是如坐针毡,她不想放弃为静娴脱罪的最佳时机,又未免弘历更加震怒,思忖良久后便望着皇后沉静说道:“东汉时梁鸿、孟光夫妻恩爱,举案齐眉的故事流传至今,现下皇上与皇后夫妻和敬,琴瑟友好的美誉定也会被后世所赞誉。能有这样的国君与国母是大清的福气,也是臣妾们的福分。”

织锦一听,知晓沁雪是在竭力替静娴洗去嫌疑,她在身侧偷偷拉了下静娴的袖摆,静娴恍然醒悟,刚刚她心底的那份倔强又在隐隐作祟,她记起了几年前自己便是这副不堪低头的样子,若此时还如此倔强,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想到此处,她硬着头皮俯身,语带双关说道:“夫妻之间要信任并非疑惑,主仆之间要敬重并非惧怕,帝后和睦,宫闱和谐才是臣妾们的福分。”

皇后的面色如三月的桃花,盛白中晕染着绯红,她眼神漂移虽有些不自在,但言谈举止依旧仪态万千,“皇上,娴妃平日待奴才亲善,青青在窗根下偷窥,这罪名可不小,但娴妃只是轻轻斥责了她几句便作罢了,可见娴妃心地仁善,臣妾看,也许……是青青自个儿想不开。”

“朕竟不知宫中何时盛行了偷窥,并非所有的奴才都要亲善仁和的对待,皇后作为一国之母,也该做个典范。其余的事儿,皇后看着办吧。”弘历起身,腰间的玉佩香囊左右摇摆几下,他与静娴擦身而过像殿外走去,静娴愣愣站在原地,却被他路过身旁时带起的风撩醒。

皇后从窗棂的镂空中望着那抹明黄越来越模糊,心像是坠落到深潭,弘历是极少这样对待自己的,可见今日他是生气了。她面色带着愠怒望了眼巧儿,严厉说道:“小八子,将那些私下嚼舌根的奴才拉下去重责二十大板。花瓷,你给本宫盯着,看还有哪些个奴才搅得宫内乌烟瘴气。”

皇后心中怒气未平,静娴与织锦竟是对众人存有隐瞒之情,若是草草了结,众人难免不服, “娴妃的为人本宫是信得过的,本宫也相信流言止于智者,既是在永寿宫出了这档子事儿,确有本宫的疏忽,也有娴妃的大意,这些日子娴妃便在永寿宫好生管教管教奴才吧。”

弘历就这样走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听着皇后一番话,裕太妃冷笑一声,起身向外走去。众人看着皇后少有的怒颜,都颔首不敢说话。“如若无事,便散了吧。”

“臣妾告退。”众人齐道。






第37章 (三十六)翠竹山曲水流觞
沁雪挽着静娴最后一个走出内殿,“妹妹莫要忧心,现下还不是太坏。”

静娴冷笑一声,“姐姐是没有看到皇上眼底的冷漠,那比牢狱之灾更让我心寒。”

弘历在甬道中快步走着,猛然一停,吓的王公公赶紧躬身站在一旁,他是在生静娴的气,她在他面前缄默不语,即使要还她清白也无力着手,而旁人却一个个的为她说尽好话。他突然想起刚刚对墨心说的话有些口重,踟蹰间,他向回走去。

弘历悄声走近殿内,让奴才禁止通传,却听见花瓷说道,“娘娘,昨日巧儿与惠儿在廊下说了些“皇上为娘娘画眉”的话,奴婢喝止后,便见娴妃从廊下走过,可想她该是听到了。

弘历本想压压静娴的小性子,但听到此话,才更明白为何静娴昨晚失常,她难道真是心存嫉妒?弘历听罢,悄悄走了出去,一切如常。

永寿宫内异常安静,几个下人都闷头做事,落微端茶上来时眼睛红肿, “主子骂奴婢几句吧,主子这样,奴婢于心不安。”

静娴疲惫的叹了口气,望着落微自责的样子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像今日这样恐怕是迟早的事。”

沁雪一仰头将其他人遣下,她拉着静娴的手缓缓说道:“妹妹若是自暴自弃,岂不是让他人称心如意了?”

“不知怎地,每每以为自己遇事能够静心凝思,但看见那些丑陋的嘴脸后,我便连解释都懒得开口。”静娴清冷的眼眸如冰山中傲然独开的一枝雪莲。

“妹妹这是在说气话,自古帝王疑心颇重,圣心难揣。妹妹若与皇上斗这气?需知吃亏的是自己啊。”沁雪知道静娴心气高,性子倔强,弘历句句话疑心,静娴才生气不辩解。

静娴心绪混乱,她起身燃起一根檀香,回头看着沁雪眼中的担忧,才牵强一笑,“是娴儿有负师父所托,未能处事不惊,也徒增了姐姐担忧。”

“妹妹非圣贤,虽在空灵寺学习佛性练就了些心性,但宫中人心复杂,妹妹心中有七情六欲的牵绊,又怎能像得到僧人般有空如尘埃的心境。当日子乔也只将佛礼传授给你,若是心境,还要你在日深月久的日子里自己慢慢体会和历练。”沁雪语重心长的一番话,淡静的如空谷幽兰般发人深省。

“姐姐说的是,深宫寥寥,娴儿的脾气若是不改,怕是只会惹祸上身。只是……一味的退让,只会一味的改变,当改的面目全非时,也就不是原本的自个儿了。”

沁雪抿了口茶,清淡的眼眸幽深辽远的望着前方,“所以深宫中留到最后的都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痴儿。痴了一世荣华,痴了一生情谊,痴了那本不该奢求的荣宠,或许早早走的那些才是有福气的人。”

静娴靠紧了些沁雪,挽着她的胳膊,亲切的笑容如六月的栀子花惹人怜爱,“姐姐,你总能在我身边点醒我。”

沁雪轻柔的抚摸着静娴的头,自从静娴误食安神茶后,她心怀愧疚,从那一日起,她便暗暗发誓自己要用生命护她一生周全。

“娴儿想起一事要告知姐姐,昔日柔儿惊胎时,有奴婢扫院捡到了几个铃铛,前些日子我与柔儿在御花园清谈,却看见秀答应在遛鹦鹉。而那只鹦鹉脚上栓的便是同样的铃铛。”

“难道……是秀答应?”

静娴忙摇了摇头,复道:“秀答应说这只鹦鹉是仪答应所赠。”

沁雪面色稍带惊讶,沉思后旋即说道:“在王府时喜用铃铛系在鞋上的只有心兰,这样小巧的金铃铛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平常的奴才们是不会有这物件儿的。偏巧柔儿惊胎时,仪答应与秀答应已在王府。”

“可秀答应与仪答应两人……秀答应胆小怕事,仪答应言谈谨慎,但就算再完美的人也终有败露的时候,姐姐如何看待呢?”

沁雪一笑,与静娴四目相对,两人各自持茶轻抿。

翠宇山上茂林修竹芊芊,万竿墨竹直起,曲水潺潺绕竹篱,盈盈缱绻竹花香,舞蝶蹁跹掠过,才子执杯朗笑,如一幅逍遥空灵的仙卷般铺散在凡间。

弘轩坐在水渠旁,伸手取过水渠中的酒杯,自在的咧嘴一笑,吟道:“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谁说无丝竹管弦,贤弟看那是谁?”勋达看着悠哉的弘轩,向侧旁一仰头。

弘轩看着前方走来的秋娘,先是一愣,而后望了眼策凌与子乔,见两人都是疑惑的摇了摇头,心中思量着绝对是勋达派人叫了她过来,他便撇嘴看了眼勋达,打趣说道:“‘只要功夫深,铁柱磨成针’啊。”

策凌与子乔皆是持杯朗笑。

“秋娘见过七爷,见过各位公子。”郦秋娘一袭浅粉色宝嵌纹的月华长裙,袖口绣着淡绿的藤萝叶,裙身片片兰花彰显雅静的气质,她福身作揖时,逐云髻上的花钿轻颤,如蹁跹的轻蝶儿落在发上。

弘轩一笑,自然出口:“秋娘不必多礼。”

子乔那日只是远远望了郦秋娘一眼,虽看不清神态,但形态已是让人铭记,今日一见,已知晓勋达为何魂牵梦绕,子乔缓缓起身,施了一礼,“在下慕子乔,姑娘芳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真不凡。”

秋娘婷婷玉立,微微一笑,盈盈开口:“慕公子便是那日七爷口中未进凝翠阁的朋友吧,慕公子称小女子为秋娘便可,诸位不会怪秋娘扰了诸位的雅兴吧。”

“临流而弹,曲水流觞,岂不快哉?”勋达毫不掩饰的眼含浓情望着秋娘说道。

秋娘含笑,故意找了个离弘轩近的位置坐下,望着渠中漂流而近的酒杯,柔道:“不如秋娘为各位弹奏一曲,以此助兴。”

“甚好。”策凌拍手道。

秋娘起身,将筝放于石桌上,纤手一拨,婉转起音,清幽的音色在竹林上空回荡,若竹林听雨,双手琶音,紧凑连贯,如青石落水,左右手轮撮,如竹叶瑟瑟作响,她眉间淡然,棕黑的深眸泛起层层秋波,弹奏间,她不时望着弘轩,偶尔与他眼神相撞时,又含羞低首抚弄琴弦,一副少女怀春的心思坦然布公。

弘轩看着眼前的秋娘,眉拂春山,笑靥胜花,举手投足淡然雅静,她亦是一个才德兼备,数一数二的女子,只是他心底却燃不起对她的那份炽烈,他可以与她品茗论诗,同游清谈,但却不能与她挽手相依,倾心相许。弘轩想到此处,脑中便浮现出“同是天涯沦落人”,对于她的心,他只能回应一句“感同身受”。弘轩闭眼,唇角上扬,聆听此曲,如置身于花海,佳人曼妙轻舞,风扫蝶影,好不自在。一曲毕之,众人皆拍手称好。

勋达疑惑问道:“在下见识浅薄,不知此曲为何名?”

秋娘起身,轻柔的袖摆抹过琴弦,“此曲为秋娘闲时编奏,取名《兰亭序》,今日在众位面前献丑了。”

策凌轻念了一句《兰亭序》,拽了下弘轩的袖摆,“秋娘此曲,甚是应景。”

弘轩回首瞥了眼策凌,也应道:“人间清音,一洗烦忧。秋娘的琴技又上一筹了。”

秋娘抿唇,望着弘轩嫣然一笑,若山石旁林溪而生的娇花,惊艳动人。

弘轩余光看了眼勋达,忙回身看着远处渠水中缓缓漂移的酒杯若有所思,他映在渠中的倒影缥缈虚幻,他看着水面,竟恍惚映出一张挥之不去的笑脸,他轻笑一声,却发现众人都望着自己,他忙拾起漂到自己面前的酒杯,掩饰说道:“贤弟想起古人曲水流觞作诗助兴,今日咱们也效仿古人以行酒令助兴可好?”

弘轩看着众人点头,她端杯思索后神采奕奕,连临旁的花草都失了颜色:“三水在旁江海湖,三走在旁逐逍遥,若不是逐逍遥怎游遍江海湖。”

“哈哈,像王爷的性子。”策凌盘膝而坐,豪气逼人,看见他的样子便想起了战场上金戈铁马,兵刃相见时仍旧精神抖擞的傲骨男儿。

策凌看着从上流缓缓漂近的酒杯,迫不及待的拾起,横眉扬起,豪爽说道:“三头在上官宦家,三王在旁琉璃瑆,若不是官宦家怎佩得琉璃瑆。”

勋达仰头一笑,指了指策凌,“驸马的诗尽是皇家风范。”

秋娘端庄坐在渠旁,温婉的笑意漂洒在清渠上,“原来是驸马爷,秋娘初次与大人相见,便举得大人气度不凡,如今,更是觉得文如其人。”

一丝笑意划过策凌的唇边。

勋达摘了一朵临近身旁的茉莉花在食指与中指间转动,余光偷窥着秋娘,却见秋娘将头偏向一旁与弘轩清谈,他神色有些黯然,看着在自己面前打转的酒杯,思虑顷刻拾起道:“三草在上茉莉花,三心在旁惜惆怅,若不是惜惆怅怎把弄茉莉花。”

弘轩转动着手中的洞箫,侧头看着勋达的神情,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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