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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一代娴妃-第115部分

小说: 一代娴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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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姐姐是先帝的宠妃,不知为何与当今圣上闹出了丑闻,那年,姐姐带她入宫,她第一眼见到四阿哥时便喜欢上了她,她拼命想长大,等到了选秀的年龄,她便可以求姐姐向皇上求情,让她嫁给四阿哥。

可事事难料,姐姐被赐死后,府中也遭受了劫难,她大难不死,被现在的阿玛收留在府中,换了个名字,当得知宝亲王继承大统后,她却更想入宫,只为了完成当年的夙愿。进宫,无关报仇,无关身世,只为爱情。

她如此要强的性子,怎甘愿成为别人的影子?烛火摇曳,她拿起梳妆台上的金钗,向脸上刺去,一道血印,两道血印,三道……她不要成为别人的影子,这样,他是不是就可以完全记住自己的模样?

颖妃这样做,无疑不是将自己的下半辈子留给了青灯古佛,没有一个男子不爱漂亮的皮囊,这样赌气,输赢自知。相比之下,容妃便聪明的多,都是影子,何必强求许多?岁月不过弹指之间,若能尽兴起舞,大口喝酒,也算对得起这段联姻。

荷叶随波轻荡,满塘的幽香沁鼻,这样好的日子,只余了满塘的荷花静放,却再无赏莲之人。

太后很久没有出慈宁宫了,只是有些事情,她总该管一管了。

染秋扶着她向坤宁宫走去,夏日高照,她微微眯眼望了眼湛蓝的天空,想起了孝敬宪皇后,你说,若是换做了你,你会如何做呢?

“太后娘娘驾到。”

静娴忙从床榻上起身,跪在了门前相迎,“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愿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无声的望了一眼,走过去后才说了句:“起来吧。”

静娴可以觉察出太后待自己的变化,也只是站在一旁,不敢正视她的目光,又跪在她面前,说道:“娴儿无颜面见太后,但永璂深受太后庇护,臣妾感激不尽。”

“哀家不知该怎么说你。你们的事情哀家不想过问,但若是让大清王朝蒙受了半点污秽,哀家便不能不闻不问。”太后的语气有些生冷,她严肃的坐在那里却带来了一股强烈的冷气,让人望而生畏,只听她又说:“哀家可以让你见他。”

静娴不可思议的抬头想要确定此事。

“或许该说……哀家可以让你去送他。”太后纠正了下刚刚说过的话。

静娴的心瞬间跌到了谷底,送?这一切真如皇上所说,不可挽回了?

“娴儿,不要向哀家求情,这个结局是早就注定的,妄想更改那是难如登天,只是哀家不忍见你遗憾终身,才让你去送他。”太后正襟危坐,低头扣着茶盖,余光仍能看见静娴的泪水源源不断向外涌出。

静娴重重磕了一个响头,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半晌才俯身抽泣说:“臣妾不敢再奢求,谢太后娘娘成全。”

“皇上已经下了圣旨,本月十四,秘密行刑。你好自为之吧!”太后放下茶盏,无奈的叹了口气,向外走去。

静娴还愣在原地,小信子嘹亮的声音便穿透进来,“恭送太后娘娘。”

“主子,颖妃那边儿还要……”

“安排一个奴才时刻注意着些便好,心若死了,她还能做些什么呢?其实,她才是真心待皇上的。”

染秋哀叹着摇了摇头,说:“可怜儿的人太多了,去了的皇后,皇贵妃,活着的愉妃,还有生不如死的……皇后。”

“哀家有时候便想,自己是属于哪类里的呢?”她看了看染秋欲张开的嘴,忙制止道:“甭说好听的了,哀家这一辈子听惯了好话,还是去裕贵太妃那里吧,她说的才是真话。”

染秋抿唇不语,忙点了点头。

七月十四,阴风阵阵,暗沉的天边散落着厚厚的灰色云朵,朱红的宫门大开,青鸟盘旋不散,落花飞散湖岸旁,人世如此沧桑,终于到了这一天,轩,我来送你。

静娴沉重的步子重重捶地,通往天牢的路是那么远,她多想快点见到他的容颜,可这条路又是这么近,近到相聚后从此便要天上人间。

她缓缓走进这座天牢,潮湿阴暗中散发着霉味,只有几盏劣质的蜡烛散发着一种难闻的味道,不敢想象这段日子他是如何熬过来的,每每脑海中勾勒着这幅画面时,都格外心痛,她的手紧紧攥在胸前,直到看见角落中那抹白衣长身玉立,才忍不住冲到牢门前。

“轩。”她忙吩咐着狱卒,“快开门。”

门打开的一瞬间,两人紧紧相拥,若此刻便是终点,也庆幸有她的陪伴,弘轩捧起静娴早已满面泪痕的脸庞,轻吻了下她的眼角,此刻,说什么都是多余,他只希望她不要做傻事,“娴儿,我要你好好活下去。”

“轩,你等我。”静娴哽咽着,心疼的轻轻触碰着弘轩下颚的胡渣儿。

“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便是等到了你,我会生生世世都等你一个人。你答应我,要好好地。”

弘轩掏出了放在胸前的璎珞,交到静娴手心,像是把他的心留在了她的身旁。

“娘娘,时辰不早了。”

静娴不予理睬,只缠绵在弘轩温暖的怀里,也许半个时辰,或一个时辰后,这样的怀抱便会变得冰冷,就再让她再放纵一下吧!

弘轩想起了多年前的事情,那幅弄乱的画册……他趴在静娴耳旁轻轻说:“娴儿,是我害了你。也许没有我,你这辈子会更好。”

静娴拼命摇着头,抹下不断涌出的眼泪,拼命想深深的把他映在眼中,“这十年,是我最快乐的日子。”

“娘娘,时辰真的不早了。”一旁的奴才手捧托盘,还是宫中的老把戏,一杯毒酒,一把匕首,一条白绫。

弘轩闭着眼深深吻了下静娴的唇,离别的吻缠绵悱恻,揪心凄婉,弘轩决绝的红着眼眶向奴才走去。

“轩。”有两个人抓住了静娴的胳膊,却堵不住她的嘴,她用嗓音嚎啕出了最美的歌声,只为陪他一起上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清冷带着哭腔的旋律飘散在牢中,像是安魂曲。

弘轩举起了手中的酒杯,深深凝望了眼静娴,温暖一笑,刹那芳华从此定在了这一瞬间,他仰头喝下,伴着静娴的歌声缓缓倒地,满足的笑颜是留给静娴最美的想念。

“轩。”静娴挣开了狱卒的手,扬手脱下了华丽的宫衣,一袭白色绫罗羽衣在牢中格外刺眼,她为他戴孝,他是她的夫。

初见的画面涌上脑海,她紧紧抱住弘轩渐渐冷却的身体,轻轻触了下他的唇角,那样美,美到连记忆都猖狂。

没有了他,从此,她的世界只剩下了古佛与青灯。






第130章 (一百二十九)佳期如梦断香魂
皇上和太后站在高高的城楼上,宫檐的铃铛被风吹的“叮叮”作响,几只乌鸦站在琉璃瓦尖凄厉的叫着。他们衣角飞扬,俯瞰偌大的宫殿,大风吹乱了他们的鬓发,更搅乱了他们沉重的心。弘历放过了驸马,只让他从此不过问朝政之事,至于其余的人,既然擒住了“王”,谁还在乎那些虾兵蟹将?

太后微微眯眼,故意问道:“为何你不直接允了娴儿去送他,而要借哀家的嘴告诉她?”

弘历负手挺胸而立,几丝银发飞舞在空中,当初若是应了她,无疑于肯定了他们的荒唐,这让他如何抬得起头?可一个男人又怎能无视最心爱女人的相求?他抬头看着天空,不形于色的说:“这是朕最后的尊严。”

弘历下旨,将荣亲王撤出玉牒,皇家名册中,再无爱新觉罗·弘轩,静娴从没有像这一刻恨弘历,很恨很恨……就算世上再无此人,也抹不去他留在大清的那段岁月。

山水清清,鸟儿跳跃在林间,花香扑鼻,却再也换不回她纯真的笑颜,秋娘趴在窗前,眼睛迷离涣散,她看到勋达模糊的影子渐渐走来,忙问道:“怎么样?”

勋达调整了下语气,可只有这一秒的停顿,却让秋娘猜到了结果,她鼻尖酸涩,眼睛发胀,身体渐渐滑落到地上,唇角缓缓流下了一丝血色。

“秋娘,你?”勋达几乎疯狂般的大叫:“告诉我,解药在哪里?告诉我?”

秋娘只是笑着,她就怕勋达阻止她做傻事,才先服了毒药,解药?解药她藏了起来,她不会让他知道的,她忍痛说道:“我多希望……希望你会像那年一样,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

铁血男儿少有的眼泪滴滴印在秋娘的额间,他痛苦的嘶吼,拼命的说道:“我不要你死,秋娘,快告诉我……”他几乎翻遍了所有地方,近乎哀求的跪在地上,抱着秋娘,可她的嘴里却一直都叫着“七爷”。

“我这辈子……负了你,对不起……钱大哥……”

勋达紧紧的抱着她,想用身体的温度温暖她不断颤抖的娇躯,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更心痛她满腔执着敢爱敢恨,她的这一生果真是系在了他的身上,而自己,永远走不进她的世界,他想在最后一刻,问出心底的不甘:“秋娘,若有来世,你可愿……”

“我……我……我来世还想……想遇见他。”她涣散的眼睛蓦然紧闭,温热的气息凝固在了勋达耳边,却刺穿了他膨胀的心,一声声爆裂的哭喊回荡在茅屋,撕心裂肺的痛袭遍了全身,再痛,不过如此,就连来世都成了一场空欢喜。

霓裳羽衣,翠玉朱环,静娴将它们都封在了箱子底,她挽起了长长的秀发,一身素色宫装,不施粉黛,手中不离一串佛珠,看不出有半分皇后的凤态,坤宁宫中时时都有木鱼的响声传出。她愿亿年长跪佛前,只求换取与他生生不变的轮回。

静娴展开了那卷圣旨,有些人,该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得到惩罚,她持笔模仿先帝的字迹写道“魏清泰之女,禀性纯良,秀外慧中,朕将其作配荣亲王弘轩,望秉承孝仪,勿负朕托。”

她难受的摸了下腰间的璎珞,喃喃自语:“轩,就连报仇都要利用你的名讳,你会怨我吗?”

“主子。”织锦奉上了一杯茶,轻轻叫了声出神的静娴。

“怎么了?”静娴见织锦和小信子都站在殿中,便猜出他们有事情。

“子衿在房中自缢了,留了一封信。”织锦面带惋惜,将信递给了静娴。

经历了这么多,还有什么能让她不堪一击呢?她随手打开信笺,只可惜了这样一个女子,“好好安葬她吧!明日传顺福到宫里。”

“是。”小信子偷偷抹去了眼角的泪水,低头应了声。

园中的桂花飘飘洒洒,静娴闭眼躺在院中的贵妃榻上,新燃的檀香如烟弥漫,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行至五步远,一切安静。

静娴不慌不忙的说道:“子衿死了,为你赎罪,也因无颜面见本宫。”

顺福跪在地上,泣不成声,“奴才对不起子衿,可皇上对奴才有恩,奴才不能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情。”

静娴冷笑,说:“正因如此,你也把自己逼上了绝路,当日在刑场,知晓荣亲王还活着的人一夜之间都消失殆尽,你说,皇上会让别人知晓这桩丑闻吗?”

顺福瞬时间慌了神,说:“这……这当日都是令贵妃逼奴才的……”

“本宫已命织锦安置了你的家人,你大可放心。以后的事情你知道该如何处理了。”

顺福心中一凉,嚎啕着吐出:“奴才该死,奴才害了娘娘,害了子衿,也害了自己啊!”话毕,他便在青石板的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织锦拿着那卷圣旨递给顺福道:“把这个放在身上。”

顺福慢慢起身,抖动着唇,望着静娴说:“娘娘放心。”他额头的血迹在阳光下如此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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