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老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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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还要等二十年?”开她玩笑?她恼得捶他了。
“是啊,妳先丑个二十年,然后再换我丑五十年,好不好?”
“谁要你丑了啦!”
田三儿轻喟一声,无比欣慰地让她哭闹着,她撑了这么多年,也该好好休息,不再逃避、不再伪装,就恢复她的本性,回去做那个娇俏可爱、无忧无虑的小芋吧!
从今以后,同悲、同喜,夫妻同心,他再也不会让她孤单了。
望着那张又哭、又笑、又是历经苦难的脸蛋,他既心疼又怜惜,伸手便抚上了那满是泪水的脸颊,以指腹轻轻地拭去她的泪珠。
淡淡的清香近在咫尺,彷佛引诱着他去亲近她,他再无迟疑,直接吻上她的泪痕,先是温柔地吮吻舔舐,再缓缓滑移到了她的唇瓣上。
唇瓣一相迭,小芋立刻瘫软了,那温热的大掌早已令她全身酥软,再这么一个亲吻下去,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倒进了他的怀抱里。
她几乎忘记怎么吻他了,他也有些青涩地啄吻着她的唇,像是十几岁时他们初次的亲嘴;可很快地,少年郎一下子长成大男人,他更加拥紧了她,唇舌没有停止寻索地长驱直入,迅速地找到了她的舌,不断挑逗缠绵,汲取她的芳香,就好像回到了那年的秋天,他们在林子里拥吻,直到全身火热,再也难以把持……
她流下欢喜的泪水,虽说没拜堂就大肚子有些难为情,可这是老天预知三儿的离开,特地要三儿留给她一份最珍贵的礼物--壮壮。
原来,老天爷也不是那么无情的。
泪水一再流出,也一再地让他吻干,三儿的深情,她早已明白不过了;而此时的她,有夫、有子,一家团圆,她又夫复何求?
“别哭了呀,眼睛已经肿了,会哭坏的。”他在她耳边柔声说着。
“我不哭了。”她将脸颊偎上他的胸膛,缓缓蹭干泪水。
“别忘了这个,这是属于妳的。”
他掀开衣襟,一手仍环抱着她,再单手取下挂在他脖子上的那条新的田字项链。
“来,我要为我最心爱的妻子戴上。”
直到此时,小芋才发现三儿已经坐上了秋千板子,而她就让他抱在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
这分外亲腻的姿势让她瞬间胀热了脸,但她不再害羞,而是抬起了头,扯下包头巾,露出如云发髻,完完全全地现出了自己。
再迎向三儿痴缠的目光,让他为她戴上这条属于她的项链。
项链扎妥,她轻轻地按住光亮的田字,让这字更贴近她的心。
再一次订情,有昔日美好的回忆,也有今日全新的她,从此百年好合,再无分离。
她含泪望向了三儿,朝他露出一个也许很丑的甜美笑容。
田三儿笑着摸摸她的脸蛋,心里也是同样的欢喜满足,寻寻觅觅,终于得偿所愿,他握住了她按着坠子的手,轻轻咬着她的耳朵,“小芋,我现在好高兴,高兴得想跳上树去荡啊!”
“那你放我下……”
“我们一起荡!”
他说着便往她鬓边一吻,搂紧了她,开始晃动秋千。
“嘻嘻!我可以出来了吗?”大树干的后面探出一颗小头,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哎呀!”这一声哎呀却是田三儿喊的,他赶忙踩住脚步,搔了搔头,笑道:“都忘了壮壮了,我叫他等在那边的。”
“什么?!”小芋一惊,全身发热,壮壮藏在树后多久了?教他看了多少不该看的事情?
“呜!”壮壮嘟起了小嘴,很不满意地望着相拥的两个大人,“你们都不理我,只顾着抱抱亲嘴。”
“我走了。”小芋羞得无处可躲,急着就要挣开三儿的怀抱。
“别走。”田三儿一双健臂仍箍紧了她,还低头与她脸贴脸。
“壮壮在这里呀!”小芋急得看一眼已经走到秋千边的小人儿。
好不容易耳鬓厮磨过瘾了,田三儿正经些了,他坐直身子望向壮壮,正色道:“壮壮,听着了,会跟你娘抱抱亲嘴的三儿哥,就是壮壮的爹。”
壮壮眨眨长长的睫毛,他刚才在树后听了一堆话,好像有点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三儿哥喊娘小芋,说他是他的孩子,而三儿哥又很爱很爱很爱小芋姐姐,就像他很爱娘,喜欢和娘抱抱--所以,就是叫作小芋姐姐的娘和三儿哥抱抱亲嘴,然后生下了他?
三儿哥是他的爹?!
大眼睛一下子蓄满了两泡泪水,眉头聚成一座小山,小小的鼻头也皱了皱、红了红,一直噘着的小嘴慢慢垮下,拉成瘪瘪的一弯下弦月,小手伸出,有点惶惑地去扯娘亲的裙布。
“呜呜,娘说,爹在好远好远的地方……”
“就是我啦。”田三儿带着微笑,按了按他的头。
“三儿哥是壮壮的爹?”豆大的泪珠掉下小胖脸,还是无法相信地小声问道:“壮壮有爹了?”
“是的。”田三儿直视小人儿,以男人对男人的口气道:“壮壮,从现在开始,如果人家问起你的爹,你就挺起胸膛,大声地跟他们说,壮壮的爹叫作田三儿!”
“壮壮的爹叫作田三儿?”壮壮又痴痴地将三儿哥的话覆述一遍。
他还是不太懂,为什么爹从好远的地方回来,会变成了大老虎?然后又变作三儿哥,最后竟然又变回了爹?
不懂没关系,以后再问娘和爹……爹?!
他真的有一个爹了!而且还是他最崇拜、最喜欢的三儿哥啊!
他好开心!好快乐!好欢喜!好想哇哇大哭喔!
咚地弹起小身子,他太小,没办法一次就构着树枝,但他构上了三儿哥的脖子,再钻进已经挤了一个娘的大怀抱里,小嘴张开便放声大哭。
“呜呜呜,三儿哥……”
“壮壮,喊爹呀!”小芋泪流不止,疼怜地拍拍小人儿。
“爹!”四只大眼相对,彼此的眼眶都是红的。
这一声爹可喊进心肝里了,田三儿泪流满面,激动不已,疼惜地揉揉壮壮的头发,双手更加使劲地将他们母子俩紧紧地搂在怀里。
“壮壮,爹疼你。”
“爹!爹!爹呀!”壮壮只是一径地叫着,以前都没机会叫,以后他要天天叫,天天让爹疼了。
“乖儿子啊!”田三儿终于能说出这句话来了。
此时此刻,爱妻、爱子回到他的怀里,他实实在在地拥着最珍贵的两个宝贝,试问世间还有谁比他更幸福、更值得纵情大笑啊?
“哈哈哈!”笑声震天,喜极而泣的泪水也滑落脸颊。
“三儿?”哭得无法自己的小芋惊讶地抬起头看他。
“嘻嘻,爹……”壮壮也咧开笑容,跟着呵呵傻笑。
“荡秋千喽!”田三儿双脚一蹬,便晃起了秋千。
“哎呀!”小芋惊叫一声,抱紧三儿。“三个人荡秋千……”
“娘,别怕。”壮壮搂着爹的脖子,才不怕掉下去。
“我们一家子一起荡了。”田三儿更加使力,将秋千打得更高,大声笑道:“小芋妳瞧,天快亮了!”
可不是吗?小芋从三儿怀里探出脸,东方的天边已出现柔和的曙光。
随着秋千愈荡愈高,那道光线也渐渐明亮,周围映出了一朵又一朵漂亮的云彩,也为围墙、屋宇镶嵌出晶亮的轮廓。
天亮了!
“哈哈哈,好好玩,爹,你给我啦!”
“你小孩要听大人的话,坐好!”
“好……不要,爹占着娘很久了,换壮壮了。”
“哈哈!爹教你一件事,娘是爹的,壮壮不能抢。”
“咦?才不!娘是我的,爹也是我的!”
“爹也是你的?哈哈哈!”
三儿和壮壮的笑声此起彼落,父子俩争着要为她打秋千,后来干脆一人扯了一边的绳索,四只大眼又瞪了起来。
小芋满足地偎进三儿的怀里,再将壮壮的小身子搂了过来。
“哈哈!”她也笑了。
尾声
呜!人家当大夫是倍受尊崇和礼遇,咳一声就端上一杯茶,拿了纸笔就先磨上墨,可为什么他当大夫就这般苦命啊?
进宫看马脸就别提了,出了森严的宫殿,应该可以轻松地看病人了吧?谁知竟然还要受人威胁,命在旦夕啊!
赵磊无奈地转过脸,那一大一小还是瞪着大眼睛,气势十足地站在他面前--就像两尊石头做的忠心侍卫。
“赵磊,”田三儿双臂环在胸前,丝毫不客气地道:“你敢弄疼我的小芋的话,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
“赵叔叔,”壮壮则是小手扠腰,那英明神武的凛然小脸蛋比他爹有过之而无不及。“娘怕痛,你不能弄痛娘,不然壮壮以后就不理你,也不给你玩我的小弓了。”
是该祭出大夫的尊严和专业了,“不痛是不可能的,止痛药效退了还是会痛,以后长骨头复原期间也会有一点点小痛。”
“你医术行不行啊?”田三儿抬了眉。
赵磊还是赶紧以求救的目光望向“嫂夫人”。
“赵大夫的医术很好的。”小芋也觉得这对父子好像有点过头了,赶紧帮大夫解围。
她穿着新裁的鹅黄色夏衫,坐在长榻上,轻轻转着左手腕的镯子,又道:“瞧他不是帮我拿起镯子了吗?不只除去了死皮和赘肉,伤口也缝得很好啊。”
一想到赵磊竟然拿针缝他的小芋,田三儿就痛得想揍人。
小芋瞧见他那不忍的脸色,心头酸酸甜甜的,没有蒙巾子的脸蛋绽开了笑容,“三儿,既然你担心的话,那我不治脚了。”
“还是得治的。”田三儿握住了她的手,眼眸转为柔情。
“可我治了这双脚,要两个月不能下地,日常生活会很不方便。”
“妳要穿衣、洗澡、吃饭、上茅房,喊我一声就行了。”
小芋全身一热,嗫嚅道:“我也没办法帮你烧饭。”
“我可以抱妳到厨房,妳坐在旁边,教我怎么烧。”
“大哥,还是我来吧。”翠环站在一边掩嘴偷笑,让大哥去烧饭的话,恐怕连厨房都给烧了。
丁初一得意极了,“也该让翠环磨炼做菜的功夫了,等回去山里村,我的肚子就靠翠环妳了。”
“人家要去跟小芋姐姐住在一块儿,才不理你!”翠环红了脸,看也不看丁初一。
“小心妳让三儿哥赶了出来!”丁初一大剌剌地搂了翠环的腰,笑道:“他们的房子是要让壮壮的弟弟、妹妹住的。”
“咦,我有弟弟、妹妹?”壮壮惊奇地睁大眼,赶快跑到娘亲面前,扯着她的双手,兴奋地道:“在哪里?在哪里?”
“以后就有了。”田三儿按了按他的小头颅。
“喔。”大人真是爱说笑。
小芋羞涩地抬头望向三儿,与他眼里的浓情蜜意彼此交融。
唉!赵磊又要咳声叹气了,那两对蜜糖人儿无视他这个大夫的存在,各自情意绵绵去了,只留他和壮壮大眼瞪小眼。
眼睛大吗?他就不信小人儿的脚步会比他还快,
“咳!时间差不多了,我得赶快治嫂子的脚,再观察个几天,没问题的话,我就要赶去北方和常大哥的大军会合了。”
“你真的要走?”田三儿问道。
“你放心,只要我抓对嫂子的旧伤口,打对了地方,再重新接合,接下来的调养就不是问题,你就照我的处方去抓药,按时煎了让嫂子服下;还有,这一百片狗皮膏药是我熬了三天三夜做出来的,一天一片还有剩,万一……我说万一啦,如果嫂子有什么发烧的症状,应天府里还有很多高明的大夫。”
“我是知道还有其他高明的大夫……”田三儿又想揪赵磊的衣襟了,“可小芋都还没完全康复,你就要走人?”
“三儿。”小芋柔声唤他,“我相信赵大夫的医术,更何况他也早该去北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