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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变身老婆-第23部分

小说: 变身老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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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蝙蝠有两眸明亮又幽深的星光,再从树影里走到了月光下。

“婆婆,这么晚了,妳要去哪儿啊?”

田三儿脚一抬,将包袱轻轻踢起,用双手接住了,再往上扔去,稳稳地掉到大树的枝干分杈处。

“啊?”小芋比见了鬼还吃惊,徒劳地伸长手想去构包袱,“我的……我的……”

“婆婆的包袱啊?”田三儿露出笑容,“婆婆还没说,妳带这么大个包袱要去哪儿?”

“我……出去走走……对了,散个步。”

“出去散步,需要拿这个大包袱压垮自己吗?”

“我……这个,我怕天凉,带了一件衫子。”

“包袱这么大,恐怕不只一件衫子吧?”田三儿一步步定近了她,明亮的月光照出他脸上无害的微笑。“我猜呀,这里头应该还有我为小芋写的牌位和挽联吧?”

小芋差点跌倒,赶紧抓住秋千挂索稳住身子。

那时候刚办完“小芋”的丧事,初一竟然就将牌位和挽联丢了,害她心疼难受不已,赶紧捡了回来,偷偷藏在包袱里。

三儿的眼力是很好,可是已经厉害到可以看透包袱巾了吗?他会不会也看透她脸上的巾子了?

“我没见过有人这么喜欢触自己霉头的。”田三儿走到她身边,也随她一起抓着秋千绳索,带着责备的语气道:“妳这下子走了,是想以后自己一个人在外头没了,这牌位和挽联还可以再用一次吗?”

小芋好心慌,不光是他暗示性的话,还有那密密包围着她的男人气息。

呜!明明他碰也没碰她,为什么她就有种逃不出生天的感觉?

“你们母子都是一个个性,要走,也要带最心爱的东西走。”

“我是想……呃,那块牌位还可以拿来当柴烧……”小芋蓦地住口,她呆呀,何必自己招认包袱里头有牌位?

“哈哈!”田三儿忍不住哈哈大笑,抖得秋千绳索不断摆动,连带她抓着的手也跟着颤动了起来。

“要烧柴,随手捡枯树枝就有了,妳呀……”他的右手沿着七彩绳索慢慢滑下,直接覆在她没有戴手套的手掌上,仍是笑道:“妳忘了带更重要的东西了。”

她只能将头垂得更低,全身已经虚软得连挣脱他的力气都没了。

“妳知道妳忘了带什么吗?”见她一直不说话,他又再问。

她无力地摇头。

“妳忘了带我和壮壮了。”

他的话瞬间揪住了她的心,酸苦的泪水也立刻迸出。

原来,自己在院子里晃来晃去,不是想荡秋千、也不是想赏月,而是千千万万个放不下心中最爱的两个人啊!

如此恋恋牵绊,就算走到天涯海角,她还是要回来的。

若不能伴三儿天长地久,也不能看壮壮长大成人,她会很遗憾很遗憾的,也会好恨好恨好恨自己的。

一个更大的声音告诉她,她不能让无情的老天爷得逞了,祂想拆散他们一家,她就偏不给祂拆--

可是、可是……

田三儿凝视着那双不断掉泪的眼睛,微笑转为沉静神色,藏在心底烈火般的情绪让他更加握紧了她捏成小拳头的手掌。

“换了我,要回山里村的话,也会带上我最心爱的人儿。”

谁?是谁?他即将新婚的妻子吗……她完全不敢再想了。

“小芋,我们一起回家吧。”

一记猛雷打了下来,彻底击垮了她心底深处的那道墙。

她很确定,他不是叫魂,也不是说梦话。

他就在她的身边,喊着她的名字,柔情款款、情深意挚。

真的认出来了!

她全身僵硬,无法动弹,所有的思绪也凝结成一块硬面团,分不出是震惊,还是害怕,但无力的双腿已经撑不住地微微发抖。

“妳脚不好,先坐下来吧。”

他的声音还是温柔得吓人。他扶着她的身子,将她按到秋千板子坐稳,自己也在她前面蹲跪了下来。

他就在眼前看她!她低垂着头,一见到自己不成样子的双手,慌地就要缩回袖子,却是怎么缩也缩不进袖子。

“小芋,我喜欢妳这双手。”他握着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伤疤,悠悠说道:“以前妳这双手就很灵巧,做什么都行;现在,妳也一样做什么都行,还将我的儿子拉拔得这么大了,我真的好欢喜,小芋,谢谢妳。”

“不……”她泪如泉涌,本能反应就是否认。“大……大爷,认……认错人了……”

“那么,我的婆婆,妳是谁呢?壮壮又是哪家的孩子?”

“壮壮以后会告诉你。”她哽咽道。

“壮壮那张脸早就告诉我了,他是我们的孩子。”

呜,都怪她,把壮壮生得这么像爹娘。

田三儿又从怀里拿出一块绣了字的帕子,抖了开来,抬起眉毛,“还有这个!妳不要以为我不识字。”

怎么会跑到他那儿?小芋心慌慌,低头当作没看到。

“我今天接了皇上的赏赐,心情很好,难得好睡,谁知壮壮半夜跑来擂门,把我给吵醒了。”

“壮壮没睡?”

“是呀!”田三儿语气转为轻松,“他说,娘不知怎么了,哭哭啼啼地抱他,把他的小被子都哭湿了,然后就拎着包袱出门去了,他也赶快起床,打理好他的包袱,跑来跟我道别,说是要跟娘一起走。”

“这……”

“你们这一走,又要叫我上那儿去找老婆和儿子?嗯?”

小芋不用看也知道,三儿一定又抬了眉毛,很不以为然地看着她了。

“你们走了,三儿会很孤独的,又会像以前一样,半夜睡不着,只好爬起来看月亮,思念着我的妻和儿;然后,也会因为吃不到妳做的芋头糕,人就日渐消瘦了。”他用力捏了她的手掌,“小芋,妳告诉我,妳舍得吗?”

竟然跟她撒娇了!小芋心口微疼,无法相信她会被他那耍赖的口吻给惹得泪流不止。

“小芋,三儿求妳,不要走!”

“不……”她受不了他软绵绵的哀求了!

柔情似水,水流成河,再溢成洪水,她快要溃堤了!

“皇后娘娘都赏赐珠宝给你的妻子了,我还留在这儿做什么呀?”

田三儿很满意她那特别粗嘎激昂的声音,露出好大的一个笑容。

“我只有小芋一个妻子,皇后送的珠宝,当然是给妳了,傻小芋!”

“你怎能说我傻啊?那明明是……”

“承认妳是小芋了?”他笑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露馅了!

“马皇后大概都知道了,一定是朱瑶仙说的。”

“吓!”她又受到惊吓,“你们都知道了?”

“以后要扮戏,先去请教戏班子,看怎么演才像。”

“唔……”笑她?!

“妳再装神弄鬼啊!再去找一具干尸来唬弄我的眼泪啊!”田三儿还是要表达一下他的不满,“妳就这样把我送妳的项链挂到那死鬼的身上,我还没找妳算帐呢!”

“我……”

“算了,就当作是做善事,帮忙埋了一具无名尸。可是……”他向前倾着身子,靠近了她的脸,笑道:“我要妳还我的眼泪来。”

“这不是在还了吗?”她声泪俱下,泪水一直没停止过。

“我没拿到。”

“那你去拿钵子来接啊,你流一钵,我就还你一缸!”她恼得大嚷。

“我岂止流了一钵一缸?”他直接吻上她不断冒出泪水的眼睛,吮起她的泪珠,柔声道:“妳就这样子还我吧。”

她吓得身子一缩,她还蒙着脸,他竟也能吻她?

而这阔别多年的吻还是那么温热,像是梦中绵绵不尽的柔吻……

该不会他早就偷吻过她了?

她直起身子,像是迎向他的吻似地想质问他,却立刻在他的眼眸深处看到一个没有面目的自己。

几乎遗忘的残酷往事一涌而上,她记起了她是要离开的。

她垂下头,抓住秋千挂索,想要支撑着站起来。

“坐下。妳的蒙脸巾子都湿了,不闷吗?”

当然闷了,她又被他按回秋千,只觉得沾了泪水的巾子已经完全湿透,黏得她十分不舒服,伸手往口袋里掏替换的巾子,却是掏不到东西。

“拿下来吧。”他瞧着她的动作,轻轻地道。

她只能猛摇头。

“小芋,妳爱戴巾子就戴,我不会强迫妳拿下,可我要妳知道,我很想认识我的妻子,想知道她长什么样子。”

她还是猛摇头,泪水又纷纷飘坠。

“小芋,我真的好气自己,我看了妳十六年,竟然会认不出妳来!还把妳当成婆婆,说什么认干娘的浑话,妳说我混帐不混帐?”

不!三儿一点也不混帐,是她改变太多了。

“因为我的粗心,又让妳多吃了一年的苦……”

“没有,我不是小芋……”

“若说这张脸、这个声音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小芋,那我认了。”隔着遮脸巾子,他轻柔地抚摸她的脸颊,沉稳地道:“可是从头到脚,妳的性情、妳的手艺、妳说话的样子,妳一切的一切,都还是那个我最爱的小芋。”

她已经哭得无法自己,原来她早被三儿看透,她还藏什么藏呀?

这么多来年,除了壮壮,没人摸过她的脸,而此刻随着他手指的抚触,好像又将她的脸给重新雕塑了出来,为黑暗中的小芋安上一对新的眸子,让她见到了久违的亮丽天光。

原来,她的生命不是没有天光,而是她不曾换上另一副心思,主动走出黑影,去寻觅另一片新的晴空。

“我不希望将来有一天又要认尸时,我会认不出妳来。”

“你怎么来咒我了?”她干脆放声大哭。

“好好好,我说错话了。”他笑着揉揉她的头,仍是维持蹲跪的姿势在她面前,神色转为郑重,语气也更加温厚沉稳。

“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事,小芋,我只要妳记得,三儿爱妳。”

要命了!她再不变回小芋,天天听他肉麻兮兮地说话,'奇''书''网'她一定会被他逼成疯婆子的!

她再也捺不住了,泣不成声地喊出她最爱、也最难舍的名字。

“三……儿……三儿!”

“我在这里。”

那捶心肝的呼喊揪出了他的男儿泪,他内心狂喜,握紧了她的手。

“我的脸会吓坏你的!”

“壮壮是被妳吓大的吗?”

“呜--可是……可是……以前……”

“乱世之中,妳能活下来,已经是我田三儿天大的福气了。”他拥住了她,欢喜的泪水也滚滚而落,双手不住地揉抚她颤动的身子,挚切诚恳地道:“小芋,现在有妳,就够了,不管以前发生什么事,就当作一场噩梦过去了。”

“噩梦过去了?”

“以后有我保护妳,陪在妳身边,一切都不怕了。”

他信誓旦旦,一再地承诺他的誓言,三儿就是她的天,一片万里无云的朗朗青天啊!

“三儿!”她泪水流了又流,实在被巾子浸得不能呼吸了,顺手便拿了下来,往脸上抹去泪痕。

“啊!”田三儿十分惊喜,直直凝视她的容颜,含泪笑道:“小芋,我终于见到妳了。”

她还是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不敢看他的表情。

他不让她低头,以指头抬起她的下巴,一双大眼依然深情凝睇。

“怕我吓到?”

“嗯。”

“我不怕妳来吓我,我只怕妳不理睬我。”

“呜……”

“从现在开始,我要记住妳的新模样。”

“很丑吧?”她轻咬着唇,只敢微微抬睫,怯怯地看他。

“要比丑吗?这些年我四处征战,脸上不是风霜就是尘土,恐怕我还老得更快,过了二十年,就换我丑了。”

“呜!还要等二十年?”开她玩笑?她恼得捶他了。

“是啊,妳先丑个二十年,然后再换我丑五十年,好不好?”

“谁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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