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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部分

家和月圆-第408部分

小说: 家和月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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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武正襟端坐,笑了两声,“弱水自小拜入我门下,她的性子,我最是了解。你们只管派人请她过来,我与她当面说说。”
沈氏支吾着。
虞氏也很为难,昨儿才退了亲,今日就要另外订亲,“提的这三人,先生可做得主?”
朱武笑道:“自然做得主。宇文辕一早仰慕弱水;唐观就更不用说了;周逊乃是昨晚周大学士托我来说合的。”
第一次有人提亲,一提就提了三个,任由江家人挑选。
虞氏相信朱武的为人,回头对田嬷嬷道:“你亲自去请郡主,看她愿不愿意来,把情况与她说说。”
田嬷嬷领了丫头离去。
有人向素妍求亲,就说明那些传言不实,虞氏心情也不错,笑道:“回头要是妍儿不来,先生可不要怪她失礼。”
毕竟才发生了变故,素妍也需要心情调整和适应。
就在沈氏、慕容氏和杜迎秋心下猜疑,不知道她会不会来时,丫头倒先回来了,欠身禀道:“昨晚郡主练了一晚的字画,用了晨食才歇下,只怕要多等一会儿,着奴婢过来通禀一声,不让奴婢代向朱大先生赔礼告罪。”
朱武微微一笑,“不碍事,我且多坐一会儿。”出了大事,却依旧能做学问,这一点不易,虽是女子,但这份谨慎与用心令人欣慰。
过了两刻钟的时间,院门外传来了说话声,一个挽着高髻,身上穿着湖色素绸袄儿,外罩一件水田浅蓝镶边背心,又披了件湛蓝色御寒斗篷,拴着蓝色的丝绦,腰下系一条淡墨画的白绫裙子,飘飘曳曳的走来。
整个人虽略显有倦容,倒更显骄傲、清冷。
虞氏也没想到素妍愿意出来会客,打扮得体、凝重,没有半分轻怠,进了花厅,先与朱武先生见了礼,又拜见了虞氏。
虞氏道:“朱大先生是来提亲的。”
素妍低眸,微微笑了一下,笑里却自有一份酸涩,看到不如以往明媚灿烂,竟笑得有应付。
刚退了亲,哪能再同意的。
万事都得有一个过程,她曾心系曹玉臻,恨却埋没了所有的爱意;她也曾对新皇有过瞬间心动;与宇文琰的相知,却淡却了情怀。
若要忘了宇文琰,最好的方式就是开始新一段感情。
只是她需要时间。
虞氏见她“已经明了”的表情,暖声道:“宇文辕、周逊、唐观,你觉得哪个合适。”
沈氏道:“三人里面。倒是唐观的家世、背景要差些。”
素妍道:“江家选妇,贤惠第一。素妍选夫,贤能才学第一。可缘分两字。难以一说,回母亲话。素妍很难决定谁好谁劣,还请母亲与朱先生宽容些时日,待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们。”到底不好一口回拒,何况来保媒提亲的是她的先生。
素妍却一早拿定了主意,不嫁人了!
情之唯物,却令人神伤。
她虽面上看似放下,可每每思及。就如同心上扎了一根刺,拔不出,去不掉,稍稍一碰就痛得人锥心刺魂。
她站起身来。笑着欠身道:“先生难得来一次,可愿去清音坞一走?我特意令侍女挂了些字画出来……”
朱武伸出手来,知道是要他帮忙品点一二,“哈哈!这些日子躲在闺阁里就忙活这事。”
“先生请!”
朱武起身,抱拳告退。
素妍对杜迎秋道:“五嫂也一走去瞧瞧吧。”
杜迎秋迟疑着。
虞氏见素妍似心情不错。悬着的心也安稳不少,轻声道:“你且陪妍儿一起去吧。”
杜迎秋应声告退,跟上素妍,三人一路往清音坞去。
朱武问:“近来都在做什么?”
“有两件事,一是帮师兄、师姐整理医馆笔记。分门别类,倒也不易,不过总算是理了头绪出来。第二件,便是绘我的《百花图》,秋花系列和腊梅已经绘好了,又绘了自己熟识的春花系列,自己瞧着,一时寻不出差缺来,还得请人点评一二才好。”
朱武是来提亲的,却被素妍请到清音轩看字画。
书画室里,已经挂出了几幅花图,有秋天的桂树,似在淡淡地散发着幽香,着墨、上色都恰到好处。素妍的画,最让朱武欣赏的便是用黑均匀,风格又极为细腻,这一点随了附庸山人。
又有秋菊图,黄白紫三色秋花婀娜多姿,有小猫于花下凝望飘风的花瓣,这让整个画面显得有些凄凉温婉。
杜迎秋站在画前,又能敬佩又是喜爱地赏着画。
她的小姑子才不愧是真正的才女,字写得好,就连丹青也有此功底,虽是朱武的学生,可风格自成一派,站在画图前,既给人一种华贵之感,又给人一种惊艳之美。
朱武指着腊梅图,“在这些画里,为师最欣赏的还是这幅梅花,你画出凌寒不惧,独傲枝头的骄傲,便是这等气魄,就让人喜欢。”
又绘有桃花、杏花、李梨等春日盛开的鲜花,绘得倒也用心。
“为什么每幅两边都置有空白?”
她微微一笑,似乎望了近来的不快,“到时候,我把这些花全都拼接起来,装裱到一处,那样一定会更美,等拼接好了,我就是拼接处再进行连接。现在我在想,是按四季摆放呢,还是按照花的风格进行摆放。”
“你打算把所有花都绘到画里?”
她点了点头,“尽量多绘一些画,等到明年春天的时候,我就骑马到郊外去,多走一些地方,看更多的春花,把她们一一收入我的画里,近来绘的是花,却突然让我明白,不止有山河图才有气势,其实花绘好了也能有不同的风格……”
“美人如花,花似美人,世间的花有万紫嫣红,世上的美人千娇百媚,各有其美。我想绘出来,用心地绘好。先生……”她回眸看着一脸沉思的朱武,“你觉得这些花如何?我自己的画,却瞧不出哪里不妥来。”
朱武倒是瞧出了优点,虽有些缺点,都是小瑕疵,世上没有完美无瑕的东西。“为师将这几幅画带回书院,到时候请天下才子一齐品评,自能寻出不足处。”

、556 情伤

杜迎秋惊叹这些花的惊艳,色彩鲜丽,道:“早前听三叔叔到休沐日要宴请几位才子入府,只是不知道三房取消了没有,要是借此机会挂出去,许能得他们品鉴。”
素妍近来只想安静呆着。
朱武忙道:“如此甚好,到时候让振飞多邀请一些才子入府品鉴。”他走到一幅书法跟前,上面写的是白居易的《琵琶行》配了字画,风格沉稳,又不失清雅亮丽,洒脱自如,朱武捻着胡须,“几月没见,弱水的字大有进益。要是唐观见了,再不会说你的字不如他。”
他沉吟片刻,“宇文辕、周逊、唐观,这三人个个都是人中翘楚。弱水,可有中意之人?”
“先生……”她轻呼一声,移着好看的莲步,“多谢先生好意,我现在不想谈婚论嫁,情之唯物最是伤人,就算两情相投,还有旁人的阴谋算计。在我离开鬼谷宫时,就曾想过,有朝一日许能再重师门修道,做个世外之人。”
若非宇文琰对她真心,她昔日又怎会点头同意订亲。
如今退亲了,她心如死灰,再不想姻缘之事。
“弱水,你满腹才华,可到底是个女子,总得寻个归宿。你不要急着做决定,且见见这三人也好。”
素妍未再接话。
是她的,逃不掉;不是她的,就算拥有也会失去。
她用才华、知识改变自己的命运,也能守护全家的平安,却无法改变左肩王妃对自己的看法。
一个人的看法一旦固有,你做什么都是错的。
所以,她因左肩王妃选择了放弃,选择给宇文琰一份自由。
朱武看了一阵儿画,指着《琵琶行》道:“这幅字画且由我带回书院请人点评。”
“有劳先生。”那上面有“岭雪居士”的印鉴。又有她的署名与年月。
素妍令白芷收了画,送回得月阁放好。
杜迎秋静默地陪着素妍,过了良久。才低声道:“郡主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旁人一个机会。就是书麒也一直觉得琰世子配不上你。”
“在我心里。他是极好的。是我配不上他,他真心待我,我却不能坚守到最后。五嫂,在我心里江家的颜面远远胜过了他。要不是左肩王妃那番再三请求退亲的话,我也不会这么下定决心。江家人是骄傲的,永远不会低头讨好、巴结别人……”
她不能做出家人为难的事。
沈氏为难了,知晓了实情。却迟迟不去退亲,为素妍想了太多。
素妍是不肯委屈自己的,更无法忽视左肩王妃的那番话。
当她用平静的心情与杜迎秋谈论退亲的事时,宇文琰却已经请辞了金吾卫大将军一职。
没有了素妍。他甚至不想好好做事。
连天空都是灰蒙蒙的,没有阳光,没有云彩,没有蓝天,只有凛冽的北风。他依旧昂首挺胸,却没人知道他有多伤心、难过。
他需要酒,需要喝更多的酒。
只要醉了,他才能面对素妍退亲的事实。
她为江家,为了他。忍痛舍下了。
这是怎样的果决,甚至用一日的时间换了江家的机关,只要他进去,就会很快被发现。
得月阁内的阵法也改了。
她在防他,拿他当贼一样的防着,就如她曾防过徐成熙、十王爷、十一王爷这些人一样,他成为她防着的一个,再无甚差别。
他喜欢六福楼,桌上还摆着她爱吃的卤食,却再也看不到她坐在对面享用时的妩媚。他大口饮酒,用酒来迷醉着自己,西北、皇城,他喜欢了她两年,而分开却只是她一句话的决定。
左肩王听说宇文琰递了份请辞金吾卫大将军一职的折子就不见了,这个混小子,皇上还没发话,他倒撂挑子不干了。
左肩王央求了杨云简帮忙值守几日,骑马出了宫,先去别苑,大管家说今儿还没瞧见宇文琰,又说昨晚宇文谈就大醉了,今晨醒来得晚。
他在皇城寻觅了一遍,待他看到宇文琰时,他已经醉扒在案上,嘴里嘟嘟囔囔地道:“弱水,吃!吃!这是你爱吃的猪蹄和鸭脖,你吃呀……”舌头打结,他却挥着双臂,手里似拿着猪蹄给人的动作。
左肩王令护卫扶起宇文琰,“你们是怎么服侍的,怎让世子醉成这样?”
童英抱拳道:“王爷,属下劝不住。要是说得多了,世子就发脾气,只得由他。”
“把他扶回王府。”
闻着满身酒气的儿子,左肩王皱了皱眉,“不就是一个女人,退亲就退亲了,你有什么难过的,是不是没她你就不活了。”
“是!”他回答干脆,“我不活了……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姓傅的女人……没一个好的……全都没好的……她们买通乞丐……故意编排流言……”
左肩王蹙着眉头,“什么乱七八糟的?”
童英道:“有件事,不知属下当不当说。”
“说吧。”
童英便将自己从江家听来的事细细地说了。
这么说,安西是因为宇文琰的原因,被傅氏姐妹中伤、编排,还污了名节。
就连左肩王妃也被蒙骗了!
左肩王脸色难看,这是让他们左肩王丢了大颜面,失掉一个品貌兼备的好女子,只为了一个恶毒的傅家女。
父子进了王府大门。
左肩王妃听下人说宇文琰回来了,当即就跑到二门上,却见两名护卫搀着宇文琰,左肩王走在前头,每走一段,就担心地回头凝望。
她奔了过去,“琰儿怎么醉成这样了?”
左肩王淡淡地道:“被女人闹的。”
非她不可的性子,倒像极了年轻时的左肩王。
那时,他看到叶王妃,虽只一眼,就认定了她,便是再比她美丽的、有才华的都入不得眼,也只有她一人。
宇文琰被护卫扶进了偏厅上的暖榻上,他身子一歪,躺了下去,蜷在床上捧着肚子,嘴里痛苦地哼哼着。
左肩王妃坐在一边,“琰儿!琰儿……”
他迷迷糊糊间,似听到母亲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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