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之夫不下堂-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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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在喝酒,那我们就以口字来行,要求必须与令中的其他字合成一个字。接不出或不通者当罚酒。幺一姑娘先请。”大公子说道。
幺一捻着酒杯,轻吟道:“一人一口酒,相思在里头。”(囚)
若霖接过,朗声道:“一口接一口,行乐莫论愁。”(吕)
清遥思绪了一会儿,接道:“清香齿间留,一口再入喉。”(回)
四个人结束了三个,终于到弯月了。她从饭菜中抬起头,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周围的三个人,傻笑着说道:“弯月的文采比不上诸位,这杯酒,我领罚。”
说完,一杯酒一仰而尽。结果,第一次喝酒的弯月,被呛得喉咙生痛,就差没流出眼泪来。
接下来,弯月的头晕晕涨涨,也不知如何挨过了酒席。等她回到梨花小筑时,若梨正巧从房内出来。待看到清遥后,惊讶地问道:“清遥哥哥,谁把你弄成了这副样子?”
一身狼狈的清遥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指着怀里仍在乱动的弯月道:“小姐这里,可有醒酒汤?”
若梨点了点头,身后的红杏急忙回去拿。待把弯月安置好后,清遥拂了拂身上的脏物,苦笑道:“以后,任何人都能喝酒,除了屋里的那位。”
想不到,这个丑丫头,喝酒的后劲竟那么大,只是一杯下肚,就闹腾了起来。她突地跳到大公子的身上,细小的身子狠狠地压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某女在非礼大公子,实则不然。
弯月拿起了桌上的酒,蘸了一点儿就在大公子的身上画了起来,弯弯曲曲的,幺一好意去拉开她,却被喷了一身的酒。而弯月仍然压在大公子的身上,说什么要画乌龟,而且要画黑色的乌龟,结果,大公子刚做出来的衣袍当场就破了相。而看不下去的清遥费劲力气才拉开弯月,不想这妮子还没折腾完,临走前痛快地吐了一场,在场的众人,衣服上都布满了弯月的“杰作”。
从那儿之后,弯月那“女色魔”的名声在慕府再度死灰复燃。坊间传言,某女色魔在一次醉酒后魔性大发,把他们那俊美、儒雅的大公子当着众人的面采了。呜呜,大公子尚且如此,小厮情何以堪?
自那之后,府内但凡有酒席,都不敢再请弯月,更不敢在席上行酒令,生怕横生“意外”。
而弯月,自打那日发了酒疯后,躲在房间里几日不敢见人。即便是红豆前来送饭,也只是把食物放在门口,只待弯月开门取。
弯月,不会怕羞了吧?
那些日子,众人善解人意的不去打扰弯月。其实,只有弯月心里自己清楚,她不出门的原因,一是为了遮撒酒疯的羞,二是为了,她那遍布红痘的脸。
可怜的弯月,想出了以湿热整肖元的法子。可她体内的湿热,却在酒的催化下,生出了一颗颗痘痘,如星星般挂在了脸上。
呜呼哀哉。
作者有话要说:湿热此症,在人体内非常常见。人的面上生痘痘,座疮,都可看成是湿热的杰作。弯月童鞋忽地喝了那么多酒,加之心情振奋,湿热随即提了上来。料想以后她不敢再喝酒啦。至于文中画乌龟的那段儿,纯粹是弯月小小的报复,谁叫那个腹黑男如此算计她……
☆、使君子救小霸王
“弯月姐姐,你好点儿了没?”红豆不放心地在门外问道。
弯月吱吱唔唔地答道:“好些了,红豆,谢谢你们这些天照顾我呢。”
红豆闻言,笑道:“哪有,姑娘你别客气,前些日子,你给我的红豆薏米粥,我喝下去之后,身体感觉舒畅了许多呢,斑疹也开始褪去了。说到底,还是要谢谢你才对呢。”忽然间,她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这碗粥里,我加了许多红豆和百合,你快来尝尝吧。”
弯月急忙道谢,说道:“放在那里吧。”她现在,可不敢让人看自己的样子。
红豆应了一声,将盘子放在外面,随即离去。
听到红豆离去的声音,弯月打开门,正要将盘子端进来时,忽然,一个小石头夹着风砸向了她的手腕,一声清脆的童音喝道:“丑姐姐,你怎么这么丑啦?”
弯月捂着手腕,疼痛地看向发声的主人——若涵。只见这小魔王手拿一副弹弓,正不怀好意地冲她笑着。
此时,若梨闻声出来,待看到弯月后,她的眼在弯月的脸上流连了一阵儿,才看向她的手,登时心里有了数。她大方地抱起了若涵,笑道:“小魔王,又欺负你弯月姐姐啦?”
若涵委屈地嘟起嘴:“我刚才看到了一只小鸟,想打它的,结果被丑姐姐挡住了。呜呜,她要赔我一只小鸟。”
若梨急忙打圆场道:“好好好,一会儿,我叫人买上几只小鸟给你,好不好?”
“我不要。”若涵大喊道:“我就要刚才飞走的那只小鸟。”
弯月登时一头黑线,那小鸟的影子她都没见到,去哪里抓这只小鸟呢?
这个小魔王,又在对她使坏了。
若梨点着若涵的鼻子笑道:“你这小魔王,看弯月姐姐好欺负是不是。好啦,别闹了,否则下次,姐姐就不带你出去了。”
若梨这招软硬兼施,对待小魔王似乎十分管用。若涵仍嘟着嘴,只是面上多了些退让:“那好吧,不过,姐姐说要送给我鸟的,不能食言啊。”
若梨笑道:“自然不会。”随即唤过人来,嘱咐出门买鸟的事宜。
看到若涵面上的得意笑容,弯月心中有些叹息。在她眼里,若涵只是个孤独的孩子罢了,少有人疼爱的孩子,所以性子才会越发怪异起来。
而对他稍微好一点点儿的若梨,他自然要多缠些了。
中午,若梨留若涵吃了午饭,虽然菜色丰盛,可若涵却一副食欲不振的样子,吃了几口就撂下筷子。恰好此时,买鸟的人也回来了。众人打眼一看,只见笼子里装着几只漂亮的小鸟,“啾啾”的鸟叫声十分婉转。于是,兴高采烈的若涵抱着鸟笼子,匆匆回了去,连谢都没给姐姐说一声。
看着若涵离去的背影,若梨轻抿了口茶,照顾这小子可比照顾父亲累多了。若涵这孩子,大概是跟在孙夫人身边的日子长了,性情变得阴晴不定,时不时地来点儿小打小闹,自己还要变着法子哄他,省的他一个不高兴了跑到孙夫人那里告状。
忽然间,她看向弯月,故作诧异的问道:“弯月姐,你的脸怎么了?”
弯月摸了摸生痘的脸颊,讪笑道:“没什么的,只是体内受了些邪气,不要紧。”
若梨“哦”了一声,关心的说道:“姐姐,可是湿热过盛?这可不是小事儿,红豆有没有煮红豆汤给你喝?”
弯月急忙点点头,答道:“红豆每日都为我做呢,真是辛苦她了。”
若梨忙笑道:“那是应该的,呵呵,弯月姐莫与我客气,其实,你帮了我那么多忙,我谢你都来不及呢。”
女人长得美,却没有大脑,只会被称为胸大无脑;女人长得不美却很有头脑,会被人称为气质绝佳。而既有美貌又有头脑的女人,才会被称为“美人”。
若梨无异议地属于第三者。
然而,若梨的好话还没说完,红豆就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道:“小姐,不好了,出大事儿了。”
若梨站起身,扶住红豆,问道:“怎么了?”
“是七少爷。”红豆喘着气说道:“刚才他还好好的,可还没进屋子,就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奴婢一摸,他竟然烫的吓人。奴婢赶忙叫人送他回了去,想必一会儿,大夫人就会过来兴师问罪了。”
若梨闻言,呆坐在了凳子上,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除了发热肚痛,他还有什么症状?面色发白还是发红?”弯月追问道。
红豆想了想,答道:“发黄。”
弯月皱起眉头,小儿面色发黄,肚痛,发热,兼有刚才的食欲不振,糟糕,难道若涵他?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几声杂乱的脚步声,若梨的面色一沉,暗道人来得还真快。结果,须臾间,几个管事儿的婆子就出现在了门口,她们对着若梨行礼道:“见过小姐。”
“免礼。”若梨迅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大方地说道。
几个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有一个站出来说道:“小姐,夫人请您今日务必过去一趟。”
若梨挑了挑眉,问道:“哦,大娘怎么忽然想起了女儿?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儿?”
刚才那个婆子胆大地说道:“回小姐,刚才,七少爷忽然发热呕吐,回来时已经奄奄一息。夫人见状,心疼万分,听闻午饭是在您这里吃的,故遣我们前来,请小姐过去一趟。”
若梨闻言,冷笑道:“哦,若涵病了,请大夫去才是,请我去干什么。今天中午,他是在我们这里吃的饭,可我们都没有事,怎么就他生病了?恐怕大娘要怪罪的人,不该是我们吧。”
如果自己跟着这群婆子过去了,只怕未必会全身而退。将军爹爹,恰逢今日赴宴,上午就走了,现在绝对回不来。而大娘对自己,虽然明里和善的很,但看她的眼神,却歹毒无比。虽然她曾经的记忆没有了,可这一年来,若是没有四哥的庇护,只怕她的结局,也不会好到哪里。
“小姐……”婆子似是有些犯难,大夫人明令要带若梨过去的,若不带她去,恐怕夫人那边,她们少不了挨罚。而眼下,这位小姐却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出了什么事?”得了风声的若愚赶了过来,询问道。
见到若愚,若梨一双眼里泪汪汪,拿出帕子擦着眼睛道:“哥,若涵他,他病得很严重。因为中午在我这里吃了一顿饭,大娘让我过去解释……”
一番话说得,上下不接,娇弱的样子我见犹怜。
若愚见状,急忙安慰道:“别哭,此事也不见得是你的过错。好,四哥今日陪你去看看若涵,如何?”
若梨仍是擦着泪,没有要走的意思。
弯月此时也凑上来,说道:“若梨,我跟你去看看吧,也许,若涵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病重呢。”
听了弯月的话,若梨擦了擦眼睛,应了声好。
待几人赶到若涵那里时,屋子里已经传出了女子的啼哭。领头的婆子掀开竹帘,恭敬地说道:“夫人,小姐和四少爷过来了。”
坐在首位的孙夫人“嗯”了声,同时对着啼哭中的奶娘说道:“人来了,你好歹安静会儿。”
弯月闻言乍舌,这孙夫人,可真够冷静的,就算不是她亲生的孩子,没有亲情,也好歹有点儿感情吧,连个乳娘都比她有母性呢。
若梨与若愚进屋后,对着大夫人行礼,然而,孙夫人却摆摆手,冷笑道:“这礼,我是受不成的。”
众人听出她话中有话,纷纷低下头去,唯恐一个不小心,被这位醋坛子正浓的夫人惦记上。
“大娘这是什么话。”若愚一板一眼地答道:“大娘的身子,记挂着慕府的安宁。更何况,百善孝为先。大娘始终是父亲的妻子,我们的母亲。所以,孩儿们才会挂念您的身体,出言问候。”
大夫人原本僵硬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然而,当她看向若梨时,挂在脸上惟一的一点点儿温柔终于被怨恨所取代。她眯起丹凤眼问道:“若梨,涵儿中午,可是在你那里吃的东西?”
若梨点了点头:“是的。我们中午吃了几盘清淡小菜,不过,我和弯月姐都没事儿。”
孙夫人的丹凤眼,如雷电般扫过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丑丫头身上。这个丑丫头,就是那日救了冷夫人的丑丫头?
孙夫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弯月,立即撇开了眼。从来只听说女子越来越美,可越来越丑者,这丫头无疑是第一个。暂不说那半面的黑斑,就是整脸的红痘,也让她不想再继续看下去。
“是吗,既然如此,刘大夫,你来说说涵儿的病。”孙夫人唤出一个大夫,说道。
那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