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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嫡女策-盛世女相by墨上青篱-第143部分

小说: 嫡女策-盛世女相by墨上青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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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中一股子浓烈的腥甜感涌了上来,兰妃的身子一颤,强自的扶着边上的桌拐,渐渐无力的滑落下来。楚风然见状,心一沉,上前扶住她,咬牙切齿道:“你喝了什么?你给朕吐出来!”这个时候,一连的折了这两名后妃,对他这皇帝来说,是极为的不利且打击的。

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力气,在楚风然扶住她的瞬间,兰妃大力的将他推开,而她自己也跌倒在地上,口中的鲜血更是大口大口的吐出来。

“不用你假好心,楚风然,你可知道我在你身边的每一天,每一个时辰,我都极为的恶心,我恨不得吃了的肉喝你的血。”大概是鸩毒在心肺之间扩散,兰妃的整张脸都显得极为的灰败,半趴在地上,嘴边流淌着鲜血,却笑得极为的狰狞。兰妃此时此刻的模样,整一个厉鬼,饶是楚风然心狠手辣,却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心中震颤不安。而兰妃显然是还没有说完,她继续道,“你偏信凤容那贱人的鬼话,将全心全意为你谋划的凤主置于死地,楚风然,你根本就不算是人。你也不想想你的皇位是怎么坐上的?你也不想想你从昔日无权无势的皇子,如何的打败那些势力庞大的个皇子的,如果不是凤主为你在外征战,在内谋划的话,你以为南衡如何成就先下繁荣?”

“咳咳咳——”说到激动之处,兰妃大声的呛咳起来,眉宇之间盘绕着一股子的死气,看样子是时候不多了,她也没了顾忌,一双充血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面露阴霾的楚风然,继续道,“你畏惧凤主的名声在外,你恐惧凤主对你造成威胁,你听信了凤容的鬼话,甚至是不调查一下,就将凤主处死,楚风然,你根本就没有心,你的残忍冷血,是世上无人能及。楚风然,你瞧瞧现在失去了凤主的南衡变成了什么模样?另外三国隐约的已经有取而代之之势。就连当初凤主以命换来的雪域城的臣服,最后还不是因为凤主的……”

“闭嘴,兰瑛你大胆!”最厌恶的就是别人提起他是如何得到今日的皇位,更是厌恶他人提起凤鸾到底是多么的能干,这些在他听来,就是在不断的告诉他,他楚风然之所以有今日,全是凤鸾一个人的功劳,好像是离开了凤鸾,他楚风然就是一个废物一般!

“你以为你死了,朕就拿你没办法了?兰瑛,你是想要挫骨扬灰是不是?”

“挫骨扬灰?哈哈哈,楚风然,我今日既然敢这般的说,自然也就是不怕。挫骨扬灰?我还真的是巴不得,我这般的人,如何的能去见凤主?挫骨扬灰?挫骨扬灰好啊!”兰妃已近癫狂,眼瞳扩散,已经是到了极限。手已经没有力气在支撑着她身子的重量,她无力的趴在地上,吐了一大口的黑血,脸上却露出了诡异莫测的笑容,喘息的最后说道:“楚风然,不要以为什么事情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你记住,凤容的下场,必将是你将来的下场……”

凤容的下场?凤容到底是怎么了?

楚风然想要问,然而兰妃却已经断了气,一直到死,她的嘴边都挂着那抹令人心惊的诡异笑容……

兰妃自缢的消息被楚风然强行的按压下来,而知情的人,也都被他处死,对外,只是声称兰妃忧思成疾,需要静养,没有皇上的手谕,任何人不得出入兰阙宫。

这样的平静表象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因为失踪数日的凤容的出现,让整个皇宫,乃至整个南衡都震荡起来。

堂堂的一国皇后,就这么的被人废掉了手筋脚筋的扔在了宫门口,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点完好的地方,如果不是认识她身上的妆容,也不是还能多多少少的能辨识出来她的身份的话,恐怕谁也没有办法将这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和当初的那个雍容华贵的皇后联系在一起。

可事实就是,她确实就是凤容,就是南衡的皇后!

已经是入了秋,这天也愈发的凉了起来。

凤墨肯定是呆不惯屋子里的,一直那般的闷着,她心中想着早晚会闷出病来不可。

所以,此时此刻,凤墨身上披着一件月牙白的淡色披风,坐在院中,手中捏着一枚象棋的棋子,淡淡挑眉道:“我说了是下棋,可没想过要来下什么象棋。”

“墨儿这象棋下的也不错啊,这围棋嘛!我倒也承认,是肯定下不过墨儿,既然已经知道这结局了,我再继续的下,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不是?”

容洛脸上带着慵懒的笑意,当看到她经过了调理,却还是瞧不见丝毫的血色的双唇的时候,眸色微微的暗了暗,索性也就放下了象棋,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墨儿不是说要我说什么吗?我可都等了许久了,墨儿打算何时说?”任何的事情他都可以非常的有耐心,惟独只要是事关凤墨,关乎到了她的安然,他就会极为的紧张,极为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他现在真的是非常的压抑自己了,他真的是非常的想要知道他们口中的莲,到底是何人?


第133章 心门大敞


“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是在十三岁生辰的第二天!”凤墨终于缓缓的开口,“那时候,外公还在世,我瞒着爹瞒着外公,瞒着舅舅,化妆成小兵,就这么的开始了我的军旅生涯。”

从六岁开始,凤鸾就被父亲送去学武,在凤鸾的父亲的心中,可没有那种老套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想法,他想要做的就是要凤鸾无论任何的时候,都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即便是当有一天他不在了之后,她也依旧能凭借自己的手段,好好的活下去。

十三岁学成归来,在回来的时候,师父曾经说过,切勿造太大的杀孽,否则的话,她必然会……那个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原来师父所说竟是真的。

她还记得,师父说过玄音的事情。那个时候,就连师父也说,玄音下落不明,只留下传言罢了,谁能曾想到,最后,她却恰恰的习成了?刚学成的时候,师父特意的来寻过她,让她忘了玄音这回事,不要的再继续的使用玄音,否则的话,性命不保。甚至还曾说过,让她早些的从战场上下来,如此的话,才能安稳!

那个时候,也算是一种心高气傲,她根本就不理会师父的所言,坚持己见,将师父的话当作是耳旁风。随着南衡的崛起,她也算是和师父彻底的断了联系,一直到死,她再也不曾见到他老人家。

到了最后,师父竟然是一语中的。想来也是,师父精通星象天命,大概从一开始就算出了她的命。师父反对她嫁给楚风然,爹爹一样的反对她嫁给楚风然,但她却将生命中最不会害她的人的话当成了耳旁风,偏信那从一开始就算计着她的人的话,最后害的自己含恨而死!

到底,也该是她自作自受!

“十五岁的时候,我嫁人了,自以为是嫁给了最心爱的人。即便是这桩婚事爹爹极为的反对,即便是外公舅舅极为的不看好这桩婚事,我依旧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也就是十五岁的时候,我开始率军出征,接手外公的军队,创立铩羽骑,东征西讨,谋算计划,将他捧上了帝王之位。”

“我从不知道,一个是我最亲爱的夫君,一个是我最宠爱的妹妹,背着我,竟然做出了那等事情。其实不是不知道,无论是莲也好,还是策也好,他们都曾经有意无意的提醒了一点。尤其是莲,说了很多很多。可是我呢,却从不愿意相信,也不知道该如何的去相信。我将一次次的捷报送到他们的面前,而他们的回答,却是变本加厉陷害!”

面上露出苦笑,凤墨讥诮的说道,“莲的死,让我意识到,我这些年的锋芒太盛,这南衡已经有人想要我的命了。那个时候,我想的也就只有那些个被打压的厉害的朝中蛀虫,并未曾想到是我自己的夫君和妹妹。我不喜欢后宫的束缚,那会让我呼吸困难,无法活下去,我也从来不曾想过要离开我的军队,我的兄弟!我一直都是那般的想着,我在外面为他开疆扩土,他至少能为我守护我所在意的一切!呵呵呵……可笑的是,最后的最后,原来我所在意,所想守护的东西,竟是全部毁在他的手中。”

有些事情是可以忘掉的,而有些则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忘掉的事情。

容洛沉沉的看着面前陷入到了自己的思绪之中的凤墨,并没有张口就说话,而是就这么的静默的看着她。这个时候,他知道,他并不适宜打断她的话,这个时候,她需要的是将心中憋了许久的心事,全部的都吐出来!

不过容洛也得承认,此时此刻,他的心情,不足以以一个吃惊来形容。

这是容洛所了解的不一样的她,即使已经从她叙述的话语之中,了解到了一个说出来,让人很难相信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墨儿就是凤鸾……那个名震天下的四绝中唯一的女子,那个将南衡从最弱国一路捧至最强国的帝后凤鸾?虽然他心中多少的对于凤墨的身份有些怀疑,却怎么也没想到当真正的答案拜访在眼前的时候,竟是这般的让人目瞪口呆,无法反应过来。

而凤墨却根本就不理会听者到底是如何的想着,甚至连头也不抬一个,继续语气平缓淡然的说道:“群殴初遇他的时候,他才九岁。他是个宫女所生,在宫中地位低下,受尽屈辱。可是偏偏,那个时候,他的那一双眼睛始终是一片明亮和不屈,那一瞬间的刮目,我用了十几年的倾心去交换。十几年中,从我决定帮他开始,我在京中所待的日子,用十根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就连爹爹死了的时候,我也没有办法进校榻前。我失去了一个孩子,最后却是终生不孕。大约是我的杀戮太多,连老天都瞧不过去了,这才如此的惩罚我。”

“墨儿……”

“一杯鸩酒下肚,我才知道,我那那一生的十多年里,是多么的可笑而可悲。我用我的真情实意,换来的却是对方一次次的背叛,最后甚至还要杀了我。你觉得,这是何道理?”明明应该是极为怨怼的话,可凤墨的脸上却始是淡定如常,就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

十几年的故事,却被凤墨几句话就说完了,跳过了那些惊心动魄,跳过了那些细节,她也只是像是交代一样极为简单的事情一般的将事情简单的一笔带过,不愿意深究!

容洛了解她,她不愿意说,他也就不问,至少他知道了她的一些事情。

足够了,这样也就足够了。总是比当初一抹黑的什么都不知道来的好很多吧!

以前他是不知道她为何那般的憎恨着南衡的皇室中人,更加的不知道为何她一个曾经的痴傻小姐,怎地忽然的变得那般的有心机有手段。

现在,他知道了,知道了原因,知道了她所受的苦,所受的罪,他都知道了,且深深的为她感到不值,感到心痛!

“成王败寇,这是这世道生存的法则。”容洛也不说什么废话的去安慰她,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他是不想也无法的去追究已经过去了的他不曾参与过的事情。“无论过程是什么样子的,墨儿是应该是承认了吧,承认你自己输了。墨儿当年,确实是输给了凤容和楚风然。但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容洛……你不介意?我说了,我成过亲,我甚至还有过孩子,你…”为什么不介意?为什么还这般淡然,这般的从容?

也难怪凤墨会奇怪,除了最开始在知道她身上的一点点秘密的情况下,他稍稍的露出惊讶的神情之后,他从始至终都是捏着棋子,静静的听着她的话。

“墨儿,你也说是曾经,那只是曾经的一个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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