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二婚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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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朗朗不在家,陆慈只是简单的弄了个蛋炒饭就算是解决了晚饭。想到刚刚在餐厅,她心里就堵的慌。换了套宽松的睡衣后才走到厨房拉开冰箱的门准备解决下饥饿感,放在桌子上的电脑还开着很多个尔本过往设计的样本。
炒饭刚刚出锅,门铃就响了起来。
当她打开门看到门前那两个人的时候惊讶的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见吴助理有些无助的看了自己扶着的温启年,而后又望着陆慈:“温先生嘱咐我将他送过来。”
温启年有些迷糊的睁了睁眼睛,看到陆慈的模样之后忽的挣脱开吴助理的手,朝陆慈就走过去。没有注意到突起的门槛,身子一个踉跄,就往前扑去。陆慈眼尖手快,迅速的扶住他的身子,将他扶到沙发上让他坐下去。
“陆小姐,拜托你了,那我就先……”吴助理快速的说完,快速的转身离开了公寓的楼道。
“吴助理……吴”陆慈在后面想要叫住他,无奈他的身影迅速的消失在视野里。她一时有些慌神,回头看了一眼半躺在沙发上的温启年,无奈的叹了口气,不远处的那个人,沉默的如同海上不言的雕塑,不长不短的五年,竟然让她有一辈子的错觉。
“温启年。”她提脚走到他的身边,轻声的唤了一声他的名字。那一刻,水汽就快要冲入眼眶。两人的心都不禁为之一颤,不约而同都想起了当初他们不以为然的时候,彼此拥有对方却没有把对方融入过心里。时隔这么久,温启年才恍然过来,原来,当初他不以为然的婚姻,等到失去之后才知道那么难得,没有珍惜过。
如今他想要挽回,却艰难的连十分之一都触摸不到。
他双眼微红,努力吸了一口气之后才缓缓的睁开眼睛,紧紧的注视着陆慈,刚要伸手,不料她却突然顿悟过来直直的往后退了几步,走到卫生间拿了一块带着凉意的毛巾放在他面前,语气疏离又淡漠:“坐会就离开吧。”
原来,他们之间已经变得如此生分。
温启年有些醉意,但是头脑还是异常的清醒,他带着些倦意的直起身子,拿过毛巾擦了擦脸,而后站起身来直视陆慈的双眸,犹豫了好一会,直到陆慈耐性尽失准备转身入房的时候,他突然拉住她的手,声音委屈的像一个孩子般,仿佛晕着水汽朦朦的开口:“我好想你。”
过去的那几年,只要有人提及到婚姻,或者女人,亦或是关于陆慈名字的任何一个字,他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当时自己不以为然的妻子,甚至在路上看到一个孩子,看到一栋房子,他都会将陆慈联想进去。他为了克制在心里疯狂肆意生长的念想,不惜整日整夜的工作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现在他终于能够堂堂正正的回来,大大方方的站在她的面前,但是她冰凉不带温度的神情,犹如利刃一般一次次的划过他的心口。
这四个字,他整整放在心里已有五年之久,如果现在还不说出来,他生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
而陆慈已经全身僵硬的愣在了原地,甚至脑子已经不能腾出多余的空间来思考。四周一直回想着温启年这一句话,良久,她的眼神微微一闪,才挣脱开他的手。眼光闪烁的别过脸,一时之间竟然有股自嘲的笑意涌上心头,回头想想,她和温启年七年前的结婚就没有感情可言,甚至可以明确的说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爱情,但是现在这突然来的我想你又是怎么回事?
这不是过去,没有必要说出违心的话语。况且,她要拿什么样的方式去面对他,她现在也不是过去的陆慈,而是一个戴着五岁孩子的妈妈。
她抽出自己的手,显得那么小心翼翼。温启年迷蒙的眼神也逐渐的恢复清明,看着陆慈的手腕从自己的手掌中抽离,微微低了低头,他努力维持镇定的拉了拉嘴角:“打扰了。”
而后渐渐的转过身,大步的走出屋子。
忽而刮来的凉风扫过他积郁已久的内心,屋外那些闪烁的霓虹晶莹夺目,此时全都成了她无法触碰到的内心。
正文 Chapter 6(下)
陆慈被停工的事情也被项琛知晓了,次日他从项目施工地验收完工程之后就直接去了陆慈的公寓楼下,巧的是,项目的施工房就离陆慈公寓不是很远,而且刚好赶上恰逢下楼的陆慈。他看到陆慈手上拿的东西,好奇的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陆慈还来不及问他怎么来这了,就先回答了她的问题:“准备去看我爸,对了,你怎么来这了?”
项琛点了点头,淡淡的笑了笑:“你都停工,所以就把我们周末的事提前放到今天咯,况且今天我也有时间。”
陆慈一听说项琛来找自己是为了家装小组的事情,一时露出为难之色,因为昨天已经答应了陆母,去家里和那个男士谈一谈。还没有等她开口解释,只见项琛两三步就冲到她的身后惊讶的说了一句:“这里有房子?”
陆慈疑惑的转过身,走到他的身边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贴在墙壁上的那张纸。才发现上面写的是房屋交易的信息,陆慈见到项琛一脸欣喜若狂的表情。
“我不是叫你帮我留意的吗?看,就贴在你家楼下都没有注意。”项琛孩子气的故作不满状朝陆慈抱怨了几声,引得陆慈尴尬的笑了笑,表示自己确实没有留意到。
“我现在就打电话联系,应该是在你们小区里面。”项琛一边说一边掏出手机打通了纸上面电话,但是响了很久,那边也没有人接的样子。
陆慈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心里也不免的焦急起来,一想到和陆母所约定的话,只能满怀歉意的拍了拍项琛的肩膀,解释的说道:“项先生,我妈今天找我有点事情,家装小组的事情今天恐怕……”
项琛看到她颇为难的样子,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放下电话摇了摇头不以为然的笑道:“没事,你要有事情你先去办,小组的事情也不急今天一天,而且我现在也不是白来,喏……”他笑了笑,用手指着墙壁上贴的房屋信息,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容:“你要急的话你先走吧,我和这业主联系一下,万一要是你结束的早,下午给我通电话就成。”
见到他无所谓的样子,陆慈也稍稍放心了下来。于是应了一声便走去了大道上打车。项琛一边坚持着拨打业主的电话一边目送着陆慈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
她就再婚的问题想了很久,思来想去还是准备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情,就算是站在了朗朗的角度想,也觉得应该把事情摆上来。尤其是温启年的突然出现,让她平静已久的心突然方寸大乱,也算是在一方面为了给自己寻找一个逃离他的借口。
她并不是讨厌他,只是,一想到过去,她就没有勇气见他,到现在,她还是抱有几分愧疚在心,当初她想象中的自己应该会陪着他一起度过难关,在他最需要人鼓励支持的时候她以妻子的身份陪着他。可是……
***
今日的见面,对方的亲戚出了意外,所以不能到来赴约,男方也是接到消息后就第一时间和陆母通了电话,将事情的缘由清清楚楚的说了一遍,并且表示自己并不是不愿意见陆慈而特意毁约的。
既然是亲戚出事了,陆母表示自然理解。而已经赶到家里的陆慈听到这一消息之后也算是微微的舒了一口气,说实话,即使她来之前已经做足了准备,但是一想到马上就要和一个陌生男人试着相处的时候,她的心还是会忐忑不已。
而项琛那边房子的问题也是解决的神速,和业主联系之后看了房子二话没说立马就租了下来,那业主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直爽的客人,连连表示感谢说要一起吃顿饭。项琛客气的说道自己还有事情,就不吃了,和业主商讨好一切之后立马就回到了公寓里,将自己的行李三两下就收拾好。
并且还第一时间打了项莺的电话,声称自己已经逃离了她的苦海,就要离她而去了。他一边打电话一边收拾东西,忽然就听见门外传来了响动,他侧身一看,竟然是温启年。
温启年见到他这个样子,微微动了动眉头,平静的说了一句:“找到房子了?”
项琛挂了电话,耸了耸肩笑的眼睛清亮:“如果指望你帮我找房子的话我还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呢,你怎么现在这个时间来这了,我姐还没下班呢。”他说后面一句话的时候明显意不着味,温启年倒也没有放心上。
“在哪?”温启年顺道问了一句,而项琛也是自然而然的说出了房子的地址,当听到地址的时候温启年忽的一愣,顿了几秒之后才惊觉那个小区,住着陆慈。
“过几天过来看看啊。”项琛的话他没有听进去,他拿过上次吃饭时遗落的东西,转身就走出了房子。
此时的他坐在车的后座,双眼盯着手上的戒指,嘴角噙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末了,忽的朝正在开车的吴助理问道:“延生,你说婚姻到底是什么?”
正专注开车的吴助理见到温启年这么突然的问题,有些呆愣的停顿了几秒,而后摇了摇头,透过后视镜见到温启年那面无表情的脸,暗自在心里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口:“温先生,我想陆小姐应该需要时间。”
温启年听闻后双眉一蹙,他和陆慈的关系谁都不知道,吴助理怎么会……
吴助理也早料到了他心中所想,于是说完那句话后就立马的解释:“上次你买下那房子办置东西时看到的照片。也是那天才知道陆小姐是你前妻。”虽然温启年没有和吴助理正儿八经的说起过他的那段婚姻,但是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也是不难发现他对前妻的留恋。
只是他也没有想到,陆慈就是他的前妻。
温启年不露痕迹的敛住思绪。
“后天去我妈那一趟。”他没有将那个话题继续下去,只是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将戒指放回到那个盒子里。
这两天陆慈都是早上将朗朗送到学校之后就回到公寓里,为了尽早的在尔本站住脚,她不得不多花平常两倍的时间钻研关于这个工作室的一切。但网上对于尔本内部的介绍很少,只有作品被广为流传。
在中午的时候接到陶冶的电话,电话一接通她就在那边嚎哭起来,陆慈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急忙回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慢点说。”
“陆慈,赶紧帮我个忙去,具体的我就没有时间说了,我现在抽不开身,你帮忙去帮我照顾一个老人一天,等晚上回来的时候我再跟你细说,你刚好今天不是休假吗?”
还没有等陆慈来得及具体的问,陶冶就忙不迭的挂了电话,几秒钟过后手机上就收到了对方发过来的地址。
陆慈微微摇了摇头,关上电脑收拾好后就按照那个地址走去。
也不知道陶冶怎么突然去照顾老人,而且也没有跟自己说老人的来历,所有一切她都不清不楚的,这样贸然过去也不知道好不好。不过,等到那再详细的说明情况就好了。
她所来到的地方,是一栋独立的小洋楼。坐落在a市一片昂贵的高档区内,她按照短信上所说的找到路尽头的那栋房子,正准备按门铃的时候才发现铁门是大开着的。
她微微探出头,扫视了一下庭院内,在见到一个打扫的女人之后才提脚迈步走进院子里。
“你好,请问这是……”然而,她开口的话还没有说出一半,只听见屋里突然一声尖叫传来,站在自己对面的女人立马扔下手中的东西,也不管陆慈,飞快的就冲进了屋子里。
她一头雾水,顿了顿还是跟在了女人的身后,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