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少的失身丑妻 作者:夏落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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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做,就因为恨我吗?”漠然瞥过激动的苏影蝶,视线还是不争气的投向他。
是默认了吗?为什么不亲口承认,也好让她彻底不留遗憾?
“你破坏了本该属于我和逸冷的婚姻,毁了我们的美满和幸福,难道不可恨吗?顾婉如,你以为顾锦城是好人是吗?一年前,如果不是因为他揭露我爸,我爸也不会下台,他不但出卖朋友,还依仗自己的权势逼迫你和逸冷成婚,顾婉如,你们都不是好人,这是你们应得的报应,受害的不是你们,我和逸冷才是受害者。”
愤懑的声音充斥着耳膜,顾婉如内心的伤痕被撕裂,极致的痛楚中,倔强的抬着头,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风逸冷,是这样吗?”终还是不甘的问,破碎的音节仿佛最后的通牒。
“婉如,对不起。”心虚的看着她,他的声音是压抑的,第一次觉得对不住她,或是该理直气壮的看,然而,竟还是不想让她再误会,终于开口解释,“我这样做是为了你爸好。”
“啪”!
一巴掌打在这张至美的脸上,泪水终于随着这一巴掌绝提而下,“把我爸害成这样还能说是对他好,风逸冷,我看不起你。”
迈开沉重的步子,自他身边走过。
第一次听他说抱歉,她心中没有喜悦,因为他的一句“对不起”已承认了一切。
第一次打了他,这个她曾经做梦都想疼的男人,一记耳光,依旧犹如打在自己心上。
脸上火辣辣的痛,而他,定在原地,心中所有情绪仿佛都沉寂了,不知为何没有愤怒,甚至都没有一点怨恨。
“顾婉如,看看你,这么泼辣、这么疯,逸冷怎么受得了你?”苏影蝶对着顾婉如的身影指责着,这个毁了她孩子(虽是她自己想利用那个孩子害婉如,但她依旧将责任归咎到婉如身上,因为不是婉如,她也不会无奈走那样的路)的泼妇已经完全显露了本性,她再不需要在逸冷面前伪装与她的友善了。
“放心,从今以后你们不再是受害者了。”她缓缓转身,闪着泪花的眼中那两朵光芒那么毅然决然,“风逸冷,离婚吧,让我来成全你们的幸福。”
上一次,抑或是无法忍受的抱怨,而这一次,两个字真真切切,她离开的心已毅然决然。
高大的身子猛地一颤,颤动的薄唇间迸发出冰冷的音节,“顾婉如,你休想。”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风逸冷,你赢了。”一开始就对她挖空心机的折磨,他所要的,不就是让她不堪忍受、主动退出吗?现在,这场她倾尽做赌注的婚姻,她认输了,就让他与她之间的一切都终结吧,从此以后,再不要这样的爱。
是,这样的结局不正该是自己当初预期的吗?可是为什么,当此情此景真的降临,当着自己所爱的女人,他非但没有一丝喜悦,心中反而失意的厉害?
“冷,脸还疼吗?”
关切的声音在身侧传来,风逸冷的目光迅速自她美丽的脸上掠过,忽然甩开她向顾婉如追去。
顾婉如前脚刚迈上大厅外的台阶,右手忽然被身后那只大掌拉住,转身,泪眼中便映入他清澈的俊脸。
“顾婉如,我不准你离婚。”磁性的声音微微颤动,凝视她泪眼,想从中找出一丝熟悉的眷恋,好确定,这一次,她是否是认真。
用力将他甩开,决然走向台阶,自从他亲手毁掉他们的孩子那天开始,她就不再是那个对他听之任之的顾婉如了,破镜尚可重圆,碎了的心,如何黏合?
木然站在阶下,望着她的背影,忽然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像曾经般强硬对她,心深处,似是有什么狠狠抽离,努力的想挽留,却早已无济于事。
苏影蝶站在原地,看着这出乎想象的一幕,心若死灰。早在她小产住院时,他对她的态度便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一直以为是他工作太累,现在才知,事情比自己想象的还要糟糕。
不过,无所谓的,只要那个丑女人离开了他,他的心,早晚还会回到自己身上。
……
桃色洋溢的婚房中,顾婉如坐在床沿,一页页翻阅着放在腿上的影集册。幼时的回忆,随之被勾起,一幕幕,或冷或暖,那个幼小的身影也又一次在面前渐渐长大。
看完最后一页,才发现眼角又泛了潮,轻轻合起,将厚厚的影集册放在床头。这会是她最后一次翻阅他的照片,离开时,关于她的任何东西,她都不会带走,从今以后,一切关于他的记忆,甚至是“风逸冷”这三个字,她都会努力尘封。
收拾完时,已是傍晚时分,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走出门去,下楼梯时,才发现他正站在客厅中。
“要去哪里?”望见她,他立刻便问。送走苏影蝶,他即刻赶回家中,向保姆打听过了,她并没有出门,便一直守在大厅中,生怕会发生难以预料的事情般。“回家。”淡淡说着,极力平稳的走下楼去。
“回家需要带这么多东西吗?”他走向前,刻意挡在楼梯出口,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她走掉。
“这个家以后不再属于我,风逸冷,如果你同意,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如果你不同意,我也会走法律程序,我身上的烙印是你家庭暴力的证据。”淡然的声音不起一丝波澜,一如她早已死掉的心。
“哎呦,怎么了这是?”震惊的声音忽然在门口响起。
顾婉如和风逸冷都是一惊,同时看向已进了大厅的秦洁。
进门就听到儿媳坚决要离婚的话,秦洁愉快的心情登时凝结,难以置信的朝楼梯口走过来,“小两口不是一直挺好的吗?这是怎么了?”想儿子了,所以特意回国来看看,不料,心情一下子被搅乱。
“妈,没事,就是闹了点小矛盾。”风逸冷尴尬的笑着,无助的耸耸肩膀。
秦洁狐疑的看看风逸冷,求证的目光转向顾婉如。
“秦阿姨,我要和逸冷离婚。”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假装还有什么意义呢?顾婉如努力平静的说着,在这个仿佛亲生母亲般的长辈面前,心中还是掀起波澜。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如啊,你先别急,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吧,有我在,逸冷有什么不对,你尽管说。”秦洁更加不安起来,从眼前的情景看,这次的事可真不小。
“秦阿姨,还是让他跟你说吧,我爸现在精神状况不好,我得回家照顾他了。”说完,晃过身边的风逸冷,向前走去。
“别走!”风逸冷一把抓住她手臂,想将她拉回,却被秦洁狠狠瞪了一眼,只得放手。
“小如啊,这样,你先回娘家那里平静一下,我今晚跟逸冷谈谈,有事我们明天说,好吗?”说话间,又狠狠瞪了风逸冷一眼,这孩子,就是不懂事,这种情况下动粗,只会令事态更加严重。
黯然的看了秦洁一眼,婉如没有说话,拉着沉重的行李箱向门口走去。这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她曾经看的比生命还重,然而,当被彻底伤透,曾经有多爱,她放弃的就会有多坚决,再不会回头!
出门之前,忽然想起些什么,苍白的小手伸进口袋,取出那块翠绿玉佩,转身朝风逸冷扔过去,“你的东西,还你。”
绿光划过眼前,风逸冷伸手接住,看清这块自己曾经贴身佩戴的玉佩,沉睡在脑海中的记忆猝然惊醒,心狠狠的战栗。
两个月前,在顾锦城和母亲的劝说下,他答应了与顾婉如的婚事。也是在同一天,情绪复杂的他,在街角的酒吧喝的大醉酩酊。
模糊的记得,那个深夜,不知道是谁扶他出了酒店,将他送到附近的宾馆。潜意识里觉得那温柔善良的女孩就是苏影蝶,所以他紧紧抱着她,不让她离开。
次日醒来,空荡的宾馆里只剩了自己,而洁白床单上斑斑点点的落红却提醒他,昨夜真的发生了什么。
他脚腕上的平安玉佩,也在那一夜不翼而飞。
努力回忆过很多次,却怎么也想不起那夜的女人究竟是谁。问过苏影蝶,她也是含糊其辞,所以,他把那一夜当做是与苏影蝶的第一次,亦是从那时起,决定对她负责。
可是,直到现在他才恍然明白……“顾婉如,那晚送我回去的人是你?”
颤抖的声音仿佛陨落的音符,透着莫大的惊慌与悔恨。
她笑,想要漠然,却苦涩的厉害,“是又怎样呢?只会让你觉得我更加下贱,不是吗?”
“为什么不早说?”哀恸的声音压抑在颤动的喉结中,俊美的脸被悔恨的冷气冻结。
“风逸冷,你给过我机会吗?单独相处时,你对我除了折磨就是羞辱,我躲你都来不及……这些话,对谁讲?”含水的双眸中又传来强烈的刺痛感,压抑住悲伤,毅然扭头。无所谓了,反正她也不会再祈求什么,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走出这扇门,今后这个家中的一切,都不再与她有关。
风逸冷悔恨的心像是被万箭穿透,所有情绪里只剩下自责与悔恨。
错了,全错了,他竟爱错了人。
原来,她的不贞与卑贱,都是他强加给她的包袱。而她,竟默默的背负了那么久。原来,她善良的心本就没有改变,变了的,只是他自己的眼光。
回想过去对她的种种,忽然觉得自己这么无知,以为将她看得很清楚,原来看到的,都是错。
“孩子的父亲……是我吗?”惶恐的声音随着一个念头,刺痛他每一寸神经。
听到这话,秦洁更觉得震惊,直到现在才知道,自己一直活在她的宝贝儿子和儿媳编织的假象中。
心中的伤疤被揭开,顾婉如苍白的眉心痛苦的凝起,“风逸冷,你不配做孩子的父亲。”不回头,出了门去,走下楼梯。
“蹬、蹬、蹬……”行李箱剧烈颠簸着,她竟似感觉不到,未痊愈的子宫又传来隐隐的痛,咬着牙,强忍住,挺直细瘦的身板,一步不停的向前走。
他毁掉的,竟是自己的孩子,悲痛欲绝,高大的身影瑟瑟颤抖,湛黑的眸子被水汽遮掩,隐约的看着她消失在房外的石阶下。
“你是傻子吗?去道个歉啊。”母亲焦急的催促声在身侧传来。
恍然醒悟,迈开步子向外追去。
“记住,千万别用强!”秦洁压低了声音在背后干着急,这个不争气的孩子,智商虽然高,在感情上,简直跟白痴一样。
没时间理会母亲的话,快速追到门外,挡在她面前,“顾婉如,顾叔的事,我真的是在帮他。”
顾婉如抬起头,嘲讽的看着他,“风逸冷,请别再这样解释了,这只会使我更加瞧不起你。”向左侧身,绕过他,向前走。
记得秦洁的叮嘱,不敢强行拦她,看着她毅然决然要离开的身影,他心中焦急万分,慌乱中,从口袋里拿出那张本来要给合作公司的支票,大步追上去,递向她,“这两千万,足够顾叔安逸的渡过后半生了。”娇小的身影蓦然止步,抬起头,清澈的眸子里绽放出两抹发自内心的鄙视,压抑在内心的痛与恨,此刻被他轻佻的举动全部激起,提高了声音,对着他的脸大声喊,“风逸冷,谁稀罕你的臭钱!”
一把抓过支票,不顾手中还提着的行礼,用颤抖的双手撕得粉碎,“啪”的将一堆纸屑摔在他脸上。
像被当头打了重重一棒,愕然看着颤抖不已的她在地上捡起行李箱,逃也似的向远处跑去。
他又做错了什么?还是她已被自己伤的太深,觉得他做什么都是错的?
终于不忍心再去惹她,目送她跑出院子,失意的走回客厅。
“你和婉如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早已等在那里的秦洁黑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