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暖阳不倾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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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开微博账号,这才发现,她用的是唐泽宸的——
唐泽宸出来时,就看见她神情挫败,瞪着手机发呆的样子,他凑过去看了眼,立刻低低地笑了出来。
她恼羞成怒:“不准笑。”
唐泽宸从她手里接过手机,快速地删掉,又发了一条微博后,退出自己的账号让她重新登录。
秦暖阳登上微博的时候,就看见首页第一条微博如下:
唐泽宸V:她在用我的手机,账号没切换。每次将醒未醒,将睡未睡的时候她都很迷糊。
秦暖阳目不斜视,全当没看见这条微博,快速地把刚才的内容重新发一遍,临关闭微博客户端前,还瞄了眼他的粉丝数。
已经从之前的1314520猛涨到现在的13145202……好吧,数字还是这么意义深刻。
她向来有睡前玩手机的习惯,今天她的手机停电了,平板又没随身带在身上,便只能占用他的了。
见他正喝着茶看晚间的财经新闻,也不打扰他,就靠在床头玩手机里的游戏。
玩着玩着就分心地想了一下刚才自己闹出的乌龙,脑子里浮起这样一个念头来:像她这种细节不注意的人,就算是隐瞒恋情,自己也能分分钟踢爆了把自己埋进坑里去吧……
屋子里安安静静地只有她偶尔的按键声,以及电视里女主播清亮又好听的声音,他听着便有些分心,转头看了她一眼。
秦暖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起来,睡衣的领口开得有些低,露出她脖颈以下大片白腻的皮肤。
她的身后正好是一圈光线暧昧的暖灯,光影落下来,显得她线条优美的脖颈,弧线愈发诱人。
他心头微微一动,走过去。
等他走至床边时,秦暖阳还专注在游戏里没有发觉他的走近。直到身边的位置微微陷了下去,她才恍然地一抬头,看见他坐在了床边。
“要睡觉了吗?”她问了一句,又转过头去专注她的游戏。
“困了?”他反问,声音里隐着一丝不动声色。
“好像不怎么困,我今天睡了懒觉。”她弯唇笑了笑,微微偏头时,原本就垂在肩头摇摇欲坠的发丝就随着她的动作倾斜而下,落在了她的身前。
唐泽宸的眸色越发的深,抬手挑起那缕发丝勾至耳后,看着眼前的白腻肌肤,喉结微微滚动,终是没有抑制自己内心的渴望,俯下身去亲吻了一下。
很轻柔,以至于秦暖阳也并未在意,只是笑了起来,“有些痒,你别干扰我。”
唐泽宸没接话,顺着她的肩线缓缓上移,轻轻吻在她的颈侧,温热又带了一丝清凉的呼吸就落在被亲吻过的地方。
秦暖阳手上一抖,在最后关头死掉了……
可是她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依然还是不敢动,就看着提示“Game Over”的游戏画面,眼睫微颤。
唐泽宸明显察觉到她身子缓缓地僵了一下,却仍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修长的手指落在她的脸上,指尖微微有些凉,触在她的脸上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刚想躲,他的唇已经往上落在了她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轻咬了一口。
秦暖阳这回是下意识地躲开了,手里的手机也没拿稳,直接落在床上,发出不轻不重的闷响声。
她的手立刻落在床单上,微微地,抓紧。就好像不捏着它,心里便空落落的没有一丝倚仗。
唐泽宸的吻从来没有那么温柔过,一直飘忽流离,最后终于落在她的唇上。
不知道是她先凑过去挨着他了,还是他倾身过来,秦暖阳触到他滚烫的身体时,才觉得隐隐有什么东西,已经被点燃了。
唐泽宸知道她紧张,可到现在为止,他给了无数次的机会,无数次推开他的机会……可是她并没有那么做。
她反而抬手抓住了他敞开的睡袍,素白的手指紧紧的攥紧了这层薄薄的衣料,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他眼底的柔意越发的深,落在她身上的吻也越发轻柔。
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交融间也不知道那一缕温热是谁的。
秦暖阳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但脑子却还保持着清醒,她知道他迟迟不继续下去是为什么,心里一阵恍惚。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她,出口时,声音沙哑低沉,里面一丝情欲的诱惑就像是万丈冰川下的一点火种,让她彻底迷失。
唐泽宸问她:“暖阳,你愿不愿意……再下一步,我就彻底停不下来了。”
头顶的灯光让她瞬间眯了眼,她感觉到他的渴求,看见他那双眼里的自己。
这个人对自己从来都是体贴细微,无微不至。会在知道她入住的酒店里有小偷出没立刻改行程来见她的人;在别人对她出言不逊,就会出手替她出气却不让他知道;在S市的超强台风出没时,怕她一个人害怕便跋山涉水而来;在很多很多她不知道的情况下,维护她,保护她,守护她……
不会再有一个唐泽宸了,只有他。
她没回答,紧紧攥住他睡袍的手却缓缓松开,沿着他坚实有力的手臂缓缓环住他,略一偏头就在他的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下一刻,原本还温和的男人攻城略地。
她的呼吸像是被一个棉团哽住了一般,有些困难,只感觉到他缓缓放慢了动作,一遍一遍在她耳边轻声说着什么,随着那一阵疼痛,她便真的——意乱情迷。
星星之火,已燎原。
******
秦暖阳都有些不记得晚上是怎么过去的了,只知道他一遍又一遍地索取,直到她再也承受不了,这才抱她去浴室重新洗了一个澡。
再挨着床的时候,她已经困得眼皮都挣不开了,就蜷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就醒了一次,微微一动,唐泽宸便伸手环住她,压低声音问她:“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很不舒服。
但哼唧了半天,她还是小小声地说了句:“想喝水。”
他好像根本没睡,不止声音里没有一丝睡醒后的慵懒,连起身的动作都不带一点迟缓,很快开门走了出去。
她微微睁开眼看了一眼,就看见客厅外面的灯光笼罩进来,房间里凭空亮了一下。然后便是很清晰地倒水声音,除了这些,他连脚步声都放得格外轻,像是怕惊扰了她一般。
等他到床前时,她这才坐起身来,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杯的水,这才觉得稍减嗓子里的沉闷干燥。
唐泽宸把水杯放置到床头柜前,躺上床后把她抱进怀里,轻声哄她睡觉。
秦暖阳心底暖意更盛,在他清润低沉的声音里只觉得自己现在是被他捧在掌心里的珍宝,珍重异常。
她微微拉扯了一下他的衣服,“你怎么不睡?”
他轻笑了一声,“睡不着。”
后来他似乎是又说了一些什么,秦暖阳却再也没听进去,抬手环住他精瘦的腰,往他怀里更凑了凑,沉沉地睡了过去。
只知道睡前那一刻月色如水,更深露重,他深邃的眸子就如那温柔的夜色,静静地凝视着她。
专注,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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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泽宸V:我一生平稳顺遂,年少得志,觉得人生不过如此,漫漫无期,但遇到暖阳才觉得红尘可恋。人生始终:年少定性,青年知事,成年选梦,佳期遇人,携人白首,择城终老。情不知其始,一往而深。而如今,北方有佳人,一顾倾我宸。
、第73章
第七十三章
秦暖阳做了一个很漫长的梦;梦里光怪陆离;梦境里有她的小时候,有她在秦老爷子的丧礼上的画面;也有和秦昭阳一起在国外求学时的场面。
她一直牵着秦昭阳的手,一步步踏在绿草如茵的地里。后来拐角的时候;她心神一松,秦昭阳就不见了;她回头看去,就是唐泽宸站在街口静静地看着她。
笑容很柔和,眉间似是带了一丝冷厉;可缓缓随着那笑意变得了如水一般的温柔。
她张开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然后就看见他身旁的广场上;一张硬广被人放下来,正是她一直收藏妥帖的——他的照片。
再然后,她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因为这个梦太耗费她仅存的精力,导致她连早上也一并睡了过去,再起来时,窗外阳光大盛。
她微微眯了眯眼,适应了那光影之后,这才看见床头正慵懒地靠着一个人,手里拿着本书正专心致志地看着。
她刚一动,唐泽宸就看了过来,见她醒了,这才问道:“养足精神了?”
秦暖阳现在一看见他的脸就条件反射地想起昨晚的意乱情迷,她闭回眼,装作还是很困的样子又掩上被子要睡回去。
唐泽宸低笑了一声,声音就从她身后响了起来:“还要睡?”
她不回答,耳朵却隐隐有些发烫。
唐泽宸放下书,也躺上床来,连带着那薄被,从身后拥住她,“现在十二点多了,先起来吃饭。我妈说想正新了,我打算下午接他回去住几天。”
“要我一起吗?”
“自然要。”他倾身在她脸侧吻了吻,抱她坐起身来,“自己穿还是我来?”
秦暖阳转头见他真的一脸认真的样子,顿时泪目:“你出去……”
等她出来的时候,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很精细地一桌,三菜一汤,还有一小碗的水煮蛋,加了松糖,给她开胃用。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唐泽宸已经摸清了她的饮食喜好,她喜欢吃甜的,闲的除了特色的肉包子之外,很少。再者便是面食喜欢加醋加辣椒,不像是A市的口味,反而跟南方的差不多。
一顿饭吃下来,秦暖阳已经满血复活了。跟正阳说过之后,便开车去家里接正新。
秦暖阳想起自己前天才把人送回来,这下又接出来……
正新看见他们来还是很高兴,拿了自己画的画,以及写的字给暖阳看,被她夸了一下之后更高兴,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后就跟她走了。
房东老太太虽然认得他们,但还是不放心,愣是给许正阳打了一个电话确认,这才放人。
秦暖阳过来的时候特意拎了几袋子当季的水果,留了一半在正阳的房间里,另外一半全部拿去给老太太了,权当谢过她对正新的照顾了。
唐夫人知道他们要来,早就在家里等着了,人一到招呼了片刻之后就和兰姨去包馄饨和饺子。
暖阳跟过去帮忙,唐夫人连忙阻了,就让她在一旁陪着她说说话就行。
她便也不推辞,就偶尔端一下东西,给唐夫人和兰姨沏壶茶。
不卑不吭,待人接物火候都掌握地恰到好处,唐夫人暗暗看了她一眼,心下越发满意。
前几天她回家住的时候,程安安倒是特意叫她到露台一起喝茶,已经是晚上了……还在露台喝茶,秦暖阳立刻就知道她是有话要说。
果不其然,程安安先是仔细地问了她去见唐夫人那日的场景,神色未变,直到听完了这才笑了笑:“你运气好,以后我倒是不怕你和婆家相处有矛盾。唐夫人我见过几次,听说也有在做慈善活动,人也慈眉善目温婉大方的,你知书达理些她不会为难你。”
说着,她双眸微微一眯,又教她道:“这话我倒是说的有些晚了,虽然未来你要和她相处,总是要先退让一分。但你始终要记住,你是秦家的女儿,在家里我舍不得你吃一点苦,在外面也不准你去伺候别人。我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嫁过去是给她做媳妇,但并不需要看她脸色。不能过就不过,回来你爸养着你,再不济也有你哥,谁敢给你亏吃,我决不饶她。”
秦暖阳从小就是听程安安这么教她的,在外是要谦逊有礼,要知道该做和不该做的,做好了是本分,做多了是情分,但不该做的便绝对不能碰。若是有人欺上来,也不用怯弱退缩,她给三分颜色,你就开个染坊让她瞧瞧。
但事实上,她在这种灌输下,其实并未养成程安安那样的性子,反而越发低调内敛。
话落,秦墨倒是过来了,也在一旁坐下,只淡淡道:“你尽教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