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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武侠]论系统的穿越性错误 作者:鞋不拉 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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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戏班头子便忙满脸堆笑的接口道,“《满江红》。”

李昶道,“对!就是这么个古怪的名字,满江红,届时把这出戏演好了,爷我重重有赏。”

那戏班头子脸上的笑意更盛,忙不迭地的说道,“那是自然的,自然的。”

待到李昶拎着一笼的八哥吊儿郎当的走远了,片刻后,那戏班头子身旁的一女戏子这才掩嘴胡卢而笑,说道,“倒是想不到赵大哥怎生唱起大戏来也是半分不带含糊的。”

那戏班头子故意瞪起眼来,道,“去去,跟你赵大哥我也开起这样的玩笑了来,女孩子家家,说起话来怎就这般口无遮拦?”说罢,又瞧着门口李昶已经远成了一个小黑点的背影,啐了口唾沫,说道,“待到唱大戏的时候,我便要这龟孙子真正好看。”

那女子面上也是一凝,说道,“将军让我们好生唱罢这出好戏。”

那戏班头子道,“唱上几回?”

那女子笑道,“能唱上几回便唱他个几回,死不了。”那女人瞧着倒是面容姣好,瞧着眉间的鹳骨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妙龄女子,然而言谈之间,却是极尽一股子江湖气,只听着这女人说话,想来年纪不大,却早应是个混迹江湖,八面玲珑的女子,说来这话的时候神色之间却自有几分不输男儿的决绝。

戏班头子叹道,“于我这一大把年纪的,即使老死狱中我也不会存着半分残念,倒是如素茵你这般年纪的,若是……”

素茵再笑道,“赵大哥信不过我们这班的人,莫非连将军的话也信不了吗?”

戏班头子道,“也是,到底这场面有些大了去,我却有些畏手畏脚了。赤脚的不怕穿鞋的,老子的命说来本就是战场上捡回来的,丢了也就丢了,难得干一回的大事,即使来年的头颅被提挂在那城墙之上,你大哥我这一生,也算是值了。”说罢此话,却又终于叹道,只是……“凡事往最坏的打算总是不错的。”

说是这么说来,脸上的神色却是显出几分少见的旷达之意来。

那戏班头子对着身后的众人忽而高声扬言道,“兄弟们,演好这一出大戏,月底将军和兆偏将可就要回去了,这一场大戏,可就全当为他们践行,谁敢砸了这出戏,我赵琼可是真会跟他拼命的!”

赵琼语音未落,其下一时便都已做一片杂呼之声。

……

庆历九年的初春,注定是一个多事之秋。长安城里新来的戏班子在城里出上了一出好戏,一出精彩绝伦令人拍案叫绝,嬉笑怒骂的大戏。

戏班子开演之初,同往常一般,先上了一出才子佳人话团圆的小剧,只见台上的女子体态曼妙轻盈,面目姣好,又有身若扶柳,眼若流波的妙态,虽是说来有些老掉牙的大戏,且只凭着这女子的一颦一笑也足以勾上这场下多数人的心神了。

才子佳人的好戏最后的落幕,莫过于才子入试高中与闺中佳人喜结连理,如此最令人欢喜不过的结局,说不出什么特别的新意。待到这一出聊作消遣的大戏真正散去,素色的帷幕一拉开,真正的好戏这才终于开锣。

只见那帷幕倏忽一拉开,入目便是一片疮痍的战场,满目的残兵,锦旗猎猎下的狼烟正起,金戈铁马,血色苍茫,正是一国战乱之始。告之曰:北宋宣和七年,金灭辽,大举南侵攻宋。宋徽宗禅位于长子赵桓,即钦宗,次年改元靖康。靖康二年,金军攻破东京,烧杀抢掠家舍,俘虏当朝帝君宋徽宗、宋钦宗父子,大量赵氏皇族、后宫妃嫔与贵卿、朝臣等共三千余人北上金国,东京城中公私积蓄为之一空,史称靖康之变。

不论是南宋还是北宋在当朝历史之中没有半分的记载,可以说,在当朝人的印象之中并没有“南宋”这样一个朝代,但这并不妨碍座下的宾客对一出戏曲的欣赏,历来南戏之中并非没有渲染边疆战事惨烈的戏曲,然而真正出彩的情节足够跌宕曲折的却是向来不多见,不得不说,这出大戏刚一开锣,这样的一幅场景已经足够让人提起几分的兴致来,也仅仅是几分的兴致。

这出戏刚开锣的时候,虽然场景看来十分的开阔,但在往年许多描述战争画面的戏曲中也算不得少见,在座下之人看来顶多算是不错,却远远算不上极好或是惊艳的很。

一个从戎的小将,一路提携而来,征战沙场,一路扶摇,最后被封官授爵,更甚至成全一段美好的姻缘,这是喜欢听戏的坐下宾客看来边疆题材的戏曲中常人最喜欢听,也是一般戏曲最常走来的套路,唯一可以算得上不同的,这个一路被提携的小将名岳字忠君。

只是看着,却开始越来越觉得这出戏与心中所料想的结局有些莫名的违和之感,这出戏不该这么演,一路青云扶摇直上的大将军不会崛起在一个已经满目疮痍,风雨摇曳之中的朝代,更可况,剧中所言,朝中皇帝软弱无能,任凭奸相秦桧当道,朝中一片的乌烟瘴气,如此颓势终究怕是一人独木难支,大局将颓矣。

只见那台上的戏子咬着口中的发辫再咬牙向着身后一甩,向天一声的怒吼,是确确实实属于男子雄浑中存着悲壮的嗓音,满江红,真真正正的满江红啊,满江被边疆将士的鲜血染红的一片血色。即使在后方军粮几度断绝的情况下,一个空有一身的武艺却壮志难酬的将军,军饷尽绝,朝中早该派下的军需和军粮了无消息,以至于最后到了一副真正弹尽粮绝的时候,也要拼着一对踽踽独行的孤军北上打上了金兵的阵前,最后,然而……终究可叹那奸相秦桧当道,皇帝的软弱无能。

那戏子跪坐在那戏台之上,作着双手负于身后的模样,仰天“哈哈”大笑几声,随后,见其忽而虎目圆睁,终于怒而悠悠唱道,“天呐,可叹我一身壮志铁骨终未消,奈何朝中忠良止步奸佞行!天呐,你可曾见那我朝将士的鲜血浸染了的满江红,天呐,你恁的怎不睁眼一看这世道炎凉!”

这出大戏的最后一幕,便是那已经年迈的将军一步一步走向刑场的场景,右脚每上前走上一步,左脚横着再慢慢的拖着过来,霜发已经斑白,转眼,韶华已然白首。

只见那戏子一步一步走得悲凉,艰难,在两边羽族的押解之下,一边走,嘴里却仍在唱着一曲《满江红》,一字一顿,句句苍茫,字字悲叹,声声入耳。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戏台上的乐声渐歇,刑官持着手中的刑令扔下,森然的刀光从行刑的壮汉的手中向着那男戏子的脖子上挥去,乐声随着一声极为短促的收钵压弦的声音而终于嘎然而止。

大戏落幕。

……

这出戏当然还不是最精彩的,最精彩的却还要要数那几日之间迅速在坊间流传起来的蜚语,边疆战事未歇,军需却已经短缺半年不止,军饷几度误时,军粮三月未进一石。

这出大戏不过只是一个真正的引子,要引出的自然是那朝中私自挪用军饷之人。

这天下间尚有可为而不可为之事,军银被贪一事若是属实,说来那可真正是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了。

朝中有贪银之人本就不是什么奇怪的大事,若说这朝中真有几个全然不贪之人,百姓却定然反而会有些不信了,只是,这贪银也要看贪的地方该与不该,贪得时机恰不恰当,边疆的战事还在打得热火朝天,边疆的将士还在前线拼死拼活的替着一朝的百姓卖命,朝中却有人回头便把军银给贪了,若是边疆突起战事,弹尽粮绝,这笔账可该算到何人的头上?

银子多多少少贪上一些不算是问题,但若是将手伸到了不该去申的地方,这问题可就真的要大的顶天去了!

更遑论,此事本就传于坊间巷里,而若论起这天下之间最堵不住之物,多少还要归属这天下众人的悠悠之口。流言之祸,若及天下,可动朝野,流言之祸,亦可酷烈如斯!

坊间的一出大戏每日还在敲锣打鼓着热热闹闹的排上一场又一场。一出,一曲《满江红》已成了坊间之人口中最常见的谈资。

而偏偏在这个时候,军需短缺一事的传闻又来得轰轰烈烈,听来有理有据,一板一眼的有理,那些从边疆上退休的老将士口中说来的,此事可还有假?至此,这坊间的流言一时之间终于到达了一个不可遏止的顶峰,屡禁而终究不止。

天下众口悠悠,更是从何堵起?

天下蜚语,莫非流于朝野之外,而动于朝野上下!

……


、45

长安城中诸人的谈资一年也不过一二之数;此次军饷被贪一案一时之间更是闹得人尽皆知;说是满城风雨也不为过;更叫人头疼的;却要数江湖上的一番风云;朝廷管不到江湖中人的头上;江湖官场可以算是两不相交,互不插足,这是百年来便有的规矩,然而,这些个江湖中人,一个个仗着几分侠气;每次大凡扯到一些朝中大义的方面;闹得最凶除了一竿子凭着口舌之利的文人,便是这些所谓的江湖中人,正比如此次的军饷被贪一案。

皇帝自即位以来,那些个江湖中人已经闹过不下几回了,回回都叫他头疼,更是闹心,到底是个年纪不算大的年轻帝王,心里自然容不得一些草莽之人在他头上指手画脚,也该是时候找人好生整治一番这些江湖中人,让他们多收敛些了,江湖中人行事多凭侠气,少有几个头脑精明的,更何况总有着这么一股势力压在他一人皇权的头上,总让他觉得有些寝食难安。推选武盟之事自然已经有人替他去做了,但却不是短时便能成就的大事,他还必须多做些其他的打算才是,比如……诸葛正我的神捕司。

一方面,皇帝开始动着脑筋要整治一番这些个江湖中人,而另一方面,对于此次军饷被贪一案,他也是恼怒非常,军饷一向是朝中严查贪污之事的重区,胆敢如此有恃无恐的把脑子动到这上面的人,李昶那厮真当他这皇帝的眼睛是白长的吗?插足军饷一事,又有这般的胆量之人,李昶当属首选,更何况,长安城里的那出大戏方方唱罢,向来最爱听戏的这厮却是死活窝在府中已经许久未曾出门了。到了这种时候,才知道把自己的头缩回去,却是说什么也都晚了。

当然,仅凭李昶一人,当然不可能直接把脑子动到军饷这上面去,背后定然还会有一个推波助澜之人,只是这波推得太巧,太妙,以至于少有人能注意到这背后可能得益十之一二之人,而一到事发,却索性将自己推得干干净净,半分也不带牵扯。

皇帝缓缓磨厮着自己手上奏折的封皮,说道,“李昶那厮当真如此说了?”

负责上报此事的王公公垂头立在殿下,道,“李侍郎说过是傅大人于他提起边疆打了大胜仗,大抵应该快要商谈议和之事,大批的军饷运过去,好像也没个着落,所以不如……”

左相晚年辞官一事也确实多让他觉得有些措手不及,左相年迈,他早已知晓,而此番猝然辞官,便是他这个皇帝也有些应付不下来,而左相一脉又实在不能就此没落,放任九王爷一派一支独大,故而,未做太过思量之下,便提了左相的女婿傅宗书上位,此事他若是并非故意为之也就罢了,若是真有这般的心机,将军饷之事透露于李昶来听,只怕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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