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攻,跪安吧! 作者:文刀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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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听得一阵冷汗,又赔笑道:“是是,我虽然不知道少爷这想法对不对,可是少爷说的,总归是没错的。”
他不知道林蔵月有没有听见他的话,可是他知道他这副不停搭话,林蔵月却根本不回答的样子有多滑稽。但他的嘴还是不能停,因为人的命,还是只有一条的,但在这个年轻的星子老爷那里,相当的不值钱。
人的命只有一条,刀小楠很清楚这点,所以他也想学习吴鸦跟他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秘法。能保命的才是最好的。
“身鞘,是战场上的秘法,鞘滋养刀,让刀有近乎无限的力量去战斗。身易,是非常的秘法,我不能完全告诉你,只因为我自己都没能学会。化武,我倒是可以教你,只不过,这是必死的秘法,我相信,就算你被谁抓住了,你也还是苟活下去比较好。”
刀小楠瞪着眼睛仔仔细细的看着吴鸦,吴鸦完全明白刀小楠的意思,可他还是抱着吴石的头靠着树好好的半眯着眼睡觉,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刀小楠语气古怪的问道:“你之前告诉我,归海家几乎掌握着整个星子世界的秘法?”
吴鸦神色自豪地点点头。
刀小楠干笑两声,“可是你现在告诉我的就只有三种,还有两种不能教给我?”
吴鸦睁开眼睛回瞪回去,“我都只好好学了身鞘这一种秘法,你还想怎么样?!”
刀小楠不甘心的说道:“可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就只有这一个选择啊,一个选择不就是没有选择吗?”
吴鸦这回站起来了,刀小楠吓得退了几步。吴鸦原地来回走着,转着圈。突然,他一伸手,不远处的小溪里的水就被他吸到手上,形成一个水球。
刀小楠看着这一手就已经羡慕得不行了,连忙说:“这招就不错啊!你先教我这个吧,看着也简单!”
吴鸦抓着水球就往刀小楠的脸上砸过去,骂道:“简单?什么叫简单?你觉得力气大就能斩断水?出手快就能抓住风?所有的秘法都是智慧和经验的结晶,要想沟通水、风、火这些东西,没有几十年的耐性根本做不到!归海家因为祖上专门保护出海的渔民,才会让后代不停的学习沟通水的方法,你以为,随便一个星子,只要力气够大就能这么做了!我呸!告诉你,归海家虽然纵横恒南,但是也不能保证每个子弟都能稳妥的沟通水的力量。之所以教你身鞘秘法,还不是因为你的条件得天独厚!你以为世上还能找得出几个同父同母的星子兄弟!告诉你,我和石头只要用两把武器交换,就已经是极限了,你可知道你这样,又有星子的力量,又有元子的力量,闻所未闻!身鞘都像是为你打造的一样!你可想象得出,你只要想普通人类一样进食,就可以和最老练的身鞘中的刀一样在战场上肆意杀戮!你也用不着像普通的鞘那样,穿着笨重的盔甲,你走到哪里,哪里就会被鲜血涂抹!这样的你,和随时都能够出击的化武的星子有什么区别?你居然还敢挑剔?!”
吴鸦说了这么多,刀小楠其实一句都没听懂,只是他有点怕吴鸦一激动又把自己给打一顿,所以连忙赔笑道歉,“我这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嘛,您大人大量,怎么能和我一般见识呢?”
但是他还是有些疑惑,“我一定要去战场上,恩,沾着别的星子的鲜血去涂啊,抹啊的,吗?”
吴鸦神情一定,继而有些轻蔑的笑道:“星子就是为杀戮而生的,你不去战场,还要跟人类似的躲着后方吗?”
刀小楠这才想起,他来这以后,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星子这种不同与人的物种存在,又腆着脸跟吴鸦询问。
吴鸦低头思索了一会,然后抬头看了看刀小楠,声音低沉的问道:“你到底是哪来的?怎么完全不知道这些常识?”
刀小楠又跟他胡扯了一大会儿,最后吴鸦被他烦腻歪了,就跟他说了。
“天上最亮的是北斗中的紫薇,他看见人间多难,就带着他的伙伴南斗,从大海中映射出的影子里,造出了一批强大星星,他们维护靠近海洋的人类的安全。又从高山的影子里,生出了健壮的星子,他们保护人类免受异族的威胁。最后,从平原的麦子里,生出了一群最聪明的星子,他们维护整个人类社会的和平。”
刀小楠面色怪异的说:“你们就是不强壮又不聪明的那群?”
吴鸦已经不想理这种问题了,继续说道:“后来,紫薇和南斗累了,在一片最繁荣和富庶的地区安眠,谁知道他们一睡就死去了,连同那富庶,繁荣的土地一并死去。于是,那里就是现在恒城所在的,大沙漠。很久很久以后,星子们都不去靠近那片地方,直到有一天,有星子从那里走出来,他们是南斗和紫薇死后在那片土地生出的星子。他们就是恒城和七座卫星城的的主人。”
刀小楠面色更怪,叹道:“你们就这么相信他们?谁知道他们是哪里冒出来的?”
吴鸦冷冷的说道:“拳头大的就有可信度,你明白吗?”
刀小楠诧异道:“恒城的星子比所有恒城外的星子的拳头都要大?”
吴鸦没说话,但是刀小楠懂了。
刀小楠又问道:“那,恒城又是修习的什么秘法呢?”
这次吴鸦的面色又变得奇怪起来,他语气怪异的说:“你遇见就会明白了。”
林蔵月举起酒杯,嗅了一下,然后嫌弃的推开了,他询问身边那个男人:“酒的味道这么奇怪,为什么你们人类还会喜欢喝啊?”
那个男人的也郁闷了,这怎么回答好呢?他小心的挑选着词语,战战兢兢的回答道:“有的人类也是不喜欢喝酒,就像有的星子老爷们就喜欢这种奇怪的味道,而且,酒喝多了会醉,醉了之后,就是跟平常不一样的状态……”
林蔵月一愣,问:“醉,是什么意思?”
那个男人就知道会这样,这些林蔵月不知道的名词,会引起他无限的兴趣,可偏偏,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绞尽脑汁地想的时候,一个爽朗的笑声响起,“醉了,就是糊里糊涂,脑子不明白了。”
说话的人,或者说,说话的星子,是一个穿粗麻粗布衣服的少年。那个男人看见他,觉得他和自己以往看过的星子都不一样,和林蔵月这种怪胎也不一样,可以说,是另一种怪胎。
林蔵月好像跟他很熟,也没打招呼,直接就问道:“喝得迷迷糊糊的,有什么好处?”
那星子偏头一想,又笑道:“一点好处都没有。”
林蔵月不干了,指着酒壶说:“那我们喝这个干嘛?”
那星子像是对自己倔强的弟弟一样,满含包容的一笑,“可是,我们这样的非人,总是需要点不同的东西啊!”
真——混吃混喝
梅家属于归海阵营,但是梅家的星子连老带幼都不到十口,所以归海的族长也就没有强求梅家参与这次和长鱼家的纠纷。梅家与归海是太多年的世交了,他们家中虽然不能派出大量的星子,可还是把领地里精壮的男子派了过去打下手。
所以梅山就带着他的七个孩子,代替那些家中精壮男子被派走的人家,到地里帮着农民收水稻。
这在梅家并不是少见的事。梅家的领地处在归海家和恒东的重要交易路径上,梅家的星子不像其它星子那么腐化或者强大。他们的主要工作,就是帮助本地的领民生产、生活还有为过往的商贩解决纠纷,有时候还会为那些没带足钱货的商贩做担保。
刀小楠听完茶铺的老汉介绍完梅家的情况,不免心生向往。他不是完全清楚星子在这个世界中的地位如何,是否得到所有人类的承认,但下意识觉得,梅家里的做法,也算得上是尽职尽责了。
于是,刀小楠又问那老汉:“那,梅家当家的,还在地里吗?”
老汉看了看刀小楠那风尘仆仆的披风一角下露出的红色盔甲,他不慌不忙地把碗里的茶又喝了好大一口,这才对着刀小楠说道:“老爷您要是想见梅老爷的话,直接去梅老爷的家里还来得快一些。”
刀小楠尴尬的笑了一下,他自己看来无懈可击的“变装”,这一路上就没有瞒过谁。明明刀小楠已经学着他所看到的路人的样子,很“普通”的不露出破绽了,可他走在路上时,行人要么避让,要么行礼,虽然什么都没有说破,可是他也知道自己的伪装失败了。
刀小楠把茶钱放下,向老汉告辞后,走出了茶铺。
外面是一副热闹的场景,像极了刀小楠在那边世界的农村老家见过的赶集场面。
听那老汉说,这里已经热闹了半个月了,而按照以往的情况,还要热闹半个月去了。虽然归海与长鱼的争斗多多少少影响了这里的交易情况,但另一方面来说,那些假装商贩实为间谍的人类,也为这里的繁荣情况做出了他们的贡献。
吴鸦告诉他这里的情况时,刀小楠很不自在,尤其是当吴鸦告诉他,这是归海家授意梅山故意做出的结果时,刀小楠就觉得这些家伙已经自大到要自寻死路的地步了。
刀小楠走在最热闹的那条街上,他没有感觉到他人的目光,哪怕用上吴鸦给他嘱咐过太多遍的那几种涉及气息的秘法,也不能得知是否有人窥视着他。
这些商贩,和那边世界里向人吆喝着他们商品的生意人没有任何不同,精致小巧的饰物,飘扬着香气的小吃,还有做大票收购的商社,许多商贩为了吸引顾客挂上的亮闪闪的小镜子和好多奇怪的玩意儿。
刀小楠郁闷地向着那座老远就能看见的高塔走去。他之前已经问过了,那座六层的古塔就在梅家的宅子里。
刀小楠没有在意到,在他的背后,那些吆喝着的商贩们,非常自然的转动了他们身边的镜子或者别的反光的东西,记下了刀小楠的特征和他第一次正式暴露在这个世界中的日子。
元子,只是玩物和生育的工具,没有人会去记的。
林藏月最近迷上了化妆,当然是给别人化,因为林藏月也知道让其他人在脸上给鼓捣上个把时辰是一件痛苦的事,可是这种痛苦如果施加在别人的身上,那就无所谓了。
那个被他从兔子窝里重新挑选出来的男人就成了这种痛苦的被施加者,顺便一说,林蔵月已经把他的名字改成了计都,原来的名字又笨又野,就不说了。而那个用来折磨和侮辱李楠的男人,他天真的以为会被林蔵月赏赐什么东西的时候,就被宰了。
林蔵月一边在计都的脸上涂抹着,一边自言自语:“这可不好,嘴唇太厚,哎呀,你这长得,怎生是好啊,哈哈……”
计都本来应该像那个被宰掉的男人一样,打着哈哈,赔笑道:“小人天生这般难看,劳公子费心了。”
可是他现在脸上被抹着厚厚的粉末和颜料,林蔵月之前又说过,让他好好坐着不许动。所以他连拿自己打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计都他自己都不知道,被这位少爷从兔子窝里带出来是好还是不好。他长得五大三粗的,在兔子窝里当然不是当兔爷,他一向是把龟公的活和打手的活一起给干了,工钱却只能拿一份。想到这里,他自己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若是没有这位小老爷,他只怕再有十年就能攒够钱回家取老婆了,那时候他还三十出头,壮实着呢。
林蔵月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偏头问道:“你真的才二十出头?”
计都吓了一跳,然后又释然了,想起这位小老爷在路上展示出的各种神奇手段,就算这位小老爷能读心也毫不奇怪,当下连忙点头。
林蔵月叹了口气,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