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罗成重生-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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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在其他的事情上也能懂得要一样一样地做,也许不会输得那样惨。却没办法,他只有在看到宇文成都被打吐血的时候,才会想到,他的无敌战将也是个人,不间断地征战,若是再加上他的强压,身体是受不了的。
等着他回来,等他回来再处置罗艺好了。反正他拥兵幽州那么多年,若是真想反早就反了。这回想必是年纪大了犯糊涂,又不知道吃错了哪一味药。想来也不难招安。
杨林和宇文成都没见着皇帝,更没见着李元霸,方知是中了李世民的调虎离山之计。
但饶是如此,十八路反王所谓的“假降”也不是没有可能。
且圣旨已下,二人当下便继续带兵狂奔,追着龙舟而去。
龙舟巨大,原本就行得缓慢。加上杨广有意等着他们,不出几日,还真被二人追到。
杨林见过礼,将四平山之事一一回明,杨广暴跳如雷。
李渊有反意他知道,但那李世民温温吞吞,李元霸痴痴傻傻,竟在这关键时刻反了,甚至都不用回明李渊吗?真真是气煞人也!
又听宇文成都说罗成果然反了水,杨广想到北平王罗艺笑起来一翘一翘的胡子,直恨不得一根根拔下来。
李渊和罗艺的动作,都在他预料之中,却都比他预料得来的要快。
杨广手里捏着个青白的陶瓷杯子,半晌不言。突然,那被子“咔”得一声变作好几片,杨广才道:“宇文成都听令!”
“臣在!”宇文成都下跪听令。他知道李家此举太过,看来同李元霸的一场恶战就在眼前。
杨广却道:“命你速带领十万精兵,到幽州围剿罗艺!”
宇文成都诧异,杨林更是诧异。
罗艺虽忤逆,但至少没有回来帮着反王作乱,对于罗成,也可以狡辩为被俘之后身不由己。于法来说,顶多可算是临阵脱逃,或是妄言欺君。想要治他的罪,必然要先拿下罗成。但李家却是其行昭昭,甘与反贼为伍。无论如何,也该先打太原。
更何况,幽州拥兵不少,且常年对战突厥,俱是身经百战的成熟兵将,要拿下,谈何容易?
杨广看出他二人的意思,哈哈笑道:“朕就是要打他个出其不意!”
李渊那边到底什么情况,到现在探子也不曾摸清楚。何况还有一个人神难挡的李元霸,他既然没有跟李世民一起,此时必然已经回到太原。战机反正已经没有了,又何必去追?
反而是罗艺,盘踞幽州多年,兢兢业业打突厥保隋疆,杨广几番派人监视都不曾探得其反意,想来是被儿子所累。既然如此,打幽州,便可以牵制罗成,进而牵制瓦岗。
待他说完,杨林叹道:“妙!皇上英明!”
他心想,这皇帝文韬武略,若能纠正其好高骛远、不切实际和刚愎自用,必定是个名垂千古的好皇帝。
只可惜,所谓“若能”,便是“不能”。
宇文成都领命出发,一路上大张旗鼓,按着皇帝的意思,尽快把朝廷打幽州的消息传到罗成耳朵里。
瓦岗这边,罗成果然在打点行囊,准备离开。
暂时离开战场,秦琼的伤好歹有人照顾,但北平府现在的情况,却是岌岌可危。
他想起前一世快马加鞭回到北平,却只见到满院的狼藉和数百家眷的尸体,依然感觉眼前眩晕。不知道父王回到幽州没有。一定要到。
西方小白龙日行千里,罗成一分偷懒的余地都不给它留。
马蹄得得得,响彻官道。快一点,再快一点。
67第六十五章
却说罗艺回了幽州;一刻不停地唤来手下众人;把四平山的事情一说,告知大家他是要反朝廷的了。
又说众人愿意跟的就跟着;他罗艺绝不会亏待谁;若不愿意跟的;打点行囊离开,他罗艺绝不强求,还会送上安家的银子。
当然他喊了半天;也并没有人要离开。
这些人在幽州多年,没有一个不服他北平王爱民如子,对士兵一视同仁的。
虽然罗艺治军较严;大家打仗辛苦;还得帮着筹集军饷;也捞不到什么额外的好处。但整个幽州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在这大业年间也是少有的太平地界。这些人中有很大一部分早就把家眷都接过来住下,在幽州安了家。
时间久了,习惯了打突厥屡打屡胜,非战时悠闲度日,如今即使要走,又能去到哪里?
更何况,现如今天下大乱,走到哪里都可以看到四处飘展着众反王的旗帜。就连幽州,也出了个刘黑闼,扛着旗时不时来进犯北平府。
所以,不如不动。
罗艺明确了众人的意思,命罗松安排城门加强戒备。又派人去通知瓦口关的秦用,叫他多加小心,防备朝廷突然袭击。
衣不解带好几天,直到一切准备停当,整个幽州固若金汤,罗艺才回到府中,跟秦胜珠说明一切。
秦胜珠自然是什么都听他的,只是担心仍然困在四平山的儿子。
却在此时,传来消息,说李元霸锤震四平山,十九路叛军大败,除了瓦岗西魏以外的反王俱已承诺不再反叛朝廷。
如今只剩下一个瓦岗被困山中,具体情况不得而知。
罗艺大怒,道:“什么叫不得而知?再探!”
北平城外,白马银甲的少将在狂奔。
他整个人依然神采俊逸,然而脸上却是难掩的焦虑和数日不眠不休的疲惫。胯|下原本神骏的宝马也已经显露出疲态。
眼看城关在望,罗成轻夹马腹,西方小白龙极通人性,拔足加速。
然而,离城十多里,却迎面遇上一队人马。
前面是全副武装的铁甲骑兵,跟着的是步兵,步兵后面依然是骑兵。
为首的一人,红衣金甲,手执金镗,面如刀削。正是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遥遥看见罗成,吩咐左右一声,打马快奔上前。
罗成脸色已经如死灰一般。这一行人人数不多,看样子战斗力也一般,但为何却是从北平府方向而来?按理说,父亲应该已经到了,而且有罗松大哥在……不可能,不可能!
他眼神定定地看向宇文成都,这人依然是面无表情,但手里拎着一个乌木盒子是什么意思?!
宇文成都行至近前,把乌木盒子一递,沉声道:“我跟你打,假装不敌,你赶紧走!”
罗成攥紧了拳头不接,道:“这是什么?”
宇文成都道:“北平王意图谋反,已经被诛杀了。我再说一遍,你赶紧走。我作势追你!”
他声音很小,但在罗成听来,却如石破天惊一般。还是,回来晚了吗?
宇文成都身后的军队中,一白须老将单手一挥,便有数十名精骑将罗成团团围住。
罗成抬头一看,原来是宇文化及。但他却颓然坐于马上,没有丝毫反应。
宇文化及看了眼儿子,厉声道:“还不动手!”
罗成像突然醒了一般,双眼喷火,银枪一抖,直上宇文化及咽喉。
然而却在未及之时,蓦地杀出一柄金镗,“当”得一声将枪挂出。罗成回枪再刺,宇文成都也回镗再挂。二人距离本就不远,战在一处,竟如近身肉搏一般。长兵器的优势不再凸显,几乎就是在拼力气。
宇文成都虽然神力,但罗成也不差,他单手执镗过了几招,感觉吃力非常,另一只手便来帮忙。
却在此时,手中乌木盒子一个不稳,向地面落去。
罗成眼一红,赶忙伸手去接。宇文成都借机一镗砸在他背上,将罗成打下马来。
乌木盒子落地,盒盖被摔出去,在地上转了几转才停下,散落出来的白色粉末撒在草地上,像秋日里结的霜。
罗成心神都已经不在,怔怔地伸出手去,却被人拉了手臂,瞬间五花大绑。
宇文化及哈哈大笑,道:“好一个重感情的罗少保!素闻你寒面银枪,老夫以为你真的会不为所动!罗艺老儿有子若此,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啊!”
罗成不言,只一双眼要杀人一般瞪着宇文化及,仿佛要把他盯出个洞来。
一滴眼泪都没有。
宇文成都心下不忍,道:“你中计了,我们还没有进城。北平府守卫森严,我们带的兵根本就不够,此行,本来就是为了抓你。”
罗成眼睛一亮,道:“你说真的?”
宇文成都道:“但如今抓了你,我们要破北平,怕是不再难了。援军已经在路上。”
“成都!”宇文化及喝斥一声,他几时见过儿子这样多话?何况还是对着敌人?
宇文成都闻言噤声,只无奈地看了一眼罗成。
然而罗成此时心中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才不在乎自己身陷囹圄。大剌剌往囚车中一坐,道:“想拿我要挟我父王么?你们可真是小瞧了玉面阎罗的定力!你以为,我父王会跟我一样,被你们一骗,就乱了阵脚吗?”
其实即便是正常情况下的罗成,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被骗,只是,前一世家破人亡的记忆犹自清晰,导致他看到什么都往不好的方向想,根本就无暇冷静思考。
宇文化及听说过这罗成有智计,话说多了怕是会影响自家儿子的判断,便作出样子,像是懒得听他废话,命宇文成都立即率兵回营,等着援军抵达。
罗成一路上寻思怎么样能放消息出去。想要救自己,罗松哥哥一个人就可以,又何须兴师动众?
当晚,宇文化及传讯罗成。
他心中感谢靠山王杨林,如他所说,想拿下罗家父子,还要靠智取。所以他跟宇文成都守在这里数日,总算是顺利拿下了罗成。
而至于罗艺,宇文化及根本就不想拿。他想要的,恰恰是杨广四面楚歌,他好坐收渔利。在这之前,杨林需要先死,而他,需要更多兵马。
罗成双手双脚被缚,却还是长身玉立往帐中一站,目光锐利,让人几乎不敢直视。
宇文化及老奸巨猾,道:“罗少保,明人不说暗话,你若愿意合作,我保你罗家上下无虞。”
罗成道:“好具有诱惑力的开场白!说来听听!”
宇文化及哈哈笑道:“爽快!如今幽州固若金汤,我们攻不下也是正常,我说得可清楚?”
罗成冷笑道:“说条件。”
宇文化及道:“瓦岗寨如今兵强马壮,北平府更有的是精兵强将,罗少保野心昭昭,实力也确实不容小觑。只可惜,你想要的,老夫也想要。”
罗成心下暗笑:“原来这老头儿以为我想要天下,这是什么都没弄明白就跑来谈判了。”
宇文化及看罗成冷着脸不吱声,循循善诱道:“只要罗少保答应到时候拥立我宇文家族,燕云十六州还是你罗家的。”
罗成笑道:“宇文大人是在拿我开涮吧?这天下,至少到现在还是杨家的。我罗成何德何能,能得大人如此抬举?”
宇文化及道:“罗少保谦虚了。若不是野心勃勃,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放着幽州悠闲安逸的土皇帝不做,造反是为了什么?可别跟我说是为了天下苍生。”
罗成道:“宇文大人果然心思透彻。你猜的没错。不过,既然你知道我想要,又凭什么要我罗家拱手相让?”
宇文化及看他果然是这个意思,再联想他白天失魂落魄的样子,心想果然是没受过挫折的富贵小王爷,眼高过顶,却连眼前这么明白的形式都认不清。当下耐心笑道:“留得命在,才好说荣华富贵吧?”
罗成哈哈笑道:“宇文大人看来是功课没做好。罗家不是就我一个儿子,而且我还不是长子。这个,大人想是还不知道吧?”
宇文化及一怔,却又想到罗成的狡猾,他说的话怎么能信呢?
他叹口气,腰间佩剑嗡鸣一声,如白龙过隙,蓦地抵在罗成咽喉,道:“所以说,你的死,没有人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