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唐]罗成重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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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打点大管家些银钱,大管家才会叫号。
秦琼虽然对这大管家的受贿行为很是厌恶,但又想着既然越国公本人就是个以权谋私的大贪官,又怎么能苛求底下人清廉?
更何况此次出来本就是公差,不管怎样先过了关,把唐壁交待的事情完成了再说。
想到此,压下怒气,拿出十两银子送给三道门的大管家,这才算是进了屋。
按着礼单清点完礼品,签了收讫,秦琼正要往出走,却被账房先生拦了一拦。
秦琼看着账房先生生得是仙风道骨,也不像是有恶意的样子,道:“先生还有吩咐?”
那账房先生将他拉到一旁道:“冒昧打扰。在下姓李名靖,字药师。这位英雄今晚可是要逛灯?”
秦琼心说外地来京的这些人,有灯当然要逛,这还需要问么?但还是客气道:“在下秦琼。难得来京,又正好碰上灯会,是准备逛逛。”
李靖以手扶髯,道:“我研究相法多年,看你是满脸的煞气。若英雄信我,出府以后赶紧回山东,不要在京逗留。今晚逛灯,必有杀身大祸。”
这李靖乃是三原人氏,隋朝的猛将韩擒虎便是他的亲娘舅,开皇九年拜了上柱国,却遭弹劾,终不得进爵。
后来韩擒虎把李靖荐到越国公府上当了个管账的先生,实际上也是监视杨素。
李靖还有个大哥叫做张仲坚,绰号叫虬髯公。有个妹妹叫张出尘,绰号叫红拂女。兄妹二人来到中原,红拂女已然投入越王府当了一名歌伎,打算刺杀越王杨素。这个以后再说。
那么李靖今天为什么要对秦琼说这样的话呢?
原来他看秦琼仪表非凡,却因为在越国公府为着行贿的事看人脸色、连连吃瘪,想着这人这么离开得憋着多大的气?而晚上的灯市上,哪年不得出些不平的事,他要是上手一管,碰上个朝廷大员什么的,还不得折在里面?这才假托看相指点秦琼尽快离开。
但秦琼想的不一样,想着这账房先生虽然看着挺明白的一个人,却不知为何神神叨叨的,谢过他的好意便出了府。
至于他的话,秦琼却也并没有太在意,毕竟早前已经答应了齐国远和李如珪晚上去看灯,又岂能言而无信?
正寻思着,迎面又碰上个人。
只见他身着紫绫大氅,上绣团花朵朵,头上是粉绫公子巾,眉清目秀,俊采飞扬,正是一位少年公子。
奇的是,这公子大老远便盯着秦琼瞧。秦琼看回来,他也不闪避,还是盯着瞧。
秦琼心下纳闷,今天怎么总遇着怪人?当下笑道:“这位公子,可是有话要说?”
少年公子道:“我看您的相貌,好像我们的恩公。斗胆相问,阁下前两年在临潼山可管过什么闲事没有?”
秦琼一听,自然想起临潼山救李渊一家的事,但也知自己现在身在京城,担心万一这少年是金蛇卫的人,来套他话的,是以也不好回答,只作出一幅努力回想的样子。
少年公子心下明镜儿似的,笑着自我介绍,道:“在下乃山西汾阳人氏,姓柴名绍,表字乐天,是唐公李渊的女婿。”
秦琼这才放下心来,笑道:“我想起来了,原来是故友。”又把当初救李渊一家的事,对大家简单地说了一遍。
柴绍喜上眉梢,道:“果然是琼五将军,恩公在上,我给您磕头!”说罢倒身便拜。
秦琼急忙扶起道:“柴绍兄弟请起,我姓秦名琼,表字叔宝,并不叫琼五。你若是不嫌弃,叫一声二哥就好。”
原来李渊自从因为私事与晋王杨广交恶以来,一直在找机会缓和彼此关系。
尤其是目前太子杨勇逐渐失势,文帝和独孤皇后也明显表现出对晋王的喜欢,群臣见风使舵,只要杨广招招手,就自动靠在麾下。就连越国公杨素也开始公开力挺晋王,建议皇上重立太子。
李渊想到临潼山遇上金蛇卫,险些全家性命不保,也知道太过清高什么用都没有。几番犹豫之下,还是派了次子世民和女婿柴绍,借着贺寿之名,来越国公府走动。
此时李世民正拿了拜帖去求见越国公杨素,柴绍就在门外等着,这才远远地看见了秦琼。
于是秦琼一群人就同柴绍等在门外,不一会儿就见到个身着紫袍、十六七岁的少年公子从里面走出来。
虽说是个少年,但脸上的神情却极为端庄稳重,一双凤眼沉静如水,全无少年的浮躁。
这双少年老成的眼睛,秦琼却是记得的。
李世民出得门来,看见柴绍旁边站着一群人,也是一愣。
细看之下,为首的一个面如淡金,器宇轩昂,正远远地看着自己微笑点头,不是恩公是谁?
李世民紧跑两步,喊声“恩公”,上来就拜。秦琼赶忙双手扶起,道:“二公子快快请起。”
原来这越国公杨素因为送礼的人太多,早迁到了城外的别院去住,李世民只得先退出来,打算等杨素寿诞过了,再做打算。
当下一行人找了个饭馆吃饭,彼此诉说离情。
秦琼这才知道李渊现任河东太守,带着一家驻守太原。李世民有时候帮着父亲向北对抗突厥,更多的时候,则是照顾神智不太清楚却力大无穷的弟弟。
几杯酒下肚,秦琼才发现,这少年虽稳重,却并不刻板。
他身为唐国公公子,坚持要扮作棋牌兵的王伯当、谢映登等人一起上桌,席间与众人推杯换盏,完全没有世子的架子。
秦琼本来还生怕带来的喽啰说话没有分寸,一不小心泄露了身份。
但李世民谦恭亲和,即使有人说了什么不应景的大话粗话,他也是哈哈一笑,并不去深究。
酒过三巡,话也渐渐多起来,秦琼更是发现,这当日无意中救下的少年,竟是个不世出的人杰。
他颂扬文帝战后怀柔,轻徭薄赋,让百姓休养生息。又精简地方官制,有效地解决了隋初民少官多,十羊九牧的问题。
但他也担心朝廷提倡的节俭有些过度,导致各方官员为了迎合皇上喜好,纷纷成为破衣烂衫的拥趸,甚至不惜将新做的衣衫磨破,缝补过后再穿,或者干脆花高价购买旧衣。就连朝堂之上,也是满眼的补丁。
有伤大国国体不说,此风若传入民间,又不知要掀起多少风波。
秦琼甚至有一种错觉,这少年也就是生在了盛世。
若是生在乱世,怕又会是不一样的场景吧?
他当然没有想到,他的错觉,也许是一种莫名其妙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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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为感谢喵童鞋的地雷,决定下午再更一章~~~么么~~
这章出场的人有点多,改来改去还是觉得有点乱,担待啊各位~~
PS:既然大家对广嘟的肉肉没啥兴趣,小玉也就暂时不下手虐了~~噗哈哈~~
26第二十五章
吃喝过后,李世民和柴绍因为还要去拜访尚书左仆射高颖,先行告辞。
秦琼带着一干人回到客栈,脱了官服,换上便衣。看看天色将黑,就准备出门看灯。
想起来那账房先生李药师的话,秦琼虽不全信,但也还是叮嘱大伙儿谨言慎行,多看少做,千万别捅出什么篓子来。
进了五龙门一看,三街六市人潮涌动,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各色花灯争奇斗艳。
兄弟几个一边看一边走,遇着有什么新鲜的,就上去凑个热闹。
说这王伯当曾是文武双状元,秦琼这回算是开了眼。一个绿林瓢把子,猜灯谜一猜一个准,解释起来也是头头是道,奖品都拿到手软。
他越猜越起劲,还是谢映登拦了一把道:“这么多元宵,拿回去什么时候能吃得完?王大哥难道是想在这京城摆个元宵摊子不成?”
正说笑这,突然看到甬路上逛灯的人纷纷躲到了两旁,刚才还热闹非凡的甬路突然就变得鸦雀无声。
瞧过去,原来是来了一队御林军,大概有二百来人,一个个人高马大,肋下配刀。
为首的一个尤其威风,胯下一匹形体健壮、趾高气扬的赛龙五斑驹,掌中一柄足有几百斤重的凤翅镏金镋。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两道剑眉斜斜入鬓,面无表情,不怒自威。
齐国远向旁边的人询问道:“好威风的人!这是谁呀?”
那瘦小老头儿小声道:“你们是外乡人吧?这是当朝丞相宇文化及的长子,京营节度使宇文成都。每年正月十五京城大放花灯,通宵达旦,夜不关城。节度使都要亲自巡街弹压,以防暴乱。”
秦琼暗道,原来这就是表弟所说的,喝完酒来回只说三句话的宇文成都么?竟是跟想象中完全不同。
只见那宇文成都骑着马,押着队伍,往这边慢慢走来。
突然听到有人大喊:“卖弓卖弓!整个京城,竟没有人能拉开我的弓么?”
宇文成都扣镫停马,转脸一看,原来是个环眼壮汉,举着把铜梢铁把的钢弦弓,正在目中无人地叫嚣。
那卖弓人见他停马,三下两下挤出人群,道:“节度使可是要买弓?我这弓是家传之宝,拉不开的人我可不卖!”
宇文成都见他立而不跪,话说的奇大无比,微微一笑,伸手接过弓,略微看看,便明白了几分。
当下两脚踹镫,稳坐马上,一手执弓,一手拢往了弓弦,用力一拉,便听得那弓“咯吱咯吱”响起,已然被拉开八成。再听他大喊一声:“开!”
这几日来多少英雄好汉都拉不开的宝弓,竟然被他生生拉断。
众人一阵喝彩,秦琼也不禁跟着叫好。
卖弓人脸色是一阵黑一阵白。
宇文成都冷冷道:“虽说你是来挑衅的,但也算的上光明正大。我一不问你姓名,二不问你住处,三不问你是做什么的,你可以走了。”
说着纵马闪过卖弓人,带着众人一路往西而去。
原来这卖弓人名叫熊阔海,是占据金顶太行山的一个绿林好汉,自认武功神力天下第一,连十三省绿林总瓢把子单雄信,也不被放在眼里。
此次路过京城,听人说宇文化及之子宇文成都神力惊人,武功冠绝天下,就生了好斗之心,在这里摆摊卖弓,想要决个高下。
却怎么也没想到,被人一把拉断了弓。
拉断弓就罢了,宇文成都竟然连他是谁都没兴趣知道,熊阔海几时受过这样的窝囊?当下也不管那废弓,跺脚转身就走。
秦琼看他面色不善,过来一拉,道:“朋友,你这是要去哪儿?”
雄阔海道:“你别管,我回客栈去取我的镔铁棍,今天非要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秦琼还待再拦,却发现不见了王伯当,四下看看,就见一袭白衣奔着个轿子追去。
兄弟几个连忙跟上,跑近了才听到轿子里有人呼救,王伯当扶了跟在轿子后面的一个老者,竟是他们落脚的客栈掌柜。
那老掌柜道:“哎哟几位爷!小老儿带女儿出来逛灯,没想到女儿叫人抢走了!”
王伯当怒道:“这天子脚下,竟当街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老人家你别着急,我这就帮你把女儿抢回来!”
一群人追到个幽深的巷子,却突然不见了轿子。正好遇着个提灯笼的老人,便停下来打听。
那老人摇摇头道:“我说你们几位一看就是热心肠,但是还是不要多管闲事吧,这事儿一管,可就是个死。”
王伯当道:“这抢人的是谁?这么横?”
老人道:“从这巷口进去,住的就是当朝丞相宇文化及的弟弟宇文惠及,外号叫做花花太岁。仗着家里权大势大,专养了一帮恶奴到处强抢民女,谁也奈何他不得。你们几位还是赶紧回去吧。”
秦琼道:“多谢,我们这就回去了!”
老人一走,王伯当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