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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异世我为皇-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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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命运有没有因此改变,我终究是我,不是你。

“是啊,不出门不知道,国家还需要做很多呢,”我微笑的很得体,“王弟与弟妹可相处融洽?”

遥怔了一下,一如既往的温和:“要谢谢王兄了,凝紫和淑娴静,与臣弟相敬如宾。”

“那就好,还怕为兄的眼光不合王弟的意呢,一家人在一起不就图个和和美美么?”不是相敬如冰么?

“陛下,已过午时,可进些点心。”帘外传来溟庆的声音。

我扯扯嘴角,溟庆虽是我的侍卫长,却越来越像侍从了,衣食起居各方面都插上手,连有些事镍林不敢打搅我都拜托他说话。

但我不讨厌,因为溟庆从不试图劝说我做任何事哪怕为了我好,只在一旁平静的提醒,如果我不愿意,他也不再说第二遍,由此慢慢的,就成了我的全职管家。

“不太饿呢,反正京都也近了,就回宫再吃吧。”我随口说。

“可是火凤营的统领?”

我笑笑:“是的,我到海城见到他,觉得忠心有加,就带着回京了,打算继续跟在我的身边,担任政仪殿侍卫长。”

“他是个忠臣。”清淡声音里是不是有释然?

我已无心再猜。

沉默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掀开纱帘对溟庆道:“莫忘了给锦琱备些吃食,今日就不过去了。”

“是,陛下。”

我回过头,向遥微笑:“说起来锦琱可是你的师弟呢,他是梓舒的儿子,记得当时梓舒在众王子中最是疼爱你了。”

“梓舒老师么?真是怀念呢。”

怀念梓舒,还是怀念那些兄弟?反正梓舒是因我而死,他们是被我杀掉的。

“王兄是怎么认识他的,我还记得梓舒曾有一次把他带进宫见父王,还是两三岁的样子,却已甚是知理?”遥对恩师的孩子相当感兴趣的样子。

那是在父亲死前的三个月的事。

我喝了口茶,注视着时卷时舒的茶叶,漫不经心的道:“他来刺杀我。”

没有抬头,没有去看他的表情,只听见他怔了一下说:“可有受伤?”一贯平淡的语气带着些许急切。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是在担心我,转念又有些苦涩,他怎么可能担心我呢?我是剑圣的事瞒得过天下人却没有瞒他,除了宗师级的刺客伤得了我的这天下又有几人?

即便关心也是因为我是他的兄弟,唯一剩下的兄弟,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却不是我要的,我要的他给不了,他要的我给不了。

突然间有些倦了:“没有,他还活蹦乱跳的,就是太不安分了。”

遥有些不可置信:“怎会如此,老师的儿子……”

“不管是谁的儿子,终究只有十三岁。”我打断他。

他怔了半响,才缓缓道:“是啊,终究……”

后面的太轻,或根本没有出声,我也不在意,我不是愔,不是,我压住胸口蠢蠢欲动的心,笑得愈发云淡风轻。

“王兄,玺金病了。”沉默良久,遥突然出声。

我一下反应不过来:“玺金?”

“你的儿子,”遥的语气有些微的责备,“尽管庶出,还是应当关心一下。”

我明白了,我那个七岁的聪明乖巧的儿子,似乎并不受宠,对于我忘记他的名字,遥丝毫不感到奇怪的样子。

也是,现在我已经明白了,愔爱的是遥,王后、王子,本就不在眼里,忽视也是正常的,不过,虽然还是不打算负起丈夫的职责——对女人完全不感兴趣的啊,还是对他的孩子好一点,基本上也将是我唯一的孩子了。

好吧,我承认我有些恋童,对可爱的小孩没有什么免疫力,当然,只有一点。

“嗯,玺金,是个好孩子。”长相可人不说,聪颖听话,萌的不是一点点。

况且,七岁啊。

遥有些惊讶,却还是面带喜色:“臣弟自从担任他的启蒙老师后,确实觉得他是个长进的孩子。”

他用了长进这个词,一方面是源于他的角度,一方面也是在表示对于储君的看法。玺金不是嫡子,生母又不详,出身可谓史官诟病,却偏偏是我唯一的儿子,行止上也可圈可点,朝中大臣对此多有争议。

可见玺金应该是非常出色的,要不然,对政治敬谢不敏的遥不会忍不住为他说话,能得到这个虽然温和亲切却甚少夸赞人的仁王的赞赏,玺金,我对那个孩子愈发的期待了起来。

正文 第十九章 我的儿子

十里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拖了那么多人浩浩荡荡愣是走了一下午,到都城已是斜阳西下了。

城门口跪了一地的贵族官员,在撵上我轻挥了一下手说了句平身便不再言语。

我是这个国家的君主,我无须向任何一个人显示我的友好。

作为一个成功的君王,他必须表现他存在的价值和他的威严。对于官员而言,他们想要的无非是一个人尽其才的位置,和与自己所付出的相称的荣誉,而与这个国君是否友善温和没有任何关系。

对于贵族而言,虽然杀戮众多,却都是反叛应有的结果,在忠诚的前提下,他们并不需要担心君主出于私人的目的——例如财产或女人进行强占和掠夺。

对于百姓,他们的目的更加简单易得,一个国泰民安的环境和红火日子的希望,从这点来说,我便是一个好国王,即便流传着暴虐的言论也无改于百姓中的威望。

明智的君主应当使他的臣民在任何情况下都能依赖自己,那么他们就会长久的保持着对自己的忠诚。

这一点,愔做的无比的出色,无论是谁上台都不一定——甚至不可能做的更加出色,官员们需要这样强势的君主实现自己的理想,尽情的施展自己的才能,而无需担忧什么功高震主,因为他的威望他的自信完全不必有这样的顾虑;贵族们需要这样强势的君主保证自己既得的利益,而不必担心君主对其的财产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因为他高傲的头颅看不上他们微薄的产业;百姓们相信着有他在,战火不会燃烧到自家的门口,贵族们不敢肆无忌惮的进行压迫,只要努力就可以活的很好。

民间流传着他的残暴,人们惧怕着胆怯着,却没有任何人期待换一位君主,这从几次不甘就戮的贵族反叛消息还未达到王宫就被人们扑灭就可见一斑。

他的杀人如麻,只成了他威严的表现,被人们从心里默认着和纵容着,毕竟只要死得不是自己不会成为自己,那便不算什么。

虽然一些行为被史官们正直的大臣们所诟病,他也无异是一个成功的伟大的君王。

他让自己成为了人们心底的依赖,而不是作为一个国王都拥有的财富和权势——那些最直接的却是最不稳固的东西。

而一旦一个国君的威望超越他所在的位置达到个人崇拜的时候,他的继任者将会面临空前的危机,这种危机甚至可能席卷整个国家,给这个国家的人民带来难言的灾难。

这也是往往我们不熟悉的平庸的君主传承很少出现波折,而那些伟大的帝王们的后嗣却难有作为不说,保不保得住自己的王位还在两可间,二世而亡也不少见。

要说权臣当道,也是那位帝王的起点太高,他不害怕他们不忠诚,可是他的后代却并不是,在他死后,所有被他的威望掩盖的矛盾都浮现出来,因为他们惧怕的无一不是他自己,而并不是他身下的王位。

愔达到一代帝王的目标,自是也留下无数的隐患,更加恶劣的是,他还年轻,处在人生的顶峰阶段,更是野心勃勃兵行险招,完全没有预想过老死后的事,不过估计他也不会去想,他在意的只有自己,或许还要加上一个遥。

他想要的无非是成就一世霸业,让自己快乐,至于后代会怎样,他一点也不在意,套用路易十四的话说: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

这点从他完全用贤不用忠的选才标准就初窥端倪了,他自信他完全可以驯服他们,而不管会给后世带来多少不安的隐患。

成为一个这样的君主,说没有一点担忧是不可能的,前世我只是一个算是比较聪明的女孩,虽然不是花瓶,在某些特质上甚至相当相像,要不然也不会对他所作所为如此认同,遥更不会一下分辨不出,但我毕竟没有经过专业的训练。

即便愔也没有——毕竟他一开始就不是储君,但他至少在步步惊心的王宫长大,他的父亲是国王,耳濡目染的环境下天生便有了相较于常人的优势,这几年来更是如鱼得水,能力也得到了认同。

我不一样,如果我替代的是刚成为国君的愔还好些,从头学起,反正也没有人期待他一出手就是治世之君,那时的他再怎么聪颖也是个年仅十二的孩子吧。

现在,所有的人心里都有了一个概念,我要怎样做才能符合人们心中愔的能力呢,虽然读过《君主论》之类的书籍,也对古今帝王有系统的了解,但没有任何书上会详细的解答国政上的疑难、具体的操作事项,关键是,我不能让任何人看出问题。

这样一来我的处境无疑更加危险了,几乎可以想象一旦被那群似狼还是狐的大臣看出端倪,我的结局是怎么样的悲惨。

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车驾渐渐逼近王宫,遥起身告退,我没有留他,虽然以愔的习惯定会和他共进晚餐,即便不会说几句话。

但我现在一团乱麻,自没有安一个不定时炸弹在旁边的喜好了。

王后带领着宫女们在政仪殿前接驾,这是个雍容华贵的女子,明丽而敏慧,是个贤后的好人选,却是冷淡的如同陌生人,简单几句问候就推说我乏了,要好好休息,带着几个贴身的奴婢离开了。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如果她一味的试图亲近反倒是个麻烦,虽然没什么善心,但终究是个无辜的可怜女子,即便不能说是我一手造成的,也是把仅剩的可能扼杀了。

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我病中的儿子。

让人带到一座偏远的小殿,我皱了皱眉头,走半天路不说,这地方实在不是一个孩子应该住的的地方,虽没有杂草丛生形如荒漠,却也寂静空旷,四下无人,和一路上来来往往的宫女形成了截然相反的情境。

我走进里间的屋舍,只有一个老妪在照顾着,门窗紧闭,昏暗的房间点了寥寥几只蜡烛,见我进来,老妪一惊忙要给我行礼。

一手制止她,示意她说明一下情况。

她定了定神,轻声道:“陛下,殿下刚睡下,前几天发的烧,今儿个已经退了,只是还是没怎么吃东西。”

“可着御医看过了么?”我望着大大的床上瘦小的身躯,隐隐有些心疼,不管怎么说都是自个生的,即便不喜欢也不能这么丢着任其自生自灭啊。

“回陛下,王后已经让御医来过了,只是……”老妪欲言又止。

“哦?”王后差人来看过,虽然冷淡,倒不是那种目光短浅阴险恶毒的女人,我暗自点头,“只是什么?”

老妪顿了一下终究还是鼓起勇气说:“殿下还是个孩子,这里的环境实在……”

我看了她一眼,看起来是真心为主的:“你去熬些易于消化的粥来。”

见我没有回答有些失望,但还是高兴的去准备粥汤。见她走后,我走到病床前。

尽管心里早有准备,见到这个孩子还是吃了一惊,还有些婴儿肥的小脸,柔软的黑发,白皙柔嫩的肌肤,犹如降临人间的天使,真的非常可爱。

可是这个可爱的小天使现在却躺在空旷陈旧的大床上,紧闭着眼睛,苍白的脸上还有些细汗。

这么漂亮的小孩,愔你真是下得了狠心不闻不问七年,可以想见这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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