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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龙门飞甲][良雨]雨夜行-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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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肉绽的人,用木棍从身上的腐肉里往外挑着蛆虫……朱见深几欲作呕。
雨化田伴着朱见深,关切说道:“这种地方不是皇上该来的,皇上……还是不要去吧。”
朱见深打定了主意要看看马进良何德何能,于是抬手打断雨化田的话,执意前行。
眼前一幕一幕,奇形怪状的人,鬼魅般恐怖的眼神和不时传来的惨叫声,让朱见深隐隐觉得自己也许一直只看到了雨化田光鲜美好的一面,也许这无间地狱般的大牢,才是雨化田最真实的内心,也许那个人的心根本就不在高高的庙堂上,而是在这黑暗的炼狱里,也许自己拓手施舍的那些权力根本感动不了这个人,也许这人的心里只在意真正在陪伴他在无间地狱里同生共死的人……
大牢里没有窗,永不能见天日,墙壁上忽明忽暗的火把鬼火般忽明忽暗,牢房很多,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一处宽敞点的地方,守卫的几个番子正在喝酒,没料到督主突然来查看牢房,吓得放下酒坛、酒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其中一个眼尖的认出了雨化田陪同的人是朱见深,吓得捣蒜般磕头,颤声说着:“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下,大牢里面炸开锅了,牢房里关着的各色犯人本来都被折磨得麻木了,听说皇上来,好多激动的拍打着门框栏杆,伸着手向前抓挠着:“皇上救我,我是冤枉的。”、“皇上我没有罪,他们刑讯逼供的……”“皇上……”
番子们抽出刀敲打着牢房的栏杆:“别喊了,别喊了,再喊就宰了你……”
“放肆,皇上面前休得无礼!”雨化田一声怒吼,气势骇人。
大明律例,皇帝面前所有人不可以亮出武器,否则按谋逆处死。
几个吓昏了头的番子立即收起兵器,战战兢兢的推倒一旁。
牢笼里的犯人们喊得更欢了……
雨化田缓步走到守卫喝酒的桌子前,伸手从袖子中拿出红色的小瓶子,在有酒的那些碗里,每个轻轻点入一些红色药粉,然后举起其中一晚,狠戾说道:“谁再喊我就喂他喝了这碗毒酒。”
大多数人害怕雨化田,立即收了声,还有几个不甘心的依旧再喊,雨化田挑了一个喊得声音最大的,伸手拍断一根栏杆,扯出那人的头,一碗毒酒强按着喂了下去……,随行的番子也拿起酒碗走到牢里强行按了几个人的头灌下毒酒……
不需片刻,喝下毒酒的几个犯人捂着喉咙,言语不清的说了几句,便嘴角挂血,倒地一命呜呼。
雨化田丢掉酒碗,转身朝朱见深轻轻施礼:“皇上,安静了。”朱见深看着波澜不惊的雨化田第一次明白了杀人不眨眼这个词有多恐怖。
再走几步,番子打开牢房,朱见深、雨化田进了马进良的牢房。
马进良身上的鞭抽的累累伤痕迹犹在,衣服也破了很多,此刻正盘腿坐在牢房的稻草上。
“马进良,见到皇上还不下跪。”雨化田冷冷的说道。
马进良缓缓睁开眼,看着雨化田的眼睛,然后起身叩拜,态度不卑不吭。
“你就是那个马进良?”朱见深很好奇,伸出手去掀马进良的面具。
马进良扭脸躲开,淡然道:“罪臣面目狰狞,不想惊扰了皇上。”
马进良的闪躲,让朱见深心里很不爽,他看着眼前跪着这个人,一声冷笑:“看来还当真不怕死。”说话间转头抽出雨化田的三玄凝雪剑,指着马进良的喉咙,道:“摘下来。”
马进良一动不动,目光低沉,仿佛没有听见。
朱见深看着马进良,突然转手把剑指向雨化田的脖子,马进良的眼神闪了一下,随着剑转移了视线。
“摘下来”朱见深手上用力,剑尖戳进了雨化田的脖子,雨化田不躲不闪,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马进良的眼睛,深不可测,血顺着三玄凝雪剑的放血的花纹槽流了下来……
马进良立即抬起双手,解开面罩,看着雨化田,缓缓摘了下来……
朱见深一丝苦笑,自言自语:“果真是这样”,缓缓放下剑,挥手屏退身旁的人,朱见深走近雨化田,几分痛楚的说道:“你不是说他只是你的贴身侍卫,并没有其他的感情么?欺君是死罪,我看你真是活够了。”
说罢挥剑刺向马进良,马进良并不想闪躲,只是闭上了眼睛……
剑尖在离马进良鼻子一寸距离远的地方被雨化田双指捏住,
流着血的雨化田,缓缓跪在朱见深脚边,抬头道:“马进良自小和我长大,是我家人,辜负皇恩的不过化田一人,化田愿一死求皇上绕他一命。”
说话间,雨化田隔着栏杆拿到外边桌子上一碗刚刚下了毒药的酒,眼里含泪恳求:“皇上的恩赐,化田来生再报。”
“慢”朱见深大吼,就在朱见深大吼的同时,马进良的动作更快,碗还没到雨化田的唇边,便抢了过去,一饮而尽!
朱见深、雨化田皆一脸惊诧,倒是雨化田片刻反应过来,扑过去抓住马进良的衣领子:“进良,进良,你个傻子,谁让你喝的,给我吐出来”。
马进良觉得毒酒下肚,身体瞬间就烧了起来,喉咙很紧,他望着雨化田笑着挤出一句话:“我说过的誓言都做到了,”喉咙便喘不上气,说不出来,意识模糊里,听见那人撕心裂肺的叫着“进良、进良”,觉得这辈子终结的时刻是在他身边,好像也不算很糟……
马进良嘴角挂着血,不动了,身旁是失了神的雨化田……
朱见深本以为人人都是求活的,只要雨化田或者马进良一个人怕死软下来,事情都有转机,可是一切发生的太快,怎么就死了呢。
朱见深快步走出牢房,他不想再看眼前的场面,他觉得自己败了,大败特败……朱见深朝身后挥挥手道:“罢了,罢了,我知道现在无论什么都不能留住你了,准你心愿,去金陵守墓吧,西厂就此裁撤!”
说罢,那人大踏步的离开西厂大牢,身后是紧紧抱着马进良尸身的雨化田,眼神涣散,一口血喷出,倒在马进良身上。
(十一)情终场散
朱见深觉得这辈子再也不会见到雨化田,走吧走吧,在身边看得见徒增烦恼,留不住心的人无用,裁撤了西厂,也省得其他的人再打西厂督主位子的主意,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第二天早朝,西厂裁撤、雨化田被贬至金陵守墓的圣旨正式宣布,朝堂上人人拍手称赞,吾皇圣明、决断非凡的颂德之声哗然间充满太和殿,朱见深努力保持着微笑,着看着满朝的文武百官,这些人心底的高兴雀跃似乎无法掩盖,洋溢在脸上,西厂这些年就像悬在他们头上的一柄随时会砍下的剑,“今夜平安过,明早不知头落在谁家”这是西厂给每个人留下的恐怖念想,西厂就是一张无形的网,网住朝堂上每个人,你可以飞,但是你飞不出这张网,想动你的时候,只需轻轻伸手一捉,拿到往外是杀是剐完全西厂说得算。
朱见深在笑,笑得很牵强,你们满意了……
撤掉西厂,贬走那个人,换来满朝文武的满意,朕自己的那点不甘心也许不算什么,为人君者,成大事必有所失,失了一个人,换来更多的人心,道理残忍点,这算是值了吧?朱见深这样想着……
只是那个人走了,唯一一个年少相伴同龄玩伴,伙伴,知己走了……
退朝,朱见深觉得宫廷里空空荡荡,明明只少了一个人,却好像少了很多,自此,朱见深消沉了很多,常常推脱不再上朝,在烟氲气霾的逍遥香里寻找些许迷幻,在道士们神神叨叨的法术和一颗颗或金或红的药丸里获得安慰。
灵济宫
那夜皇上甩手离开西厂大牢,本来被摒退在外谭鲁子继学勇等人并不知晓牢房内发生了什么事,待朱见深面色难看的离开,几个档头便冲了进来,雨化田已经倒在马进良的尸首上,面如铅色……
谭鲁子扶住雨化田,急切问道:“督主?”再看马进良躺在地上,喊道:“马大哥……”伸手去探马进良鼻息,已经气息全无,再摸颈部大动脉,丝毫没有脉搏,一向热血热心的汉子,此刻尸身越来越冷……谭鲁子抬起头朝几个档头摇摇头,那意思是“没救了。”
继学勇等人赶来伸手扶起雨化田,将他靠在自己身前,雨化田的眼睛一直定着马进良,嘴里虚弱的说道:“别碰他,谁都不许碰。”
几个档头悲从中来伤,面面相视,其实大家都觉得督主这个人虽然性情古怪,作风乖敛,但一向清高理性,没什么外露的情绪,总让人无所猜度。可是今夜这阴暗的牢房里,一向气度狠戾、儒雅秀美的雨化田竟然一幅心如死灰的样子……那个刚刚回西厂不久的马进良竟然就这样死了……
几个人关切的望着雨化田,口中唤着“督主,督主……”雨化田没任何反应,只是死死盯着马进良。
雨化田与马进良之间的纠葛,几个档头里面谭鲁子是能猜度到一二的,一来他和马进良关系十分要好,二来雨化田身边他跟得最长,心里隐隐知道马进良对于雨化田可能不仅仅是大档头这层关系,今日雨化田这番让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一些想法,谭鲁子接过番子递来的一碗茶,喂到雨化田唇边,安慰道:“督主莫要过度悲伤,大档头……他必定不愿意看见督主这番模样,督主还要保重身体,大档头也好走的安心……”
话音刚落,雨化田劈手打翻了茶杯,激动说道:“谁说他死了,他怎么会死……”说罢,雨化田去抓马进良的肩头,“进良,醒醒……”马进良没有任何反应,雨化田更加用力摇,声音里轻微哽咽:“不是说好要护我一辈子的么,你干嘛要抢来喝呢,我还没答应你怎么敢死……”
谭鲁子、继学勇与马进良关系很好,此刻也忍不住悲伤,眼睛泛着红,望望外面,刚才被喂过毒酒的几个人都已经死透了,马进良再铜墙铁壁也是肉做的,毒药入口,腹内刀枪,就算再舍不得终究也逃不过……
人死了,总不能放在牢房,扶起雨化田,几个人想去抬马进良。
“别动,谁都别动!”雨化田浑浑噩噩中冒出一句话。
话音落下,只见雨化田低□去拾起马进良的面具,用衣袖仔细拂去上面的污迹,轻轻覆在那人脸上戴好,随即拉起马进良背在身上,踉跄走出牢门……其他几个人想上去帮忙,都被雨化田挥挥手挡开,只听雨化田自言自语般对肩头的马进良说着:“进良,西厂没了,我再不是什么督主,我带你离开这……”
西厂的最后一夜,所有人彻夜未眠,督主房中,一盏蜡烛毫无生气的亮着,雨化田坐在床边,马进良的尸身横陈床上,雨化田什么也不说,只是拉着那人毫无反应的手,放在自己身前,盯着已无呼吸的马进良整夜没合眼。几个档头轮番来劝过,雨化田置若罔闻……,只是偶尔叹气,冷冷说一句:“我已经不再是督主,你们看着办吧,不必问我!”
院子里,已经准备好了棺材和将要去金陵的马车……
天亮,雨化田一身黑衣走出房间的时候,西厂上下所有人等皆为黑衣。
跪着的雨化田静静听着宫里来人宣读裁撤西厂的圣旨,面无表情,眼神憔悴……
“谢主隆恩”雨化田深深叩头。
“哎呀我说雨公公,圣旨下了,您快点出发吧,就别磨蹭啦~” 宣读圣旨的小公公阴阳怪气的说道,跪在地上的雨化田缓缓抬眼看了一眼那个小公公,那小公公下了一跳,不禁向后一躲,诺诺道:“你要干嘛?”
放在平日里,谁人敢和雨化田这般说话,还不是一口一个“雨督主”,恨不得去舔人家鞋面。
雨化田站起,单手从那人发抖的手里夺过圣旨,眼睛盯着那小公公的眼睛,冷冷道:“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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