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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龙门飞甲][良雨]雨夜行-第20部分

小说: [龙门飞甲][良雨]雨夜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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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欲望满足的万贞儿伸出一只手卡住雨化田的脖子,狠狠的说道:“你勾引我……”
雨化田笑着伸手握住万贞儿的手腕,一用力便别在一旁,冷冷的说道:“吃饱了就要打床边人了么?别威胁我,我早活够了,你还要靠我去拴住皇上呢。合作得好,我让你舒服,合作不好,大家一起死。”说罢起身,拍拍万贞儿的脸,也不告退,飘然出门而去……
回东厂的路上,雨化田抬起自己的手,厌恶的几乎要砍掉,就在刚刚,万贞儿□的时候,雨化田恰到好处的用了一点内力,料想不出半个月,她体内的那个死胎就会流出来,你们折磨我,我也也要你们付出代价……
雨化田行尸走肉般回到东厂,进了自己的房间,马进良已经不再,想必昨天已经出发去居庸关,房间已经被下人收拾过,只是地上还隐隐约约看得出没有洗刷干净的血迹,那是马进良的血,雨化田转身不再去看那滩血迹,他累了,他想休息,最好是沉沉睡去,永远不再醒来不再烦恼。
重重摔倒在床上的雨化田,想就这么沉沉睡去,头接触到枕头的时候,隐隐觉得下面有小小的硬硬的东西,伸手去摸,掏出了一封信一个黄金扳指……
雨化田坐起打开信,卜仓舟乱七八糟的字迹跃入眼帘:
“哥,
我忐忑的等了你一天,如坐针毡,我等不了了,所以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走远了。我怕你不再信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当面和你解释,你那么信任马进良都能逐他走,所以我不敢想象你亲口赶我走是什么样子,我还是自己走吧。
但是,走之前我还想用这封书信和你说清楚,我和马进良之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那夜,他都醉成那样子怎么分得清你和我呢?我被他点了穴道不能动、不能说话,只能任由他胡闹,可是那个死心眼心心念的都是你啊,他说长白山上他封了你的穴道,才有了你们之间的关系,这些话,他不说我会知道吗?
而且他虽然醉了,但是我们之间没发生过你想的那层关系,他刚要解开我的穴道,你就冲了进来。
我是贪玩了点,也有点喜欢马进良,我知道你看得出来,我知道你一直不说是因为你信得过马进良,而我也就放肆的利用这点和他闹来闹去,可我心里很清楚他心里只有你。他待我很好,因为我是你弟弟,时间这么久了,我已经把他当哥哥看了,真是把他当大师兄,当初那一点点肖想现在想起来十分可笑,我漂泊的太久了,只是羡慕他能那么关心你。而这些天来,他对我的关心已经足够,我早已别无他求。
马进良是全心全意的跟着你的,如果你连他都不信,你就真的没有人可信了。上次我和他去集市,他定了一个黄金扳指,用我的手量的尺寸,但却是给你的,他说他怕他有一天真的分不清你我,打算把这个扳指送给你,这样就不会弄错了,现在看来,这枚扳指来得太晚了……
我走以后,你多保重,你是我在世间最亲的人,我想让你好好活着。弟,舟”
雨化田的手有些抖,轻轻把书信放在床上,拿起那枚扳指仔细端详,纯金的材质闪着崭新的光,雍容而又简单的花纹,中间的那一点像是雨荷的芯,应该取谐音“同雨合心”的意思,雨化田叹了口气,轻轻戴在食指上,大小正好。
雨化田站起,走到窗边,望着傍晚已经开始斜落的日头,红彤彤的晚霞却暖不了一双忧伤清冷的眸子,轻声自言自语:“进良,你的脸痛不痛。”
此时此刻,京郊荒野。
秋枯草木深,何其萧索。
为马进良送行的谭鲁子正要分别,马进良带着蒙面,跃身下马,声音沙哑说道:“不必再前行了,早晚要分开,居庸关并不远,我再行一夜便可到达。”
谭鲁子松开马缰绳,走上前去拥住马进良,说道:“马大哥,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等一有机会我就想办法调任至居庸关陪你。”
“居庸关是苦地方,鞑靼人常来骚扰,不得安宁,你不必来,何况我以后不能入京,还有事想让你帮我做。”
“鲁子一定尽心去办,马大哥还有什么心愿尽管说。”
“雨化田,我……不放心他的处境,我走以后,你定期将他的近况飞鸽传书给我,他若有三长两短,你拼死也要护他,你……能答应么?”
“鲁子答应你,只是你此去居庸关就是雨大人的意思,我不明白为何你还要护他。”
马进良叹了口气:“我说过照顾他一辈子,他可以不信,但我不能不做。”
马进良转身,就此别过,跨马飞奔而去……你要我去居庸关,我就去居庸关好了……
夕阳落下,飞奔的马进良觉得身后隐隐有人骑马在追,便停下来马来。
是那张自己心心念念的脸!是雨化田。
但是马进良的情绪很快就低沉下去,以自己了解的雨化田的性子,既然让自己走了就绝对不会来追。
追来的人是卜仓舟。
马到近前,马进良不讲话,卜仓舟也不讲话,二人都不知道该讲什么。马进良神色黯淡含着一些愧疚,卜仓舟踟蹰不安。
许久,
卜仓舟催马到马进良身侧,挤出些许笑容说道:“不论到什么时候,我们三个都是师兄弟,谁也改不了是不是?”
“是”
卜仓舟继续说道:“现在我们三个都还活着,是不是?”
“是”
卜仓舟继续说:“只要人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是不是?”
“是”马进良眼里有了些光亮。
卜仓舟笑着说:“我要说的说完了,路上小心,我要去江南了。”
马进良伸手抓住卜仓舟的胳膊,眼睛也不望他,声音低沉的说一声:“对不起”
卜仓舟开始没心没肺的大笑:“大师兄,想什么呢?”说着挣脱马进良的手,拍拍马进良的肩膀:“要相信你温暖过的东西,即使不能滚烫,也会有余温,保重吧。”
卜仓舟策马远去,奔向江南;马进良策马朝着相反的方向狂奔。
卜仓舟简单的几句话让马进良悲凉的心里有了些许的温暖……
夜深,独自在房的雨化田,默默无声,提笔在案上写下几行字:
“此去何时见也?襟袖上、空惹啼痕。 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
落笔,雨化田一声轻叹,自言自语:“我还是没能全心全意信你,我早晚有一天被自己这个疑心病害死。走就走了吧,离我越远越安全,若招你回来,宫里那个人未必会放过你。”
翌日,西厂成立,雨化田任西缉事厂掌印督主。
谭鲁子,继学勇,方建宗等悉数招入麾下,二三四档头一应俱全,只是大档头这个位置督主的意思是一直空着。
凡是挡着西厂的路的,杀
凡是东厂拥护的人,杀
凡是朱见深不喜欢的,杀
坊间皆流传西厂督主举止雍容,美型狠戾,杀人不眨眼,百官谈之色变,东厂亦如日落西山……
雨化田就是要做朱见深手中那柄锋利的剑,那柄唯一锋利的剑,那柄有一天朱见深不喜欢了除去就如同自断手足的剑。
进良,只有我足够跋扈,足够强大,你才能回来……
《雨夜行》上部——《东厂往事》完结。



、弹琵琶

醉笑陪君三万场,不诉离觞
“禀督主,探子来报,杨泰、杨晔父子已经到了京城。”
坐在桌案边的雨化田侧身看了一眼谭鲁子,声音沉稳说道:“动手吧,既然来找死,就不用客气。”
“是,督主。”
西厂一队人马,马鞭挥舞,踏入闹街犹入无人之地,马蹄纷乱,一路烟尘,嚣张气势吓得沿途之人魂不附体。纵使当年东厂最为嚣张之时,亦未如此。
客栈,店掌柜刚刚笑脸上前询问,未等话出口,已经被走在头里的谭鲁子的巴掌按在脸上,一用力,掌柜整个人飞进了柜台里,伙房里赶出来的五大三粗的几个伙计,还未等逞凶发狠,便被谭鲁子一手一个,直接拍上面门,飞出去远远的,落地时砸烂了桌子凳子。
掌柜、伙计飞起落下的瞬间里,西厂一干人等脚步并未停下半刻,已然登楼入室,将刚刚落脚京城客栈的的杨泰、杨晔父子擒拿。
绳子一端套在二人脖子上,两个人死命的拉扯着脖子上的绳子,面目狰狞的被快马拖行,沿街的人皆惊恐避让……
绳子另外一段牵在骑马的谭鲁子手里。
谭鲁子,西厂雨化田麾下二档头,年二十一,人俊郎,面秀美,只是一双上挑的眼睛透出狠戾。跟随雨化田见识了太多腥风血雨,抓人索命不过是家常便饭。
此时此刻,西厂,灵济宫。
书案上,一只素白带着黄金扳指的手抚上菩提佛珠,佛珠之下是鎏金剑套的短剑,“唰”的一声短剑出鞘,握剑的人仔细端详……
短剑的一抹光反射到那人脸上,照亮了那人美若仙人又冷若修罗的眼睛。眼线利落的斜飞,勾出一丝狡媚,新月如钩般,明亮又清冷。
妆容精致,遮掩了彻夜未眠的疲惫,有些清癯的脸颊上挂着清清冷冷的神情,眸子里除了孤傲大概只有冷漠。
西厂的人长得都很好看。
出门,
昨晚彻夜的小雨还没有停,雨化田步伐稳健的踏在潮湿阴冷的泥土上,走向后院那个更加阴冷潮湿的人间地狱——西厂大牢。
一盆冷水,绑在木架上的杨晔从昏迷中清醒过来,努力睁开青肿的眼睛,对面椅子上端坐了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面容茭白,剑眉秀目,杨晔声音里带着恐惧颤声道:“雨化田?”
“怎么;怕了?参我一本的时候想过今天么?”华服青年饶有兴趣的看着遍体鳞伤的眼前人,仿佛吃饱的猫玩味的看着想跑出利爪的老鼠。
“你……你想怎样?我叔父是当今吏部主事杨仕伟,你别乱来。”
一丝轻笑浮上雨化田的嘴角:“哦?你说他么?”
话音刚落,西厂番子们推搡进来一个穿官服的人,这人被捆绑着,嘴巴里塞着布条。
拔下嘴里的布条,这人破口大骂:“阉人,你私刑朝廷命官,你就不怕王法?”
雨化田收起刚才的一丝笑容,阴沉狠戾盯着杨仕伟的眼睛:“你就不怕西厂?”
雨化田站起身,沉稳优雅的走到杨仕伟身边,掏出短剑一根根挑断捆绑的绳索,锋利的匕首贴着肉一下一下划过,每挑断一根绳子,杨仕伟身上就多一个带血的伤口……
“我告诉你,满朝文武现在没一个人敢碍我的眼,乖乖写篇奏折说你之前参我那些都是受人指使胡编出来的。”
敢在满朝文武不发声时与雨化田作对的杨仕伟自然也不是软骨头,此刻抬头放狠话:“不写!”
“有骨气。”言罢,雨化田抬头一个眼色。
继学勇手里锋利的弯刀闪着寒光,扑哧一声没入杨晔下腹部,几下扭转,那人发出凄厉惨叫哀嚎,匕首轻挑,一根肋骨翘起,弯刀在骨头上刮擦,鲜血淋漓,活生生的拉扯,连皮带肉……
“杨大人,弹琵琶好看么,一根没看够,别急,还有很多根……”雨化田戏谑的说着,欣赏着眼前的景象,早就习以为常,不觉得残忍,只觉得缺乏新意。
继学勇面不改色,再下一刀,扭转……
惨叫声中,杨仕伟再也挺不住,毕竟行刑柱上是自己亲弟弟和亲侄子。
“住手,雨化田,我答应你……”杨仕伟双眼通红的喊道。
雨化田挥袖站起,走向门边,侧脸回望血腥之地。
眼神冰冷的雨化田时年二十二岁,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青涩,反倒是年轻的皮囊里住了一个老辣冷漠的灵魂。
成立西厂这几年杀了太多的人,当初那个觉得滥杀人命没有必要的年轻人,现在觉得所谓生生死死不过一个眼神、一句话语,甚至轻松过伸出一只脚去碾死一只蚂蚁。
一个冷冷的声音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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