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浴火情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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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对话已经重复过十几次,每次他都会短暂的记住,等她下次喊的时候他就会再度重复不知道的状态。
医生说,这跟他的脑部受重创有著直接的关联。
不知道什麽时候开始,文寒开始发呆,目光呆滞地看著前方,一看就是一天,傅小北喊他的名字他也听不见,就像是将自己沈浸在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盒子里。这一天是文寒住院第七天,他的情况已经有所改善,能够在护工的帮助下慢慢起身走上几步。只是一切慢慢恢复的时候,不知道有什麽正在慢慢消失。
文寒站在半身镜前,双手在自己的脸上摸索著,这张脸陌生、并且带著病态的苍白。
“这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文寒突然歇斯底里地喊出声,挥舞著拳头将半身镜的镜面砸得粉碎。
护工听见声音赶忙跑进来,正好看见文寒右手捶进玻璃里,鲜红的血汩汩外流,将镜面都染得通红。护工及时阻止了文寒的自残行为,立即拨通了傅小北的电话,傅小北当时正在跟主治医师商谈文寒的恢复治疗,听见他自己将手弄伤後,飞快地跑进了病房内。
文寒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右手缠著厚厚的纱布,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手臂上的伤疤鲜红,看著就让人觉得疼痛异常。
“寒寒,你怎麽了?”傅小北抬手摸他的脸,文寒茫然地抬头,看著眼前的傅小北。
他眯著眼睛仔细打量著,他好像并不认识这个女人。
文寒的头上还缠著厚厚的纱布,幸好是三月的天,不会太热也不会太冷,正好适合伤口恢复。
“我不是……不是……寒寒,我是……我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文寒呆愣愣地自言自语,最後将眼光转向傅小北,他紧抓著她的手,不停地询问自己是谁。
傅小北很快红了眼眶,蹲下身捧著他的脸,牵强地微笑:“你是文寒,是我的弟弟,文寒。”
“我是文寒……”文寒不停地复述,就像是在不停地自我催眠一样。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文寒已经康复出院了,当初的手术让他的头顶上多出一条细长的疤痕,幸好有头发遮挡,也并不是太显眼。
文寒变了,这是傅小北的第一感觉。
他变得沈默少言,不喜欢笑,经常坐在角落里发呆,经常忘记吃饭、吃药,这让傅小北担忧不已。
或许是文寒与左景言真的有缘,他们的第一次邂逅、第二次邂逅,都是左景言出手相救。
再度遇上的时候,文寒正在梦幻酒吧隔壁的巷子里被一群混混围堵,病後的文寒显得特别怕人,而那些混混以前经常遭到文寒的教训,所以当文寒一脸懦弱的样子出现在梦幻酒吧门口的时候,他们一群人便毫不犹豫地将人劫堵在巷子里。
他们捉弄文寒,脱他的衣服,让他跪地上学狗叫,甚至还有人拿出绳子将他绑在电线杆上。
左景言从来不是一个心善的人,他第二次看见文寒的时候压根没打算救他,他见惯了这种以多欺少的事情,报仇成了他唯一的目的。
文寒被绑住的时候,那群混混中有人说:“你求我们,我们就放了你。”
文寒仿佛没听见,棍子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只是闷哼了一声,很小声地说:“会……有人来救我的。”
、chapter17 命运交集
我将自己封闭在狭小的世界里,当做聋哑,你是否看穿我的虚伪作假?
他的话音虽小,但是倔强的眼神,已经那自信满满的话,让左景言想起了裴燃,他也是这样信誓旦旦地向别人说“会有人来爱他的”。
只是一点点的相像而已,左景言破天荒的出手救了他,还亲自带著他上了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文寒坐在车座上,盯著车窗外的风景发呆,左景言喊了他很多声,他都没有回应,就连他的嘴角破皮流血他也没用什麽擦一下。
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如入无人境界,只剩他自己一人。
医生处理完伤口後,很怪异地看了文寒一眼说:“这个孩子是个弱智吗?”
左景言不说话,医生又问:“这个孩子的名字叫什麽,今年几岁。”
“文寒,寒寒,今年17岁,还有三个月18岁。”
医生愣了愣,发现说话的是一直坐在窗户边发呆的文寒,快速地填好病历卡後,对左景言说:“做为监护人,最好带他去看心理医生,这个孩子可能有点自闭。”
这是医生最後的建议,左景言笑著答应,拿过病历卡,去药方取了药後便带著他再度往回走。
左景言看著沈默不语的文寒说:“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回,小北生气,不回。”
说完他将脸扭过来,倔强的眼神让左景言的心神一震,仿佛眼前的文寒就是那个死在自己面前的裴燃。
“不回去的话,你要去哪里?” 左景言闻言不徐不疾地问他。
文寒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样问,一张脸因为苦闷而纠结成一团,他实在想不出自己能去哪里。
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他就不断地做噩梦,他逃避与人交谈,装作什麽都不知道,可内心种种痛苦无法用言语来表达,他是谁?梦里究竟哪个名字才是他?
“我……我无处可去。”开口顺畅并且流利,跟先前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无法同等。
左景言微微一笑,拉住他的手,将包装袋里的药塞到他的手掌里,说:“要不先跟我回去吧。明天再做打算。”
文寒欣喜点头,主动开了车门坐进车里。
对傅小北都没有此刻的感觉,却独独对一个陌生的刚相处不到一个小时的男人抱有好感。
究竟是什麽在内心里作祟,让他掉进一个深坑中无法自拔。
车子到左景言居住的别墅楼下,文寒有些颤抖,他看著左景言不发一言的在前面带头的背影,内心却缓缓地升起一种难以控制的战栗感觉。
屋内的灯光明亮炫目,室内的摆设极具考究,明亮的落地窗能看见外面的霓虹灯,米白色的窗帘在微风中摆动,左景言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将自己丢进真皮沙发中。
文寒一直盯著左景言看,左景言躺在沙发上不停地揉按眉心,最近公司里的事情太过於复杂,裴燃的意外死亡导致警察三天两头地跑过来调查,他手头上的事情多得无法处理完,助理也离职了,他在这两个月里将所有的事情都统一合起来处理,没日没夜地在办公室里看文件、批改文件,甚至於个方面的商业洽谈也需要他亲自前去。裴氏有太多老势力,要架空他们的权利只能趁著裴燃出事这个大好的机会。
今天是他在公司住了两个月後的第一次回家,家里有小时工打扫,每天都保持著干净清爽,一回到家他才有种找到休息地的感觉。
当左景言发现文寒依靠著门背睡著的时候,时针已经转到了夜里十二点。
文寒蜷缩著双腿,背靠著门,双臂抱著膝盖,头搁在膝盖上睡得正香,左景言起身脱掉已经揉皱的西装,轻手轻脚地走到文寒的身前,发现他睡著的时候眉头还是皱得老高,不由地竟然生出几分怜悯。
、chapter18 生命逆转
这本不是我的样子,我也曾年少轻狂,也曾盼望平安到老。
左景言把文寒打横抱起来的时候,他轻轻地哼了一声,然後就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竟然出奇地好眠。
将这个瘦弱的少年放到床上,脱掉他的鞋子,替他盖好被子,左景言这才将自己锁进浴室里泡澡。
很多事情都在眼前浮现,两个月前裴燃那热情如火的表现,还有他垂死前的挣扎,以及那大声地质问,都一幕幕像是放电影一样在他脑海、耳边回荡不熄。
左景言将自己浸入水中,在水里回忆著往昔一幕幕惨痛,然後告诉自己,这些都是裴燃应该得到的。
谁都没有发现他的不正常,更没有人发现他对裴燃用了真情。
有一种人,爱便爱惨一人,爱到不惜杀了他,像螳螂一样;有一种人,爱的时候绝口不提,失去的时候更不会喊痛,像一个木偶,完全不能表达。
左景言就是一个木偶般的人,或许正是因为他无法得到真爱,所以他极其珍惜裴燃,也很疼爱他,可当他将那些预演好的台词说出去的时候,心里更多的是难受、疼痛。
终於肺里的呼吸越来越少,他突出水面,双手紧紧地抠住浴缸的边缘,大口大口的呼吸。
呼吸的时候也是那麽疼痛。
“小燃,如你所愿,我爱惨你了,惨到心都痛了。”
这是自裴燃死後,左景言第一次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可惜没有人听见。
两个月的时间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多到足以将裴氏改头换面。
裴氏在左景言的控制下大批换血,岗位职工被迫下岗的将近一百多人,要职人员更是被左景言培养的人给记下位置,整个裴氏,俨然就是他左景言的王国。
裴燃出事的第十天,左景言拿著医院的证明,当著众多人的面宣布,裴氏董事长裴松,因为受不了孙子意外死亡的打击,突发精神病,医生证明,情节严重,需要进精神机构封闭疗养。
人事部的主管第一个不信,当场被左景言以不配合工作为由辞退,并赔偿了他三个月的待业工资,以及一些法律上规定的各种赔偿。
人事部向来都是人员进出的重要关口,首先拿人事部的人开刀,那麽接下来各方面人手调配便直接由他本人管理,为他免去了各种麻烦。
裴松就这麽被送进了封闭式精神病院,期间他有去看过裴松,裴松坐在轮椅上,一个人对著窗口往外看,孤独异常。这让左景言想起了自己父亲临死前那几天,他的父亲因为公司方面的过错,被罢免的职务,裴松给了他三个月的待业工资,以过错背後的严重来逼迫他交出裴氏内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为了公司将所有家当都赔进去的莫世筠,身上还背负这高利贷,总会有一些手拿武器的人上门来要钱,经常是弄得鸡飞狗跳。
莫世筠就这样被那群人逼疯了,天天将自己关在屋内,酗酒,猛抽烟,整个人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更别提凑钱还高利贷了。
好好的一个家庭被他弄得支离破碎,左景言的母亲一气之下与他离婚,丢下他与弟弟陪著疯狂边缘的父亲。
终於有一天,他看见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拿著一把黑漆漆的枪,指著他父亲的脑门,然後让他父亲的脑门炸开了花,鲜血猛烈地飞溅了他一脸。
那个男人就是裴燃的父亲,裴云。
他将裴云的脸深深地记在脑海,这才有了後来的报仇。
裴云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恐怕就是留了他们两兄弟活口,左景言为报仇,不惜加入了黑帮势力 ,虽然最後帮会老大因被杀散夥,他得到自由,可那段不光彩的过往始终让他身染污点。
、chapter19 是非麻烦
人会有来生吗?老天爷那麽吝啬,会给机会说爱吗?
浴室内的温度越来越低,水温接近冰冷,左景言打了个冷战,这才回过神来,人也清醒了很多。
匆匆擦了擦身上是水,他穿著浴袍,用干毛巾擦头发,头发没干困意立即就上涌,他丢下毛巾躺在沙发上再度睡著了。
室内的空调不眠不休地运行了一夜,屋内的温度如春般温暖,文寒醒来的时候,看见左景言正蜷缩在沙发上,睡眠中的他平静,英俊的面容衬托著他器宇轩昂,美得就像童话里的王子。
从家里出来的时候,根本没有跟傅小北打一声招呼,整个人脑子里都混沌了一般,一个人在街上失魂落魄地行走,却被一群人围堵进了巷子,他们那样粗暴的对待他,而他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反抗,他的反抗就像是蝼蚁般弱小无力。
是他出现了,背著光而来,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巷口的灯光,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