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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重生之浴火情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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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心情沈重或许往事又上心头,谢印海只能妥协,安抚了几句後叮嘱他一定要早些回去。
左景言点头,从怀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後,掏打火机来点火。
圆润的打火机带著体温被他紧紧握著,这个打火机是裴燃送他的,在知道他喜欢抽烟的时候悄悄送的,漆黑的盒身,上面印著一朵金色玫瑰,下面写著裴燃的拼音缩写“pei”。
仿佛又见他倔强异常的眼眸,那句至死都不甘的话尤在他耳边回荡。
“下辈子我要你爱惨我!”
多麽可笑的话,却深深像是诅咒一般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小燃,人真的会有下辈子吗?”喃喃自语後,他点燃了烟,抬头看灰败的天空,竟然连颗星星都舍不得出现。
脚下的皮鞋与码头铁板地面摩擦时传出的声音重得异常,所谓的仇报了,为什麽却有难过的感觉。
不知不觉,他走进了离码头不远的小街中,街道上早已经门户紧闭,偶尔能听见街角的家狗断断续续地吠叫几声,两旁的路灯不知什麽原因忽而亮起、忽而灭掉,柔和的灯光投射在他俊逸非凡的脸上,将他笼罩在黑暗与光明之中。
如果上天真的有命运安排,那麽左景言与文寒的相遇,注定了是一场命运的捉弄。
漆黑的巷子里狗叫声异常凶猛,感应灯在狗的吠叫声中常亮不灭,左景言走过时,看见一个身影在巷子里躺著,挣扎著往前一点一点的挪动,嘴里无意识地喊著“不能死。”
他不知道爬行了多久,身後拖著长长的血迹,在明亮的路灯下显得异常恐怖。
看见这个场景,左景言呆了呆,忍不住驻足观察。
那个人身上的白色衬衫已经被血水染得通红,手指因为在地上爬行而抠破了血肉,正在不停地流血,真的很像是在拍鬼片。
当一双皮鞋出现在文寒的眼前时,他像是看见了生机,费力地伸出右手,用力地抓住那人的裤脚,喊著:“救我……不能死……救我……”
血水顺著他的眼眶往下流,他努力抬高头,那双漆黑的眼瞳已经呈现灰白的颜色,死亡正在将他拉向地狱。
左景言蹲下身,扣住他的下巴,脸上的表情冷漠异常,他仔细的将这张脸在脑海内搜索,似乎是见过的。
对了,就是在华纳斯上,当时他端著盛满红酒的托盘,两人的肩膀不小心撞在一起,险些将托盘中的红酒都打翻,但是这个人只是轻妙地转了一下手臂,稳稳地以跌倒的姿势拖著红酒,当时他还赞叹了一声。
不过,他此刻为什麽会一身血迹地出现在这里?是有人要杀他?
当下决心要救活这个人的时候,左景言不由地苦笑,杀了裴燃,救活一个陌生人,算是赎罪吗?
谢印海接到电话後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当看见左景言怀里抱著一个血人的时候他还是大吃了一惊。
“快送医院。”
谢印海将车飙到了120码,由於是凌晨,路上的车流并不多,闯了几个红灯,总算是送到了临近的一个大医院。
人很快被推进了手术室内,谢印海看著一身血迹的左景言,问道:“师兄,他是谁?”
左景言摇头,脱掉身上染了血的风衣说:“我路过哪里的时候他正在往前爬,浑身都是血,已经意识涣散了,我勉强帮他捂住了流血的伤口,能不能救活就看他自己的命了。”
“我能将你这样的行为看做是在赎罪吗?”谢印海不愧是跟了左景言很多年的师弟,连他一闪而过的自我安慰都看得一清二楚。

、chapter14 奇迹生还

心脏在不停地跳动,他在叫嚣,活下去,活下去!

“算吗?已经沾了血腥的手再来救人,这真的能算是赎罪吗?”左景言抬起手,看著手上的已经干涸的血迹,微微勾动嘴角,笑出了声。
“不管怎样,你这样一身的血还是去换洗一下吧,我在这里等著消息,你开我的车去。”说著将口袋里的车钥匙丢给他,车钥匙上挂著公寓的门锁钥匙,意思再明显不过。
“那我就先去你那洗个澡,等我回来交替你。”
“不用了,你回去後还有事情,景煦哥还等著你的消息,这个人不论死活我都会替你料理好。”
左景言点点头,拿著钥匙出了医院的门,径直向谢印海的公寓方向开去。
手术室里的灯一直亮到早上8点锺还没有灭掉,期间医生已经下了三次病危通知,护士也出来替主刀医生传过口信,让谢印海放弃。
文寒的头上是致命的伤口,血液的流失给他的心脏、脑部造成了一定的压力,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无数个,主刀医生边做手术边感叹,真不知道他是靠著什麽毅力坚持下来的。
心电监护仪上的心跳显示的越来越慢,几乎看不见起伏,随著救治的时间增长而显得更加脆弱,他能坚持到现在全是靠著血袋提供的输血。
“滴……”
心电监护仪上的心电图波拉成了一条直线,不断地发出刺耳的声音,上面的各种指数皆降为零,室内医护人员的动作都加快了起来。
一系列的紧急抢救快得眼花缭乱,所有人的心都悬在半空,突然的心跳停止让主刀医生急得汗如雨下,在尽了最大努力後,显示仪上仍无任何反应,文寒因抢救无效心脏停止跳动,脑死亡,宣布死亡。
手术室内一时安静极了,就在医生不得不放弃的时候,心电监护仪上突然出现了心跳脉动。
虽然微弱;但确确实实的是有反应。
一时间所有人的精神再度高度集中,开始了新一轮的抢救。
这次直到下午两点锺,文寒的心跳与各项指标才终於正常,室外等候了一天的谢印海深深吐了口气,压在心头的那块大石头终於是放下了。
术後文寒被转入了ICU中,谢印海特意请了专人看护,才再度回到裴氏集团工作。
左景言再度想起这个极度求生的人时,那已经是三天後的事情,那天他正在处理裴燃的後事,得知游轮爆炸,裴燃葬身大海後,裴松突发脑溢血,差点就这麽撒手人寰,幸亏送医院送得及时,才保住了命,等他人醒来的时候左景言才从公司里赶到医院来。
一进病房的大门,刚喊了声“裴董”,裴松就拿起了手边的点滴瓶朝他砸过去,谢印海看得准确,一把推开左景言,点滴瓶掉在了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好你个左景言……我这麽器重你,你最後却害死了我孙子!”裴松悲痛难当,捂著额头失声痛哭,他老来丧子,临到最後又丧孙,後人仙逝的打击早让他身心受创,裴燃一死他更觉得天都塌下来了。
左景言低头不语,慢慢走到裴松的病床前,扑通一声跪下了,他抬头看裴松,裴松仍然沈浸在丧亲的痛苦中压根不看他一眼。
“小燃的死我很抱歉,我给你下跪只是想表现我的遗憾,你放心,裴氏我一定会为您守护好的。毕竟,那也是我父亲临死前最後的心愿。”左景言站起身,脸上的表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裴松听见他的话停下悲痛欲绝,双眼发红地盯著左景言看:“你说什麽?你父亲?”
当即,脑海中有个危险的信号不停地叫嚣,左景言的话为什麽那麽难懂?
“您一定还记得我父亲,他叫莫、世、筠。”

、Chapter15 遗忘自我

我是谁?我仰头看天,答案是写在心上,还是天上?

裴松一听见莫世筠的名字脸刹那间就白了,莫世筠是谁他再清楚不过,裴氏以前并不叫裴氏,莫世筠便就是那拥有裴氏百分之五十股份的大股东。後来莫世筠死亡,裴氏内属於莫世筠的百分之五十股份被裴氏变卖,溃散成一盘散沙。
“你是……莫世筠的……儿子?!”仿佛晴天霹雳,昔年他所做的事情在他脑内翻江倒海,种种过往就像是无形的大手渐渐收拢,最後箍住他的咽喉。
监护仪上的报警器不停地叫嚣著,裴松揪著胸口大口大口的呼吸,受了刺激後的他情绪波动极度危险,医生护士一拥二进,室内开始变得拥挤杂乱。
左景言从病房内退出来,靠著走廊深吸了口气,长长地叹出来。
终於名正言顺地告诉了裴松自己是什麽人,裴燃死了,裴松病倒了,裴氏也在一夜之间掌控在他的手上,含恨而死的父亲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谢印海抽走他双指间的烟,说:“医院里不给抽烟,怎麽好像心情不好。要不要去看看那个孩子?”
左景言问:“哪个孩子?”
“就是你救的那个啊,还有哪个?他就在楼上的ICU里,我先帮你顶一会儿,你去看看吧。”
左景言站直身,双手插在口袋里,恍恍惚惚地朝楼上去。
在重症监护外,他看见浑身插满管子的少年,他还在昏迷中,没想到伤那麽重还能活下来,他该顽强到什麽程度呢?
他呼出的热气将ICU的隔绝玻璃上蒙了层雾,视线突然变得模糊起来,他喃喃自语:“人世间有什麽好,非得活下来,既然活下来了,就该努力清醒才是。”说罢转身离开了。
傅小北从楼下打热水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左景言一脸落寞地离开,她微微疑惑了一番,将热水提进去,开始给文寒擦拭身体。
傅小北与文寒的关系很特别,她与文寒以姐弟相称,却又不是亲姐弟,文寒13岁的时候离家出走,是傅小北不顾一切地收留了他,给他饭吃,供他上学。文寒的手机里也只有傅小北一个人的手机号码,谢印海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她正在医大里做实验,听到文寒重伤不醒的消息,她吓得手一软,手机当即摔在了地上,半天没了反应。
等她赶到医院的时候,文寒正好从手术室内出来,转入ICU内监护,有护工与傅小北两个人照顾文寒,谢印海这才敢向左景言汇报情况。
傅小北拧了热毛巾,开始给文寒擦手,手臂上还插著输液管,她小心翼翼地擦著,生怕碰到他手臂上的伤口,她一边擦一边跟文寒说话,虽然文寒并不会听到。
“你个臭小子,一出门就顶一身的伤回来,你非得我担心死才快活是吧,你就知道装受伤,骗我伺候你,你快醒过来,我投降好不好?”
“教授都念叨你好几天了,说你考试又考了第一名,还准备给你发个奖金什麽的,你不是说发了奖金就请我去吃大餐麽。”
“对了,昨天我接到你哥哥的电话了,他问我你过得好不好,我没敢跟他说你受伤,我怕她又会带人砸了咱们那出租屋,你也知道我什麽都没了,就剩下那个出租屋了,他要是来闹事,你醒了就没地方疗养了。”
“文寒啊!你到底要睡多久啊!太阳都升得那麽高了!”
病床上的文寒一直没有动静,只有轻浅的呼吸与平稳的心跳。
这天夜里,文寒突然醒了,嘴里喊著“左景言”,这个令傅小北陌生的名字。
後来文寒真的彻底醒了过来,傅小北见著他醒过来,抱著他哭得花容失色,那种酸涩的心情直到见到文寒彻底醒过来,她才终於忍不住爆发出来。

、chapter16 夜色相逢

相逢夜色里,这是本不该的相遇。

  
 一天後,文寒被转入普通病房,身体各项指标慢慢达到恢复的标准。
半个月後,文寒已经彻底能从自己行动了。
只是醒过来的文寒很奇怪,令傅小北很惊讶,首先,文寒不认识她,再就是,文寒总在梦里喊著“左景言”,接著,她在喊他名字的时候,他仿佛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一点都没有反应。
“文寒,文寒!”
文寒茫然的回头,额头上的纱布将他整个脸都遮盖了大部分,指著自己说:“你是在喊我吗?我叫文寒?”
以上对话已经重复过十几次,每次他都会短暂的记住,等她下次喊的时候他就会再度重复不知道的状态。
医生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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