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您的爱不合逻辑-第2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要接受这次的特别指定任务?”申文西从善如流的开口道,“不会是好事的。”
“为什麽你这麽说?”
“罗德尼是瓦伦丁的人,瓦伦丁对军人从来没有做过好事。”申文西有著典型的东方人面貌,轮廓不深,看起来很温和,配上那付像是液氮的口气,令人有种冰火两重天的违和感,“你如果不想去,我可以想办法。”
瑟维斯凝视著申文西的表情,鬼使神差地道:“既然这麽维护我,为什麽要拒绝我呢?”
申文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了瑟维斯片刻,道:“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再问这种蠢问题。”在瑟维斯开口前,他又补充道,“尤其是在你的副官离开你之後。”
瑟维斯的情绪一下子落到冰点,他几乎有点愤怒起来。深呼吸几次,平息了胸口的不快後,他生硬的说道:“这不关你的事。”
“我批准了他的申请。”申文西像是没听见瑟维斯的话般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尽管我心里知道不该批。”
瑟维斯几乎想一拳揍过去了,自从他把申文西视作潜在的上床对像後,态度上总是比较温柔的──好吧,他承认有时候比较轻佻──但不管如何,他总算是保持了绅士的表态。
遗憾的是,今天,这种绅士态度似乎要被打破了。
“你是在用他刺激我吗?”
“我只是想说些事。”申文西没有任何迟疑的道,似乎这件事他预谋已久,“我可以不批的,因为我知道他要去哪,但我仍旧批准了,并且没有通知你。”
瑟维斯快被气笑了:“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因为妒忌?”
“是的。”
申文西说这两个字时仍旧一派低温口气,瑟维斯却像是过电般颤抖了下,以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冰冷强硬的上级。
“我在事後很惊讶,但是这件事已经发生了。”申文西的声音飘荡在房间里,“老实说,我现在有点後悔,因为於情於理,我都不该因为自身的感觉而这麽做,但是那一刻……”
後面的话,申文西讲不出来了,因为瑟维斯从座位上跳起来,有力的一拳揍上了这位潜在床伴光滑的脸颊,把他的上级揍倒在了办公椅上。
“把你知道的全说出来!”瑟维斯冲到办公桌後,揪著申文西的领口低吼道,“说出来!”
“我不能。”申文西轻易就拨开了瑟维斯的手,看起来很轻松,实际上的力量却极为惊人,“申文西是改造人”的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这是机密,你无权知道。”
“但你欠他的。”
“是,我欠他的。”申文西用力推开瑟维斯,居高临下地道,“不是欠你的。”
“我现在就是要去找他。”瑟维斯的情绪低落了些,一屁股坐在办公室那柔软的地毯上,“我现在需要你的帮助,他也需要。”
申文西沈默了片刻,道:“告诉我全部事情。”
瑟维斯在犹豫,说实话,他不了解这位上级。这个东方男人就像是笼罩在雾里,充满了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感。当初的他就是被这种神秘感所吸引,撞了一头包回来。
目前知道白桥这件事的除了希尔没有第三人,他不确定再扩大人数会不会引起麻烦,尤其是申文西。
“如果你不说,我无法做出任何承诺。”申文西似乎看出了瑟维斯的想法,说道。
我身边怎麽尽是这种人?就没有一个带人情味的吗?
瑟维斯忍不住这样想,最终,他还是屈服了,简洁地描述了整个事件。讲完後,似乎有某种动力推动著他问道:“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申文西的年龄似乎已近六十岁,人类寿命达到三百岁的今天,六十岁只能算是个年轻人。讽刺的是,军队基层中,六十岁却是老兵了,六十岁的人不是升上去,就是退休了,不然的话,迟早他会因为某场战役而死掉。
申文西的年龄与神秘令他显得很有智慧,所以,瑟维斯对答案的期待度很高。结果,他只等来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无所谓错不错,仅仅在於你愿不愿意。”
瑟维斯失望之後,冷笑著道:“这算是你的东方式哲学?”
申文西没有理会这个讽刺,开门见山地道:“你的副官名义上是被调去一个普通战斗小队,但是,那个小队的死亡率在近三年之内达到90%以上。有迹像显示这个小队和瓦伦丁集团研究有关,某种新型改造人。”
停顿了下,他走到超导空间保险箱前,打开了超导空间,拿出一个小小的晶片:“我不知道他具体遇上了什麽事,不过,他给你留了信息。”
瑟维斯的眼皮一跳,开始觉得不对劲:“他让你转交给我的?”
申文西的回答令瑟维斯印象深刻:“他说,我可以自行决定给不给你。”
这一次,瑟维斯满怀疑惑的拿过晶片,看了一会儿,才放进通讯器里。很快,那个人的立体影像出现了,如同真人般栩栩如生地说:“我很高兴你追寻到这一步,不过,你也是时候放弃了。”
、(10鲜币)第四章 你不是你(7)
也许是听过相同的话,瑟维斯这时候倒是意外的冷静,他凝视著眼前的立体影像,过了半天才道:“你觉得我的能力不够?”
“是的。”那个人仍旧冷淡得很,说完这句话後就没了声音,这个影像应该是问答型,会根据提问者的关键字来回答备好的答案。
瑟维斯很高兴,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好好“玩”一下了:“你今天吃的什麽?”
一般来说,录制者会设定一句提醒语,诸如“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之类的,提醒观看的人寻找关键字提问。结果,瑟维斯等了好几分锺,影像上的人根本没有回答,他哭笑不得的发现,这家夥的提醒语居然就是沈默。
只能说,不愧是你……
他一边想著怎麽寻找关键词一边神游天外,蓦的,他想到了一件事,看了看通讯器的显示,道:“长官,能替我把白桥叫来吗?”
申文西以微妙的表情望著他:“你要让他们见面?”
“难道不行吗?”
申文西没有再说什麽,只是拿出通讯器联络了白桥,几秒後,他露出讶异的神情,把通讯器放到瑟维斯嘴边,道:“他说必须有你的命令。”
瑟维斯怔了下,随即对白桥下达了命令。没几分锺後,敲门声响起,申文西说了进来後,白桥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了办公桌前。他的眼神在第一时间就被立体影像吸引了,微微瞪圆了眼睛的模样在瑟维斯看来实在是可爱极了。
谁也没有说话,三个“人”就这麽互相打量著,像是在较劲般保持著沈默。
“长官。”片刻後,白桥打破了沈默,表情终於恢复了正常,看向瑟维斯,“叫我来有什麽事吗?”
瑟维斯抱著几分期望道:“你看见这个影像有什麽感觉?”
“没有。”
实际上,是有的。
从未有过的强烈感觉,简直像是要烧掉他的核心智能般席卷而来。那种熟悉的、想要抢回来的感觉,愤怒、失望、期盼、欲望……许多情绪混合起来,一瞬间就在他的核心智能中形成强烈的风暴,把他的逻辑思维能力绞了个粉碎。所以,他才呆呆地愣在那儿,一点儿反应也做不出来。
白桥并不会把这些说出来,这几乎是考虑都不用考虑的,没有理由也没有为什麽,他就是不想说。这是超越了核心规则,甚至是他一切思维的命令,是深植於他灵魂深处的禁锢。
不能说!
“真的没有?”
瑟维斯脸上的表情是期待吧?
白桥逐渐能肯定地分辨这些复杂的肌肉变化,他说道:“没有。”
瑟维斯有些焦急的问:“那你有没有什麽想法之类的,或者有些你机密解开了?”
“没有。”
如果硬要说有的话,也只是感觉而已。白桥微微皱起眉头,他不喜欢感觉这个东西,太难摸索,几乎无法以任何已有的经验来应对,只能靠即时摸索。
这一点也不有趣,令人烦恼而且无解。
“长官。”白桥一开口,就吸引了其他两人的目光,“这是您的前副官吗?”
“是的。”瑟维斯的手轻轻晃动通讯器,立体影像随之转动位置,“这是我的……”
话音到此为止,瑟维斯似乎卡壳了,不知道该怎麽介绍。白桥不敢再看那影像,生怕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情绪,当他收回投注在瑟维斯脸上的视线时,发觉申文西一直若有所思的望著他。
“长官,有何吩咐?”
申文西干脆的道:“你和我来。”
白桥有些意外,他并没有想到申文西真要说些什麽。他看向瑟维斯,瑟维斯也有些吃惊,看了看手中的通讯器後,对他点了点头:“去吧。”
申文西的办公室相当棒,不仅窗外有著大片纯自然的美丽风景,甚至还有一个小湖。联邦司令部所在的凯撒星目前处於初夏,达卡尔费戈城天气晴朗,然而,能拥有这种办公室的人通常都没什麽兴趣去欣赏美景。
走进办公室旁边的隔间後,白桥还没站稳,申文西就一步跨了过来,斩钉截铁地道:“你是他!”
这个指控来得没头没尾,但白桥完全理解了其中的意思。只不过,理解不代表他需要摆出理解的态度,尤其对方不是他主人的情况下。他看得出来,申文西经过了身体改造,但这种小小改造在他面前如同尘埃一般,他挺直了腰,冷淡的道:“我不懂您的意思,长官。”
“你根本不是什麽机器,你是他。”申文西放开了手,恢复了冷静,站在白桥面前直视著他,“我对所有属下的机甲都拥有控制权,你却抵抗了我的命令。”
“我是灵魂机,只受控於我的驾驶者。”
“这和灵魂机没有关系。”申文西靠近过来,白桥能看见申文西瞳孔中自己的倒影,“你不受机甲契约的约束,这不可能。瓦伦丁集团绝不会放任这样一具机甲出现,唯一的可能就是,你抵抗了契约。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成功的,但你绝对就是个人,不是机甲。你就是他。”
白桥静静地听著,他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可以面对面了解一下有机生命体的想法。这很重要,他觉得自己还必须学习许多东西,尤其是在一些虚无渺茫的事上。
“我不明白您的说法。”白桥道,“您是在指控我吗?”
“不。”申文西露出几分犹豫,随即,他还是开口道,“我希望你宽恕瑟维斯。”
“我不明白……”
“你怨恨著他,所以,你把一个没有感情的你送回瑟维斯身边。你知道瑟维斯无法忍受失去你,你控制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他不能没有你。所以,他会开始追寻真相,找回你,再把这个过程误会为其实他是爱你的。”
突然的,白桥很想知道一件事,他迫不及待地开口道:“你觉得他还爱著他的前副官吗?”看见申文西眼中满是鄙视,他聪明地改了口道,“爱我吗?”
申文西停顿了下,以一种无可置疑的口气道:“他爱你,只是他太愚蠢,看不出来。”又停了几秒,他道,“我是杀死你的人。”
作家的话:
抱歉加班加到十点orz,眼皮都要打架了……
、(10鲜币)第四章 你不是你(8)
白桥对这句话完全没有感觉,只是瞄著申文西的脸,一付莫名其妙的表情。
申文西皱著眉头道:“你没什麽要说的吗?”
“我从来活过。”白桥坦率地道,“不存在杀死这种说法。如果您是指消灭的话,我并没有被您消灭的记忆。”
申文西抿紧的嘴角微微放松了,张了张嘴,道:“你不是他了。”
“我从来不是任何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