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虐总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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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些都比不上他们两人在她面前上演的爱情戏,那份浓情蜜意、轻怜爱宠,叫人看了好生眼红,好象其它人都不在他们眼中似。
那是她想要却要不到的柔情,在他们交往的那一段时间,他给她的只有温存后的冷漠,还有唤不回的背影。
到现在为止她才知道他对她有多残酷,他是可以温柔的,却吝于分给她一分一毫,全都藏着不让他人知晓,连她也隐瞒。
“妳们有什么好看的,两个眼睛一张嘴,不比别人多也不比别人少,值得我费心多看一眼吗?”他巴不得她们立刻消失,别再来缠他。
收到卫京云冷言冷语的讽刺,不以为意的洪敏君仍然温婉地笑着,“这么说就伤感情了,好歹我们以前要好过,那时你可不只看一眼而已。”
她全身上下他全看过,也全摸遍,没有一处是他唇舌所遗落的。
想起当时的热情可真销魂,年轻的胴体紧紧交缠着,不分你我的投入火热的激情里,不榨干最后一滴精力绝不罢休。
因为年轻,什么事都可以放纵,沉溺在情欲当中不可自拔,那是极致的享乐,不用负任何责任。
“自重,别忘了妳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大嫂,不要让我亵渎亡者。”以前的事他早忘了。
“呵……你还是一板一眼没什么改变,人死都死了还能跳出来指着我们鼻头大骂吗?”她不爱卫城云,正如他也不爱她。
他们的婚姻算是各取所需吧!他需要一个妻子,而她要的是名份。
“妳怎么知道他不会呢?也许他就坐在妳身边,倾听妳的一言一语。”凡事不要太笃定,对看不见的事物要懂得尊重。
“你……你在胡说什么!别故意说来吓我。”她的声音抖了一下,下意识地瞟瞟两侧。
“不做亏心事的人不怕半夜的敲门声,妳不觉得这里的空气有点冷吗?”如果真能吓走她倒是件好事。
心头一毛的洪敏君真的感觉到一股冷风吹来。“你几时要回去?公司需要你的全力领导。”
话题一转,她拿公司的事来转移心底的恐惧。
“我想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用不着妳来催促。”公司没有他不会倒,他相信他挑选的精英团队。
“不是我爱催你,是婆婆说你该回家了,别跟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有损咱们卫家的门风。”有个孩子不算什么,多得是办法解决。
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一听,四肢略微一僵显得不安,不太坐得住。
但她的动作虽然细微,仍传到她身下的男人身上,大掌温暖的包住她冰冷的小手,借着手心的交握传达不悔的爱意。
“不要借着我母亲的名义侮辱我的女人,我们卫家的门风不需要一个寡妇来维持,我才是真正的卫家人。”轮不到她出头。
母亲耳根子软又势利,容易受到煽动,她根本分不清谁是假、谁是真,只要投其所好便能控制她。
“你……你忘了仲夏、仲秋要一个父亲吗?他们在等你回家。”他们总是卫家的骨肉吧!谁敢讥他们不是卫家人。
卫京云无情的一回,“小孩子的错误认知来自大人们灌输,妳要再嫁我不反对,卫家会为妳准备一份嫁妆让妳嫁得风光。”
第七章
人长得丑讨人厌,人长得漂亮又如何呢?
同样生得秀外慧中、美丽有余的洪敏君便是讨人厌又不得人缘,即使她能哄得虚华无度的婆婆开心,但还是所有人眼中的讨厌鬼。
做作就不用说了,那是大家都看得出来的事,唯有卫城云蒙在鼓里,仍当她是谦恭贤良的好媳妇,死捉她不放当成宝看待。
这时夜深人静,一想白日心上人的狠心对待,她是越想越气愤,辗转难眠的恨上心头。
想她好歹是洪家掌上明珠,从小到大受尽宠爱,没人敢给她脸色看,将她捧如天上的星子细心呵宠,唯恐她有什么不顺心。
没想到她所爱的男人竟视她为蔽屣,连多看她一眼都嫌多余,生疏而冷漠的当她是比陌生人还糟糕的隐形人。
她有那么不堪吗?
不,她不甘心,一开始锁定的猎物绝不放手,管前头的障碍物是什么牛鬼蛇神,她要的男人一定要得到手。
“咦,大半夜妳不睡觉想去哪里?”
手放在门把上,窗外射进屋内的月光照出一张诡魅的脸,让原本清丽的五官变得阴沉。
“我要去哪还要经过妳允许吗?妳不过是小小的秘书,卫家的看门犬。”以及她不具威胁性的情敌。
回头一视的洪敏君满脸不屑,对身后女子的询问轻哼一声。
同样睡不着的于亚蕾半撑起身子拢拢云丝,媚眼如丝的挑挑眉,嘲笑她夜不安寝的举动。
“想去偷袭也要看人家的床够不够大,三个人要挤上一挤怕是小了些。”恐怕人家连门都不让她进。
“嗯哼!于秘书,至少我还和床沾上一点边,而妳……”她低低的冷笑一番。“我们家男人妳是只能看不能碰,连根脚指头也得不到。”
“妳……”气红了眼,那股屈辱感使她的眼中冒出熊熊烈火。
“我怎样?!别气坏了心肝肺,我这就去找心爱的京云上床,看妳妒不妒。”气死了就不会跟她抢男人。
自信的洪敏君傲慢的讽笑,头拾得高高的往门外走去,恍若女王一般不把卑微如她看在眼里。
她太骄傲了,骄傲得看不见眼前的事实,老是自以为是认为只要是男人就该匍匐在她脚底,没有人可以逃过她布下的粉红陷阱。
站在昏黄的走廊上,她得意的笑脸有片刻的迟疑,一股莫名的凉意由脚底拂过,令她心寒了一下。
但是把爱情当成一种手段、一种竞赛工具的她只是打了个冷颤,脚缩了缩又往前跨了一步,她想是夜凉造成的错觉,那抹被人监视的毛骨悚然全是出自自己的想象。
“别怕、别怕,是摇动的树影而已,不是疑心生暗鬼……”可一说出那个鬼字,一道白影忽地闪过。
谅是再大胆的人也会吓得血色全无,何况是来自大城市的娇娇女,脚一抖的洪敏君扶着墙冷抽口气,两眼瞪得比牛眼还大。
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毅力过于惊人,她还是继续朝民宿最边边的角落走去,根据她白日旁敲侧击打听到的讯息,她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男人都是有欲望的,尤其是那个大肚婆已快临盆,她就不信她能满足得了他旺盛的性欲,在这无人清醒的夜晚是最适合做些……嘻嘻!坏事。
“没错,是做坏事……咦?谁在说话……”冷不防颤了颤,近在耳边的声音好熟。
回过头,身后什么也没有,按着狂跳的胸口,洪敏君心惊胆跳的白了脸,伸手捉住身边的“吊杠”寻求一丝保护。
这间民宿太诡异了,白天看来还没什么异样,怎么一到了晚上就鬼气森森,连一根杠子都像有生命似,还有脉动……
啊!有脉动?!
“小姐,妳踩到我的脚了。”
猛地一跳,洪敏君根本不知身后有什么,只觉得墙怪怪的,凹凸不平,好象会跟着人移动。
她惊吓之余又是心口狂跳,脸色已经可以用惨白来形容。
“你……你是人还是鬼?”
“人。”
淡黄的手电筒映照出一张瘦长阴冷的脸,惨淡的光线使得四周流动的空气骤地变冷。
“人?!”她几乎要尖叫失声,两脚一软瘫坐地上。
“怎么了、怎么了?我听见砰地一声,是谁把东西弄倒了……咦,老头子,你在这里干什么?不是说要到后头杀只鸡来进补吗?蒋小姐那身子不补不行,大肚子的女人最怕营养不良……”
一开口就没完没了的仟婶足足念了半个小时,面无表情的张大仟在老婆念累时适时递上一杯茶,然后指指在她脚边的女子。
“咦,这不是那个刚住进来的房客吗?老板没给她床睡呀!干么窝在冷冰冰的地板,天寒地冻地小心着凉,山里气候不比平地……”
又念了将近十分钟,鸡婆又热心的仟婶才将老公拿来的毛毯披着女客身上,希望她别冻得牙齿直打颤。
“妳……你们不是鬼……”缩着手脚,勉强挤出一丝声音的洪敏君惊惧的比比两人。
“鬼?”愣了一下,仟婶爽朗的发出笑声,“哎呀!老头子,早叫你不要随便出来吓人,瞧你又吓着我们的客人了。”
“我没有。”音很冷,听不出一丝温度。
“还说没有,你瞧人家小姐吓得脸都发白,舌头搞不好都结冰了。”真是可怜。
“小姐,妳千万别害怕,我们夫妻俩都是人不是鬼,我们都在这间民宿工作,他是厨师啦!别怕、别怕。”
“厨……厨师……”盯着那手中沾血的菜刀,洪敏君又抽了一口气。
“杀鸡。”似乎听见她心中的疑惧,几乎没表情的张大仟勾动嘴角说了一句。
“对对对,是杀鸡啦!我瞧蒋小姐的气血好象不太顺,所以叫我老公杀只鸡给她补补,无父无母的孩子就是不懂照顾自己,看了叫人心疼……”
望着一张一阖的大嘴巴,再瞧瞧这对一冷一热的奇怪组合,惊悚的心情慢慢地沉淀,她原本苍白的脸色浮上一丝恼色。
“你们不是鬼干么吓人,我是什么身份由得你们装神弄鬼的戏弄吗?你们这些卑贱的下等人!”存心让她丢人现眼。
“喝!怎么骂人了?!”他们又不是故意的。
莫名挨骂的两夫妻对望了一眼,气温似乎又陡降了一度,一股冷意由身材瘦长的厨师发出,感觉更阴森了几分。
“我问你们,卫京云的房间在哪里?”明明是人却长得像鬼,害她差点吓破胆。
满脸不悦地洪敏君高傲地仰起下巴,以蔑视的眼神看向人不人、鬼不鬼的夫妻,余悸犹存的心头仍对他们的出现感到愤怒,所以口气不是很好。
“那边。”
“这边。”
两人手指的方向各有不同,看得她心火直冒,一股怨气扬上喉头。
“究竟是哪一边?你们要是敢骗我我绝饶不了你们。”该死的废物,尽会浪费她的时间。
两夫妻又互视了一眼,丝毫不把她怒气看在眼里,肯定的指头指向同一方向。
“在蒋小姐房里。”
“什么,他们睡在一起?!”那她怎么勾引他,难不成真被于亚蕾那乌鸦嘴说中了,三人睡一张床?
不甘心的洪敏君怒极攻心,气冲冲的像来抓奸的老婆一把推开身材福态的仟婶,把她当成挡路的垃圾不屑——顾,一点也不在乎她是否会受伤。
此举看在疼妻如命的张大仟眼中简直是挥舞着红巾挑衅,眼一冷地打她身边走过,速度之快跟鬼没两样。
猛地,她跌了一跤,没有理由的像被一阵冷风扫过,整个人往最近的一扇门跌去,硬生生的把门撞开,惊扰了趴在桌上努力不懈的女人。
“咦,妳有什么事?是来给我送宵夜吗?”正好,她饿得慌。
“啊——有鬼……”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不是她的宵夜。
再度受到惊吓的洪敏君发出惊恐的尖叫声,连滚带爬的远离披头散发的女鬼。
“哪里有鬼?我怎么一个也没瞧见。”怪了,她在怕什么?
捉捉发痒的头皮,整整三天没洗头的大作家廖婉玲捉出一头头皮屑,“雪花片片”的落在惊骇不已的洪敏君身上,一脸不解地瞧瞧一如往常的走廊。
冷冷清清,不闻人声,这是最佳的写作场所。
“谁在吵呀?!不睡觉也要顾虑别人的美容觉,人家今天卖了一天的花耶!”哈!好困哟!吵死人了。
一张白似雪的脸孔从另一扇门探出,黑黑的嘴唇还咬着一根看似人骨的牙棒,一双没啥生气的眼透出两瞳绿火般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