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灵药(娱乐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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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楚澜很讶异,这似乎是表示,秦绎不再像当初那样只当他作是缠人的追求者。莫名其妙的,他对他开始好一些,但是这种好,又和爱他有点不同。好像是怕打击他太甚,而赏赐的一点安慰。叶楚澜却不满足,想要比这更多的东西。
他低落地说:“不会,就有人一直讨厌我,什么都有做过,仍然是坏结局。”
秦绎挑起眉毛:“哦?”
叶楚澜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移回到海平线上。“不是你。”
秦绎的半边唇角翘起来,很自然地笑了笑:“是吗?说说看。”
叶楚澜倚着栏杆,想起十几快二十年前,知了还会叫,夏天是闷热的,被送进普通寄宿学校的两个小少年互相依存着生长的情形。
他们的背景是特殊的,叶楚澜在那之前只接受家庭教育。枪支,机械,防爆,脱逃……正常小孩不会接触的东西,他都要学到。
他父母双亡,每天看见的是爷爷和帮里那些叔叔伯伯,几乎每个人都宠着他,却又各个都觉得他应该比本来的他自己更强。每天都有人在爷爷面前宽慰几句好听话:小少爷这个模样,肯定是青出于蓝,后浪推前浪……叶楚澜受不了这些事,后来,爷爷也实在太疼他,就照他的要求,送他去普通的寄宿学校。
上学第一天,大人带来又一个白白净净的小男孩,和叶楚澜差不多高,互相报了名字,说这个孩子以后会陪小少爷一起读书。
那就是韩雪和他最初遇见的方式。
叶楚澜跟秦绎讲:“其实我家里有一些道上的背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秦绎听沈吴说过,点了点头。但是这个年代,黑帮的存在感很低,他也不知道这对叶楚澜有多大影响。
“——我只是想去学校,交朋友,做普通人而已。这件事却很难,因为我爷爷和一些叔叔伯伯当我是大帮派唯一的继承人。”
秦绎噗地一声笑出来。他说:“你?”
叶楚澜点头。“好多年前,一直是这样。直到我十五岁的时候,开始发现自己喜欢男孩子。那时候太早,这种事还像是犯罪。我太年轻,什么都不懂,明明只是单恋而已,却太张扬,闹到爷爷知道,长辈都知道。”
“他本来没有错,却被带到长辈面前下跪,显得是他引诱我。只因为他长得好,漂亮得像女孩子。所有人都恨不得我找个女人立刻结婚,好治好这种病,但那不可能。我没有妥协给他们,幸好这件事我没做错,但另一件事我错得离谱。”
叶楚澜停顿了一下,说:“因为他才是那个没有毛病的人,他又不喜欢男人。”
“他们把他关起来,让他反省,我当然不可能让他们这么做。我也被看得很紧,但仍然有办法找到人,递消息给他,说要带他走。”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逃出那个禁锢我的牢笼——当时我是这么想的。我也跟他说,他如果不愿意和我一起,那我会一个人走。年轻时真是什么傻事都干的出来,竟可以为了一个不值一文的冲动,抛弃所有真正重要的东西。”
“结果他转头就把我逃跑的计划和路线告诉了帮里的人。我不知情,等不到他,有失恋的感觉,人变得很蠢,更想抛弃掉帮派继承权和所有负在身上的枷锁,一个人去天涯海角流浪。”
“爷爷派人追我,是自己人,可能我不要命的心思太重,也可能人实在太蠢,跳楼的时候竟然摔断胫骨,哪里都再去不了。”
“爷爷终于明白我铁了心的意思,也不能再勉强我。我被运回去养伤,能走之后,被帮中开大会声明断绝关系,将我赶出家门——其实是送出去。毕竟是亲孙子,爷爷怎么能真的不要我。只不过闹得那么难看,必须给帮众交代,也算放我自由。”
秦绎听完这一段惊心动魄的黑帮爱恨情仇,没听到结尾,问:“可最后呢?”
叶楚澜从回忆中回到现在。“没有最后了。这就是结局。那个人本来就是直男,一直都是,出卖我也不怪他。他只是自保。”
秦绎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的样子。也可能是在回味这个故事。然后他说:“哪有什么一辈子的直男?那个人现在在哪,要不要我去帮你掰弯他?”
、爷调情也是高手
秦绎不但没有吃醋,思维还向奇怪的方向歪过去,这令叶楚澜很失望,有赔了夫人又折兵的错觉。
但到底哪个是夫人哪个是兵呢……这个可怕的念头在叶楚澜心中扬起了一瞬,旋即被他惊恐异常地打压下去。
他先哄骗秦绎不要起好奇心:“你想都不要想,对付直男,什么桥段都是没有用。他不吃那一套,看看我的下场是什么就知道——当时差一点点就要半身不遂。”
秦绎笑得捂住胃。
叶楚澜头痛。“这有什么好笑?”
“笑你全身上下都写着纯情两个字。竟然还有暗恋失败就要寻死觅活的时光。那时候你几岁?”
叶楚澜严肃地思考了一下。“快要十七……吧。正好是高中念完,闲得蛋疼的时候。”
叶楚澜与秦绎年龄相仿,他十七岁那一年秦绎也是十七岁,被母亲引诱上床,不能抗拒,稍后家庭破灭,一夕之间失去所有至亲。在那一夜,秦绎明白到,他早已经失去了可以叫做母亲的人,而父亲也选择将他抛弃了。那种背德的挑战,胆战心惊的罪恶,在喜欢刺激的他身上,却印不出任何得到报偿的感觉。
他是扭曲的,却还不想坠入地狱。他想要自我救赎,却找不到能拉他一把的人。
父亲和秦非抛弃他回国后的一小段时间,秦绎度过得非常混乱,但那却还不是他人生之中最糟烂的时光。那时候他仍与母亲住在一起。母亲不像其他一些恋子成癖的女人,并没有强烈地要控制他的表现。
她甚至允许他去交往恋人,并且自己也结了婚。
但是秦绎表示出要离开那个地方的时候,她的手腕就恐怖起来。“你还不明白吗?不管你和谁交往,有了家庭,也永远要和我在一起。你是我的作品,是我一手制作的,我最爱的……永远是我最爱的人。”
秦绎被这种偏执压迫得近乎窒息,而且这禁锢看似会毁了他一生。他非要离开她不可,拿着水果刀,朝自己心脏以下三分插进去。死了也行,就连下地狱去也是逃脱她的胜利。
最后,他赢了,那个女人放他走,但那之后的日子没有比之前更好。
他其实哪有资格嘲笑叶楚澜。
当他确诊到HIV之后,其实有告知那个女人。他们并非完全失却联系,他成为成年人后,已不屑她的控制欲。他是这样讲的,在电话这边说出这件事的时候,仍然带着不以为然的轻佻:没错,我感染上HIV,也许已有多年。这就是你最完美的作品——当然,我只是我自己而已,从不是你的什么东西。但你也应该知道……这就是结局。
其时,他的生身母亲兼曾经情人,正在巴拿马的海滩被新一任的情人做全身推油。听到这番话,只是沉寂了片刻,就淡淡道:“知道了。那你以后要是有什么不便,可以来找我。毕竟你一个人不自爱了那么久,身边连个其他人都没有。”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这就是结局。
他在别人面前的那些信心和强硬,其实都是这无数的彷徨和damn the world的人生堆砌起来的。
他对叶楚澜说:“那你跟那个人,分开十几年了?”
叶楚澜不解。“嗯。也不对,根本没有在一起过,哪里来的分开?”
秦绎眼角又挑起笑,瞧不起人地看着他。“中间都没有找过别人?”
叶楚澜说:“没有。公司偶尔有放绯闻,但不是真的。”
秦绎笑意深了一点,他扳过叶楚澜的后颈,看着他的眼睛。
“要是你,真的在这段时间乖乖陪着我,我也不会亏待你。”
只是关于“这段时间”四个字,却暧昧下来。
他是真的需要人陪伴。然而叶楚澜肯跟着他多久?活太长是拖累人,三五天却又不足够。若是在境况凄惨的时候,被曾这么死心塌地的人抛弃,连他也会接受不了的。
叶楚澜似被他发出的邀请感动,主动吻了上来。秦绎却在盘算着,他手中有没有什么能够给叶楚澜,让他会一直死心塌地的东西?
这个家伙,连做爱都不是很擅长,也不像会上瘾的样子。
他又忍不住自嘲了一下,一不小心把陪伴人的标准定得太高,出手的时候就不好太小气了。
叶楚澜和秦绎磨磨蹭蹭,却又想起他前一天还筋骨酸痛,就不敢做出擦枪走火要弄到床上去的事。幸好他这方面的忍耐力一直很好——都忍耐过十几年,又怎么会差了这几个小时。
正在两个人无聊地厮磨,考验着(主要是)秦绎的自制力的时候,一个电话适时打了进来。
秦绎看见秦非的名字,离开叶楚澜,走到一边去接。
叶楚澜在两三米外,听见秦绎没怎么说话,只是隔很长时间才浅浅嗯一声,听出他心情不是很好。他正在暗搓搓地揣测兄弟闹了什么矛盾,只听见秦绎突然抬高音调:“你不要乱来!”
那边秦非似乎立刻在解释什么,秦绎说:“我不听那些,你现在什么都不许做,不要乱来。你征求过别人的意见了吗?我这边是不许……”
透过听筒传来一阵杂音,秦非好像在争辩,秦绎的音调慢慢平复下来,神情也是。
“是吗?”过了半天,秦绎心平气和地说道。“现在先不要动吧,看看再说。真的要进行的话,你也要跟爸爸讨论一下。你是成年人?滚你的。这件事听来还是不靠谱,反正在我弄清楚之前,肯定不会同意。对了,你还要问一下沈吴。他本来就知道?那最好。他当然得知道,而且必须。”
放下电话,秦绎转向叶楚澜。
叶楚澜觉得他心情有点变化,并且不是往坏的方面。“秦非说什么?”他试探问。
“不告诉你。”秦绎这么说着,突然大步走过来,揽住叶楚澜的腰,眉眼都带着笑意地往他唇边亲了一下。
被冷不丁揩油的叶楚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好事?那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秦绎大剌剌往沙发上坐下摊开,去摸遥控换台。“为什么一定是好事?我就是喜欢亲人不可以吗?你以后最好习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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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绎从接到那个电话起态度就变化很多。以叶楚澜直接的观感来说,就是……他好像变得有点甜蜜。又或者说,是亲昵吧。
自从认识起,叶楚澜就习惯了秦绎的阴晴不定,他们认识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秦绎对他展现的大部分微笑都只是社交礼貌。多半还是冷冰冰,高不能攀,就算好好说话也时不时丢来一根刺。后来,他们关系熟了一层,床也滚过,平心而论,叶楚澜拿了最大的热情来关怀这个病人,秦绎的阴晴不定却只改善了那么一丁点。两个人之间还是疏淡,似乎隔着一堵无形的墙。
没想到秦绎突然变得甜起来,而且还有点腻。叶楚澜在料理台做食物,清淡又不至于寡淡,还要有新鲜感,要拿捏好火候很伤脑筋。秦绎却从他背后环上来,说话的吐气蹭得他耳根发热。
性骚扰也不看场合,他正在绞尽脑汁思考新菜单呢……叶楚澜愁苦地提起煎锅,秦绎在他耳根边暧昧地笑:“大黑帮的接班人,这手厨艺哪里学来?莫非你们帮派开餐饮连锁出身?”
叶楚澜摇摇头。“你大概受国外唐人埠故事熏染,那种只走私人口,中介买卖的地头蛇,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一般。又或者日本那边山口组,最多不过砍人手指,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