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如灵药(娱乐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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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雪还是微笑。“你错了,这地方最要盯紧,情色场所里流动多少消息,把藏着多少私隐,青雨帮百分之三十的命脉都是掌握在这里……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也不关心。”
叶楚澜有一种错觉,比起小时候来,韩雪更爱笑了,尤其是同自己说话的时候,好像多数时候都带着笑。他在少年不爱笑的时候漂亮得叫人震惊,如今成了成年人,漂亮的地方没有少去,却多了力量的成熟,这些都是叶楚澜喜欢的。
然而这却更令叶楚澜讨厌他了。
这些年来韩雪的性格是从何而变化,叶楚澜并不清楚。但他知道他不再和以前一样了——总是令他恼恨地,带一点故意和得意却又好像完全是无意地,招惹他。这种招惹只是眼神,甚至一句话的尾音,根本抓不到痕迹,但是叶楚澜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韩雪将混了一点点蓝色酒精的果汁推到叶楚澜面前。
说到去了Temptation的时候叶楚澜顿了一顿,虽然也知道秦绎大概不会有什么反应。秦绎的爱情观,大概还停留在动物的性需要层面,不可能向他解释什么忠诚以及排它之类的感情。但是即便秦绎不介怀,叶楚澜其实也没有能够在风情万种的牛郎森林中做出任何出格的事;他在纠结过后,仍然是个为情人守贞的纯情男子;尤其是在被少年时钟情过又刻下伤痕的对象的调笑过以后。
但是秦绎竟然难得的表现出一点动容。
看着橙色灯光下,秦绎静默不变的表情,叶楚澜有一瞬难以克制地想起了自己所讨厌的韩雪的样子,藏在笑容下的,具有攻击力的,凛冽的样貌,竟让他眼前这个充满困倦,变得安静,毒舌的时候越来越少,总是倒胃口和病怏怏的时候越来越多的人曾经光芒四射的外表上蒙上一层灰。
秦绎发现自己要处理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多。他先是问:“刚才你说秦非什么?”
叶楚澜详述了今天遇到秦非的经历,秦绎带着心事,却态度自然地说:“那随他去了。”
他叫Aria来开饭,让侄子们稍后再去拆叶楚澜送的玩具。小盆友不知死活地问:“大伯给我们的礼物呢?”天知道秦绎昨天被他们的亲爹一通猛操后,惜命是头等大事,哪有空余心思扮慈爱长辈。
却不过情,他急中生智,从手腕上脱下玉镯子,先放在大的侄子手里:“这是我们家家传的XXX,只给长子,你要收好了。”小侄子立马瘪了嘴,他又脱下手指上一枚猫眼石指轮,塞到小盆友手里,哄他开心。“这个虽然没那么老,但是比你哥哥的好看得多。”
把小孩们哄走了,叶楚澜看了看,握住秦绎的手。“都给他们了,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秦绎没有抽回手,奇妙地看着叶楚澜。
叶楚澜不想说自己觉得有种在看交代后事的错觉。他沉默了片刻,说:“我是觉得那手镯和戒指戴在你手上最好看,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有些奇怪。”
秦绎笑。“你不是送了我很拉风的手表么。太多钻,可能只有参加人婚礼的时候戴一戴。”
叶楚澜被他说的忍不住笑起来。“不好意思,因为岛上店里只剩那一款。我明白你不戴这种东西,可圣诞总要送礼物……”他承认自己是在敷衍了事。
秦绎便也笑了。“总要送礼物,可我并没有准备你的礼物。怎么办呢……”他带笑看着叶楚澜,用空余的那只手,顺毛似的抚了抚他的后颈。
叶楚澜觉察到自己其实一直没有放开秦绎的另一只手,而且还不舍得放开。这个人……一点也不把自己放在心上。没有道德观念,滥交,病态的,种种负面的词,用在他身上都不过分。只是美貌,无暇,像是发出强光的源头,吸引着他扑过去——虽然刚开始感觉到的那种耀眼,现在也在折损了。
这段感情,好像还是注定了得不到回应。
可是自己竟然仍然舍不得放开这只手,这不是犯|贱,又是什么。
但他也明白,自己不可能一辈子fanjian。但正好秦绎这种状况,也许根本看不到他这一阵子的犯|贱结束,这也是件好事。
百感交集中,叶楚澜一时头脑发热,脱下自己手指上的铂金指环,套上秦绎的食指。“这个虽然不贵重,但是里面刻着我们家的家徽,拿着这个信物,以后遇上什么麻烦事,青雨帮会尽力帮你。”
秦绎将手指放在指环上,过了数秒,然后抬头看叶楚澜。“怎么,信物?这么快就打算跟我分手了么?”
叶楚澜愣了一愣,没有料想他内心最深处那一点想法都被人看出来了。可这毕竟还不是分手信物。他怎么可能会在秦绎这样虚弱,困倦和不如意的时候跟他说分手呢。
他惭愧地将他的手更握紧一点,信誓旦旦地说:“你怎么会这样想,这是我想要陪在你身边一辈子的信物。”
、磨叽来磨叽去2
叶楚澜的手心是热的,他的心脏也是。如果秦绎不是这样一个人,他许下的这一辈子的承诺也许就会成真了。
他也想有一个人,能够相伴着度过一生,但是秦绎不会是肯和他如此的人。
秦绎看着叶楚澜的眼睛,突然站起来,反手拉住叶楚澜的手,带着他绕过桌椅,走下楼梯,出门穿过回廊,来到酒店大堂。今夜所有人都出去过节看烟花,大堂中间连服务生都见不到。
在一座供偶尔节目演奏的钢琴前面,秦绎拉着叶楚澜停下来。他一步踏上台子,笑着说:“希望这台钢琴不要刚好坏掉,因为我正打算要送你圣诞礼物。”他将琴盖打开,开始弹一支曲子。
他弹的是肖邦的C小调幻想即兴曲,进入之前也没有任何喘息或者酝酿的机会,几个按键之后直接就到了急速交错起伏不断的音阶。这一部分幻想片段秦绎在今天演奏起来其实有一点困难,因为体力实在不支,而曲子的速度的确太快,光是这样就占去大部分精神,很难再纤微地控制强弱的渐变。他干脆放开了那一部分精力,凭良心豪放派地随意砸着琴键,但是习惯已经养成地很久了,想要让他不准确仍然是很困难的事。
叶楚澜的感官遭受到震动,目不暇给。他词匮,想到自己的音痴属性,不由更添了一层悲伤。他不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却听得到秦绎手下那明朗如珍珠拍岸的急骤旋律。
然后秦绎一换踏板,转入舒缓的行板,那行板的曲调仍像水流,本是富有自主意识的,跳跃迷人的水流,但秦绎演奏的音很轻柔,那就宛如水滴,柔弱到每一滴都像要打湿在键盘上。叶楚澜舒了一口气,觉得秦绎还是这样轻慢地积蓄一点力气就好,不要太过辛苦。
但是叶楚澜不知道这首曲子有三段,行板结束,爆发力又全然回来。激越迷离的音调,又一次倾泻而出,除了完美他别无可言,而这美妙的音调是送给他的。
音符已经止去,秦绎已经向他伸出手来,要他拉他起来,笑着问:“这一个摇滚版的幻想即兴曲怎么样?”
叶楚澜想了半天,一侧的脚伤尚未完全复原,他只能单脚支撑着两人的体重,重心靠在琴背上。然后他回答说:“我希望不止是这一天,以后也能常常听到。”
秦绎取笑他:“你难道不是音痴?还记得在录音室每天整得我折寿三年的事么。”
叶楚澜略微难为情了:“那也没有办法,我又不是非要唱歌,可是那时候要靠近你,还有别的办法吗?”
秦绎没有答话,心情却好了一些。他虽然命令过叶楚澜去找牛郎,但是对方没有做到反而搓搓地跑回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很不开心。
相反地,在他被秦非搞了一通,一窝暗火无处发泄的时候反而跑去找牛郎消遣的叶楚澜,令他不是很高兴。
不过这也没什么,他只要肯花一点小心思,叶楚澜还是会死心塌地乖乖地呆在他身边。
反正他会的手段多到用不完,玩弄一点钢琴美人的浪漫技巧,还只是初级之中的最初级而已。
像叶楚澜这样,看着赏心悦目,欺负也不来脾气,还心甘情愿下厨的人死缠着他,正是他低落养病期间需要的慰藉,他才不会随便放他走。
秦非躲到了第二天,实在是要带着小盆友打包离开S岛了,才没有办法地出现。
前一天叶楚澜心疼秦绎弹过琴肩酸手痛,帮他按摩了大半夜没有睡,也不知道自己只是帮秦非收拾残局。
秦绎在看到秦非关门进来自首的时候,已经有力气拿手边砖头厚的书往他头上扔了。
秦非想——没拿秤砣砸我,说明他爱我!
他心里这么想着,脸上还是灰溜溜的。“哥,我错了,我……”他想说你让我跪十天搓衣板我也跪。
秦绎死沉着脸,说:“你过来。”
秦非想,心理准备都做好了,不被秤砣砸,也没有更坏的了,就靠过去。
秦绎一巴掌甩在他脸上,那么大的人,差点被抽翻在地上。
秦非眼冒金星,好一阵子才又重新看清楚秦绎煞白的脸。
摸着痛到麻木的脸颊,秦非想:我日,要打那天分分钟都可以打,为什么非要憋到现在打。
秦绎好半天才回过气来,甩出两句话。
第一句是:“你可以滚了。”
第二句是:“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
秦非知道自己错到离谱,但听到秦绎的语气,才明白自己可能比自己想象的所犯的错更严重。害怕秦绎会离开他,也不是在海水中洗了两遍仍然冲动到去做那种事的理由。
虽然,在回顾起做的那种事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却没有觉到后悔。
但是他忘了,秦绎并非永远无坚不摧,他不止是身体会衰弱受伤,其实心也会。
“这件事,从没有发生过。”
乱伦是一种罪,但却不是能上法庭审理,服刑后就能减轻的罪恶。这份罪孽唯一的消除途径,就是遗忘。
秦非知道自己犯了罪,却忘记自己正是揭开秦绎此生最想要遗忘的伤疤。
他捂着脸。“好,我走。只要你不说,我也没说,不就是根本没发生过吗?”
他退到门边,突然又虔诚地回转来。“哥,还有件事。”
秦绎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
秦非把盘算了两天的话腆着脸说了出来:“我观察了一下……你注意肾。”
……台灯果断朝他飞过来,秦非一弯身,堪堪避过。他弓着背,蹭到秦绎面前,讨巧地在他面前蹲下来。
“不要紧,哥,就算你的肾真的不行,我的也可以割掉给你。”
秦绎看着他的头顶,说:“你快点滚。”
秦非依依不舍地走,秦绎突然叫住他:“等一下。”
“什么事?”觉得被原谅的概率有了转机,秦非很积极地回过头来。
“跨年那天,你要上舞台弹琴。”
#@!%&%*^%*$%*$%*……秦非觉得中了一大招,但在这种情况下,也只好说Yes。
叶楚澜与秦绎站在阳台上看海。秦非走掉,他终于觉得清净了。
他想跟秦绎讨论一个终极问题:“你说秦非为什么老看我不顺眼?”
秦绎说:“是吗?他要是再对你怎么样,告诉我好了,我治他。”
叶楚澜第一次得到了撑腰的保证,稍觉安慰。
然后秦绎出人意料地称赞他。“能够一直看你不顺眼的人,大概很少。”挑不出毛病的外貌,加上耐心和温柔,连他都要靠吹毛求疵才能一直挑剔下去。何况别人呢?
叶楚澜很讶异,这似乎是表示,秦绎不再像当初那样只当他作是缠人的追求者。莫名其妙的,他对他开始好一些,但是这种好,又和爱他有点不同。好像是怕打击他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