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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部分

生财有道:欢脱世子妃-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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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觉,有些无措的放开她,看着她红肿的唇一阵恍惚,手指爱怜的触碰上去,觉得自己刚才简直像野兽一般失控发狂了。

“疼吗?”他语调爱怜,声音轻轻的,捧着她的脸就像捧着这世间最精美的瓷器一边小心翼翼。

她是他的稀世珍宝,从她躺在摇篮里,第一次睁着乌溜溜的眼珠儿含糊不清的唤他“哥哥”,他就知道。

这么多年,看着她从那样软软小小的一团成长至今,他心里的感觉根本难以描述。

记得最清楚的却是自己十七岁那一年,她来了葵水,晚上到他房间道谢,语带羞涩说她是大姑娘了,走的时候在他脸颊印了轻轻一个吻。

他一张脸烫的要烧着了,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做了梦,梦里她脆弱的像一朵花,被露水打湿,在他身下徐徐绽放。第二天早上起来他底裤全湿,愧疚羞耻的做贼一样,在那一段时间连正眼看她都不敢。

她是他最隐秘最甜蜜最痛苦的心事,他爱了十六年的宝贝啊,他神色恍惚,借着火光看她,眼底的疼爱满的要溢出来。

“不疼。”忆卿愣愣的摇了摇头,眼见他神色呆呆傻傻,眉眼突然完全舒展开咯咯笑出了声,就势再次扑进他怀里,痴痴的道:“因为是小楼,所以不疼。我爱你呀,就算是你咬的重了,我也不会怪你的。”

“忆卿……”他声音低低的,轻轻柔柔,似乎从梦里面传来。

怀里的忆卿正要说话,外面却是突然传来一阵喊声,两人愣了愣,他已经将她整个人扶了起来。

“尹公子,小姐,可算找见你们了。”拿着火把的王府侍卫舒了一口气,另一个却是突然喊了一声。

“怎么了?”忆卿在他怀里开口。

“小,小姐……”那侍卫结结巴巴的开口,脸色为难又古怪的看着她:“你,你要不先下来,尹公子后背受伤了……”

“啊!”她一着急,就要从他怀里下去,却不料尹小楼双臂紧了紧,侧目看了边上多嘴的侍卫一眼,语调安抚道:“山路不好走,我抱着你回去的快些,不过被树枝划到了,不碍事。”

他抱着她不撒手,边上的侍卫自然不敢再多嘴,这一位虽说年纪轻轻,在衙门里折磨人的手段大伙可是都知道的,哪里敢再违逆他的意思。

不过,这后背分明是被尖利的石块划伤了,火光映上去,伤口那么长,背上一大块衣衫都染红了。

忆卿被他抱着又走了几步,试探的伸手绕到后面,被一手心黏腻的鲜血吓了一大跳,看着他顿时眼泪汪汪,挣扎着要下来。

尹小楼却是不撒手,众人正是为难,前面又是有了一丛火光,自家大公子那常年表情淡然一张脸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

忆之抬眼看了几个护卫一眼,后者齐齐有些惭愧的低下头去,忆卿已经惊喜的开口道:“哥,你怎么来了?”

“我腿疼。”忆之白了她一眼,又看了此刻已经完全不继续绷着情绪的尹小楼一眼,想来这两人已经说开了,心里也是轻松了许多。

亲自接过忆卿抱在怀里,同胞妹妹一脸得逞的得意,咬耳朵道:“哥,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温柔。”

“是。”忆之耐心的回应。

“哥,你都不知道他看见我伤着,有多着急。”

“是。”忆之又应声,却是在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哥哥我也很着急。”

“哥,你都不知道……”

“闭嘴。再开口我回府就给他纳两房小妾。”忆之白了她一眼。

怀里的丫头乖乖住嘴。

隔了许久,她似乎又是轻轻笑了一下,语调悠悠道:“哥。你知道的,他只爱我一个呢。”


司空 霖 番外
初夏午后,明晃晃的阳光透过院墙边上如盖的繁盛枝叶,投映出斑驳的光影打在娟纱的格子窗上。
司空霖从梦中恍惚醒来,窗外馥郁的蔷薇花香萦绕在鼻尖,撑起一只手臂在临窗的软榻上坐直了身子,看清了静悄悄的里屋,他唇角溢出一丝浅淡的苦涩来。
六年了,当初俊秀的少年公子眉眼间早已褪去了羞涩青稚,被完完全全的沉稳和静默所取代。
但凡有人见到,总会不由自主的唏嘘虎父无犬子,二十三岁的荣亲王世子爷像了威严沉稳的荣亲王爷十足十。
起身慢条斯理的整理着锦衣,想起刚才梦境里那张依旧清晰如昨日的面容,他手下顿了顿,唇角的苦涩越发深重了。
静怡……
六年前凭空消失的那个人,即便是现在,依然会在每时每刻入梦而来,提醒着那个女子原先真实地存在过。
“爹爹……”屋子外面一声惊喜的清脆童声,四岁大的女儿蹦蹦跳跳着扑到他怀里来,他顺势弯腰接住她,小丫头吧唧在他脸颊印了一个吻,有些得意的看着他脆声道:“我就说爹爹肯定该醒了,娘还说我跑进来打扰你呢……”
“嫣儿!”外面有温柔的女声唤了一句,人还没走进来,声音已经开始带着些低斥:“爹爹休息呢,你跑……”
后半截的声音戛然而止,进门而来的女子目光落在司空霖抱着小丫头的手臂上,愣了一下,温柔出声道:“爷已经起了?”
“嗯。”司空霖神色平静,低沉着声音应了,看着她快步出去就吩咐丫鬟打水让他洗漱,眼眸底划过极淡的一抹歉疚。
静怡消失,自己消沉了一年,拧不过父亲的意愿和母亲的眼泪,迎娶了大理寺卿童大人的嫡长女为正妻。
眼前这位妻子已经陪了自己五年,生了嫣儿两年后因为自己的过失夭折了两个月大的幼子,大夫说终生很难再孕。
是自己对不起她的,可失了孩子以后她不吵不闹,温柔和顺一如初嫁,时日渐长,自己现在每每面对她,心里的复杂情绪越来越重,甚至有时候,抱着可爱的嫣儿,单单看着她,就觉得心中愧疚。
童欣吩咐丫鬟端了水盆来让他净面,自个将四岁的女儿抱进怀里,等司空霖洗漱之后,又将怀里的孩子放在地面上,亲手拿了桌台上的玉梳替他梳发,嘴里低低絮语道:“平西王妃真是个有福的,转眼就到第三个孩子的满月酒了,听说那孩子白白胖胖的,比当年的龙凤胎还要可爱呢?”
司空霖从缠枝花纹的铜镜里看见她一双秀气的眼睛里说不出的艳羡,心里那阵子愧意越发深重了些。
六年前静怡消失不久,不到年底,平西王带着重病的平西王妃辞官离京修养,新皇登基,二十多岁的江世子就承袭了王府,世子妃不到十八岁就成了王妃,大抵也是这天启朝历史上最年轻的王妃了。
独宠六年之久,平西王府连一个侍妾也没有,一对粉雕玉琢的龙凤胎已经是羡煞旁人,眼下又添了第三子,今个正是那孩子的满月酒。
司空霖暗暗叹了一口气,童欣已经用玉冠束好了发,将玉梳搁在桌面之上,目光落在铜镜里他日渐英挺的眉眼上,似乎是看透他眼神里的为难,柔顺的笑了一下,开口道:“妾身已经很知足了,真的。”
当年,她刚满十五岁,在宫里的宴会上看到刚刚归京的司空霖,年轻公子俊秀的面容让她一颗芳心怦然心动。
荣亲王府赏荷宴的时候她心里就隐隐存了期盼,渴望着在府上能见他一面,在众多受邀的小姐当中脱颖而出,让他对自己有印象。
可她纠结又忐忑的借着同样弄湿衣裙的名义出了赏花亭,她看见了什么?
是他不顾一切的将那个纤瘦的女子抱在怀里忘情的不顾礼法的亲吻,遥遥看着,她才明白原来所谓的赏花宴不过是荣亲王妃的一厢情愿。
他已经有了心爱的女孩,甚至为了她急红双眼,为了她违逆母亲,为了她和父亲的亲卫动上手。
那个女子,平西王府和她一般大的三小姐,在私底下众人都知道那根本是已经失了贞洁出了丑的一个人。
可他竟然不在乎,他呵护她,怜惜她,那眼睛里的情意灼烧的她一颗心都生疼生疼。
他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啊……
她将他放在心上,心心念念想着嫁他为妻。
她的期盼终于是成了真,可大婚洞房之夜他连房门都不入,成婚几个月一直连她的面都不肯见。
王爷王妃怕逼急他,而自己,只能将所有的委屈苦水往肚子里咽。
就连嫣儿,也是她借着他醉酒的时候到他书房,一夜混乱情事才有的。
刚开始他对这个女儿一点也喜欢不起来,孩子出生之后抱过的次数两只手都数的清。
后来……
看着他英俊又沉默的面容,童欣心里翻过一层冰冷的苦涩。
后来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一丝温情,他肯来她房间里过夜了,可沉默克制的他突然喜欢上了翠红楼一个眉眼清秀,身姿纤细的清倌儿,甚至不惜荣亲王的疾言厉色一反常态的强硬非要将那女子纳入府中做侧室。
那个叫碧舞的清倌儿不过是仗着和那人相貌有五分像,竟然夺走了他所有的怜惜和他在自己身上仅有的一点温情。
那女子从来不施粉黛,十指纤细,第一次看见自己就怯生生怕的直掉泪,两只手捉着衣襟打结,一副受了委屈楚楚可怜的模样。
可天知道她什么也没做,却被恰好看见的他冷眼晾了五六天。
直到后来,他对她的怜爱日盛,对自己也越发冰冷,那一段日子里,每每看见他面无表情一张脸,她都要疑惑,都要止不住的问自己,自己到底值不值得?!
所幸,最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了,童欣淡淡的想着,心里倏然又有些疼。
碧舞本就出身风尘,以为仅凭着他的一时宠爱就可以逼走自己这样一位名门正妻,在池塘边冷嘲热讽,企图逼着自己出手加害于她。
可她到底小瞧了自己,当时自己怀着第二个孩子已经有两个月,因为和司空霖关系太僵一直没有出言相告。
于是,在挥了碧舞一巴掌的时候顺势扯了她一把,两人都跌落进池塘里,从满塘泥水里被救上来的时候,她还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控诉,直到自己滑了胎,被大夫告知再难有孕。
她记得那一刻那一向楚楚可怜的纤弱女子第一次吓的浑身发抖的样子,触怒了一王府的人,她哪里还有好日子?
至于她以为的那些深情厚意,原本就并不属于她,她伪善面具揭开的那一瞬间,本来就是一时糊涂的男人怎么会再怜惜她?
午夜梦回的时候她偶尔想起那个未能出生的孩子,看着男子愧疚的神色和对嫣儿一日多过一日的疼爱,她时常问自己,值不值得,会不会后悔?
没有答案。
不管是好是坏,她第一眼看见的时候就爱上了这个男人,将他放在心里六年,和他纠缠了五年,那么多日日夜夜里,他一个偶尔怜爱的笑容都会让自己欢呼雀跃,他一个冰冷的眼神,依旧会让自己坐立难安。
她为自己犯的罪孽觉得羞耻,可眼下整个荣亲王府都对自己怀有愧疚,她知道,就算自己再也生不出儿子,正妻的地位也会永生稳固,自己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慢慢的将这个男人一颗心全部填满。
这样想,她竟然罪恶的觉得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是值得的。
童欣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司空霖看着她十分恍惚苦痛的表情,听着她分明辛苦却还是笑着告诉自己她已经知足了。
他心里不是没有动容,伸手握紧了她似乎因为回忆而僵直的手指,温柔的掌心覆了上去,将她一只手妥帖的安放在了里面。
“三公子,三公子你出来见见碧舞呀……”院外突然是一阵嘶哑的女声,默默相对的两个人一时间都有些被惊醒。
“三公子,三公子你要相信我!”院门外蓬头垢面的碧舞扑了进来,声嘶力竭的就是一阵喊,边上三个丫鬟的力道也不足以将她制服。
正是为难之际,屋内的两人已经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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