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财有道:欢脱世子妃-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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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个站在了他旁边。
谢玉愣愣的看着,这才突然发现,江溯流坐着的并不是靠背雕花椅,而是木制的轮椅。
“就说你怎么突然不见了,原来是去泡茶了。”江溯流看着她温声笑了一下,目光很是温和:“你不是说想学写字么?眼下正是有时间,我刚好可以教教你。”
“嗯。”那青衣的婢女看着他眼神十分温柔,声音小小甜甜的应了一声,江溯流伸手过去已经将她轻轻的环在了怀里,这一幕看着极为熟悉,正是如他往常教自己习字的动作,可偏偏,此刻看着他怀里是另一个女子,她心里竟是没有任何的恼怒和生气,反而是说不出的心酸。
她弄不清楚自己在哪里,好像是在空中虚浮着,眼看着他侧着身子含笑教她如何执笔,握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开始写字,眼睛酸涩难当,泪水似乎是慢慢的要溢出眼眶了。
她努力地睁眼看去,视线穿过两人,落在那干净的桌面上,那一笔一划写成的分明是一个“青”字。
她这才反应过来,难怪刚才觉得这个看着清秀的青衣丫头那般熟悉,原来是青儿,那个已经入梦两次的丫鬟。
只是这一次,她心里渐渐少了那种难耐的怅惘和恐惧,她似乎可以透过她的眼,和江溯流四目相对,看见他澄澈的眼眸里,波光柔和。
“喏,青儿,你的名字。”江溯流握着她的手落下最后一笔,笑着看她,语气十分温和。
他清俊的带笑的面容在她眼前晃动了几下突然模糊起来,她急忙伸手去抓,一只干燥而温暖的手掌及时的伸了过来,将她伸出去的一只手握在手心里。
“玉儿,怎么了?”江溯流眼看着她突然转醒,眼睛里染了些笑意,“我在呢,瞧你做个梦也是不停的喊我,梦里我莫不是又出征去了?”
“溯流?”谢玉有些分不清此刻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完好的溯流还是始终坐着轮椅的溯流?
“嗯。傻丫头,我一直陪着你呢。”江溯流似乎是被她这样迷糊的样子逗乐,伸手拨了拨她的小脑袋,温和的嗓音柔若春风,十分让人沉醉。
谢玉定定的看着他,似乎要在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刚才梦里的感觉实在太过真实清晰,同以前自己做的梦慢慢拼凑在一起,大抵是江溯流小时候救了一个小丫鬟,两人主仆情深,甚至演变成了男女情意,在江溯流被毒死的时候,那丫头在他的眼神示意之下,伤心欲绝的跑开了。
想了这么些日子,她慢慢有些明白了,自己梦到的事情大抵是江溯流上一生的事情,至于那个青儿,她脑海里渐渐涌上了不敢置信的猜测,那个青儿,莫非正是上一世的她?
所以说,她不是从现代穿越到了这个陌生的朝代,她只是又回到了自己原本的朝代而已?
心里这般猜测着,前思后想了许久,她突然又觉得纳闷,自己眼下有谢似玉记事以后的许多记忆,可为何,对这个叫青儿的依旧是一无所知?
按理说,如果这个青儿真正存在于江溯流的上一世,她不可能不知道,可事情就是这般可笑,上一世的谢似玉嫁到这平西王府以后,对江溯流的一切似乎都全然不上心,他身边有几个小厮几个丫鬟根本就全然不曾注意过,更别提丫鬟的名字了。
心里有些怅惘又有些遗憾,眼下她已经完全不怕做这样的梦,甚至十分期待,她觉得自己大抵就是梦中的青儿了,她的所有情绪所有感受自己都可以那般深刻的感知到,如果不是因为这样,这一切根本再也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了。
“怎么了?”江溯流同她说了两句话,她都是一副神游的样子,这样又问了一句,边上的丫头突然凑上来在他的下巴就是一阵辗转轻吻,动作温柔的,也不说话。
愣了愣神,他捧着她的脸回吻过去,直到两人气息紊乱的分开,谢玉心里已经是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既然青儿存在于江溯流的上一世,也许,眼下有一个人能帮自己答疑解惑,可想到司空鸢那样一张绝美出尘的面容,她心里又涌上许多的不确定来。
定定的看了一眼江溯流,她已经突然开口道:“溯流,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我不是你们这个朝代人的事情么?”
“嗯。”江溯流一只手在她衣衫里轻轻摩挲,一边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
“可是,我觉得我其实又是。”谢玉有些苦恼的说了一句,江溯流覆在她小腹上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她:“什么意思?”
“你记得我向你提过青儿的事情吧,就是我在梦里梦见你在前世有一个叫青儿的丫鬟,我觉得其实我原本就是她,只是不知怎么回事托生到了另一个世界,然后,阴差阳错的又回了来,回到了现在这具身体里面。”谢玉说的很慢,似乎是怕他听不明白一般,一双眼始终是睁得大大的,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江溯流在心里默默地回味了她的话,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所以说,你前世其实是我的丫鬟?”
“……”谢玉有点张口结舌的看着他,心里一阵古怪,也是愣了一下,才一本正经道:“那啥,这个其实不是重点。”
“那什么是重点?”江溯流反问,一只手已经把玩起她白嫩的小手来。
“……”谢玉被这么一打岔,简直也没办法同他正儿八经的讨论这个问题了,话锋一转,又说:“那个,其实,现在的昭华郡主才是真正的谢似玉。”
“嗯。”江溯流语气十分寡淡:“我知道。”
“你知道?”谢玉有些讶异,顿时又想到那个平素不动声色的青霜,一时间了然,看着他期期艾艾道:“你不觉得很别扭吗?”
“不会,你是你,她是她。眼下在我看来,你就是玉儿,她就是昭华郡主。在其他人看来,也是如此,所以你什么也不用担心。”江溯流语气倏然正经了起来,看着她清亮的眼睛,一语道破。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爹娘和小武他们……”想到那个十分欢乐的土匪窝,她心里有些淡淡的感伤。
“谢将军那里,你是他的闺女,小武那里,你是他的姐姐。也不用担心。”江溯流捏了捏她粉粉的小脸蛋,戏谑道:“谢将军总不可能连的闺女都不认识了。”
顿了顿,他又动作轻柔的将她拥在了怀里:“纵然没有这世上所有人,你还有我。”
谢玉一边脸颊贴在他心口之上,她觉得,她再也没有听过比这还动人的情话了。
纵然没有这世上所有人,你还有我。
纵然这世界没有所有人都不要你,也还有那么一个人愿意不离不弃守着你。
一颗心就那样彻底的安稳下来,无论前路有什么未知,她也是不怕的。
次日,皇上为四皇子和少将军凯旋而设的庆功宴在宫内惯常举办较大宴会的临安殿。
晌午过后,宫门口就渐渐停满了前来参加宴会的各府马车,司空霖撩了锦绣的衣袍刚刚从马车里下来,一路朝临安殿方向而去,快到殿门口的时候,身边突然凑上来一个十来岁的小宫女,试探般的唤了一句:“三公子?”
司空霖回头一瞧,这宫女发现果然是他,已经恭敬有加的开口解释道:“平西王府的三小姐在芳菲殿,请公子过去一叙。”
“静怡?”司空霖一时诧异,完全没发现自个已经极为顺口的唤上她的名字,也忘了去研究这事情到底合理不合理,开口冲着小宫女反问了一句。
“正是。”那小宫女恭恭敬敬的垂着头退了下去,司空霖不假思索,已经朝着不远处的芳菲殿过去。
芳菲殿位于临安殿侧边,较之临安殿占地面积较小,却同样的雕梁画栋,游龙彩绘,在日光下气势非凡。
一般的宴会若是在室外举办,前来的各府贵人会被安排进芳菲殿休息,今日这宴会在室内举行,因而这芳菲殿极为安静。
司空霖一路进去,也只有几个洒扫的宫女太监在各自忙碌,沉重的殿门发出闷响,他信步而入,左右看了看,却似乎并没有发现江静怡的身影。
心里一阵疑惑,正要转身而出,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女子的呓语声,他止步听了,那声音断断续续落在耳边也并不真切,站在原地略作思量,他已经转过了几道帷幔走到了芳菲殿的最里面。
江静怡一身素色暗花的罗裙躺在软榻上,眼眸微微敛着,那断断续续飘忽的呓语正是从她的唇齿之间发出来,司空霖看见果真是她,已经跨了大步上前在软榻边上站定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软榻上的人却似乎根本毫无反应,原本躺着的身子侧到了一边,一张小脸泛上浓重的红晕,显得十分不正常。
司空霖在荣亲王的教导之下,从未在花街柳巷流连过,却是反应了过来此刻她这不正常的状态分明是动情之象,诧异过后已经是一阵着急,坐到软榻边上,将她整个人扶坐了起来,出声唤着她的名字,试图让她清醒过来。
江静怡垂着眸子躺在他怀里,不同于平日的刻意疏远,此刻的她看着乖巧的不得了,总是紧抿的唇微微嘟起,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司空霖拧着眉看着,左右权衡之下,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眼下这样的情况,显然不能将她整个人抱出去找御医医治,再伤害了她的名声自己万死难辞其咎,可同样,他根本不敢将她一个人留在殿内,那样的话她的处境太过危险,也很容易出事。
正在这时,帷幔之外突然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荣亲王府护卫寻他的声音已经从外面传了进来,心里一阵庆幸,他应了一声已经开口朝外面吩咐道:“去宫门口等一下平西王府的世子爷和世子妃,若是他们到了,立马请进这芳菲殿来。”
“公子可是有什么事?”外面的护卫听见他语气十分郑重,只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自家公子让自己去请那两位似乎有点太奇怪了些,这他们三人可是没什么交集才对?
“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来回速度快一点,记得不得声张。”司空霖一只手揽着已经在他怀里动手动脚的江静怡,声音里越发沉着了些。
外面的护卫甚少听见自家主子这样急躁的口气说话,一时间愣了愣,收回心神已经是极快的说了一句“属下知道了”,整个人已经是转身急急地朝殿门之外走去。
帷幔内,江静流伸出一只手将江静怡两只胡乱扒拉的小手攥在掌心里,拥着她的身子十分笔直,那被她靠了半截的肩膀更是陡然僵直了许多,紧绷着不敢有丝毫松懈。
即便接触过那一方面,今生他却是第一次有这样口干舌燥的感觉,怀里倚着的这个女子浑身连二两肉也没有,却偏偏就是让他涌起一股子无法言说的渴望。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将视线挪到地面的锦毯之上,企图缓解此刻内心的焦灼和激动。
等稍微放松了一下,却是陡然怀疑起这一件事情的原因来,那个宫女的话漏洞百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谁将江静怡给放到了这里,又是谁偷偷买通了宫女将自己给叫了进来?究竟有何目的?
这样想着,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能近距离接触江静怡的一些人,最后,脑海里慢慢浮现出江静流那一张带着些阴狠的面容来。
自从进了京城,平西王府这一位二公子可没少明里暗里的透露出想要和荣亲王府结亲的意愿,跑得勤快不说,对自家那位大姐也算是青睐有加的很,隔上三五天总要想办法去王府看上几眼,对上自己,也是从来客气有加。
除了昨天,自己隐在暗处看见他对江静怡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