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攻略-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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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还不开始准备?”
自来宫中女人妆扮最是麻烦,光是焚香沐浴便要不少时间,更别说还有繁复的发髻及上妆……容嫣好不容易有个面圣的机会,可别让她一直臆想着发痴浪费了才好。
“出去。”
祁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
“本宫让你出去。”容嫣垂下眼淡淡道,“本宫自有主张,用不着你指手画脚。”
祁兰没想到她才得了这么点风声便开始翘尾巴,登时冷笑一声,“如您所愿。”
等容嫣这蠢货吃了亏自然会知道来求她!
大年夜依旧是依着惯例,天子和朝臣的宫宴早在前几日便举办过了,三十无非是同权贵亲戚们在前头聚一聚,接下来才是后宫的家宴。
也正因为此,容嫣按着张嬷嬷的传话按时前来时,得到了不少诧异和看好戏的眼神。
容嫔不是被下令禁足半年,为何此时就出来见人了?
这是太后的意思……还是皇后的意思?
萧锦动手对宫内人事大肆变动不但损害了太后的利益,对宫中其他人也有不小的妨害,需知好不容易打通的关节,一夕下来人全换了,对那些平日里不知上下打点的自然影响不大,说不得还更好些,可那些平日里便多施以人情的可就亏大了。
宫里能活下来的都是明白人,能混得风生水起的都是聪明人,眼见容嫣来之后规规矩矩先跟太后请了安,再向皇后行了礼,最后才安安分分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
众人先还摸不着头脑,可见太后对容嫣开了口之后才恍然大悟,这是太后借着容嫣一事在点醒皇后呢!
容嫣被关了这几个月,整个人明显瘦了一大圈,这次来也规矩乖巧的很,完全没有昔日趾高气扬的样子,更别说她打扮得温婉柔顺,妆容也素净的很,全不像平日里的艳丽逼人,倒是看起来顺眼了不少。
太后和皇后问话,容嫣也是规规矩矩的答了,举手投足谨慎小心,半点没有平日里的轻狂样子,这样子看在旁人眼里竟然莫名有了些兔死狐悲感,这宫里谁指望的不都是皇上,所谓圣宠一夕之间竟然凉薄如此,哪怕望帝并非良人,说不得也让人心寒的很。
萧锦对容嫣如此识时务也不免有些诧异,容嫣可不是这种性子。不过上辈子一直到最后,这位望帝宠妃都是一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模样,想来此时不过重操旧业罢了。
也亏得望帝还吃她这一套。
萧锦和容嫣不和并不是什么秘密,太后原本一直不太舒畅的心情在看见萧锦略显不悦的面色时忽然就好了不少。
“皇后,最近可是很忙?”
萧锦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回母后的话,最近忙着筹备过年的事,不过倒是有了些意外收获,原本打算等会献给母后的,不过眼下皇上一时半会还过不来,媳妇说不得便抢个头筹,提前送出来也好让母后开开心。”
她顿了顿,随即命道,“青浣,把东西拿上来。”
张嬷嬷说的话太后可记在了心里,发觉萧锦的确每次出来都只带了青浣,她原本安在元沐宫的钉子被萧锦借着此次的机会一并清理了,说不得芝华会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太后心中的念头只是过了一过,但随即目光便停在了青浣端上来的托盘上,“这……”
那是一本地藏经的残卷,太后平日里不爱念那些金刚经之类,唯独对地藏经情有独钟,萧锦此次也便投其所好,特意去寻了本地藏经来。
宫中的女人没有不识货的,容晴远远看了一眼,笑道,“皇后娘娘好大手笔,这看起来倒像是西域鸠罗大师手书?”
闻言太后登时更惊喜了几分,鸠罗大师只来过大夏一次,但留下的佛经无一不是传闻有极大念力的珍本。
“容贵人好眼力,”萧锦笑道,心中对这位容恨水之女更是高看了几分,“便连本宫都是这次才有机会见了真迹。”
容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嫔妾哪有那等福分,只是见过摹本罢了,一时间见猎心喜,不小心便失礼了,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无妨,”萧锦笑道,“你若是还知道些旁的,不妨说来听听。”
容晴顿时迟疑了起来,“嫔妾……所知不多。”
“但说便是。”
容晴迟疑片刻,“那……嫔妾便献丑了。”
“……传闻地藏经能消除业障,若是气运之人常诵,对国运也有影响。”容晴将地藏经之利娓娓道来,间或还穿插着太后最喜闻乐见的福报故事,但落在萧锦耳中的却反倒是这句。
萧锦闻言先是一笑,随即赞道,“母后果然心慈,日夜念地藏经竟是为此,媳妇当真要好好向母后学习才是。”
这两人一唱一和,只把太后哄得心花怒放。
“好、好!”太后小心翼翼打算伸手去碰那本地藏经,可伸到一半却突然停了下来,正色道,“墨香,去把经书好好收起来,哀家得焚香沐浴后再观方不亵渎了佛祖。”
萧锦闻言登时笑了起来,“母后为了大夏国运当真是虔诚无比,真真是令媳妇打心底里钦佩。”
太后闻言却反而笑得有些不自然了,打岔了几句便揭过去了。
唯独容嫣一直看似垂着头和顺的听着堂上所言,目光中的厉色却是更盛了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回来的太晚,没来得及更新QAQ
今晚无意外的话应当还有一更~
第57章 性命之忧
夏望之进门时看到的便是如此其乐融融的场景。太后和皇后言笑晏晏;仿佛彼此间因先前借整顿太后大寿案之机大肆清洗宫中人员而出现的隔阂压根不存在,而更令他诧异的是,容嫣竟然也出现在了此处。
萧锦虽然不是什么斤斤计较的人,可也决然称不上任人踩上脸;容嫣之前的行事已然触了她的逆鳞,可眼下竟然还能坐在此处,那么行事之人……想来应该是太后才是。
不得不说,望帝轻而易举便猜到了事情的真相,而当他再看向融洽无比的两婆媳时;面上笑容却更愉悦了几分。
后宫中的女人便是如此,面上融洽和睦;背地里却不知下了何等黑手……父皇,朕的后宫与你当年,看来并无二致。
夏望之身后跟着的便是夏衍,夏望之略微一顿的步子没有瞒过他的眼睛,安乐王何等聪明之人,一眼望去便见到了赫然在座的容嫣,登时表情也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见夏望之和夏衍一前一后进来,太后倒是先笑了起来,“快来快来,大伙都在等你们了。”
萧锦自是温婉端庄的坐在一边,心中却在暗自好笑,太后果然心偏得没边,明明夏衍才在大寿时出了这么一档子难堪之事,按理来说更应该避嫌,可她爱子心切,竟然也能拉下面皮硬要大年夜唤来爱子进宫,虽然说此事最后下的定论是与夏衍无关,可安乐王这与望帝的宫女夹缠不清之事,再怎么传出去也不会好听。
除非说,太后是打算在这大年夜把夏衍的婚事给定了……
萧锦心中有了这种念头,再看夏衍时便自然而然带上了些许审视……可话说回来,难不成太后心中已有合适人选,就等着赶鸭子上架?
此时“鸭子”还犹自不知,只是诧异于萧锦光明正大投来的目光,两人对视一眼,彼此心中都各自动了心思。
容嫣见到夏望之进门,浑身先是轻微地一颤,随即小心翼翼地看了夏望之一眼,见夏望之恰巧朝她的方向看过来时登时忙不迭低下头,她角度选得极佳,侧面看去只看得见她尖细的下颔,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正是夏望之最喜欢的姿态。
祁兰压根没被她带出来,容家在朝上的遭遇她也听说了,连父亲都被拘在家中不能出门,她区区一个祁兰又能有什么打紧?
最后靠的还不是她自己?
夏望之进门来便被后宫女人的诸多心思烦得够呛,更不想朝太后那处去,索性大大方方往主位上一坐,冲容嫣招了招手,“过来。”
容嫣倒是没想到一来便能有如此待遇,一时间都有些愣神,半晌才怯生生指了指自己,“嫔……嫔妾?”
夏望之懒得和她啰嗦,径直过来一把将她揽在怀里带回主位,调笑地在她脸上捏了把,“好久不见嫣儿,倒是清减了不少。”
没想到望帝竟然会如此当众放浪形骸,太后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皇上这是何意?”
这当会却是容嫣反应过来了,她连忙从夏望之怀中坐起身来,快步离了座椅跪在望帝面前,“嫔妾失仪……请皇上恕罪。”
见容嫣知趣,太后总算脸色略好了些,她只是打算把容嫣唤过来膈应膈应萧锦,可没打算让容嫣这么快就回到妃位!
容嫣也没有再坐上主座,,跪坐在夏望之下首乖顺的很,更不复之前的轻狂之态,容晴瞧着族姐装模作样,面上微笑依旧,可心中却是冷笑连连。
虽然不知道容嫣是为何突然开了窍,可天子的宠爱归根结底还是得从前朝来看,眼下容家可是被清算得摇摇欲坠,难不成她容嫣还以为自己能成为杨贵妃?
就算她有这个想法,容晴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都是自家姐妹,有什么打紧,”出乎太后意料,萧锦倒是豁达无比,甚至还冲夏衍露出了一个端庄的微笑。
萧锦这一出可不打紧,顿时好几个人吃饭都有些食不知味起来,其中更以夏衍尤甚。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为什么竟然是萧锦如此说?
“只是许久不见容嫔,有些想她罢了,”夏望之懒洋洋靠在座椅上,“母后既然召了容嫔来,朕的嫔妃难道还不许朕亲近亲近?”
这下连夏衍都有些看不过去了,轻声劝道,“皇兄……”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夏望之堵回了口中,“闭嘴。”
见状夏衍只得尴尬地笑一笑,朝萧锦露出了个无奈的眼神。
这已经分明是挑衅了,看起来竟然还是打算把战火朝她这引,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萧锦暗道不好,面上却还是轻轻一笑,“皇上既然来了,那便可以准备开席了,母后?”
眼见得萧锦打算和稀泥将事了了,太后眉头微皱,想说什么却在萧锦满含深意的笑容中将话吞了回去。
萧锦那声“母后”尾音微挑,端得不是询问,而是提醒。夏衍的事情还没过,没必要在现在来摸夏望之的老虎屁股。
太后顿了片刻,这才不情不愿道,“那就开席吧,想来大家也该饿了。”
征和三年的大年宴便以一个如此古怪的开头拉开了帷幕,多年后萧锦想起都不由失笑,当时场上的这些人和事,说不得其实便已经隐隐预示了其后的结果。
只是现在所有人都身在局中,恍然不觉。
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夏衍行事便越发慎重了,他原本便不是放浪形骸的性子,甚至是相当自律,这次非但严于律己,甚至都说得上有些小心翼翼了。
太后瞧着有些心疼,“衍儿,哀家瞧着最近你瘦了不少,可要多吃些才是。”
萧锦瞥了太后一眼,上辈子她偏向太后,自然感觉不甚明显,这辈子看来,太后行事也未免太刚愎自用了一些,隔层肚皮尚且隔层山,何况还是如此自作主张……
她还没想完,果然便见夏望之忽然插了一句过来,“皇弟,上次赏给你的那个宫女用着可好?”
他语气坦然,倒当真是不把那件事当回事的样子,可落在夏衍耳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若说是好用,说不得便有当初秽乱后宫之嫌,可若说不好用,连天子赏赐的人都挑三拣四,岂不是又变成了大不敬?
夏衍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坦然回答,“启禀皇兄,臣弟还没和她圆房。”
他说的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