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爷的囚宠妃-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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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请起——”
他微微抬手,面色平淡,面容俊朗,咋看之下,依然有中沐浴春风的清爽之感,若不是知道他逼死宁王,囚禁墨云轩,他的手段残酷之至,夏子漓真的会被他现在的那身披在身上的阳光所吸引。
“赐座——”
温润的声音落下,带着浑厚的力道。
夏子漓不明所以,他不将她押入天牢,也不将她就地处决,而是让人将她带到这个有风有水的地方,颇有闲情逸致的地方,到底是要干什么。
她牵起裙摆,看到整个桌沿只有一个地上放着坐凳,那就是他的旁边,她犹豫了下,那么近,要坐过去么。
可是还没等她犹豫,上方的声音就落下,带着些许强迫的味道。
“坐吧——”
她只得缓缓的牵起裙摆入座,坐下,一眼望向前方,碧波如洗,天色湛蓝,远处的黛山青翠如墨,逶迤连绵,一望的山清水秀,景致如画,俊逸飘渺。
碧色的华丽纱幔层层飞扬,配上这一美景,烟波浩渺,美不甚收。
“美么——”
身边的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过来,如浅浅的低吟,又如同阻塞了喉头而挤压出的无比性感的声音。
这样的语气,这样他刻意制造出来的感染她的语气,夏子漓有种莫名的心慌。
而此时,她不能说美,也不能说不美,她没有开口。
因为,她知道他叫她来这里不可能只问她风景美不美。
面前杯子‘哗哗’的被注满,琥珀色的杯沿,茶水一道进去,杯沿顿时通体红透,神奇般发出晶莹的亮色,斑驳的纹身,透亮的玉器,如同点燃的明亮的灯火,璀璨无比。
“这个杯子是不是很漂亮——”
悠然的给夏子漓面前的杯子添完水,墨宜尘将茶壶放下,织金纹龙的宽大袖口拂过暗红的大花梨木制成的桌面。
一放下,不见夏子漓开口,眼眸向外便复眺望远处,似有感慨
“这江山美,珍宝美,面前的人也美——”
“——朕,从来都没有享受到像今天这样的待遇——从登基以来——”
夏子漓有些暗暗心惊,她有种恐惧意识到他要说什么,因为,那也是她一直的心病啊——
可是她不能阻止。
耳边的声音随即落下,依然带着些许感慨,把玩着手中的杯盖,墨宜尘将整个茶杯都握在手里,不时的转动。
“至从朕登基以来,我都没有用心去看这些摆在面前的大好河山,不是不愿,而是不敢,知道为什么不敢么,因为,我没有资格,因为说不定它在某一天就根本不属于我,那么,我的存在就只是一个笑话——”
夏子漓的脸骤然苍白,心里也七上八下,慌乱,满满的慌乱。
“从小,我就不是父皇膝下讨喜的皇子,我的母妃就算养我到四岁,都还是一个小小的嫔位,家里没有势力,她自己也不争气,所以,再我刚过四岁生日的时候就去世了,母亲去世,一个不讨父皇喜欢的孩子,在宫中生存下去时多么的难,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权力对于一个人都多重要,我讨厌那些因为外戚势力在宫中仗着父皇宠爱任性霸道,恣意任性的人。那些都是我的兄弟。可是让我受尽欺负的也是我的兄弟——”
“大雪天,我被太子一脚踹在雪堆里,鼻孔里的血一滴一滴落在雪地上,周围的那些所谓的兄弟拍手叫好,我也忘不了周围那些所谓的兄弟们的表情,一个个,都记得好清晰,老大的嘴角就那些不屑的一撇,老三宁王笑的比谁都大声,老四却帮着太子踩了我一脚,老五就在旁边笑的一脸白痴样,老七冷哼了一声,老八,最小的一个,燕王,只是冷冷的看了这一幕,一句话都不说,然后转身走了,在当时,朕心内好恨,好恨,我的乳母嬷嬷为我求了一句请,被罚到浣衣局冷水里洗了半个月衣物,我永远也忘不了我是怎么样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身上的痛还有心里的痛,甚至,因为害怕太子,宫里的人都不敢为我请太医,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皇子,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他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因为我的母亲不得势,我的母亲比不上木槿皇后,比不上婉妃,那些兄弟,他们怕太子,太子家族财大势大,常常帮着太子来欺负我,怕老八,因为墨云轩从头至尾都深受父皇的宠爱,而且婉妃外戚的势力也是大的非常,老八一出生就被父皇养在身边,一出生就受到万人的朝贺和尊敬,但是他的性格却没有我想象中的那样的轻浮和焦躁,这是一个遗憾,老八,我从来也没有将他看透过,但是现在这场仗是我赢了——”
“后来,太子被废,朝廷掀起悍然大波,局势动荡,那一年,政局突然扭转,然后,在不知不觉中,我当上了皇帝——”
“当时,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我以为自己终于能够扬眉吐气,君临天下,做这天下最尊贵的人——”
“可是,后来,事与愿违,我才知道,父皇的心真是偏的不是一点点的厉害,他一早就给了他喜欢的儿子筹谋了一切,留够了退路,就算是朕登基,朕也根本没有拥立天下的生杀大权”
他的声音有些激昂,而夏子漓已经缓缓的垂下了头,许久,她也不知为什么,轻轻的那么说了一句
“可是,墨云轩从来没有想过要取代你——”他做的,只是他势力之内的事。
虽然小,声如蚊呐,但是墨宜尘还是听到了
长袖猛烈的一挥,‘砰’的一声,茶壶摔在地上成了碎片,茶水翻洒了一地。
夏子漓突然身子重重的一抖,却见墨宜尘填满阴郁的眼已经直直的看了过来,如同淬了毒的利箭,杀人的恐怖眼神就直射过来。
“你知不知道,所有的东西,全天下最好的东西皇宫里有的他燕王府一样会有。皇宫里没有了他燕王府一样会有,墨云轩,他什么时候将朕放在眼里了,你还口口声声的为他说话——”
“墨亦秋将他用过的女人给朕,朕也欣然接受了,朕这盘旗,从三年前就开始布局了,朕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第一百六十一章 (大修,精,必看)
他神情里掩饰不住的怒焰,额上的青筋一条一条鼓起,骇人非常,夏子漓就那样被他的暴怒惊呆在地,而后,只听见他声音又缓下来
“朕这盘棋,从三年前就开始布局了,朕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墨宜尘恶狠狠的语气,里面带着一股决绝,那种浓浓的杀意和恨意,让夏子漓肌肤上面泛起一层冷意,浑身战栗,看着他眼神里的那抹狠毒,她有些怯然,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口中所将的棋又是什么,三年前,到底这是如何的一张网,让墨云轩走到这一步。
下巴骤然一凉,夏子漓错愕的抬头,头顶的那双眸子,表面没有任何的波动,而后面像是无底的厚厚的冰,看不进去,也刺不穿,那种冷,陌生,害怕,一种被他牵动着走的恐惧。
然后,下巴开始疼痛,夏子漓清明的眸看到他的唇一勾,就弯起一个讥诮的弧度,他手指的力道越来越大,下巴的疼痛也清晰的传来,他玩味的语气,脸抵近她“你在看我,我想看清我——”
夏子漓恍然一惊,连忙收了心神,直觉这个男人很恐怖,他什么时候将她给看穿的,他的眼睛能读懂她的心思么
然后,她感觉他的力道微微的松开,直到这种疼痛感消失
墨宜尘退后两步,坐下,脸上带着一丝赞许的神色
“有意思,看来你不是那种唯唯诺诺的小女人,你想知道我在想什么,你对我很好奇——”
夏子漓看着他眼里玩味的笑,不开口。
“墨亦秋一向当朕是白痴,皇位是他随意玩弄的工具,所以,他将女人送进宫来,然后以朕的名义生下他的种由此来继承皇位,他张扬肤浅,愚蠢的做了这一切之后,还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
墨宜尘缓缓的说道“三年前,朕派皇甫昊出征西月国,给了他十万雄兵,去破西月国的三十万大军,其实,朕已经提早的跟西月国老皇帝书信商量过,出征这只是为了名正言顺让我的人脉成功进入西月国的一个借口,我要借用西月国的力量,而且必须瞒过所有的人,包括燕王,宁王,还有其他的王侯,否则,这通国的罪足以让他们将我赶下皇位,宁王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尽管他已经有了天下之大连朕都不能匹敌的权力他犹然不满足,还有很多的诸侯一直对朕登基不服,朝廷动荡,周围布满了他们的眼线,随时找个机会废掉朕,这么多年来,朕如履薄冰,每一步都走的那么小心翼翼——”此时,说道最后,墨宜尘的声音突然有些低沉,带着微微的悲怆——
“谁都没有想到,那带去的十万大军并不是真正的打仗,而是给朕送去西月国铺桥搭脉,正大光明的联络消息而已,那西月国的三十万大军根本不是沐轩国的十万大军打胜而是自动退敌,呵呵,也是可笑,十万大军怎么能抵得过三十万大军的威力,更何况是一个新上任的将军,让沐轩国的人乘胜追击,而朕才有机会将十万大军里面的几个信差光明正大的送去西月国,让他们做了朕的眼线,一方面留意西月国的动静,另一方面替朕传递给西月国老皇帝的消息,打仗。呵呵。那替死的人只是在沐轩国的诸侯王面前演了一场戏而已。”
夏子漓终于听得明白,原来,所谓的皇甫昊的胜仗只是假象,皇甫昊并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用沐轩国的十万雄兵和西月国的三十万对抗,这一切就是这个男人事先通过西月国老皇帝安排的。
为了用十万大军掩护那几个信使让他们在大家的眼皮底下顺利潜入西月国,作为联络消息的工具,而让战场上白白的死人,死的那些人,就是为了他口中所演的这场戏的牺牲品。
沐轩国死了人成千上万的人,流了那么多血,那真人的生命和身体就是为了一场虚无的戏,多么的可笑。
而显然,墨宜尘根本没有在乎夏子漓的想法,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打通了脉络,西月国老皇帝答应出兵助我,承诺有朝一日,朕掌权必定割两座大州的土地给西月国。”
“你——”夏子漓一下子不由出声,望向墨宜尘眼里满满的诧异,这是沐轩国国民的领土,为了任何人有权力将它分割出去,为了他的皇位,他要不顾一切么。
但是立即收到了墨宜尘的凌厉的眼神,恍然间,夏子漓才知道自己逾越了。
转眼间,一只大手死死的遏制住脸颊,他森冷的气息喷在夏子漓的脸侧,唇差不多快贴上她的脸。
“知道朕为什么告诉你这些么——”
夏子漓惊愕的抬头看他,他的眼,阴冷游弋着团团的黑雾,身上一股嗜血的气息,看着他的脸,夏子漓脸色怕怕。
“因为——”他缓缓的声音,欺近她的身,手一扬,轻轻的撇开她的下唇,看着那抹诱惑的红色“你对朕来说,不具有任何威胁性——”
说完,缓缓的凑近,夏子漓还沉浸在刚才他的那意味深长的话语里,唇上骤然一暖,夏子漓乍然一惊,连忙推开他。
她的力道很大,可是对于墨宜尘这样健壮身子的人来说根本没多大的作用,墨宜尘只是阴郁的盯了她一眼,然后返回座位上,继续说道
“当我从他们口中得知西月国的一种毒药,可是连绵不断的死人,消弱敌方的兵力,如同瘟疫一般蔓延,而且无色无味,不需要任何的代价就可以大大消弱诸侯王的实力,毒性剧烈,得心应手,呵——正是朕所需要的,他们的手中没有解药,可是我知道,这种毒药一旦出现,一定有人会追查它的来源,了解它的去处,朕不能去亲自冒这个险,朕会让他们有朝一日真的出了问题,那么他们也没有办法追查到朕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