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心农场-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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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没地方可去,他就带着人上了荒磨山,正好这里还有记挂的人,记挂的恨不能咬一口的女人。
看见春心这张白嫩的小脸,他真是又爱又恨,这丫头长得漂亮勾人,嘴却这么不饶人,还有那些让人惊叹不已的隐身术,把她身上蒙上一层谜样的色彩。
他对她有兴趣,也就因为这样才会在众多山中,选了这里做藏身之处。他来这里有一半是想报仇教训教训这可恶的,胆敢坏他好事的丫头,但更多原因却是想见她,哪怕只是和她斗斗嘴也是好的。
但这样的心思此时却不想显露出来,他冷笑道:“你这丫头还真是会领功,你给我留了后患,惹了麻烦,还敢说是自己功劳?”
春心自然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瞧他现在这几日没梳洗的邋遢样,再看看他身边这些人衣衫褴褛,身上血迹还没干呢,就知道他们不久前刚刚厮杀过。想必是官兵围剿的也很厉害吧。
对付穷凶极恶,她也不敢把他惹的太急了。只道:“何必把话说的那么满,那一日你们抢劫总会有逃走的人,你既不能把人都杀绝,官府依然能找到你。”
他嗤笑,“你以为我怕吗?”
春心淡淡,“不怕?不怕你躲到这儿干什么?”
一句花正戳中人家肺管子,常月气得从法台上跳下来。
与他面对面站着,春心才感到自己的身高和她相差太多了,他不仅高,还很壮,跟他相比,自己就像是跟着白鹅的一只小鸡,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有优势。
她不禁后退了一步,暗想,这个时候是不是要适当的示弱一下?这么想着,不由自主开始结巴,“你,你想干什么?”
“你觉得我会不会掐死你,才这么大胆吗?”常月阴笑着,手指作势放在她脖子上,“你若以为我是个善心人,那就大错特错了。”
春心抚了抚额,假装虚弱地倒地,“我好怕……”
常月连扶都懒得扶她,“好好说话。”他才不相信这丫头是这么柔弱的人。
被看破了吗?明明红霓使出这招就很灵的,到了她这儿只叫人瞧不惯,看来她真是没有做柔弱女子的潜质啊。
春心瞬间站直身子,高昂起头,“你要掐就掐吧,只是你杀了我,你心里怨恨也去除不掉,最多在你手里多一条性命而已。”
常月微怔,这丫头好敏感啊,她如何知道自己心有怨恨?
他也不是真想杀她,也不会当真掐下去,放开她,又转身坐回原来的地方。这回干脆躺在上面,腿高高跷着,搭在横在一侧的祖师爷的身上。那双臭脚正熏在祖师爷的脸上。
春心想当做没看见的,可天生眼睛大,实在做不了视而不见。她走过去轻轻把他的脚搬下来。
常月也没再翘上去,只斜了她一眼,“你如何知道我和方家有恩怨?”
“猜的。”若不是有仇怨,哪个山寨发傻会抢劫当朝一品?
“你倒挺会猜。”他哼哼两声,这么一说倒像是认了。
春心叹口气,“我不管你和方家有什么恩怨,但那么明目张胆的杀官就是不对。你想报复人方法很多,实在没必要用这种激烈的手法。”
她说了这半天话,就这一句最中听的。常月笑起来, “你这丫头还真有意思,你倒说说看报复人什么方法最好?”
“让他痛苦,生不如死不更好?”
常月摩挲着下巴使劲想了想,或者一刀杀了那个人真的太便宜了。心里忽有种复杂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胸口觉得很堵,好像里面揣着一块砖。他和方家的这段孽缘,总有一天要解决。
挥手令殿里的人都退出去,只留他和春心两个。
春心心里纳闷,也不知他想干什么。等人都走光,常月微微一笑道:“这里没人了,那咱们好好合计合计,怎么叫人生不如死。”
春心一咧嘴,她只是随口一说,这事跟她有什么关系?
常月拉着她一起坐在法台上,春心不敢坐,祖师爷的座位岂能被她这个俗人给弄的污秽了?但常月不管这个,一把把她摁在上面,好像哥们似地搂着她的肩。
当然如果哥们不顺手乱摸的话,就更像了。
常月握着她的小手,一边感叹她的肌肤怎么这么柔嫩,一边跟她商讨怎么叫一个好色的老头生不如死。
春心硬着头皮听着,很想说干脆把他切了算了,但考虑到那人是南门和西门的爹,硬是没敢说出口。只问道:“你到底和方家有什么恩怨,非得跟方成思过不去?”
常月微微一笑,“你真想知道吗?”
瞧他那笑容,她忽觉心中一颤,顿有一种不怀好意之感。忙道:“你若不想说也罢了。”
常月笑道:“我若说了,你就和我坐上同一条船,你若不能帮我完成心愿,那便对不起我这一片深情。”他说着抬起她的手,轻轻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春心觉得手背一阵黏腻,她使劲甩了甩手,忽然很想告诉他,她刚上了茅厕没洗手。也不知她若说了,他会是一种什么表情?
她当然没说,有些人可以戏弄,有些人却绝对不能戏弄,而常月就像他的名字一样,是个翻脸无情的人。
常月自顾开始说他那个故事,那个关于一个可怜女人的故事。
一个从小生长在乡野的女子,遇上了一个贵族公子,他们很快相爱了,约定一辈子相守。可是碍于身份,公子却不能把她带到家里。公子的母亲对于儿子喜欢一个乡野女子很生气,让尽快处理掉。可是女子怀孕了,是他的孩子。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后山许多鬼
他思量许久觉得终不能叫这个孩子生下来,于是他亲自把女子送上一条船,说等开春的时候去接她。可是船到了河中央,船夫忽然凿沉了船,跳河走了,那个女人沉到了湖底。
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负心郎,其结果可想而知。可是故事到了这里并没有完,那个女人没有死,她被一个山寨的老大救了下来,后来成了人家的压寨夫人。可她生产之时被凉水浸过,身子大亏,生了一个男孩没半年就香消玉损了。
后来那个孩子长大后,山寨老大的继父告诉他,自己的杀母仇人是谁,还说他的外公和外婆上京去找女儿,也无缘无故的失踪了,疑似方家下的手。
常月虽然没说故事里的公子和乡野女子是谁,但春心猜测,这个故事的公子应该名叫方成思,女人就是他母亲,而那个最终生下来的孩子想必就是他了。
对于方成思这样的人,他看中女人的身体多过于这个女人本身,他对一个女子下狠手,一点都不觉奇怪。只是他太过狠毒,杀了女儿也就算了,居然连无辜的老人也要杀害,未免太灭绝人性了。
不过人家是好是坏与她无关,她最在意的是,为什么偏偏是她?这个世上有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她知道了这个故事,知道了他的出身。还有……这个方家闲着没事生了儿子,为什么都往她这儿送吗?她这儿又不是方氏收容所。有南门和西门两个还不够,现在还多了一个,方家的私生子,方常月。
她叹息、唏嘘,所有可以发泄内心的表情都做了一个遍,却终不能改变自己惹上麻烦的事实。
方常月的故事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明显不打算走了,想把荒磨山当成是他新的地盘,在这里占据一席之地。
春心不愿意,这座山虽然大多地方荒着。但毕竟是清净之地,总不能让这些土匪给破坏了?
让他们住道观里更加不行,这里已经被他们糟蹋的不成样子,再让他们待下去,整个观都得毁了。
这可如何是好呢?
脑子里琢磨了片刻,想到一个绝佳的好地,笑道:“有你们保护咱们道观自然是好的,若不嫌弃,后山倒是有块地方,那里刚新建了一排宿房。住了几十个人不成问题。”
常月大喜:“如此甚好。”说着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还是我的心肝知道疼人。”
春心呲了呲牙。心道,叫你调戏我,等到了晚上看你还有没有心情了。
常月当即叫弟兄们收拾东西到后山去,这道观里虽然宽敞。但毕竟是道门之地,住在这里总觉得别扭。
春心很热心的引着他们往后山去,那里的东西何其多,就不信吓不死他们。
出了道观,韩骄子、骷髅头和智丈还站在道观门口等着,见她出来,有些担心的看着她。
韩骄子正要迎上来,她摆了摆手,带着一群人从他们身前走过。
韩骄子随后跟上。心道,这丫头到底要做什么?
春心能做什么,只是心里生气,想报复一下,送他们个大礼而已。
她带着这些人进了农场。沿途给他们介绍,哪里是种植园,哪里是药园,哪里是畜牧园,还有哪里是居住的地方。
常月在里面走了一圈,顿觉眼前一亮,没想到荒郊野地还有这么好的地方?
他惊叹道:“这都是你弄的?”
春心点点头,“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我的心血,你们要住在这儿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只是千万别给把药园里的草药弄坏了。”
常月笑着应了。
她又带着他去住宿的地方看了看,对于这一排新建的宿舍区他满意之极,这里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若是以后再围个寨栏,完全可以当山寨用。
他笑道:“你对我的事如此上心,我也会投桃报李,你放心只要有我们在,定能护得道观周全。”
春心心想,你们先顾好自己吧。
眼看着天快黑了,把他们安顿好,她就从农场出来。看见韩骄子还站在外边,对他招了招手。
韩骄子颇不情愿地走过来,“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春心笑道:“那些是土匪,我在山下的时候跟他们结了梁子,一会儿你和西门联手,好好吓他们一吓。”说着匆忙走了两步,“我赶紧回去看看师父,他还在道观里关着呢。”
韩骄子笑着颔首,这种事可是他的拿手好戏。
春心转身回到道观,到讲经堂把人都放出来。得了常月的吩咐,那些看守的土匪也没难为她,直接把门开了叫她进去。
春心进门时,那三人萎顿的躺在地上,一副虚弱不已的样子。被关了三天,他们身上都有些馊了,清心还好点,反正他经常也是邋里邋遢的,看着也不觉难过,可像南门这样注重以表的人,突然变得面色灰黄,浑身脏臭,那感觉就太扎眼了。
三人一见她,脸上一阵欣喜,总算是见着亲人了。
南门埋怨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清心问:“那些人没难为你吧?他们怎么会放你进来?”
天同则一把抱住她的腿,“姑奶奶,你可算回来了。”
虽然饿了三天,但还不至于走不动路,春心捏着鼻子把他们带出来,顺便给他们讲了一下自己和常月周旋的经过。
除了常月是方家人的事没说之外,其余的都说了。那毕竟是人家的秘密,若她随便透漏出去,常月肯定饶不了她。最后,她还特别说了下把他们引到后山的事,有韩骄子和西门在,肯定不会让他们得了好。
清心又问她回村的事,她说了如何救下浩然,还说救了两只鬼,一个骷髅头,还有一个大胖和尚。
南门在一边听他们东扯西扯,颇有些不耐烦,他虚弱地抬起头,睁着一双饿惊了的眼道:“你说的那个鬼能烤来吃吗?我要蒜香微辣的。”
春心这才想到他们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她忙到厨房熬粥煮饭。
看着他们狼吞虎咽的吃着,春心心中暗叹,三个大男人竟然饿成这样,想必是吃了不少苦的。也幸亏常月还不知道南门是谁,否则两个兄弟俩相见,还不定出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