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女皇商-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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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谧刺绣的手顿了顿,“哦?那是什么消息?”
柏弈在安谧身旁的石凳上做了下来,目光却一刻也没有从安谧的身上离开,“父皇要将冯裕的尸体安置在他暂居的府邸内,还要厚葬!”
安谧眸子果然如柏弈所料的一凛,柏弈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他就知道,仅仅是让冯裕这般死了,不足以解她的心头之恨!
“是吗?”安谧回过神来,眸光闪了闪,似在盘算着什么。
厚葬?冯裕做的哪些事情,怎配得上厚葬?
安置在他的暂居的府邸内吗?那当真是太好了!
柏弈一眼就看出了安谧心中所想,沉默了片刻,继续开口道,“若是要动手脚,那也要选一个好的时机,这样或许会有更好的效果也不一定!”
安谧疑惑的看向柏弈,有些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更好的效果么?
柏弈明了的安谧的疑惑,呵呵一笑,“后天,父皇为冯老太爷举办了一个洗尘宴,这么久不见,本王自然要送些礼物才合适!”
而这一份礼物的分量,必然是不能小了!
“洗尘宴么?”安谧眸子紧了紧,眼底有一抹精光一闪而过,“那该是大场合了,不知我能否参加。”
柏弈的笑容扩大了些,更是发出浑厚的笑声,“那是自然,如今你是本王的未婚妻,身为未来的渤海王妃,你自然不能缺席!”
安谧心里一喜,那就太好不过了!
后天,洗尘宴么,看来她得好好计划计划,有些事情该怎么做了!
给冯老太爷举办洗尘宴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开来,与此同样盛传的消息,便是冯裕在狱中畏罪自杀的事情,每一个听到这两个消息的人,心中都有一种怪异的感觉,心中都在猜测着,这怕是宴无好宴啊!
不过,有一人和安谧柏弈一样,对这洗尘宴是格外的期待,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时候被冯老太爷借由冯裕的手送进宫,本打算送到明德帝的身旁伺候的女子,云袖!
这些日子,云袖在宫里,被派到了最辛苦的浣衣局里做事,她受了多少苦,只有她自己知道,冯皇后承诺了她,让她在宫中沉寂一段时间,再对她做安排,可是,自那之后,冯皇后就再也没有理会过她,她甚至知道,她之所以会在这浣衣局里受苦,都是冯皇后暗中授意。
可是,她即便是知道,她也丝毫不做声,她在等,等待着机会,而眼下,机会似乎快要来了!
云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捧着一叠洗好了的衣裳,抬眼看向前方的院子,一院子的萧索,似乎昭示着住在这里的主子,是有多么的不得势!
不过,就算是不得势,或许哪一天也能为她所用不是?
如是想着,云袖缓缓走了进去,轻声唤道,“容妃娘娘,奴婢给你送衣裳来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女人结盟,洗尘风波(一)
清冷的宫院里,满院的萧索,听到这个声音,屋子里的女人面露欣喜,忙放下手中事情,小跑着将门打开,看到朝着她这边走来的女子,闪过片刻的恍惚,这女子的容颜在这皇宫里,还怎是少见,就连曾经的她,也是及不上的,而现在的她却是……想到自己此刻的状况,容妃的心中浮出一丝嫉妒,可是,很快,这嫉妒便消失不见,笑容跃然于脸上,“你来了,快,快进来!”
自从自己住进了这个偏僻的院子,曾经在她身边伺候巴结的人早已经不再,她所面对的就只有一室的冷清,甚至连饭都吃不上,很长一段时间,她抗拒过,闹过,可是,却没有丝毫作用,等她终于认识到,现在的她,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容妃的时候,她才慢慢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现在的她,和被打入冷宫没什么区别。
直到她认识了云袖,她的生活才多些色彩,至少,每日有人会来和她聊天了,有时候,她会偷偷的给她带些吃的东西,这个皇宫里,只有云袖才是她的朋友。
“容妃娘娘,来,这是我偷偷留下的馒头,你饿了吧,快些吃了。”云袖进了房间,将手中的衣裳放下之后,从怀中拿出馒头,就着桌子上的壶,给容妃倒了一杯水,“边吃边喝,别噎着了。”
云袖关切的道,看着容妃拿着馒头,高兴的吃了起来,眼底划过一抹深沉,她是见过容妃曾经的容貌与辉煌的,以前能够得到皇上的宠爱,自然是不简单的,可是,现在的她,没了容貌,又因为小产而落的如此下场,当真是凄惨的,可是,她接近她,可不是因为对她的怜惜。
“好吃,真好吃。”容妃大口大口的吃着,曾经的她,别说是馒头,就算是山珍海味都会嫌弃挑剔,如此云泥的差别,更是显得凄凉。
“好吃您也慢慢吃,以后,容妃娘娘有的是好吃的东西。”云袖意有所指的道,话落果然看到容妃原本咬着馒头的手,倏然顿住,一口馒头咬在口中,甚至忘记了咀嚼。
容妃愣愣的转向云袖,眉心紧皱着,脑海中无数复杂的情绪闪过,如此过了片刻,容妃的脸上才将浮出一抹失落,夹杂着些微自嘲,不紧不慢的将口中的馒头嚼碎,细细的品尝着,好似格外珍惜口中的这馒头,等到了那口馒头,容妃的声音才缓缓响起,“如今我都这个样子了,哪里还有翻身的机会?能够有口馒头吃,都还是多亏了你,若是有一天,你也不管我了,那我怕是只能饿死了。”
云袖扯了扯嘴角,“容妃娘娘,你可不能如此失去自信,今日的落魄,可并不代表永无翻身之日,娘娘是贵人,奴婢相信,娘娘不会陷在这种困境中太久,这不过是暂时的罢了。”
容妃呵呵一笑,若是在一以前,这笑容风华万千,便是明德帝也十分痴迷,可是,如今这张毁了容的脸,露出这样的笑容,竟是透着说不出的狰狞,让人不忍直视。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是什么情况,我自己知道。”容妃的声音缓缓响起,经历了小产毁容的事情,她好似顷刻间成熟了不少。
云袖敛了敛眉,眼底划过一抹愤恨,“娘娘本怀了皇上的骨肉,若是那孩子顺利生下,娘娘这辈子的荣华富贵定不会有分毫差池,凭着皇上对娘娘的宠爱,若是娘娘生了个小皇子,说不定有一天,天下大统都是小皇子的,却不曾料到……哎……”
没有料到云袖突然提及了此事,容妃心中的不甘和愤怒也在瞬间被这句话挑了起来,想到她那小产的孩子,想到和她擦声而过的荣华富贵,再想到她的脸……容妃抬手,轻轻的触摸着脸颊,曾经那个地方是多么的光滑柔嫩,皇上最是喜欢抚摸她的脸颊了呢,可是如今……便是这轻触,她都能够想象得出,这张脸的模样。
这样的一张脸,饶是晚上被人见了,都怕会吓着人家吧!
这一切,都是冯皇后那贱人!
脑海中浮现出冯皇后得意的模样,心中的恨意更加如排山倒海的袭来,她怎么也忘不了,是冯皇后害了她的孩子,害得她落得如今的下场!
“好恨,好恨啊!”容妃似乎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将手中的馒头紧紧的捏着,口中喃喃,咬牙切齿的模样,又极尽痛苦。
云袖将容妃的反应看在眼里,眼底划过一抹精光,可脸上表现的,却是怜惜,“娘娘,你别这样,有些事情,想也没有什么作用,反倒是让自己痛彻心扉,有些恨,自当消弭了,才会解脱。”
“消弭?”容妃蹙眉,抬头望着云袖,片刻之后,竟是哈哈的道,“如何消弭得了呢?冯皇后依旧贵为皇后,曾经我斗不过她,现在在这冷宫里住着,又哪里来的资本和她斗!”
她倒是想报仇,想让这仇恨消弭啊,可是,这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娘娘,你有所不知,其实,云袖何曾不恨皇后娘娘呢?”云袖突然开口,眸中也是凝聚起一抹恨意,让人丝毫不怀疑,她的恨有丝毫虚假伪装。
容妃微愣,看云袖的眼神多了几分异样的探寻,自和云袖认识起,她就只是在生活上关心她,云袖从来没有和她说过心事,想到这云袖曾经是冯皇后送给皇上的女人,容妃眼底的疑惑更加多了些,“我曾以为你和冯皇后是一路人,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在浣衣局那个地方,待了这么久。”
“呵!”云袖眸子紧了紧,冷冷的哼了一声,“娘娘,你我才是同路人,我不是她的一枚棋子,等到没有了用途,到最后便随意丢弃,我本是大好年华,便要在这后宫中黯然度过,想想,谁的心里会甘呢?”
容妃审视的看着云袖,默默的看着,却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突地,她的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看云袖的眼神,也越发的多了几分神采,“凭你的姿色,只要有心,凭些算计,要在这宫中有一席之地,倒也不是难事。”
容妃心里越发的欣喜了起来,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不是吗?再说了,她和云袖也算是有些交情,若是能够联合起来……
越是想,容妃越是兴奋,可经历里许多事情,她的性子也变得内敛了许多,便是有多兴奋,也是收敛着,试探的道,“云袖可有什么路子?”
这些时日的接触,云袖不是莽撞之人,今日既然和她说了这些,那自然是有了一定的打算。
“有些打算,我本是冯家老太爷送来的,他是希望我能随侍在皇上的身侧,可惜……”云袖敛了敛眉,但是,瞬间,眼里的光彩又浮现了出来,“近日,老太爷要到京城了,皇上还要为他举行洗尘宴,许多官员都会到,或许,等冯老太爷到了,我就该有翻身的机会了。”
“真的?!”容妃有些克制不住的欣喜,“那真是太好了,你若是能够翻身,我也为你高兴!”
“娘娘,奴婢斗胆,将你当成好姐妹,才会对你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可都是奴婢的心里话,奴婢也只能和娘娘说说而已,可若是真的有机会翻身,奴婢一定不会忘了娘娘在这地方受苦。”云袖深情的道。
容妃欣喜的猛然起身,握住云袖的手,“真的?你真的会记得我,让我摆脱这个困境?”
“当然了,在这皇宫里,我只有娘娘你一个朋友不是吗?许多事情,还需要娘娘帮寸着。”云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对上容妃的眼,意有所指的道,其言下之意,容妃也是不笨的人,微微愣了愣之后,仔细一琢磨,便就明白了过来。
容妃没有丝毫犹豫,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大了些,就连握着云袖的手也是收紧了几分,“既然你我是朋友,那么,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出力的,我自然会义不容辞。”
比起朋友,比起一句承诺,或许自己参与其中,做了贡献才会有更大的把握,让她带着自己走出这个困境。
房间里,两个女人目光相对,心里都在盘算着,两个女人就这般结成了同盟,而此时的结盟,为后宫日后的风起云涌,添了不少的力量。
日子过得很快,按照明德帝的吩咐,将冯裕的尸体从天牢中搬了出来,在他暂居的府邸内,设了灵堂,其排场还不小。
可是,就在不久之前,这个曾经举办了一个盛大婚礼,许多宾客云集的地方,转眼间喜事变成了丧事,曾经那些为了巴结讨好而来的宾客,此刻各自回避着,偌大的府邸,灵堂内,只有几个守着的家丁丫鬟,便没有一个人来祭拜。
许多人都在暗暗观望着,盘算着等到冯家老太爷到了,看看情况,才决定该如何做。
这一日,冯老太爷预定到达的日期,京城外十里之地,马车上,一个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威严,猛地响起,“停!”
☆、第一百八十四章 洗尘宴风波,苦肉计!
随着那一声婚后低沉的声音,约莫百来人的队伍都立即停了下来,前方一个马车上,一中年男人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