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千金-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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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天很是时候的出声还专挑林佩佩的神经刺激她,惹得林大小姐一阵的卫生球狂抛,哪会听不出他话中之意,不就是想说,你丫别趁你峰哥不在就桃花朵朵开,小心他回来收拾你,云云。
“哥,等峰哥回来我就告诉他,你这次不去机场接我害我带的那些薰衣草精油和马赛皀说我带的数量超过自用的范围差点过不了关,最后过了还得我自己提回来,重死了,害我手痛了一天,他听了一准要找你单挑!”
“好啊!我等着,也是时候让他看看他未来大舅哥的雄风是不减当年!”
林浩天这回不光是刺激林佩佩了,还往金哥眼里下眼药,是存心不想这俩人太舒服。
“你就吹吧!你再不减当年你能敌得过我峰哥刚重新回炉再造?嘁!”
“不信?那就等着瞧好了,你到时看我怎么把你峰哥打趴下的!”
这兄妹俩在斗着嘴,金哥也从刚才的晃神中恢复过来,听到林佩佩和林浩天嘴里提到的峰哥,心下一动,没出声,黑眸中眼神却是幽幽的。
帕萨特在高速公路上飞驰,因为今晚是中秋节,人们大多都留在了家里路上很少车,因此帕萨特也发挥出了它四轮驱动的特性,四个小时的路程硬是缩到了一半,两小时就到了海边。
林佩佩和金哥在海边的沙滩上踩着绵软的沙子,慢悠悠的走着,不远处赵石头和叶子在忙着搭帐蓬、架火堆。硕大明亮的银月挂在半空,银光照在轻波荡漾的海面上,映上一层微弱的银光。远处渔火点点,灯塔的光束像一把红色的光之刃,划裂漆黑的夜幕,在天际留下一道暗红的光影。
微凉的海风徐徐吹着,扬起露在披肩外的发丝。已进九月,海边的夜晚已有阵阵寒意,林佩佩早有准奋穿了一件棉质的长袖衬衫牛仔裤,还带上了一条披肩,正好抵挡寒意的袭来。
金哥默默的跟在林佩佩的身边,陪着她慢慢的度着步子,俩人都没出声,只是慢慢的走着,感觉脚下细沙的坚且柔的触感。身后沙滩上留下的四串淡淡的脚印,很快又消失得无影无踪,沙面一如原有的光滑如镜,一如此时俩人的心情。
俩人在一块海礁石上坐了下来,望着半空中那莹亮的圆盘缀在点点星光之中,林佩佩此时的眼光也如星光,软糯春声缓缓的从菱唇中吐出,微微夹带着一丝叹息。
“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应该就如此时的意境吧!”
“怎么那么感触?在想人?是…你和天哥口中说的那个峰哥?”
金哥侧过脸来看林佩佩,月光照在他那柔美侧脸上,延着那分明的颊线画出一道银光,隐在暗处的眸中闪闪星光盈动。
林佩佩没有回答金哥这个问题,一片沉默,良久,方才对金哥道。
“你还记得那年你走的前一天晚上,也是月圆之夜,我们在小山顶上看着月亮坐到了天亮…一晃十年过去了,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可是月下之人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扎小辫的女孩子和那个青涩的少年。岁月真是把杀猪刀啊!才是短短的十年就把我们当年的幼稚单纯杀得一丝不留,再过不久还会将我们青春容颜杀得遍体鳞伤刀刀刻痕。就算保护得再好,再姿容完美也是已入秋境的树木,再华美的叶片迟早也是要凋落…我在外留学的那几年,时常在想:人为什么活着?为谁活着?俩个人的相遇,只不过是在茫茫人海中偶然的擦身一遇,没有谁能为谁留下一生。有些人擦身之后就此消失在人海中再无踪迹,有些人,很努力的想证明自己的存在,也终不过是一场烟花泡影徒留一抹灰白。那种穿越时光之眼,刻骨铭记的感情会是什么样子的呢?当年峰哥一家走的时候我还小,下意识的把对他的记忆和思念封存起来,因为那种想念太过让人痛苦不是那个幼小的我能承受的。当你走时,我也刻意的封存我们同窗数年日日在一起的记忆,因为我也不想痛苦的想一个人,然后独自面对空虚的日子。回国后,见到了峰哥,你也回来了,我才明白,那种刻骨铭记的感情无非就如我对你,对峰哥的这种失去如切骨之痛得之万事足已之情,只不过峰哥比你更深入骨髓。”
四周一片寂黑,星光隐入云层只剩被云挡住半脸的月光静静的洒着,海浪冲刷着沙滩的潮声此起彼伏,海风呼咧咧的吹着,似是想将虚空中的那一丝郁结吹散,金哥静静的听完林佩佩的话也良久没有出声。
夜深沉,海水开始涨潮,冲刷岸边的潮声渐渐轰鸣,但林佩佩还是能很清晰的听到金哥的声音。
“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会任由那些大孩子欺负吗?不是我胆小、懦弱,是因为我妈每天都对我说,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因为我的身份,我父亲的身份,不容许我可以像其他孩子那样嘻笑打闹,一件看似很稀松平常的小孩子间的打架也可能会被某些有心人上升到国与国之间的矛盾,我妈不想因此拖我父亲的后腿,所以每天上学前她都要叮嘱一番。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妈活不长了,我很怕如果不听她的话,她一生气就会马上离我而去。所以,我忍着被打的委屈和身上的痛苦不还手,就是想用这种方式受护住我妈那脆弱的生命。只是,我也高估了我的忍耐程度。那天你如果不出现帮我赶走那帮大孩子,我也是要还手的了,哪怕回去会惹我妈生气也不想再忍,结果你出现了。你不知道,当你插着小腰站在我身前对那帮大孩子怒吼时我有多震惊,我不敢相信,眼前的你就是坐在我身边那个娇娇弱弱还经常抹眼泪的你。你也不会知道,你骂完我哭着跑开的时候其实我一直跟在你身后,我想知道你会不会一路哭到家,结果你还真是一路哭到了家。”
金哥转头笑着看林佩佩,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哭花了脸的小丫头。林佩佩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回到家后把这件事情跟我妈说了,我妈好一会才对我说,男子汉有所不为,有所必为。你维护了我的自尊,那我也要维护你的一切。所以我开始天天跟在你身后,帮你做你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起初,也只是依尊我妈的意思,到后来慢慢接触你了解你之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是想待在你的身边喜欢看到你哪怕被别人笑是你的尾巴,我觉得我天生就应该守护你的,不管是一天,一个月,一年,还是一辈子,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愿意为你去做。我走那天你喝醉的事情我知道,石头后来找到我时跟我说了这件事,虽然不是为我喝醉的但也是因为我喝醉的,那时我就在心里做了决定,我会回来,回来找你,只要你愿意,我会陪你看每一天的日出。佩佩…嫁给我好吗?我想一辈子守护你!”
“这就是你上次走时说要我等你回来对我说的话?”
“嗯!”
“你这算是求婚吗?真不浪漫!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只要我愿意不管你愿不愿意娶我你都会娶我?我理解没错吧?”
“是的。”
“还说不恶俗,真他娘的恶俗!哪有你这样求婚的,好好的求婚被你说得那么不情不愿,一点喜感都没有,让我觉得我在逼良为娼一样。还以为就算不答应也能小小的满足一下虚荣心,结果虚荣心没满足反倒让你给恶心了!行,我想想,看看要不要让你守一辈子,或者等峰哥回来问问他愿不愿意我让你守一辈子。你看看,连老天都被你恶心到哭了,走吧…这叫什么事儿!月光没晒成太阳也别指望了!”
林佩佩大大咧咧的起身迈步往回走,金哥有些愕然的看着她离开,他没料到林佩佩会用这种方式拒绝他,一时间没了反应。自己也没觉查到心里反而小小的松了口气,只是觉得好没面子,有些悻悻然的也跟在身后往回走。
天空骤然下起大雨,打乱了金哥赏月看日出的计划。一开始还只是星星点点,很快便连成一片,雨势越下越大趋向滂沱之势。无果,一行人只好打道回府。
回到家已是深夜,林佩佩临下车交待金哥明早来找她之前去帮她买“王麻子”烧饼,没等金哥回答就进了家门。金哥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离开。
这一夜,林佩佩做了一个悠长的梦。
52 风雨将至
梦境中迷离模糊不清的影像,浮光掠影般幻化跳跃。
似陌生又带点熟悉感的场景,如镜像中的正反两面,重复变换出现。
荒凉的四野,春深草长,长发披散的女子拼死的奔命,穿过层层光影的身后,一片空寂却又似有无尽的黑影重叠摇曳。身前挥舞着双手,如持刀锋,劈开挡在面前的物,和人。恐惧开始从心底里慢慢蔓延,是谁?谁在追赶?我杀了谁?心在呐喊却无人应答…
深幽峡谷里的涓涓细流,横跨细流的枯树,左右来回变换的小木屋,空无人迹。
梦境飞转,黑暗悠长的涌道之中,令人逼仄窒息。隐约有身影闪动,模糊不清的背影,转身,金哥的脸浮现眼前。下一秒头影摇晃,金哥的脸变成了峰哥的脸站在深渊之边,孑然无助。想张口唤他,挠破喉咙却发不出一个音。想追上去拉住他,无奈双手手臂如压千斤巨石,怎么也抬不起来,眼看着峰哥直直坠入黑暗的深渊…
呼啦!林佩佩从恶梦中惊醒,坐在床上,脸上满是惊吓出的汗水,手按在还在生痛的心口上,胸口剧烈起伏大口的喘息着。
林佩佩脑海中峰哥坠入深渊时那满眼的惊愕画面一直在翻滚着,从未有过的恐慌、害怕如潮水般涌出,瞬间将她淹没,眼泪禁不住吧啦吧啦的猛往下掉。她抄起电话拔出秦峰的号码,也不管此时是几点,秦峰那头能不能接到电话,林佩佩此时就只想听到秦峰的声音,颤抖的手指和着强烈的喘息拔了几次才把号码拔了出去。
秦峰被电话的震动惊醒,拿起电话一看号码心里一跳,捏着电话,怕吵醒同伴,轻手轻脚的走到阳台上。
“喂,佩佩吗?怎么了?”
电话那头没有说话,只有强烈的喘息声和抽泣声。
秦峰听到那抽泣的声音,心里一下子拽紧了,发生了什么事儿了?
“佩佩,别哭,峰哥在这呢,什么事跟峰哥说…”
电话那头的林佩佩听到秦峰的声音,原本只是低低的抽泣声一下子变成了号啕哭声。
“峰哥…我想你…很想很想…我害怕…呜…”
“做恶梦了?别怕!峰哥在这呢…我也想你,再过一星期我就可以回去了,乖,别哭…猫咪…咪咪…宝贝儿…亲爱的…”
秦峰听得林佩佩开口说话明白是想他了,在心里舒了一口气,挠着头,搜肠刮肚的将自己知道的能说出来的哄林佩佩的话都一股脑的掏了出来。
“别哭了,要不明天就不漂亮了…乖…峰哥也很想你…我爱你!佩佩…”
秦峰没想到在心想默念了很久纠结不知要怎么才能说出口的三个字,居然就这么轻松容易的说了出来,连自己也无语了。
“嗯…”
林佩佩终于稍稍停歇了一点哭泣声,眼红红脸红红的啫着嘴对电话那头的秦峰撒娇,“你回来再说给我听!”
秦峰靠着阳台的围栏上,望着漆黑的夜空,眼前仿佛看见林佩佩哭得梨花带雨的小花脸,乍听到哭声时拽紧的心脏一瓣瓣的展开。清凉的风缓缓的吹着,在这有些寒意的零晨,秦峰却觉得如沐春风般的温暖。远处黑暗之上,风乍起,云潮涌动,乌云阴沉沉的压在天际,风雨将至。
俩人绵言细语的说了好一会的小情话,终于逗得林佩佩破涕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