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妻悍夫 (全本)作者:老郭家的饼饼-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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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塔儿一声令下,九幽的刀式一缓,身子在原地渐渐虚化。
随着身影的虚化,对空间的锁定也减弱。大肥猫阴测测一笑,藏于红袍中的手猛地一并一弯。
空间一阵扭曲,逐渐虚化中的九个身影中的三个,闷哼一声,整个身子从左向右折叠,又从上到下被生生挤压在一起,顷刻间被碾成碎末。
杀戮气息还未散去,密林处又恢复了平静。
兰花爸扭头便走,没有半句寒暄之语。
“兰花在我那。”
听着后面传来的声音,兰花爸脚步一顿,“你认错人了!”
本欲赶向兰花住处的兰花爸,又折回了巨岩潭的方向。他听云梓焱说过兰花有位相当不错的师傅。值得起云梓焱这般称赞的人,兰花爸心里一直颇有冲动见上一见。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兰花的师傅,竟是异能界大名鼎鼎的大肥猫。几个月前大肥猫大闹玛罗族的传闻让他心里痛快不已,如今大肥猫又将兰花收归门下,对她诸般维护,其中究竟有何渊源,却让兰花爸也捉摸不透。
兰花既然已经无碍,那就务必要弄清楚云梓焱的去向。这小子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离开,还是离开自家的闺女。以他对云梓焱的了解,这整日里唯恐兰花消失在他眼前的云梓焱,肯定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
站于原地的肥姨在红袍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二弟给我的情报,兰花她爸的左腿瘸了,这与当年杨宗武被大祭司的幽冥爪穿透左腿不谋而合。今天跟老娘一样嚣张的家伙,左腿似乎并不残疾。”
“靠,跑得忒快,老娘都还没来得及把那一身黑袍给扯下来。”肥姨哼哼唧唧了几声,身子却迅速消失在原地。
肥姨的身影出现在世外桃源那一处最为偏僻的院落时,黑暗中走出了八个形象各异的男男女女,其中便有熊大熊二。
“老板!”八人同时躬身。
肥姨口中的二弟,一个斯文中年男子开门走了出来,“大姐,你跟玛罗族交过手了?我怕事有万一,所以把能够调派的人手都调来了。”
“嗯。”肥姨哼了一声,掀开了红袍,露出那一身穿金戴银的璀璨形象,“做得很好,我差点给绊住了,如果不是中途又杀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你们估计也免不了一场恶斗。”
“兰花怎么样了。”肥姨摆摆手,领着众人进了屋。
肥姨急急走了过去,抓起了兰花的手,“这般虚弱。”转向其中一名老者,“老莫,古武不是有运功疗伤之举么?”
那名老者一躬身,“老板,确实有这一说。方才我也想给大小姐输送点内力进去,不过熊大阻止了。”
熊大的脸微微抽搐,将他所见所闻有条有理地说了出来。
整间屋子一片静寂无声,斯文男子托了托鼻梁上的镜片,镜片后的眼睛闪烁不定。
“你是说,云梓焱的手在虚空一抓,就把你从屋外给抓进了屋内?”肥姨沉默了片刻,一反往日呼呼喝喝的模样,眼神多了几分探究和凝重。
“是,毫无反抗之力。”熊大的脸红了红。好歹自己也是杀手界赫赫有名的人物,如今在这么多同僚面前说起这件事情,委实有点难堪。
那个叫莫老的老者吞了吞口水,“老板全力施为,应该也能办到。如果他没有取巧,那他的实力也不会差老板多少。”
“不,”肥姨一脸深思的缓缓坐下,“当天与他见面,我根本就看不出他的底细。如果我的精神力是溪流,那他的精神力就是大海,唯有溪流流进大海,才会无声无息地消失,不知深浅。”
肥姨的话让全场所有人的身子一颤。在他们的眼里,眼前的女人是这个世界最为顶尖的超能者。而这样骄傲而尊贵的人,是不会信口开河的。
斯文男子深吸一口气,“大姐,这件事情没有必要纠结,相反,我们应该感到庆幸,因为他跟我们一样关心爱护兰花小姐。”
肥姨沉溺在震撼中回不过神来,“这样说来,弄玉决也是他送来的。莫老。”
那莫老苦笑一声,“老板,我知道你的意思。老朽的修为浅薄,大小姐的弄玉决修炼到哪一层我摸不清。熊大转告的那句话,老朽也受益匪浅。武途一道,盈虚转换,破立相连。能说出这样的话,能够一眼断定小姐的境界,老朽私以为此人的修为,当以宗师而论。”
肥姨的眼神终于稳定了下来,“兰花今日见到的人,去到的地方,打探清楚立刻上报给我。”
“竟然连我都看走眼了。妈的,”肥姨双眸凶光一现,“老娘生生当了一回傻蛋,臭小子那天肯定心里暗暗将老娘嗤笑了数百遍。深更半夜,这家伙跑路了,到底是在躲什么人?不对,以这家伙的修为,见着老娘他都不用躲。”
等到众人散去,唯独留下观察兰花动静的莫老还一个劲地听着这高高在上的老板神神叨叨。
而让肥姨失神了大半天的云梓焱,在不同的地点以同样不屑的眼神,看着圣光廷的来客。
第54章 古门
“云梓焱;你既然把东西都转移走了;我希望你把东西老老实实交出来。”阿瑟看着云梓焱,冷冷出声。
二十来名西方人,整齐统一地穿着银灰色的衬衫西裤,以阿瑟为中心,呈半圆形包围着云梓焱。若不是眼中蕴含着浓浓的戾气;这二十来个身材高大,散发着圣光廷那种孤高冷傲气质的男子站在一起;倒是一道极美的风景。
阿瑟的眼中带着阴测测的戒备之情看着云梓焱。云梓焱身上的气息晦涩莫测;却让阿瑟隐隐有着难以解释的危机感。
眼前的云梓焱就像是一头蓄势待发的猛豹,一发绝对不可收拾!
云梓焱的一身古武黑袍穿得十分随意,露出了半个精壮结实的胸膛。头发因为沾上汗水还是深夜的雾气而显得有些潮湿微卷;加上瞳孔那一圈淡淡的紫红色,给他整个人平添了一份疏狂不羁的凛然邪气。
阿瑟的话让云梓焱微微一愣,随即心里便澄澈起来。只怕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猜到那庞大的念力全数转移到自己的身上。阿瑟定然以为自己使了手段,借助外物将圣光剑上的念力收取。
轻笑一声,云梓焱反问了一句:“东西?什么东西?”
“哼,”阿瑟冷哼一声,脸色又冷了几分,“云梓焱,你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什么东西你自然心里有数。大丈夫行事,就光明磊落一些。”
云梓焱眉一挑,声音微抬,“光明磊落,阁下竟也好意思在我跟前说上这么四个字?”云梓焱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拔出圣光剑是阁下给我下的赌注,我既然已经将剑拔出,赌局也就到此为止。如今阁下阴魂不散地跟着云某。哼,”云梓焱冷哼一声:“这与赌场中将别人光明磊落赢得的筹码抢回的行为不同样下作?”
微微舒展了身子,云梓焱摇摇头,“圣光廷自诩是光明磊落的地方,没想到从那走出来的却尽是居心叵测的鼠辈一窝。”
“放肆!”阿瑟涨红了脸。这件事情若说出去,确实是他圣光廷一方少了气量,失了风度。可圣光剑对圣光廷的意义已经不是区区面子问题就可以弃之不管。
阿瑟咬牙,一字一字从齿间蹦出:“云梓焱,物归原主可换一条生路。你若是继续冥顽不灵,这事情要闹大了,别说你自身难保,就连你的女人,怕也不能幸免。”
话音刚落,空气猛地一凝,云梓焱的脸瞬间冷峻了下来,双瞳淡淡的红芒流转,声音没有了先前的揶揄,煞气毕露,“话说到这份上,那我便同样奉劝阁下一句。若是你们转身即走,我便不再追究,若是依旧不识好歹,今天你们就全给云某留下来!”
“狂妄!”阿瑟身边的一名年轻人终于隐忍不住,右拳一挥而上,一团白色的光芒向云梓焱的脸射去。
半眯着眼,云梓焱没有移动分毫。
嘭的一声低响,就在那团白光即将袭上云梓焱面门之时,一个红色的拳头挥舞而至。
一团比方才的白芒还要涨大一倍不止的火球,从来路向那年轻人炸去。
那年轻人蹬蹬后退几步,尽管将火球扫开,但那火焰的附着力惊人,身上的衣裳被点点火星烧灼得化灰破洞,极其狼狈。
随着火球反攻过来,嗖嗖几道身影如风卷落叶,瞬息而至。
云梓焱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而他的身边,却多了四名老少不一的男子,正是雷炎宗以布晓凛为首的蓝长老,布江里和布善。
“先生,一切可好?”依云梓焱的意思,在外人跟前,还是用回了先生二字,若称呼其师祖来,确实太过惊世骇俗。
云梓焱颌首,眼中闪过一抹暖意,“我交代布善的事情,可安排妥当了?”
“一切安排妥当。”布晓凛沉声道,“直升机已经候命待发,地方我也找好了,上了飞机我再跟先生细说。”
布善回去后将今日发生的事情细细说了,还提到了云梓焱交代要确定一处炎脉,晚上用专机接他过去。
布晓凛是混迹江湖多年的老狐狸,跟圣光廷也打了不少次的交道。事情一说,老家伙马上嗅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立刻遣人远远监视圣光廷一行。晚上圣光廷出动了多辆车子,布晓凛不敢怠慢,带着众人赶到兰花家时发现人去楼空,这才循迹追了上来。
阿瑟的脸色微微涨红,“想远走高飞,做梦!”
看向布晓凛,阿瑟的声音威胁之意不减:“布宗主,你若执意维护他到底,我可以向你保证,烈火宗在西部的所有的生意,都将受到圣光廷的钳制。”
身边的艾伦欲言又止,神情却多了几分无奈。
阿瑟长期坐镇圣光廷,极少与各方势力有交集。在他眼里,烈火宗只是古武的后起之秀,论起底蕴名气,与圣光廷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的。但长期出外勤,与西部的烈火宗打过多次交道的艾伦,却知道眼前这几个老家伙是多么的难缠霸道。
当年烈火宗在西方开拓赌城的时候曾与当地的势力发生过节。圣光廷作为当地人的信仰,替当地的势力出手,禁锢了烈火宗的两名底层弟子并最后处决示威。
对各个门派来说,有冲突有摩擦就有牺牲有伤亡。死掉几个门下弟子,在圣光廷眼里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事情。只要最后双方能够在保证利益的前提下化解恩怨,没有哪个不长眼的门派会为了两名底层弟子对圣光廷大动干戈。
可烈火宗这个门派不仅不长眼,也不长脑。
当年就是布晓凛身边的这两个老头带队,把当地的圣光廷搅得天翻地覆。
疯狂的报复,不要命的拼杀!为了给两名弟子拿回公道,烈火宗与当地的圣光廷开始了轮番的互殴和械斗。
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将圣光廷搅得焦头烂额的同时,烈火宗也付出了远远超出两名弟子死亡的代价。
可就是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烈火宗的人做起来竟然全无悔意,甚至群情激昂,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不要命。
按他们当时放出来的话说,宗派弟子为宗派之事为敌所杀,宗派就算付出十倍于他们生命的代价,也一定要为他们争口气,拿回个彩头!
事情最后以圣光廷退出两方争夺,不再干预结束,谁都清楚这是一种变相的让步和屈服。
而这件事情事情,也让烈火宗声名鹊起,烈火宗弟子的枭猛疯狂闻名于超能界。全宗上下的几乎拧成了一个无坚不摧的拳头。
大多超能者自那以后都有一个认知,宁愿跟稍强于自己的超能者拼命,也不要欺负稍弱于自己的烈火宗弟子,要知道,他们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们是一群颠老头领着一群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