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拯救男配计划-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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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墙壁缓缓站直身,才悄悄退去。
回到房间里,温如是问他:爸爸妈妈分开了,你难过吗?
他沉默地想了很久,然后抬头看着镜子里比从前清晰了许多的人影,轻声道:“……其实这样也好。”
这样成人式的回答让温如是莫名地焦虑。懂事固然好,但一个五岁的孩子在面对父母离异这般的大事不哭不闹,还一本正经地站在客观的角度分析事情……
温如是深深认为,她真的没有带孩子的天赋。对着这样早熟的江离,她都快要没办法把他当作小孩儿对待了。
江离就好像一夜之间人格分裂了般,对着苏碧清和苏爸爸就是一副乖巧可爱的小天使模样,撒娇逗乐,打滚卖萌,极尽为人子的能事。一回到房间就蹙着对小眉毛,埋头只知读书写字。
初中生都没他那么忙!温如是看不下去,时不时就去抚他的眉心:别皱了,再皱眉头以后长大了会留下竖纹的,多难看啊!
被她骚扰得厉害了,江离就会抬头无奈地望她:“你乖别闹,我再写一小时就来陪你玩儿。”
温如是:……
我去!到底谁才是需要哄着玩儿的小破孩啊?!
江峰最后还是没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苏爸爸工作很忙,每次都是匆匆忙忙赶回来,看一眼女儿外孙过得怎么样,聊不了半小时又要赶紧走。
小江离坐在苏爸爸的腿上,揽着外公脖子娇声娇气地问:“外公你每天都在忙些什么啊?”
苏爸爸吧唧在他脸上亲一口,老脸都快笑成朵花儿了:“哈哈,这孩子,说了你也不懂,再等几天外公做出成果一定第一个给小离看,好不好?”
小江离被苏爸爸的胡子扎得痒痒,缩着脖子抿嘴直笑。苏碧清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嗔怒地看了眼老父:“爸,你别再惯着他了,赶紧回去吧,电话都来催你好几次了。过几天等你忙完了,我在家里给你做顿好的补补。”
爷孙俩笑眯眯地凑在一堆亲热了好一会儿,苏爸爸才放下外孙,临走还不忘嘱咐了句:“我这两天晚上回不来,就你俩在家也让人不放心。我跟小刘说了,让他们两口子过来陪你们,他晚上就跟媳妇儿住楼下客房,我都让人收拾好了。你们晚上也要记得把门窗关好。”
小刘是苏爸爸的助理,跟了他五六年了,有他们两口子帮着照顾女儿和外孙,他也不用担心江峰那小子趁他不在跑来纠缠不休。反正都要离的,还是断干净点的好。
老爷子走出两步,又想起了什么再补了句,“哦,我还让他们把家里养的狗牵过来守夜,那狗凶得很,你看住小离,让他晚上别往院子里面走,免得不小心被狗伤着了。”
“哪至于啊……”防个江峰防得这么草木皆兵的。苏碧清哭笑不得,又感动于父亲在百忙之中还要事事考虑她周全,见老爷子回眼瞪她,只好乖顺地连连点头,“知道了,爸,你快去忙你的吧,我跟小离一定老老实实地在家里等你。”
在老爷子走后,苏碧清就开始宅在家里。买菜外出的事都被小刘包了,小刘媳妇是个麻利人,一来就占领了她家厨房。苏碧清到后来就只能用电饭煲煮下饭,连菜都不让她沾手。
儿子每天还是照常去幼儿园,不过接送都是小刘在负责,苏碧清彻底闲下来还不习惯了,掰着手指算苏爸爸还有多久回来。
原本说的不过就是几天,结果一晃眼过了半个月老爷子还没有回家。电话打过去不是忙,就是没空接听,好不容易说上话,苏爸爸开口就是叹气。
听说老爷子有时候忙得饭都顾不上吃,苏碧清熬了一下午的猪骨汤让人给送去。
小刘送完汤再调头去幼儿园接孩子,这一去,就没有回来。
晚上八点,电话还是打不通。苏碧清不敢告诉父亲,自个儿开车带着小刘媳妇,沿着从家到幼儿园的大路慢慢行驶。最后在一个较为偏僻的路段上找到小刘开出去的车,车头一半栽进了右侧的沟里,尾灯碎裂,周边部分有严重撞击的痕迹。
苏碧清哆嗦着跳下沟,踩着齐膝深的污水去拉车门。
车门被挤压得变形,怎么都拉不开。碎玻璃扎得手心刺痛,苏碧清强忍着泪拽着,就听小刘媳妇在对面“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嫂子,里面没人,小刘和孩子不在车里!”
苏碧清全身一软。
“车里有血……”小刘媳妇又哭着叫。
苏碧清连忙蹚着污水过去,从半开的车门看进去,车厢里一片狼藉。
斑斑点点的血迹洒在坐垫上,早上为江离准备的小书包掉在后座,书包上方印着一半暗红的指印——小小的,跟她儿子的手掌一般大小。
苏碧清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第184章 最终篇之老板你好十一
接到报警电话;警察很快就来了。
他们在周围拉了道警戒线,被拖上来的失事车辆就摆在马路边;漆黑的夜色中,警车闪烁的灯光照射在来往警员身上。两旁树木枝桠随风轻动,黑影幢幢。
苏碧清握着手机的手一直在发抖。
老爷子的电话没人接。这不是苏碧清第一次有事找不到爸爸;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总是很忙;实验一开始;几天几夜都联系不上是常事。
可是,这次不同。她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江离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她也不想活了。
小刘媳妇还在旁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这造的是什么孽呀!到处都是血,伤得那么重他们能去哪儿啊……嫂子,我们该怎么办啊?”
苏碧清动了动唇,却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碧清的手脚已经冷得没有一丝知觉,只无助地倚靠在车门边。她拨通了江峰的电话,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就掉了下来,被压抑的委屈、凄惶汹涌而来,猝不及防。
“江峰,小离出车祸被人劫持了……”她竭力忍着不让自己太过失态,“车里有血和反抗的痕迹,警方初步怀疑是绑架。”
听筒的那边似乎在问她在哪里,小刘媳妇在边上看着苏碧清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把地址报给了对方。
小刘媳妇是知道他们在闹离婚,也知道苏老爷子不让江峰接近女儿,可是这时……她吸了吸鼻子,想问又不敢开口。
那毕竟是孩子的爸爸,况且警察都说可能是绑架。既然是绑架就会要赎金,两个人的赎金需要多少?小刘媳妇心里没底,但江峰的财产总归是比苏家父女两人的加起来都丰厚得多。
有了这层顾虑,她也说不出什么阻拦的话。
江峰来的时候,苏碧清正准备跟人回警局去做笔录。他看到苏碧清什么都没提,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只说了句,“我跟你一起去。”
江峰开车跟在警车后头,苏碧清坐在副驾驶位上。
窗外景色飞速后退,如同鬼影,苏碧清望着窗外发呆。夜风很冷,冷得除了悲凉、无措,只能感觉到他紧握着的那只手和肩上衣服的温暖。
“江峰……”她的声音空洞,“小离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眼角余光瞥到她惨白的脸,江峰忍不住紧了紧她的手:“我们的儿子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他转回视线,眼底有隐忍的怒意。
江峰直视前方,加重了语调,“我保证。”
当苏爸爸从实验室出来,接到消息连忙赶回家的路上,江离刚被人夹着扔进一所废弃的屋子里。
从下了车,温如是就没有再见到昏迷中的小刘。事情发生得太快。当后面的车辆猛力撞击他们的车尾时,她只来得及扑在江离身上,将他护在怀里。
最后那一下翻到沟里的剧烈震荡,导致受伤的不止是开车的小刘,还有温如是。
不过幸好,江离很快反应过来,用手拉着车门把手努力控制了自己前倾的身形,没有跟她撞个对穿,否则温如是现在就不是难受个半死,而是直接嗝儿屁了。
温如是刚缓过来,正想把江离托起来送出车窗,就见三个彪悍的蒙面黑衣男人打开前车门,生拉活拽地把小刘从驾驶室内给拖了出去。
她都不知道,那一刻江离是抽了什么筋!明明看到对方牛高马大眼露凶相,不示人以弱,减轻他们的防备也就罢了,居然还敢越过座位企图去抢小刘。
刚抱着他的腰想拉回来,靠后车门最近的那个小个子男人反手就是一刀,从小江离的右边肩胛骨一直划到了左胸下!
江离全身一震,痛得额上的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硬是咬牙没哼出声。
看着他眼里逼出的泪花,温如是都快气疯了!
可是在这个时候反抗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对方一共有四个人,除了刚才那三个,还有一个在车里。
为首的那人眼角有道寸余长的疤,看上去好像很不满意小个子毁坏“财物”的行径,重重地踢了那人一脚,然后骂骂咧咧撕了块布给江离缠上。简单包扎了一下,才绑起他的手脚放到了越野车后座。
温如是一边要忧心江离的伤势,一边还要记住沿途的路标。渐渐的,路越走越偏僻,过了一个多小时,又穿过一片一望无际的荒草地,前方终于有了灯光。
这时的江离已经痛得昏了过去,也许是因为失血,小脸白得跟纸一样。
越野车在屋前空地的另一辆车边上停下来。好不容易熬到目的地,那几个匪徒也松懈下来,跳下车,其中两个靠在车门边抽起了烟,小个子阴着脸径自进了屋,剩下的一人抱起江离就往里走。
整座房子有四间屋,中央的客厅里乱糟糟的,到处都扔的是吃剩的方便面盒子,几包兜着速食品的口袋散乱地堆在屋角。
等门关上,温如是暂时也顾不上去其他房间找小刘,先拉开江离的衣服,检查完才松了一口气。他胸前的伤看起来凶险,但好在划得不算深,怕就怕年龄太小,就连这种皮肉伤也熬不住。
没过一会儿,听到屋外汽车发动的声音。
温如是听了片刻,还是不敢离开。俯身将江离抱在怀里,捂了半天都捂不热乎,她抬头想给他找点可以保暖的东西,才发现整间屋空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床垫什么东西都没有。
温如是想了想,轻轻将他的身体放平,穿墙来到客厅。
三个男人正聚在一起打牌,桌上有瓶白酒和几碟小菜,几个蒙面的头罩随意地扔在旧得发黑的沙发上。
为首的那个魁梧疤脸男正靠在窗边打电话:“一切顺利,明天就通知他们付钱……你放心,只是有一点小问题,现在都解决了……”
温如是心底一沉,劫匪不止是四个,刚刚有人离开了,带他们来的却一个都没少。
四个男人,一个高大,眼角有疤,一个体胖,颈后有纹身,一个身材矮小,唇下有颗痣,还有一个塌鼻笑起来能看到右边镶了颗金牙。
温如是一个个仔细观察过去,将他们的样貌都记在心底。这些都是日后查出真相的证据。
江少华给的资料里,并没有提到江离年幼时曾经遭遇过绑架。这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江少华在骗她,另外一个就是这一次的绑票事件,连他也不知情。
从客观分析来说,温如是更偏向于后者。
毕竟,她既然进入了这个世界,就肯定会清楚地看到江离曾经遭受到的事情,任何的欺瞒都是没有意义的。
江少华很明白这一点,他应该不会傻到试图隐瞒一段她迟早会知道的事,这对他们之间岌岌可危的信任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瞟到搁在一边矮茶几上的匕首,温如是的目光闪了闪。堪堪过去,手还没碰到刀柄,疤脸男忽然挂掉电话,沉着脸拎起个帆布包就往江离的房间走。温如是连忙收手跟了过去。
“老大,你干什么?”瞥到他动作的金牙一脸疑惑。
“给你们善后!草!早说了让你们下手轻点,一个个耳朵都聋了。”疤脸男没好气地开锁进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