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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莫允来生-第28部分

小说: 莫允来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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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发被人大力的拉扯着,疼痛从头顶迅速窜到了四肢,仿佛下一刻我的头发就会瞬间脱离我的头皮,变成一群随风四散的柳絮,我的嘴被那人的手掌紧紧的捂着,其实他根本不需要这样做的,因为我被扯着的头皮已经让我的脖子被抻到了最大的角度,除了喉咙里发出的阵阵嘶哑的如同破风箱的怪声外,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终于被拖到了巷子的最深处的一角落里,那人不知是累了还是什么,控制着我的力气逐渐松懈了下来,这本是我逃走的最好时间,可因为劳累、饥饿还有刚才被惊吓到的神经,我眼前一片晕眩,再没有起身反抗的力气了。

这真是糟糕透了的一天,这是当时我脑袋里唯一能想到了一句话。

身后的人力气虽然小了些,却丝毫没有放开我的意思,但好在他移开了捂在我嘴上的手,呼吸稍稍顺畅些后我正要开口说话,那人的声音却伴着温热的气息扑在了我的后颈上,

“你们这些黑心医生,见死不救,凭什么还有脸活着,凭什么!”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喘息,但因为我背对着他所以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从他话语间我也猜到了,这人许是医院的患者家属,因为病人没有被救活所以来报复的,可这些应是主治医生的事情啊,为什么会找到我身上呢?我只不过是个护士而已啊。

脑海里一天的景象如放映机里影片快速倒退一般,突然我想到了今天在医院抓住我的那个男子,对,就是他!因为我当时拒绝了他的请求所以他现在来报复我了!

这些人都是混黑社会的,拿自己的命血拼都敢了,杀个人就更不是个事了,想到这,他环着我脖子的手瞬间让我觉得像是被蟒蛇盘住的一般的毛骨悚然,只怕他下一刻就会发狠拧断我的脖子,

自救意识猛然变得强烈起来,这里本就是不在公安局管辖范围之内,况且这个时候连清早扫大街的阿姨都没有上班,呼救是没有用了,稍微攒了些体力,我开始想该怎么办,

猛然想起今天在医院他抓着我手腕的时候,他身后出现的那个男人叫他。。。

“阿旭?”想到这个名字时我下意识的说出了口,虽然很轻但这这样安静的环境里肯定是让他听到了,周身血液似是凝固了一般,我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果不其然他听到这个名字时,情绪一下子变得十分暴躁,“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手上原本松了一些的力道又再度收紧,脖子的动脉被卡住,我的耳膜发出了阵阵的嗡嗡声,

双手也被反扣在身后,此时的我就像是只挣扎在网中远离了水呼吸困难的鱼,在那人的手中苟延残喘的挣扎着,

“啊。。。。我。。。”喉咙被手掌挤压的快要变形,我拼命的想要说话也只能断断续续发出一些连自己都听不清的字,破晓的光晕渐渐侵蚀了黑暗重回到这片地面上,但此时的我,是被阳光忽略的蝼蚁,在阴暗潮湿的暗影中,无力的挣扎着,

就在我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的时候,身后的人却突然的失了力道,双手齐放开了对我禁锢,得到自由的那一刹那我的双腿直接跪到了坚硬的地面上,膝盖处传来的疼痛生生刺激着我此刻如同震动的鼓面跳动着的大脑神经,

我跪在地上不断的咳嗽着,剧痛的耳膜和刺痛的双膝让我的视觉出现了短暂的模糊,但不过片刻我便恢复了意识强支撑起身子向巷子外跑去,

刚跑到巷口却猛然想起自己的挎包丢在了原地,里面不光有家门钥匙还有维持家里生计的一半的工资,要是那些钱都丢了的话,就算自己不死在那人的手上,在会在接下来还有近一个月的生活中被逼死的,

可笑吧,无奈吧,但没办法,在这样的时代中,钱真的比命重要。

脚步在一瞬间止住,在逃离了鬼门关不到一分钟后我决定再次回去,即便那人是真的要我的命,我也认了,因为我真的没有资格跟这个社会抗衡,我只能去顺从它。

当脚步再次停留在距离刚才的地方不远处时,我发现那个人还在那里,因为他在暗处所以我看不真切他此时的样子,只能模糊的认出他的轮廓,

我的包就掉在离他不到一米的地上,在原地踯躅了一小会儿后我一步步向那移去,渐渐走近后我才明白他为什么没有出来追我,此时他坐在地下斜靠在一旁的破竹筐上,胸口起伏的厉害,我离的他这么近都没有起来抓我,看来是早已晕过去了,

匆忙捡起了包我转身正要走,身后那人喘息的声音愈加粗重起来,从咽喉出发出来的声音嘶嘶的声音在晨曦之中让我的后背阵阵发凉,

如果我就这么放他在这的话,就算一会儿扫地的阿姨会发现他,也绝对不会救的,这四周的环境我当然清楚,如果就这样将他丢下不管的话,就算他死了也不会有人管,

握紧着手里的包我在心里挣扎了许久,农夫与蛇的故事我早已听得不下八百遍了,况且这还是只前一刻钟还是至我于死地的蛇,救了他保不准他醒来了会不会再伤我,可不救。。。

回头看了看坐在地上已经没有意识的人,我心一横,上前抓起他的胳膊架在了肩膀上,索性就当一回愚蠢的农夫吧,谁让我偏偏是名护士呢!躲过躲不过的,反正都是命!

这人的意识此时是完全不清醒了,我将他大部分的重量都支撑住,一手环住他的腰勉勉强强的小心走着,

幸好在家大小的力气活都是我在做,加上每天要抱着父亲来回的移动,力气方面自然是不成问题,虽然这人的重量有些超负荷,但也勉强能支撑的住,方才被他强硬的抓着一时竟是没有注意他身上的温度竟然这么高,在初夏的清晨里就像扛着个四五条棉被一样的闷热,

行走间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扶在他腰间的手越来越觉得滑腻的扣不住了,本以为是他身上温度过高让我手心出汗了,可渐渐这汗越来越多而且不像是我在出汗啊?

微微低头看去,在看清了眼前这一幕的时候,我双腿顿时一软险些两人双双摔了地上去,我的手此时已经被染了满手触目惊心的红,因为这人穿着一身的黑色加上刚刚在暗处,所以一直没有察觉原来他一直在流血,一路的地面也被滴落上许多暗红的圆点,如同一条纤细的红色缎带掉落在土灰色的地面一般扎眼,

本以为他只是受了小伤一时昏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的,原想将他随便扶到旅馆里将他安顿好了就可以了,这下看来我可真是揽了大事了!

可人命关天,一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我在他前方弯下腰将他双手搭在肩上,背起他快步走了起来,就在我全身力气就快要耗尽的时候,终于到了自家楼房前,

可转念一想,他现在这个样子浑身是血,将他背回家肯定是会吓坏我父母的,况且家里也没有能救他的医疗器械,再者。。。我也真是没有力气再背着他上楼梯了,

踌躇间眼光突然瞟到了离家不远处的那家牙科诊所,心里猛地想到,虽然是牙科,但好歹也算是半个大夫啊,总比我这实习护士强,想到这我强打起精神背着他向那边走去,

一大清早的,人们都还没有起床,诊所大门自然也是紧闭着的,我勉强腾出一只手敲着诊所的大门,一边喊着:“张大夫开门呀,我是秀娟!”

声音控制的当好,因为这里隔音实在是太差,声音太大会将四周邻居的都吵起来的,不过还好我每逢休假的时候都会来张大夫着诊所里帮忙,所以他的作息我自然是了解了,这个时候他一定是刚起来,

果不其然,不一会儿的时间,门里面就传来了落锁的声音,张大夫模模糊糊还在嘀咕:“今天怎么这么早啊。。。秀。。。娟?”

开门那一刻张大夫先是看到我然后顺道了又看到了我身后的人,半眯着的眼睛瞬间瞪的老大,下意识的就要关门,我眼疾手快猛的上前用脚抵住了门,借着向前倾的力道挤了进去,

看到这一幕,张大夫长着嘴正要喊,却又顿住向外探了探头,然后回过身来皱着眉头小声的对我说:

“你干什么啊?大清早背着这么一个骇人的东西到我店里,存心给我找晦气吗?!”张大夫是位丧了偶的小老头,年轻的时候是小有名气的郎中,但也是因为恰好赶上了国内动荡,被‘教育’了以后就躲在这里开了家牙科诊所,每月收入不多,但也足够他一人活的,

我将背上的人放置在了一张单床上后,转身快速走到门前将诊所的门关紧并锁上,这一举动更是让张大夫惊了一大跳,

“你。。。你。。。”许是被我一手的血吓住了,张大夫抖着手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张大夫你别怕,我不是要害你的,只是请你救救这人命,他受了很重的伤,再不救怕是就没命了!”我将双手握拳垂在身体两侧,我从张大夫惊恐的眼中都能想到我现在是怎样一副恐怖的样子,

“赶。。。赶。。。赶紧走!什。。。什么。。。劳什子的亡命之徒,往我。。。往我这扔啊,出。。。去!”被吓到的张大夫一时间连话都说不清了,哆哆嗦嗦的站的离我又远了些,

看到这一场景,我叹了口气,转身捡起刚才一进来就丢在地上的包,拉开拉锁从里面拿出了一些钱,是我半个月工资的一多半,虽然知道为了救他可能确实是有些不值,但已经走到这步了,还能怎么办呢?难不成再把他扔出去吗?我可做不出来。

“张大夫,这些钱你拿着,另外从明天开始,我每逢休假都会来您这帮忙,分文不取,还有每天的打扫和队里按点发放的福利我都会帮你扛回来的,您就救救他吧!”我声音里已满是祈求了,

看到我手里的钱张大夫的眼神顿时被吸引了过去,我素来明白这小老头是个爱钱之人,这些钱虽然不多,但比起他这每月收入凄凉的诊所来说也足以让他动摇了,

收回目光张大夫微微咳嗽了下,随即抬眼又看向我说:

“秀娟啊,不是我不帮你啊,只是这城东城西最近闹得厉害,这人面生,若是那些黑帮的混子,即便救活了,也会伤咱们性命的啊”

张大夫一番话我自然是清楚,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就这么活活的没了,我咬了咬牙抬起头看着张大夫,

“这人不是混黑社会的,我认识他,他是因为欠了钱所以被人打成这样的,您放心救活了他我立马将他带到别的地方去,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的”

我语气十分诚恳,这张大夫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勉强点了点头,说:

“那好吧,我姑且试一试,只是我这里只有基本的东西,救活救不活只能看他的命了” 说完向那人走去,

我站在原地抬手用手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调整好呼吸后转身去帮张大夫的忙,正当我们在帮他清理伤口的时候,原本清净的门外已渐渐的响起了四周邻居的声音,还好着家牙科诊所平日里没有什么人来,即便是一天不开门也不会过多的引起别人的注意。

“秀娟啊,他失血过多,我这也没有血浆啊,只能给他做些简单包扎打些破伤风针剂之类的,别的是真没办法了”张大夫将手里镊子上沾着血的医用棉球扔到地上的垃圾桶中,声音隔着口罩传到我耳中,

这一点我早在发现他大量流血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可这里四周有没用医院,当时我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可现在。。。

我紧皱着眉头看着躺在床上此刻的面色苍白如纸的人,伸手直接将身上的长袖外套脱了下来,

“秀。。。秀娟,你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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