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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2部分

原配宝典-第7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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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想明白之后。他还是把这奏章递出去了。

这个奏章递到永徽帝案头的时候,已经是九月底了。

永徽帝看着这道奏章,沉默许久,才发旨训斥曹刺史,说他如同长舌妇般捕风捉影,实难当大任。让他好好反省,写道奏章上来认错。

可是同时,永徽帝又把曹刺史的奏章封得严严实实,派专人给远在范阳的萧士及送了过去。

那前来送奏章的内侍是永徽帝的心腹,来到萧士及的节度使府随便看了看,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把那奏章递了过去,只住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打道回长安了。

萧士及看见这个密封的卷轴,有些莫名其妙。

不过当他在书房打开卷轴,读了里面封存的范阳曹刺史的奏章的时候,顿时觉得一股血涌上喉头,差一点吐了出来。

他的脸色有一刹那变得铁青,右手颤抖着去够笔海里的紫毫笔,可是抓住了笔,他的脑子又一片空白,全身紧张地都不能呼吸了。

两眼直愣愣地看着窗外,隔着青绿色的窗纱,他看见院子里繁花似锦,几只翠鸟在窗外廊下的金丝鸟笼里叽叽喳喳叫着,显得整个庭院更加幽静。

一切都跟以前没什么不同。但是他知道,有些东西,确实是不一样了……

在书房坐了好久,他才慢慢起身,放下一个字都没有写的笔,将那奏章又看了几遍,才收起来,重新装回卷轴里,袖着去了内院。

杜恒霜午睡方醒,一个人懒洋洋地斜靠在紫檀卧榻上出神。

看见萧士及居然大白天到内院来了,杜恒霜有些惊讶,但是也没有起身,只是眯着眼睛仰头看他,笑着道:“今儿是吹什么风?我们的大将军居然青天白日地就进了妾身的房……”

杜恒霜一般不用“妾身”称呼自己,除了跟萧士及打趣调笑的时候。

萧士及却没有如同往日一样跟她嬉闹,而是脸色严肃地坐在紫檀卧榻的边上,将那卷轴取出来,对杜恒霜道:“你看看……”

杜恒霜见萧士及这样严肃,知道定是出了了不得的大事,忙也收了嘻容,坐直了身子,从卷轴里抽出了那道奏章。

一读之下,杜恒霜的双手也在瑟瑟发抖。

“这曹不要脸的实在是太恶毒了!”杜恒霜忍不住骂道,“他写这道奏章,就是想我们全家去死啊!——士及,你一直只想要他去死,并没想过要他全家去死。我看你还是太善良了。这种贱人,就该全家死光!”

杜恒霜实在是怒不可遏。范阳曹刺史的这道奏章,算是将萧士及和永徽帝之间的微妙平衡给打破了。

杜恒霜觉得最委屈的是,她和萧士及根本就没有想过要造反!

当然,也是因为就算他们豁出去了,也是绝对不会成功的。最后肯定全族被灭的结果。

哪怕他们两人活腻了,他们也不得不为几个孩子着想。

如果永徽帝就凭了这道奏章就开始整萧士及,他们其实反抗的手段并不多。

这些年,他们暗中使力,对准刺史这个职位下手,将军权剥离出来,然后掌握在自己手里。就是担心有一天,皇帝看他们不顺眼了,他们一点倚仗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

可是他们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呢,这一天就要到来了吗?

萧士及看见杜恒霜这样愤怒的样子。紧张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他笑着拍了拍杜恒霜的肩膀,道:“别着急,还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我们……心里有鬼,所以一看见就炸毛了。你的心情,跟我先前在外书房的时候一模一样。”

杜恒霜深吸一口气。也觉得她刚才反应太过了。

确实就如同萧士及来说,他们是心里有鬼,才被这一道奏章吓破了胆。其实他们的打算。除了安子常和崔三郎,也许还有许绍,并没有别人知晓。

更何况他们的打算,从来就不是要造反夺天下。

所以说实在的。另外几个人只要为自己家族着想,也会站到他们这一边,不会做这种拆台的事。

而这范阳曹刺史,明明就是被萧士及挫败了他私下打的小算盘,才上这样恶毒的奏章。

将萧士及抬到和起兵的太上皇一样的地位,这绝对是不安好心。

“据说陛下也下旨申饬了曹刺史。但是同时陛下也把这道奏章秘密转交给我,你说是什么意思?”萧士及温言问道。他发现。这个世上他唯一能分享这些最隐秘事情的人,只有杜恒霜。别的人,他谁都不放心,包括安子常、许绍,甚至还有杜先诚。

杜恒霜慢慢地将那道奏章塞回卷轴里面,沉吟道:“陛下这一招,其实很聪明。你可以理解为是对你无比信任,所以把别人上的诋毁你的奏章也转交给你看。”

萧士及苦笑,“我有这么蠢吗?”

杜恒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陛下是在敲打你,告诉你,你做的事情,他不是一无所知。所以你最好安份点,不要让他揪住你的小辫子。”

“我更倾向这个可能。”萧士及双臂枕着头,也倒在杜恒霜刚才午睡的紫檀卧榻上,看着屋顶说道。

杜恒霜笑了笑,抚了抚萧士及的面颊,“可是我觉得,你现在不妨蠢一些。要知道,以前那个你,让陛下那样放心,就是因为你脑子不太灵光……”

“你说什么?敢这样说你男人?!”萧士及佯作生气,坐起来将杜恒霜拉到怀里,按住了去挠她痒痒。

杜恒霜顿时咯咯笑出声,全身颤得厉害,特别是胸前高耸的双峰,更是让萧士及看直了眼睛……

守在外间的知数和知钗听见从屋里断断续续传出来的声音,淡定地将月洞门关上,然后两个人走到外屋的回廊底下站定,顺手将大门也关上了。

知数道:“我去吩咐那边热水房的人准备热水。”

知钗也道:“我让人去小厨房做些点心,等下会要小食的。”

妖精打架之后,都会流许多的汗,然后会饿的。

……

两人一番*之后,杜恒霜径直去了浴房沐浴。

萧士及跟着过去洗了洗,一边跟她商议好了对策。

首先,对永徽帝那边,萧士及只有“卖蠢”了。

他亲自上了一道奏章,表示对永徽帝的信任感激涕零,发誓要帮永徽帝守好北大门。然后又提了一笔,说突厥人最近又开始窥视他们的边境地带,从朔北那边陆陆续续有普通牧民南迁,问永徽帝想如何处置。

这两个回应,还是比较正常的。永徽帝见萧士及没有想到他的另一个用心,只是当他对他无比宠信,心里还是很舒畅的。而萧士及提的突厥人那边的异状,永徽帝也略有所闻。当下就又给萧士及下旨,让他好生在范阳做节度使,也同意了他修建城墙壕沟,以及塔楼吊桥,甚至还有护城河,都一一答应下来,并且命令范阳刺史胁从督造。这就是要范阳刺史掏银子的意思。

曹刺史见自己做出了最大努力,永徽帝不仅不相信他,反而还对萧士及恩宠有加,着实让他心都累了。

只有他的幕僚还在安慰他,道:“主上别为一时的得失气馁。照属下看,这陛下说不定是要捧杀的意思。对柱国公只有厚宠,才能让他骄狂到得意忘形的地步。”

“有这个可能?”曹刺史想了想,“还是做两手准备吧。”

“主上是想……?”

“我爹说过,如果一个敌人你打不过他,就要跟他做亲戚,这样就不要担心被敌人除掉了。——柱国公家里儿子多,我曹家也是世代的范阳刺史,女儿也多。我觉得,是时候提一提姻亲这档子事了。”曹刺史说着,就回内院跟自己夫人商议此事去了。

打不过别人,就把女儿嫁过去。大凡弱势一方的皇朝都是这样做的。

763、窥视

曹刺史敢这么说,当然是他不知道永徽帝把他的奏章转给萧士及看了。在他想来,这种事,就算永徽帝不当一回事,也是绝对不可能给萧士及本人看的。

这一看,君臣之间的那点平衡不就打破了吗?

曹刺史认为永徽帝不会这么做,所以才敢打着跟萧士及做亲家的主意。

那幕僚听了曹刺史的话,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表情,过了许久,才用力咽了口口水,讪笑着道:“……主上所思,真如天马行空,令我等凡人摸不着头脑是也。——属下佩服!佩服!”说完便闲话几句,就告辞了。

曹刺史在书房里想了想,便去内院对他夫人道:“有空多请萧节度使的夫人过来做客,让她把孩子也带来。她的孩子好像岁数不小了吧?咱们家女儿多,不妨多看看。”

曹夫人对杜恒霜的印象很是不错,忙道:“她的孩子我还没见过呢,老爷见过没有?”说完不等曹刺史说话,又自言自语地道:“萧夫人生得这样美,听说萧节度使也生得很不错。他们俩的孩子,一定不会差的。咱们家女儿确实不少,但是大多是庶女。而萧家只有嫡子、嫡女,并没有庶子。咱们的嫡女只有两个。一个才五岁,一个才三岁,是不是太早了?”

曹刺史一窒。他光想着他宠妾生的庶女了。这孩子已经八岁,跟萧士及的嫡长子萧宜平应该年岁正相当。

可是庶女要配人家的嫡长子,实在是太说不过去了。

曹刺史一边想着,一边瞥了曹夫人一眼。试探着问道:“庶女确实不好跟萧家结亲。要不,你把韵兰记在你的名下。也是嫡女。”

曹韵兰就是曹刺史宠妾二姨娘所生的长女。

曹夫人心里极不舒坦,但是也不敢明着过跟曹刺史做对,只是硬着头皮道:“韵兰确实是个好孩子。可是她姨娘见天地要在家里闹一回,闹得让所有亲朋好友都知道,韵兰是她生的女儿。这样的孩子。就算记在我名下,你能保证你们曹家那些兄弟姐妹,没有人去萧家上好?偷偷告与萧夫人,韵兰其实是庶出?”

曹刺史听了,这才觉得以前二姨娘闹得实在有些蠢。那时候,每次闹起来,他总觉得是夫人故意为难二姨娘,有心离间人家亲生母女的感情。

真是要到了快说亲的这会子。他才知道,原来夫人曾经让他管着二姨娘,不是争风吃醋,而是确实有深意在里面。

但是到了这会儿,曹刺史当然是不肯认错的。男人怎么会有错?有错的一定是女人,便立了眼睛骂二姨娘,“……是个不成器的小家子出身,可是坏了我女儿的终身!”

曹夫人在心里暗自腹诽:你们两人一起害了你们宝贝女儿的终身。这会子骂人也迟了……

为了让曹韵兰不生事,曹夫人又有意把她和曹刺史之间的对话传到曹韵兰耳朵里。

曹韵兰已经八岁,早已懂事了。她在绣楼里听说了爹爹和嫡母这一番对话。只觉得如同五雷轰顶一般,震得她头晕目眩。

她是刺史之女,虽然是庶出,但是因为范阳这地方以前没有比她祖父、比她爹爹更大的官儿,也没有比他们曹家更高的门楣,因此她也对嫡出、庶出不是很在意。

再说她娘是宠妾。她自己是曹刺史最心爱的女儿,家里所有的好东西,都是由她先挑,等她挑过了,才给她的那些弟弟妹妹送去,因此从来没有觉得庶女出身有什么不如人的地方。

直到她到了要说亲的年龄,才明白了原来嫡庶的名份,真的是一道跨不过去的鸿沟。

可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

这么些年,她姨娘从来不在众人面前讳言她是谁的女儿,而她本人也从来没有在意让别人知道她是谁的女儿,甚至还因此得意非凡过。

因为她姨娘是宠妾,是爹爹心坎上的人儿。

那时候的她,是多么地蠢啊……

曹韵兰在房里哭了一下午,晚上去给嫡母请安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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