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今夜谁寺寝-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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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突然弯唇一笑。
武润当没看见。
何元伏在地上自然更看不见:“回禀娘娘,那日奴才鲁莽,许了娘娘一个承诺,奴才斗胆,敢问娘娘可有未了之心愿,奴才粉身碎骨,愿为娘娘分忧。”
“粉身碎骨?”武润端起茶杯,放到唇边喝了一口,冲着临渊浅笑:“救命之恩,用一个奴才的命就把本宫打发了?”
临渊再次弯唇:“娘娘可有更好的主意?”
武润敛了笑,冷冷地开口:“临皇把本宫骗至宫中可有何机要大事?还是说临皇觉得本宫如此好骗看不出这是一个骗局?”
临渊不置可否,其实他有意让武润的传闻传到汤太后耳里,也笃定她一定会有想见武润的心思,要说骗,也谈不上,他只是找了一个掩人耳目见她的方式而已,但他没想到父皇会半途离去,更好了,给了他单独和她相处的机会:“圣果好吃吗?”
武润轻轻哼了一声:“临皇果然神机妙算,连本宫的喜好都一清二楚。”
临渊期待地看着她的脸:“神机妙算谈不上,只能说太后娘娘身边的人忠心耿耿,为了给太后解馋,都偷到我临天皇宫里来了,朕如果再不清楚的话,那才怪了。”
武润果然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何元在地上跪着,也不敢起身。
他觉得自家主子真是——唉,这话他也不好说,毕竟主子就是主子,做什么都轮不到他一个奴才干涉。可他真替主子累得慌,为了能单独见这位太后娘娘,主子可没少折腾,可在公共场合,又见主子一脸的淡然,果真是——天子心思深奥难测啊!
临渊看着她瞬间有了生气的脸,满意地笑着扬了扬眉:“太后娘娘想吃什么,告知一声,朕必定双手奉上,何必用那种手段——一个是郡主的未婚夫,一个是铁甲大将军,太后可真是物尽其用啊。”
武润总算听出来什么意思了,敢情慕枫和叶炫烈两个人那天晚上还入了皇宫!偷?武润真是差点把银牙咬碎——这两个人是没脑子还是失心疯了!怎么能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慕枫是江湖人士不懂规矩也就罢了,怎么叶炫烈也跟着胡闹!她压下心里的怒意,缓缓开口:“临皇此话是何意?本宫怎么听不懂?”
临渊见她此刻表情,不由想起那日她自马车上跌下引自己现身的事,这女人,果然狡猾:“太后娘娘自然不信,可那晚不止朕亲眼所见,小元子也看见的,还有朕的禁卫军和弓箭手,都可作为目击证人——太后娘娘现在可信了?”
武润冷笑:“他们都是临皇的人,自然是临皇说一他们不敢说二——既然弓箭手都准备好了,那临皇为何不将他们逮捕,也好让本宫眼见为实?事情过了你来告知本宫,本宫的人偷了你的东西——本宫倒是想问问,临皇是想兴师问罪还是觉得本宫好欺负?把本宫骗进来不说,现在又诬陷本宫的人偷东西,敢问临皇居心何在?”
何元真想偷偷爬出去——他第一次见武润,就觉得这女子不是简单人物,那份气势,那份魄力,总之是不容小觑的人。再看他家主子呢——他只能再叹一口气,虽然他不知道他家主子在那几个月里遭遇了什么,可他知道,临渊明显有了心事重重的疑惑,很多次,他都看见临渊在上书房里,看着奏折一动不动,有时他叫上几声,皇上都没听见,明显在神游天外。
炎如霄看不出临渊的异常,可何元是跟了临渊十几年的奴才,临渊的一个细微表情他都能猜得出什么意思——反正他知道,他主子对这位皇太后有意思。当然了,对于这种事,他家主子还青涩得很,之前因为练功,一直没有近女色,他不相信他家主子对于这些情情爱爱的有多了解,但见了那太后容貌之后还没有动心的男人,恐怕不多。所以,他也不确定他家主子对武润到底是感兴趣还是真的喜欢。
反正有那种意思是肯定的了,至于到了什么程度,何元不好说——他家主子什么时候这么细心过,知道那太后喜欢吃那圣果,又听闻她身体有恙,随即命人将那些东西送过去,又想方设法地让汤太后将武润请进了宫中。
他伏着身子不敢动,两个人说话他也不敢听,可不敢是一回事,听到了就另当别论——敢情两个人想吵架啊!他家主子莫非糊涂了不成?好不容易单独见了武润,怎么吵起来了?
临渊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就是觉得他不喜欢看武润一本正经的那张脸,记忆中——又来了!他微微地颦眉,不想让自己陷入那无边的黑暗之中!他对她有印象,但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这个女人,于他而言,有一种很奇特的吸引力,让他忍不住想靠近。
武润真的生气了,气冲冲的话虽然是对着临渊说的,但她知道,她实际上是在气慕枫和叶炫烈,她真的不敢想象如果两个人被临渊抓住了,事情传了出去会引起多大的乱子!
临渊含笑看着她——她的眸子亮晶晶的,因为生气沾染了活灵活现的动力和神韵,使得她整张脸更加动人!
武润腾地站起来——他不说话什么意思!看着自己笑什么笑!
临渊下意识地也站起来,并非是他的意识在主导,好像就是身体本能一般——他愣了愣,残缺的片段突然翻江倒海地纷涌而至,他身子踉跄了一下,双手抚上太阳穴——好痛!
“默——”武润前行的脚步硬生生地止住,到了嘴边的话也使劲咽了下去:“快起来看看你家主子!”
何元猛地站起来:“皇上!皇上您怎么样——”
临渊慢慢在他的搀扶下坐到椅子上,过了好大一会儿,才低喃:“无碍。”
武润忍不住看过去,颦眉:“怎么回事?”
也不知道她在问谁,反正临渊没说话,何元就赶紧回话:“回太后娘娘,皇上这是——旧疾复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武润喃喃:“旧疾?”
她怎么不知道默默有这毛病——哦,他现在不是默默了,还是那张绝色的脸,还是那双纯净无边的眸,可却是物是人非。她看着他,缓缓道:“如此,临皇好好休息,本宫先行告退。”
临渊慢慢平复心情:“别走——”
武润转过身:“临皇好意本宫心领了,临皇这个样子恐怕也不能陪本宫用膳。本宫臣子入宫的事,临皇既然没有证据,本宫希望临皇莫再提起!”
何元噗通跪下:“太后娘娘请留步!奴才该死!请听奴才一言!”
武润垂眸看他一眼:“你说。”
何元心一横,不管不顾地开口:“奴才知道,这些日子承蒙娘娘照顾主子,才能让主子安然无恙地回来——但奴才斗胆,恳请娘娘告知,皇上那几个月可是受了什么伤害,为何隔一段时间就会头痛!奴才绝没有质问之意,只是想了解情况,对症下药!请娘娘开恩!”
武润哪里知道,她把默默当宝贝一样,什么时候让他受过伤!她开口:“可召了御医诊治?”
何元怯怯地看了临渊一眼:“回太后,看过了,御医也束手无策。”
武润抿抿唇,没说话。
何元又看了临渊一眼,见主子没反应,也没敢再说什么。有些话,点到为止,再说,做奴才的就逾越了。
临渊抬眸:“朕——是不是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
武润不置可否,两个人你伤害过我,我也伤害过你,算是扯平了:“为什么这么问?”
“每次头痛,总听得到朕在对你说——对不起,对不起……”
武润缓缓睁大眸子,呆愣了片刻,急忙解释:“没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真的,你上次也说了,无论我们之前发生过什么,都一笔勾销,你也不必去想了。”
“你在心虚?”临渊微微地勾唇:“为什么?”
武润立即察觉自己的失态——该死的!对不起那三个字对她而言简直就是刻骨铭心!她听到了又如何能控制住情绪!幸好临渊记不起,不然,让她如何面对这尴尬的局面:“本宫有什么心虚的,说对不起的是你,又不是本宫!”
反正他记不起,就算她颠倒黑白他还不是不知道!虽然第一次的“对不起”是她说的,可默默后来天天都在说!
临渊笑着看她,不语。
武润受不了地移开脸,侧过身子,回避他的目光。
何元小心翼翼地看了武润一眼。
武润瞬间看过去。
何元立即低了头——老天啊!太后娘娘绝对比他家主子还难伺候!
“既然如此,朕也不计较太后的人入宫偷窃的事了——一人一次,扯平了。如此,朕以后也无需说‘对不起’三字了,太后看可好?”
武润当然说好,她巴不得临渊一辈子别想起来,永远都不知道“对不起”三个字代表的是什么:“过去的事,本宫不想提了,临皇既已开口,本宫自当成全。”
临渊不知道,日后当他想起来“对不起”三个字的含义时,他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关注武润,但他敢肯定那几个月里绝对发生了什么事,他越是努力地去想,大脑越是一片混乱,索性,他让其顺其自然。在记忆没有恢复之前,他不会轻举妄动。
刚醒过来的时候,他的确有留在她身边查出真相的冲动,为此,才会凑巧地救了她。但后来,他还是选择离开,因为恢复了身份的他,绝对有办法让她来到自己身边——新皇登基,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隐隐记得他说过什么妖精之类的,但那个片段一闪而过,任他如何努力地去想,出现最多的就是他在说“对不起”。他抬眸看向武润——妖精?她的确有这个资本。
“仙——仙女?”汤太后指着画中女子,半晌才回过神来:“和大商太后好像!”
临奉把画像放好,先叹了一口气:“这是玉儿临走前交给我的。她说,九百年前,因了这画中人,天下一分为三,三国鼎立,势均力敌,各霸一方。”
汤太后盯着那画像中的女子:“九百年前?长得相像的人很多,是巧合吧?”
临奉摇头:“非也。玉儿还说,此女还会再现人间,克母克夫——”
汤太后目光里有了讶异:“这——是好是坏?”
“所以朕才问她高堂是否健在,她也说母亲不在了,她又是皇太后,夫君自然也不在了——如今之计,唯有找到玉儿,才能确认她到底是不是这画中人。”
汤太后听出临奉话里的凝重,小心地问:“玉公主还说了什么?”
临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朕该去找她了。”
“那,渊儿怎么办?与这女人接触,可有何不妥之处?万一——”
临奉打断她的话:“这话不能乱说!此事还有待查证,是福是祸,自有天注定——你别去管,顺其自然就好,渊儿登基事宜处理完毕,她自然要走。”
临奉当时见到武润容貌,之所以大惊失色,是因为他知晓此女身上有着太多的惊天秘密和关系到整个大陆生死存亡的力量,这才急急进了密室,拿出那张画像对比——有九成以上的相似度,又克夫克母,如今她又贵为大商皇太后,如果真要改变这大陆的政局,也不是不无可能的事!
但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他断不会轻举妄动。
因此,武润和临渊两个人的午膳,吃得是静悄悄无人打扰。
何元提出来了,武润也就大概讲了讲那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当然,什么事能说,什么事不能说,她自然是有分寸的。
十七岁的男子,在武润眼里,就像个孩子。她笑笑——以前,她也的确是把默默当孩子那样的。当然了,发生了那种事也不是她能控制的,但她对默默的那份心——唉,不提也罢。她神态自若地用餐,看见自己喜欢的,也不客气地让何元布菜。
对于情爱之事,临渊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