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后宫太妖娆-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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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奸巨滑地掌权一辈子,其精明睿智程度,自然更甚连莲谨之,通过莲谨之与他一番谈话深入探讨,自然明白也理解了陛下其先前行为的目的,但他却十人震惊与疑惑。
那不学无术,只懂得杀人取乐的陛下,怎么会突然有如此见地与谋略,凭她此刻行为或心性坚毅程度的判断,简直比他这个浸淫权势多年,玩弄政治的高手还要来得高深果断!
一头只懂得杀人的野兽虽然可怕,却不会令人折服,而一头既心狠手辣,又懂得谋略善策,步步为营的野兽,那才是最可怕的!
莲丞相隐隐心惊,也不敢轻视儿子临行前,望着他郑重其事,那深深连番的嘱托。
“父亲,不要妄想与陛下作对,或者控制她的想法,连想都不要想一下,否则我们莲家将从此在靳国除名。”
秋去冬来,初冬的靳国已然覆了一盖薄薄的霜意,四周雾皑皑一片。
神庙来了一批文僧与武僧前来接人,文僧于神庙来说,基本相当于是外交类型作用,想当然武僧则是攘内护卫。
文僧一律留有头发,而武僧却是通通剔光头,神庙并不是单纯的一种寺庙,他们代表的是一种信仰,一种尊贵,以上古神校鞯拿澹苹笪拗傩沼敫救妫钪昭由斐删偷囊还筛叨耸屏Α
这是靳长恭的认识,她觉得这寺不像寺,庙不像庙的地方,根本就是一个权利漩涡的中心,打着互不相帮脱俗离世的旗号,却又拼命在各国收敛合适的人才入庙,其心可诛。
靳长恭并没有亲自送莲谨之离开,神庙来了一位高僧,出示了相关文书,打了一通外交辞令,听得她直打哈欠,连连摇头不耐。
那位高僧一一记录下靳长恭的表情,暗记在心,见他确实对莲谨之不上心的模样,莲谨之一直低垂着脑袋,却靳长恭的表现亦是淡漠不已,直到最后临别,他们两人都不曾说过一句话,这让那位高僧眼中深沉一闪而过,最后才安心带着莲谨之一道回神庙。
莲谨之的离开,多少让靳长恭存在了一些忧心,从她让花公公寻来神庙的一些公开资料稍微了解,神庙的神童选拔绝对是十分残酷的,那些从各国挑出来的精英们,每一个都是抱着必胜的心理去的,莲谨之想脱颖而出,绝非地么容易。
但是,她对他却十分有信心,莲谨之从小便熟读各类名家书籍,听其父莲丞相道,他有过目不忘,一目十行的本领,为人聪慧不假,更难得的是,他自小便有一种坚忍不拔,一旦心中拥有一种目标,便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心性执拗得可怕!
圣童的选祭是正月初十,还有一个多月,最终取得结果的是春末五月,其间足足有半年时间蹉跎着。
圣童除了莲谨之,靳长恭不经意想起了在十二区遇到的少年,长生。那个与她名字有着异曲同共之妙的人。
当初在“妙手回春”医馆他与莫巫白一道被莫流莹与雪域少主带走后,便一直没有了消息,而她身边也一直小事不断,大事密集地发生,亦没有空余时间去考虑他的存在。
此刻,他跟莲谨之十分有可能对上,想着那一双上弦月一般纯然无辜的双瞳,她想,若他不是伪装的兔子,那么遇上莲谨之的结果,便可想而知了。
就像他是一只伪装兔子的狐狸,为了莲谨之能够达到她期许的结果,她跟他避免不了从此敌对的关系。
思绪一转,靳长恭又想到毓秀宫的事情,在她回宫的大半个月里,靳微遥跟莫流莹两人的行为有些奇怪。
靳微遥既没有来见她,也没有别的异常行为,据震南震北两人探听到的消息,他每日就陪着“病重”的莫流莹聊聊天,画画,写字,品茶,十分悠闲。
而莫流莹的伤势,经御医诊断,甚重,伤及内脏,需要慢慢调理大半年才可下床行走。
她直觉这里面肯定有猫腻,靳微遥至回宫起只字不提商族的事情,亦没有像那日趁她沐浴一般,发怒地想要跑来教训她,简直像什么事那个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到底在想什么?靳长恭暗暗思索着。
既然他没有来找她,靳长恭也并不想看到他们,现在要忙的事情还很多,花公公已经联系好守皇陵的那帮老顽固同意跟她见面了,时间定在春节宫宴的朝会后。
这帮老顽固肯同意见她一面,可谓是可喜可贺了,想当初靳微遥为帝时,他们可一点脸面都不给,别说见,连皇陵的大门都闭得严实,摆明不承认他为接替靳帝的事实。
虽然靳微遥为此大怒,可惜他再如何能耐,最后还不是强忍了这一口气。
那几个老家伙,不仅武功达到巅峰造极,连身份都是靳国皇族祖祖爷爷辈,且手握靳国半壁秘密与机要,要从他们手中占到便宜,谈何容易?
“新一任暗卫的事情,那些老家伙有说什么吗?”靳长恭披了一件薄狐裘,朝着内阁步去。
严霜结庭兰,菊残犹带傲霜枝,两排宫侍几步之遥,花公公挨身走在她身旁。
“他们自然没有意见,似奴才看,靳国族长老们,似乎还挺欣慰的。”花公公凤眸温润,红衣妖娆衣带飞舞。
靳长恭扬了扬嘴角,皮笑肉不笑:“靳微遥毕竟不是靳族血统,他们自然防备得紧,如今寡人能够‘痛彻前非’他们自然感到欣慰。”可惜,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将所有目光用来防备靳微遥,却防不了一个女扮男装的她。
“陛下,您的帝位绝对会千秋万世的,奴才绝对会与您一同守护的。”花公公若妖魅的双眸微弯,嘴角那不易察觉的深意笑容,转瞬即逝。
靳长恭一怔,两道俐落的剑眉压在深不见底的眼睛上。
她怎么忘了,知道她最深层秘密的,除了自己,还有一个最可能察觉的就是与她相处十年的他——
他说会同她一起守护,是不是表示他知道了?
还是,他只是很单纯地表忠心而已……
她无从判断,亦看不透他的心思,可是她却相信,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够让她无条件相信的人,那么,必然是他。
“别令我失望,否则,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靳长恭笑了,笑得像绽放危险而美艳无比的罂粟,那半眯的眼睛若两轮新月,熠熠光泽般明艳动人。
花公公微笑,并没有回话,因为有些话并不是用说的,他更坚信用做的更能够令人信服。
回到内阁,契正好回来,他立即向靳长恭谈起了一则消息。
“陛下,您知道吗?原来那个莫流莹的伤早就好了,根本没有御医谈论得那么严重。”契抱胸地逗弄一只小麻雀,一副看好戏的模样,跟靳长恭笑道。
靳长恭正在一一阅翻着花公公带来的暗卫“花名册”,准备亲自挑选中意的人才。
看不出来,他们倒是各式各类的,有擅长情报的,武功的,智谋的,易容的……
模样也是参差不齐的,有粗旷的,有纤细的,有温柔的,有俊美的……
“她的伤是寡人弄的,她究竟好没好,寡人比任何人都清楚。”靳长恭拿起笔在中意的暗卫头像上,打勾。
契好奇地凑上头,瞧了瞧她选择的暗卫。
“对喔,不过陛下,您觉得什么莫流莹在继续装病呢?”他问得随意,目光全胶着在画册上。
“自然是有好处。”靳长恭很快选了十六个暗卫,十六个明卫,并在上面标明的“暗”跟
“明”的字样。
“陛下,您怎么选的明卫,只挑长得好的?”契也不在意她的回答,只有些奇怪她选择明卫的标准,明明有一些实力强劲的,她不挑,却只管样貌标致的。
靳长恭蹙眉,叩起手朝他脑袋敲了一击:“怎么样,不行啊?”
“哎哟!”契抱头痛呼,赶紧道:“我哪儿敢啊,等等,别打了,我这不是好奇问一问吗?”
“明卫只需要长得好,能够替寡人摆平一些简单的事情就行了,关键是暗卫,他们才是寡人的筹码,明卫越肤浅而平庸,才能够麻痹敌人。”靳长恭义正言辞。
契却暗地里撇撇嘴,嘀咕道:“骗人,分明就是为了以公便私,果然不亏为色帝。”
靳长恭的耳力岂是他能够瞒的,眸光一利,一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朝着契的屁股蛰去。
“啊~”契放下脑袋,捧着屁股就跳得老高。
“您也太狠了吧!痛,痛痛!”
“吵死人了,华容的消息呢?”靳长恭看他那副痛不可言的表情,抿唇暗暗忍笑着,忍禁不住。
“您,您先给我拔了,拔了再说啦!”契可怜巴巴地瞅着她,欲哭无泪。
她怎么最近越来越爱给他来这一招了,他恁命苦啊~
、第二卷 第八十章 京都风云
靳长恭手腕一沉,银针便受着她内力的吸引,重新回到她的指尖。
“说吧。”她唇边掠过一丝诡异的笑意。
契感到疼痛消失了,心下愤懑正欲发言,却发现身上一阵束缚,动弹不得,猛低头一看,见身上一些细小微不可见的银丝紧绷地束着他的四肢,随着他的动作,靳长恭指头微动,指头似被什么绕着。
“不会吧,陛下,您这是准备‘鱼肉’我吗?”契垮下脸,嚎叫一声,那细细的,透明的丝线就像渔网一样,将他的身体密密匝匝地绑成一团,连动一根手指头,都觉得困难。
“不是,寡人觉得单纯用针当武器太单调了,干脆多整一些花样试一试效果。”她措着下巴,微眯眼睛,一副研究的模样。
“不得不说,效果甚好。”
而契闻言忍不住咆哮,想掀桌子发飙了。
“陛下,您在耍我还是耍我啊?!您要试验,干嘛非得整我啊!您可以找震南震北,息子丰,花公公……”
“哦,找咱家什么?”一道慢条斯理,尾音惯性勾魂地上扬的声音乍然在门边响起。
契一僵,慢吞吞回头,但见花公公手端茶具,糕点,一面笑意盈盈,细长的凤眸瞬间爆射出冷芒,令契心中一突,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没,没事,我正在跟陛下汇报情况。那个华容啊,对,就是华容,他的具体情况我还没有摸准,不过他曾在过马道出现过,过马道离京城不过十里左右,有一个草棚容栈,他却在那里莫名消失了,令人费解。”
契派去打听的“情报鸟”搜遍了周围,也没有探听到华容的情况。
“还有什么别的线索吗?”靳长恭意识沉澱,将心中能猜测的可能性一一筛选,却依旧找不出突破点。
契摇头,想了想又道:“陛下,契早前亲自跑了一趟去碪察现场,那间容栈的物品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没有一丝一毫打斗的情况,只能说,有人用一种非常高明的手段,将华容撂倒后带走。”
“这么说,这是一桩早有预谋的事?”花公公放下托盘,淡淡的语气起不了一起波澜。
靳长恭沉眸,除了乐府的人,还有谁要对付早已隐姓埋名的华容呢?
“陛下,此刻想再多也无济于事,事情就交给契去排察吧,或他们的目的不仅是单纯为了华容,而是跟您有关,时间一长一切自会分晓,您可别愁坏了,瞧着奴才都心痛了~”花公公将契的目光置若罔闻,伸手葱白削尖的手指,细腻地抚平她皱起的眉头。
靳长恭将背懒懒地靠在软垫上,避开他的手指,收势将绑在契身上的丝线抽回来,这些丝线就是在商族绝地内取来的。
无论是韧性还是质地,都让她觉得挺好用的,而且便于收藏又不易察觉,用途种类也多,真是居家旅行,杀人放火的最佳道具。
“花公公,莫云深的伤怎么样了,御医怎么说?”想起了另一件还没有头绪的事情,靳长恭问道。
花公公被靳长恭有意躲他的举动,打击得恹恹委顿,攥起衣袖擦起嘴角,假意哽咽,道:“死不了,奴才只关心那些无关紧张的人,都不关心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