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色后宫太妖娆-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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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草!污蔑她不出气,连人身攻击都刀剑齐上了!
“暗帝!”
看着靳长恭对他毫不掩饰的耐心告馨,变成怒目而视,暗帝妖冶的薄唇阴冷地勾起一道渗人骨髓的杀意。
他倏地逼视向玥玠,此刻他对玥玠已经不是单纯的看不顺眼,而是痛恨深绝了!
手中的宽袍贯注真气翻飞,一道道黑色的杀意就像鬼魅骷髅头随着他的舞动四散开来,周围的人稍稍靠近一点便是一个重伤下场,禁卫军一惊,立即拔刀准备相击。
却被靳长恭一个手势挡下,并下令令他们撤下。
暗帝本准备猝不及防毙了那碍眼的玥玠,然而七怪却脸色惊变,出手钳制住了他的行动,挡在了前面。
“主子,您不能杀了他啊!”
他们七人蹿起列成一排,纷纷伸臂挡住了暗帝,脸色焦急,一脸有苦难言,急得满头都汗湿了。
而七怪的说辞更令暗帝怒火中烧,他一掌运足内力横扫而去,便将他们七人摔倒撞墙,而七怪自然是不敢跟他动手的,只能生生受着,骨碎内脏受创,半天倒地不起。
“主、主子……”
玥玠散垂的黑发被风吹得颤动,如樱花犹在树梢杳然绽放,出尘脱俗,几无杂色,他凝视着暗帝,启音道:“ЛЛМОГВЩЧтЖТЙ。”
“你杀了我,必将会酿成一场祸事的,还是冷静一下唯好。”莲谨之蹙眉,自动自觉地替玥玠翻译所言,然后他再看向陛下方向。
而暗帝却不屑地嗤笑一声,便奔着将玥玠粉身碎骨而去,那森然的寒气一使出便被另一道黑影截住,瞬间将两人笼罩。寒光冷影光晕下,是两个上下翻飞打斗的身影。
此刻两人就像两柄绝世刀剑,一把是嗜血宝刀,一把是锋利名剑,两者相斗,周围等人只觉杀意凛凛,毛骨悚然全身皮肤被刮刺得生生作痛,有种玉石俱焚不可挡的错觉。
两人分掌一击,落在地面,暗帝却是动作一顿,没再出手。
“你一定要护着他!”暗帝看着靳长恭,眸光愈发幽深无光,无哀无怒,无喜无悲,那一双漆墨幽潭的双眸渐渐被熏染上红光血色。
“他是寡人带进宫的,你没有权力处置他!”靳长恭抑扬顿挫,声出如玉石之色是半分不肯退让。
她总觉得玥玠刚才那一句话别有深意,她知道盛怒之下,暗帝很可能不管不顾地击毙了他,他可以无所顾及,可是她却做不到。
“好,那就看看你有没有本事阻止我了。”
暗帝身上就像覆上重重的壳,不带半分情绪泄露,让人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反手一吸从一侍卫身上抽出一柄剑划过,想逼开靳长恭,而她却起身躲过凌厉一剑,绕转身子扬起袖袍,一股劲道抛出。
暗帝再调转剑势回身反刺,上身倒仰从凌厉的剑下划过,此等险招不禁惹来一阵惊呼。
靳长恭嘴角含笑,眼神冷冽,以快步退到暗帝身侧,双袖挥动,天旋地转,一股强大的气势将暗帝包围。
用的正是纯正正气的真气,刚好化转了暗帝的阴寒煞气,暗帝运足内力和其相抗,手中剑法使得更加凌厉,剑气陡然大盛,将靳长恭包围其中。
一时间,千变万化,似有几百把剑同时向她刺来,靳长恭依旧不慌不忙,极尽潇洒地将袖袍一摆,右腿前伸,上身后仰,双袖翻飞,如跳舞一般美轮美奂,无形中将所有的剑气捆为一团,如气球一般慢慢膨胀,越来越大。
众人大惊,此等武功招式,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待将剑气收尽,靳长恭扬起身,双袖一扫,“哄”的一声,剑团带着一股强大的气势向暗帝射去。
暗帝被自己的剑球带起,飞出老远,发丝飞飒,身僵如石地剑柄撑住地面,划出一道深刻的裂痕,发出尖锐刺耳的脆裂响声。
“恭!”
玥玠神色担忧,想拨开挡在面前的人。
“别过来,危险!”看莲谨之与玥玠欲靠近,靳长恭低喝一声。
暗帝看两人“郞情妾意,羡煞旁人”一时嫉火、怒火双重冲击,便血眸红光一闪,顾不得气血汹涌再度冲上去下狠手,却又被靳长恭眼尖地挡下。
两人再度交上了手,他们动作矫捷得像是在黑暗之中,闪电似移动的怪物,一片炽光黑影当中只见长刃挥动,迸射出夺目的凶光。
随着他的一次次地逼进,而一直选择退让的靳长恭渐渐心浮气燥。
“暗帝,你最好现在就停下,否则别怪寡人不留情了!”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啊。”暗帝心中一刺,语气便生硬而暴戾道。
终于,两方争执不下久时,靳长恭被迫运足内力,将其炸开,暗帝先前受创再加上如今一击,顿时一口血喷了出来。
地上,全是浓稠之极的血,在雪白地板之下,鲜血泛着一种异样的红色。
而靳长恭看到地面的血时,脑中蓦地一片轰鸣嗡嗡杂声: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喘着粗气,靳长恭抚着脑袋,太阳血似炸了一般涨痛,她黑色的瞳孔微微焕散,黑球也浸血般泛着妖异的红色,她渐渐失去了理智,空洞一片。
趁暗帝经脉蹿乱,无法动弹时,她蓦地抬头,一张面无表情的俊美面容似撒旦索命,布满狰狞的杀意,她指尖成爪直接挖入他的心脏处,她眸中红光一炙,即刻要冲进去剜的时候,七怪爆然出手了。
“陛下,手下留情!”
“不要啊,主子!”
七怪炸然从地上冲出,七个人分别用尽最大力气来制止了靳长恭,两人爬在地上抓住她的脚,两人捥住她的手臂,另外几个人则钳住她染血的手。
而靳长恭只觉脑袋被重物猛击一下,懵然半晌,才反应过来,她看着此刻场影,神色错愕不已。
——她,她刚才竟然差点就杀了他!
而暗帝则呆滞地神色怔怔地她,黑色瞳仁不断收缩着,他气息沉重,瘦弱显骨的胸膛激烈地起伏不定,就像随时会嘎然而止地弦,令人心惊。
“你,你竟真的想杀了我?!”他的声音就像凄厉的鬼泣般尖锐划破虚空。
靳长恭一震,她身上此刻仍旧翻腾着浓浓杀意,可见刚才她的确是真心想要杀了他的!
“赶紧离开!”
靳长恭撇开眼睛,面色僵硬着,却不敢再看他那一双控诉森然的眼睛。
她并不想杀他,可是她的确是真的差点就杀了他!
想到刚才脑海中那一道催促不断影响她的声音,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魂可以控制人吗?!
“靳—长—恭!你真的想杀我?”
暗帝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却承受不住情绪激动地再吐了一口血,他抚着胸前那渗出血丝的伤口,虽然是一脸想吃人的凶狠,但细看又觉得像是脆弱的花骨朵儿,随时会飘风消散于天地无踪无影。
“你竟……如此伤我?”
他喃喃道,那弱不胜利的肩膀微微垂下,就像快被衣服压垮那一身倔强的骨头。
“我——”
靳长恭刚一张嘴想解释,便却感觉气息顿时紊乱,她唯有敛下心神赶紧制止自己的嗜血冲动,而暗帝却完全误会了,他觉得她根本就是连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解释了,她对他已经完全漠视了。
她厌恶他,厌恶得想杀掉他的程度!
暗帝猛地踏前一步,抓住她垂落的双臂,俯身冲上前便一嘴咬上她那绝情刻薄双唇,用力地,狠狠地,自厌地,绝决地,凶狠而悲愤地咬着,直到咬破了她的唇畔,流出了血。
“恭!”玥玠脸色一变,惊呼一声。
而周围的其它人早就已经看呆了,为毛他们有一种陛下跟那个黑衣戴着恶鬼面具的男子,其实正在上演一幕相爱相杀啊!
“靳长恭,我、恨、你!”
他亲溺而残忍地舔了舔她艳丽的唇瓣,染血的红唇移至她冰冷的耳垂处,留下了这么一句冰冷的话便离开了。
而靳长恭则木然着神色,抚上那流血肿痛的薄唇,怔忡不已。
七怪看了一眼陛下,也跟随着暗帝一道离开了,而禁卫军们被则那黑衣鬼面男子那活得勇气的彪悍非礼陛下的行为吓傻了,一尊尊木桩子根本就忘了要阻止他们离开。
而玥玠与莲谨之则推开挡在他们面前的宫女太监,快步冲上来,看着靳长恭那流血的嘴,玥玠则是心疼地抚上那伤口,柔声道:“恭,痛?”
靳长恭却蓦地紧紧地攥住他的手臂,痛得玥玠微微蹙眉,却仍旧保持坦然柔和的神色面对她。
看着他一脸担忧颦蛾眉的模样,靳长恭眼眸一闪烁,再慢慢松开了他。
而莲谨之则看着靳长恭此刻冷冰冰的模样,心中却是酸楚地懂了。
刚才那个男人分明就是对陛下有情,被陛下伤后那悲痛欲绝的深刻表情,还有那愤怒无处可发,唯有冲动地咬破她的双唇,那又恨又爱的痛苦表情,他也全部收纳入眼中。
“陛下,他——不,您没事吧?”本想问那人的事情,可是话在她那一张明显心不在焉的表情中收了嘴。
“寡人没事。”
靳长恭此刻根本没心情跟他们好好地说话了,她垂睫便拂袖旋身离开。
不准任何人跟着她,她在走廊洄桥上越走脚步越疾,心情一直沉颠颠地压得她透不过来气。
她一直都觉得暗帝对她来说,也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失则不觉可惜,留则可加以利用。
可是刚才他用那一双猩红冰冷的眼睛溢满不属于他该有的恨意,却令她通体一片寒冰,有一种做错事情的心乱。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他那种冷血根本不懂得感情的人,在她身上第一次学会的竟是恨。
他已命不久矣了,而在他剩余的生命竟是以恨她而终结,一想到这里,靳长恭忍不住呼吸一窒。
另一头,暗帝则像一只无头苍蝇般一口气跑到了靳宫最北区荒芜人烟的黑枯林,远处一片黑色沼泽内有尸骸起伏,黑枯林一片昏暗阴森,雾意笼罩。
他将脸上的面具用力摘掉摔在地上,一张枯槁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微微扭曲,一翻掌,暴戾的气息便分散四周,呯呯!四周枯枝黄叶断裂凋散,顿时一片狼藉。
“为什么!为什么我如此待你,你却为了一个认识不过两日的人,对我如此狠心!”
他一把撕开胸襟的衣服,看着心脏处那仍旧滴着血的五个血洞,他突然放声大笑起来。
“靳长恭,恭长恭,靳长恭,靳长恭!……”
一遍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一遍一遍由冷森,平静,悲忿,愤怒,痛苦,痛恨……
为什么会这么痛,心脏的地方,为什么会痛,明明他的心脏还在原处,还在跳动不是吗?
他一直以为他活着就跟死了没有区别,苟延残喘地活着,令他觉得很冷,很无聊,也……很空虚。
虽然他一直不愿意承认他很孤寂而空虚,但他需要一个特殊存在的人一直留在他身边相伴,而当时影儿的出现便打开了他心底的一道渴望。
他要让她留在他身边,像一个依附他的女人温暖着他,像一个宠物一样听话乖巧,成为一个为他而生而死的存在。
可是,他尽心费力调教出来的宠物,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异心,她开始反抗他,拒绝他,远离他。
但是他却觉得事情变得更有趣了,因为他一想到能够亲眼看到她被那个她最爱的人背叛,最后知道他才是她最重要的存在,爬回来求他时,便有一种变态的满足。
所以他并没有阻止一切的事态的发展,甚至推波助澜着替她实现她预想的一切。
但是,她却变了,变得一点都不像他的影儿了,于是他在暗中一直观察着她,越看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在观察一个陌生的女人。
如果说影儿是一抹渴望阳光的影子,那如今的她就是一道阳光,她充满生机而顽强地生存着,争取着,奋斗着,她从不气妥而妥协,她无形中影响着身边的人,改变着一切。
而他则由一开始的放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