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蛮荒讨生活-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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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水就烧开了,水蒸汽白烟袅袅,弥漫了整个洞顶,洞里的温度也随着升高了些。
将热水倒入龟壳脸盆中,鲁达玛洗漱完毕,又烧了一锅水,便坐在火盆前,边梳头,边等着夜回来。
梳子是木头做的,鲁达玛在一块木头上画出样子,夜帮她一爪子一爪子削磨出来。自打有了梳子,鲁达玛每天自己梳完了头发,总要逮着夜帮他也梳一梳。对于他那擀毡的头发胡子,鲁达玛早就有意见了。
可夜却躲得极快,如果实在跑不了就化身为黑豹子,老实趴在地上让她梳背毛。梳美了,他还“呼噜”两声。后来鲁达玛一拿梳子,他立马变黑豹子,半眯着暗紫色眸子等着享受梳毛。鲁达玛这个气啊,干脆不理他。结果人家还不干了,见鲁达玛不帮他梳背毛了,蹭过来,伸出毛绒绒的前肢扒拉鲁达玛的手。
不过,有一次还是被鲁达玛逮到了夜,按着他将头发和胡子都梳顺溜了,拿着兽皮绳子将他的头发向后背,扎了一个马尾,露出饱满的额头。由于打结得厉害,疼得夜“嗷嗷”叫唤。
被梳顺溜了头发胡子的夜,恍然出现了帅哥的雏形。浓黑的剑眉斜入鬓角,暗紫色的星眸熠熠生辉,长期的猎杀,令其中隐隐透出一股子凛冽杀气。胡子中露出的唇很薄,轻抿的时候给人一种坚毅钢冷的感觉。
让鲁达玛突然有了想要将他的胡须剃掉的冲动,真想看看那被大胡子遮盖的脸是什么样子啊。不过,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知道这个胡子和夜变成豹子后的胡子有什么联系。猫的胡子有保持平衡和测量距离的功能,夜变了豹子,胡子一定也是这个用处。自己要是把他人形时的胡子剃了,那他变了豹子会不会也没胡子了呢?呃……没有胡子的黑豹子太怪异了。
当鲁达玛烧干了第四锅水的时候,夜回来了。
今天他没有带着收拾好的猎物上来,而是站在崖下大喊着:“达玛!达玛!”
鲁达玛自帘子处探了一个小脑袋出来,就看到夜化了人形,光着身子站在雪地里,赶紧拿了被袍子爬下崖来给夜披上。
到了下面,才看清楚,夜今天捕了一只奇怪的东西回来。周身棕黄色,有壳,光壳估摸着就有一米五左右。看着夜一路走回来的痕迹,他应该是把这个家伙拖回来的。
夜将这个怪东西翻了个个儿,露出它雪白柔软的肚皮。鲁达玛突然觉得,这家伙的壳要是换成刺的话,就是一只巨大的刺猬。鲁达玛打算管这种家伙叫“甲猬”。
在雪地里,和夜一起将甲猬自壳中剥离出来,鲁达玛发现,这家伙的肉真多,身上没有几块硬骨头,大多都是软骨,要是没有壳的保护就是一团行走的肉球。它的壳很硬,比油龟壳还要厚实许多。
鲁达玛突然的脑子里灵光闪现——“浴缸!”是的,这个壳的大小完全可以给她当洗澡盆啊。她拉住了背着装了甲猬肉的木桶准备回崖上做早饭的夜,让他帮着将这个“澡盆”也扛了上去。
上了崖,夜去生火烤肉,鲁达玛则一心都扑到了澡盆上。她认真的用雪水一遍一遍的清洗着,又用开水烫了三回,才搬进了洞里,摆放到了原是为夜准备的卧室,后来改成储藏室却空置到现在的隔断里,以后,这里就是盥洗室了。
吃过了饭,鲁达玛就烧了一大澡盆水,坐进里面泡澡了,哎……真舒服啊。
当然了,这期间夜好奇的偷窥,被鲁达玛一梳子丢中了脑门,“呜咽”一声,火盆边上猫着去了。
等鲁达玛洗完澡出来,夜便扒下了自己身上的围裙,欢快的跳进了澡盆中。
鲁达玛抽了抽眼角,这是豹子吗?是豹子吗?分明是只猴子啊,有什么学什么!
39。油炸食品
鲁达玛看了看洞壁上的“蛮荒历”。今天已经是“冬季五十二日”了。夜的捕猎工作越来越艰难,凌晨外出,往往快近午时才会回来。而带回来的猎物也变得各种各样,那些天暖时夜不肖一顾的小动物,如今天也成了他们的“盘中餐”。
鲁达玛记得,她曾经在什么地方读到过,豹子有个很有趣也很实用的习惯。在捕猎之前会对猎物进行评估,考虑自己的付出是否值得。一只兔子与一只鹿,它们往往会选择捕食鹿,而对兔子看也不看一眼,原因很简单,追一只兔子和追一只鹿所消耗的体力是差不多的。从经济学来讲,同等资本投入与风险承担,当然选收益高的项目了。
而现在,一只兔子能出现在他们的餐桌上,说明什么?——猎物越来越难捕到了,夜已经到了有猎物就抓,无从选择的地步。其实想想,鲁达玛也明白,原来夜周身黑色,于凌晨捕猎,如同有一层很好的保护色,不易被猎物发觉。如今外面到处白雪皑皑,夜走到哪里都过分的显眼了。
今天夜回来得比往常又晚了一些,而且只带回了一只兔子。当然这只兔子比鲁达玛原来那个世界的兔子要大出许多,如同小猪一般,可也只够夜吃个半饱。
夜将它收拾干净,架在火上烤熟,然后放到鲁达玛面前,看着她吃。
夜这个样子已经连续好几天了。在鲁达玛表示吃饱后,他才会进食,将剩下的全部吃掉。鲁达玛感动,在食物贫瘠的时候,夜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而是她。
而鲁达玛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夜饿着肚子啊。他每天都要外出捕猎,这天寒地冻的,空着肚子怎么有力气。万一遇到同样的肉食性猛兽,没有体力如何应战?她可不想夜成为其它野兽的盘中餐。夜心疼她,她一样也心疼夜。
鲁达玛将储存的肉干拿出来一些,放到火上烤。她告诉夜,从今天开始,她要吃这些。夜皱眉,并不同意,那些肉干他偿过,很干、很硬,没有肉的香味,总之很难以下咽。他强硬的掰下一只兔子腿递到鲁达玛面前,一定让她吃掉。
鲁达玛摇头,将兔子腿又推回到夜的面前。
“夜,我吃这个,烤一烤很香的,像肉脯。”
夜的眉头皱得更甚,薄唇上下一碰,吐出一个字“不!”
这些日子在洞中猫冬,夜已经学会了不少简单的对话。
为表示肉干很好吃,让夜安心,鲁达玛飞快的捏起一片,不顾烫嘴,大嚼起来。
“夜,真的很香,你来试试?”
鲁达玛努力咽下去,假意让道。
肉干并不好吃,纤维很粗,没有水份,嚼不烂,粗拉拉的刮嗓子。可鲁达玛依旧表现出一派在吃美味的样子,囫囵的吞咽着。
夜很固执,他依旧将烤兔子腿塞到鲁达玛手中,并接过她手中的肉干。
“交换!”
语音有些生硬的说完这两个字,夜就将肉干放入口中咀嚼起来。边嚼,边看鲁达玛,暗紫色的眸子流露出嗔怪,似在说:“小骗子!”
鲁达玛看看夜,再看看手中的烤兔子腿,不知道为什么,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撕下一块肉来放入口中狠狠的嚼着,似在咬这个该死的大雪天。
吃了两口,鲁达玛突然自夜的手中一把抢过肉干,扔在一边,撕了一大块兔子肉,塞进夜的嘴里。
“咱们一起吃!”
眼神中透出坚定,似夜要敢不吃,那么她也不吃,一起饿肚子吧。
夜这次没有推脱,又自兔子身上撕了一块嫩肉留给鲁达玛,自己抱着剩下的啃了起来。
吃过了这顿饭,夜便变了黑豹子趴卧在鲁达玛身边,帮她保暖,没一会儿便发出了“呼噜”声。本来捕猎就消耗体力,如今又吃不饱,一定很累。鲁达玛半靠在夜的身上,抬手轻轻的抚过他黑色的毛皮,自言自语道:“瘦了,太瘦了都能摸到骨头了。”然后叹了口气,不想变成他的负担,结果还是给他当了累赘。怎么才能帮到夜呢?鲁达玛皱起眉头思索。
第二天,雪下得更大了,两米开外几乎就无法看清东西。夜回来得更晚了一些,进洞时身上披了厚厚一层雪。今天他带回了一只说田鼠不像田鼠,说疣猪不像疣猪的家伙。它长着类似疣猪的头,有獠牙,却是田鼠的身体,有一条细而长的尾巴,全身灰褐色。个头儿和夜不相上下。肚皮上有一大块厚厚的油脂。鲁达玛开心极了,今天夜能吃顿饱饭了,她这家伙起了个名字叫“疣鼠”。
夜明显的也很高兴,他将那一大块油脂剃下来后,将疣鼠分成几大块,架到火上烤。而鲁达玛则打起那块油脂的主意,她想炼油。小时候挑食,很多东西都不吃,外婆就给她“忆苦思甜”讲困难时期,家家吃不上好东西,炒菜的油都是凭肉票买了肥肉或者大油,回家来放锅里自己煸出来的。如今她想试试,油炸食品虽不太健康,可是相当的顶饿,现在这特殊时期谁还算健康不健康啊,不饿了才是真的。
吃过了饭,鲁达玛将烧水用的龟壳锅架在火上烧干,切了一块油脂放进去。
夜今天吃饱了也没有假寐,他圆睁着暗紫色眸子,好奇的瞧着鲁达玛在做什么。
没一会儿便传出“刺啦!刺啦”的声音,油脂在高温下一点一点融化。很快一块油脂就变成了一汪热油。鲁达玛用木头勺子将炼油残渣清出来,扔了几块肉干进去。随着油花翻滚,油炸食品特有的香气自锅中飘散出来。
化做了“大猫”的夜,纵着鼻子用力的嗅着,粉红的大舌头也伸出来,不停的舔着上唇,许久没有出现过的“哇哇呜”也自夜的喉咙深处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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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寂寞女孩在哭泣童鞋滴鲜花,么么达
40。遇险
油炸肉片很成功,原本又干又柴又难以下咽的肉干,经过在油花中那么一翻滚,就变成了香酥可口的炸肉片,为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什么滋味。鲁达玛心中遗憾,要是有点花椒盐,或孜然什么的就好了。
夜却一点也不挑剔,一口气吃了十多片。
实验成功,鲁达玛将剩下的油脂全都炼了油,装在一只大木桶里,放在洞外让其冷却凝固,每天用的时候取一些。
翌日,夜一如既往的外出打猎。许是这两天大雪漫天,视线遮挡严重,同时也阻碍了气味的发散,令动物的警觉都变得迟钝。夜虽不容易发觉猎物,可猎物也不易发现他,这样给他的捕猎倒是提供了便利。因为夜有完善的思考能力,除了气味,视觉,他还会追踪痕迹。
于是接连几天,夜都带回了丰厚的猎物。但是捕猎的时间却依旧没有变短。
夜似乎发现了鲁达玛这个储存食物的方法不错,这几次带回的猎物,他并没有努力全部吃光,而是和鲁达玛一起将尽可能多的食物保存了起来。
鲁达玛和夜的生存状况看上去似乎好了一些,而天气却变得更恶劣了。呼啸的北风疯狂的吹打着,挂在洞口的兽皮帘子已然失去了它遮挡寒风的作用。夜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块小一米的巨石,自洞内将门口掩住,才阻止了寒风的侵入。
鲁达玛担心平台上装着食物的木桶被北风吹跑,和夜商量了半天,保证食物不会长虫变臭,夜才同意。
结果,鲁达玛发现,她的担心是多余的。木桶被冰雪极为结实的冰在了平台上,夜费了半天力气也没抠下来一只。最后是鲁达玛用兽皮裹在木头棍子上,浸了油龟脂做成火把,将冰雪融化,才将木桶搬进了洞里。没办法啊,再不搬进来,风是吹不跑了,想拿食物也费劲了。
蛮荒历冬季六十九日,鲁达玛在洞壁上又画下了一笔。然后像往常一样,向火盆中添了柴,再加了些助燃的油龟脂肪,盛了些雪块在龟壳锅里架到火上烧。等着夜回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