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不要出门勾红杏-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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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稀
唐一峰一直沉默的坐在副驾驶位上看着高墙,依靠在皮椅上略显惨白的脸,狭长的眼眸中划过一丝莫名的抵触,似乎是夜的沉静导致的车内氛围的压抑。
许久,唐一峰扒了一下额头散乱的黑发,狠狠地揉搓了一下惨白的脸,直到他感到脸皮发麻才下车,声线低哑的吩咐司机先回去。
笨重的铁质大门缓缓划开,唐一峰澄黄的光线折射在唐一峰的脸上,若隐若现的阴暗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薄唇紧抿如刀锋,虚晃的身躯挺了挺,一瘸一拐的走进那一扇许久都没走过的门。
“少爷,回来了!”苍老的声音透着股欣喜,皱成橘皮的手紧紧的拉着唐一峰的手,浑浊的眼透着慈爱的笑意。
“嗯,林伯还是那么的健朗。”唐一峰,狭长的眼眸舒展微挑,笑得和煦。
“老喽!老得都走不动路了,少爷你要是再不回来看看,估计下次林伯都不知道在哪喽!”林伯絮絮叨叨的打趣,浑浊的眼眯了眯,夸张的拍着额头,“你看,你看,我年纪大了,连少爷回来的好事还没有和司令说一声呢!这记性越发不记事了,快!快!司令知道你回来,一定开心。”
林伯颤抖着老腿匆忙的走在前面,唐一峰一把拉住道,“林伯,还是我去看看他吧!”
“好!好!祖孙俩就该如此随意情切点,我这年纪大脑袋也不灵光了,少爷有空就多回来走动走动,也好减轻我这老人家的负担,不是?”
林伯的话意唐一峰知道,可他回应的也只是抽动唇角的撇了撇,狭长的眼眸幽沉沉的一片,孤冷无情的让人陌生。
“嗯!”唐一峰似乎对林伯还是残留一份情谊,沉默半晌还是哼了哼,“我自己进去,林伯你先去休息吧!”
半夜书房的灯还亮着,可能年纪大的老人睡眠都极不好,晚睡早醒也成了生活的习惯,和平常人家的书房没有太大的差异,有区别的话也是门口玄关处的花梨架上放了把古色古香的弯刀。
唐一峰敲门后便站在书房门后,半敞开的门能一目了然的看清整个书房,一花甲老人正坐在书桌后,粗矿的轮廓依稀也见当年的威猛。头发花白如雪,腰躯微弯,鼻梁上架着老花眼镜,方感叹岁月催人老的事实。
“林子,我这不用你陪了,你也早点休息去吧!”花甲老人头也没抬,只是推了推老花眼镜,咳嗽一声的问道。
“是我!”唐一峰沙哑的开口,脸部肌肉僵硬,修长的身躯移动一步站在灯光下,眸光只是快速的在花甲老人的脸上撇了一眼,便转脸看着那把古色古香的弯刀。
花甲老人对唐一峰的出现似乎吃惊不少,锐利的目光微颤,随即神色不动的低垂了眼帘,“回来了!”一句稀松平常的应答,却也包含太多极力隐藏的欣喜。
“嗯。”唐一峰咬了咬牙,只说了一个字,整个人的神经似乎绷紧到极致。
“腿好了?”花甲老爷不经意的一问,锐利的余光扫了扫被血浸湿的腿,有伏案做这被打断的事情。
唐一峰浓眉紧蹙,双手攥紧拳头,短暂之间指甲便刺破了手心的嫩肉,鲜红的血渲染了透明的指甲。
唐一峰身躯轻微的颤抖着,似乎花甲老人问的不是一句关心的话,而是表明他权利的象征,不管他在外边如何鬼混,似乎他依旧被他牢牢的捏在手心中,而他最嫉恨的便是如此的他,可现在他却要屈服在一直被他憎恶的权利面前。
唐一峰走向前,噗通一声跪在花甲老人的面前,跪下的力度似乎要将地砖砸出两个膝盖洞,可腰杆却挺得笔直笔直的,似乎这已经是他唯一残留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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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回到校园里
留在程峰家的李沫纯心态很好,没有了纠结的不安,也没有接受怀孕的喜悦,她似乎将没心没肺的性格做得彻底,她的眼里心里只有她执着在意的,可你要是问她在意什么执着什么?估计她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睡了吗?”程峰敲了敲李沫纯的房门,神态拘谨而迟疑的看着门锁,得到回音时还握着门锁停顿了几秒,端着被温热的牛奶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睡前喝杯牛奶对睡眠好。”
“嗯,谢谢!”李沫纯眉眼弯弯的露齿一笑,似乎对先前唐一峰的到访丝毫不在意。
“纯纯,你想谈谈吗?”程峰沉默半晌才看着李沫纯清澈的眼,心里涌现出一丝纠结的无奈。
“好啊!谈什么?”李沫纯反倒有了兴致,搁下牛奶杯后坐直腰,饶有兴趣的瞪着明亮的眼眸。
这样的李沫纯让程峰纠结的神情也舒缓不少,炯炯有神的眸光里有了一丝的欣慰,“说说你自己吧!你以后的打算?你想走的路?”
“我不知道。”李沫纯歪斜的脸看着程峰,恬静的笑容里有了一丝迷茫,似乎从来没有人问过她,她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包括她自己也没有真正认真的想过。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生活?”李沫纯反倒是好奇像程峰这样耿直而严谨人的向往。
“我?很平凡的生活。”程峰炯炯有神的眸光带着点点温馨的坚持,“有一份安稳喜爱的工作,工作不一定高薪风光,但一定能给家带来福荫的基本保障。”
“有一个温馨美满的家庭,家里有我奶奶、妈妈和我爱的人,以后有几个调皮的孩子。每天清晨能在家人的微笑中出门,每天傍晚在家人的等待里回来,吃着粗茶淡饭却享受着人世间最难寻的温情。”
程峰说的语调很慢,很难想象他这样刚毅耿直的人竟然能神色柔和的如春江水,也很难想象出他这样年轻的人竟然会向往平淡的生活。
“程峰,那你的爱情呢?”
“爱情?!”程峰硬朗的脸微红,神色腼腆而左顾右盼的瞄着李沫纯,“我的爱情不是轰轰烈烈的爱,只是想简单的牵着她的手漫步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她累了我背她,她伤心了我递纸巾,她快乐的了我就幸福了。”
李沫纯托着下颚看着程峰,水灵灵的眼眸流光溢彩的,这样的程峰就如温泉边环绕的岩石,水汽氤氲中被烘焙得温暖坚硬,荡漾的水波洗涤掉岩石的菱角,独留光滑温暖。
“那怎么知道是不是爱情呢?”程峰口中的爱情李沫纯知道,可她不能完全的理解,听着简单,可真正能持之以恒做到的人又有几个?更何况她压根不知道该如何确定她的爱情找到了。
李沫纯心中的爱情有很多版本,缠惓的、浪漫的、温馨的、激烈的、唯美的,不管是哪一种都是李沫纯期待的,可期待中的她往往会忽视身边的,因为她把自己牢牢的封闭在一个自己构建的纯净的空间里,空间里的爱情都是她在臆想。
李沫纯渴望爱情,却不懂得爱情。
程峰怔怔的看着李沫纯迷茫和殷切的眼,爱情?似乎他也不知道。“不一定要明确的解释吧!我想是一种感觉,你感觉它是它就是。”
“是吗?”李沫纯将后背贴着靠枕,感觉?
“累了吗?那你早点休息吧!”程峰看出李沫纯的疲惫,起身离开前,想想道:“纯纯,我觉得以后的路很长?现在不知道不代表以后也不知道,但不该被家族的利益牵制住自己寻爱的机会,我可能没有资格给你意见,但我希望你知道,我是支持你的,不论是你对婚姻后期的安排,还是你肚子里的孩子。”
“谢谢!”李沫纯仰脸感激的笑了笑,心口暖暖的。要说李沫纯原先只是被程峰那一套交警制服的皮相给诱惑了,那么现在她便是对程峰真心待人的真诚而喜爱上了。
程峰轻轻的关上门,深深的嘘了口气,其实今天面对种种事情都超过程峰接受的范围,他并不如表面的波澜不惊,也没有全然的不在意。
只是在那一刹那间,程峰觉得最重要的还是李沫纯,不管她有什么样的背景,她在他的眼里只是单纯的她,可怜的她。程峰不是有大爱的人,但他绝对是有爱的人。
李沫纯在程峰离开后一直翻来覆去的,头一次她失眠了,原因竟然很可笑,她还没有想通一直以来她口中要找的爱情是什么?
似乎曾经很久以前有人对她说过,她就是他的爱情,那时她还是懵懵懂懂的年纪,只是依稀的记得,他说,你想吃的,即使再远他也会帮你送到,而且保证你吃到的时候是热的。
他说,在你受委屈的时候,也许他不能蹲下帮她拭泪,他必然会在她周围默默陪伴。
他说,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他一定会帮你拿到,当然男人不行。
他说,宁可他身心疲累,也要给她最周全的世界。
那些断断续续的话似乎一直被忽视着,此时却清晰的从大脑里跳出,一个字一个字的跳出,每一句话里李沫纯都能听出他磁性而悠长的语调,只是时间的河流淡化了他的容颜。
那么她自己的爱情是谁?李沫纯潋滟的眸光黯淡了,纤细的手臂无意识的放在肚子轻轻的抚摸。没想通可以以后慢慢的想,可现在看着平坦的小腹,李沫纯竟然有一种以后没机会的着急感。
“宝宝!你怎么这个时候来啊?你说,你是谁的?要是知道你是谁的我也好想办法啊?”
“宝宝!我你说我们是回去呢?还是一直这么窝着呢?你说话啊!就不能给点意见吗?”李沫纯不轻不重的拍了拍肚皮,一想到这里面竟然有一个孩子,她就莫名的惶恐。
可女人天生就有一种母性的慈爱,即便在惶恐不安,有一个小生命在自己的腹中成长,那心态多少有点骄傲而惊喜。
“宝宝!我们回去,找你爸爸去。”
用李沫纯现在大无畏的心态便是,我就怀了孩子怎么样?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又能怎么样?反正这孩子百分百是她李沫纯的私有物。至于孩子的爸爸是谁,也很简单,你认是她的,你不认还是她的,所以她现在有什么好纠结的。
看似纯净粗线条的李沫纯算是通透了,只要自己接受宝宝的存在,那么其他的事情对她来说都不在是个事情。她可以乐观的想通孩子是她自己的,也能自私的想出她想孩子是谁的,孩子就是谁的,至于亲子鉴定不也要等孩子出生在说嘛?
028 都找李沫纯
宽敞的走道被一群好奇的学生站满了,不过也都很自觉的在中间留一条走道,飞奔而来的一群人学生都认识个七七八八,可吸引人焦点的不是那群衣冠楚楚的校领导和教授们,而是疾步如飞走在最前面的男人。
只觉得脸颊边有一道劲风吹过,男人冷峻的眉眼便被飞起的黑发遮掩了,黑色衬衫和西装裤包裹着健硕的身躯,迸发有力的肌理透着股浓浓的焦躁。
“咦!”有眼尖的学生在看清男人面貌时,不由的惊疑一声,随即不相信的揉揉眼睛,再次看着已经跑过的身影。
这男人竟然是前几天学校庆典时坐在主席台中央的严氏集团董事长严述,上次他疏离的冷冽气质,让人觉得他是一个站在巅峰睥睨的人,而这次他竟然是焦躁中透着慌乱的神色,两次之间的形象落差让人惊诧。
“严董,这间。”一位气喘吁吁的老师见严述跑过了连忙出声提醒。
而严述猛的一个停顿,一直攥紧的手快速的抓住一扇门框,可身躯在惯性下还是微微的前倾,一个回旋扭头就回走,起伏的胸膛依然可见他的急迫。
可明明就是很急迫的步伐,却如同腿上绑上了沉重的铁块,步步如千斤,直到他站在教室的门口,看到那个让他揪心的李沫纯,他的心仿佛一瞬间又有了跳动感。
严述健硕的身躯屹立在门口,一时间整个教室乃至走廊都寂静无声,似乎每一个人都在好奇严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