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时光那么伤-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在,莫蓝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清醒了过来,快上车的时候,她回头轻轻握住了宋沐阳的手,苦笑着说:“我回不去啦,今天闹出那么大事,回工厂也是被开除的份,还不如自己先离开……其实我就是傻,我哪能不清楚,他搭理我不过就是想找到你?沐阳,别问我为什么突然想明白了,这种事,再给我一百年我也不会想得明白。因为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和你细语温存的人,转眼间就可以冷漠无情到那般地步,哪怕他再不爱我,我的感情就一点也不值得他来珍惜吗?”莫蓝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她垂下头,接过宋沐阳递去的纸巾擦了擦,良久以后才再抬起头来,“只是我死过了也闹过了,刚刚当我清醒的时候家里打来电话,爸爸妈妈在那边担心得大哭……我其实很庆幸自己没死成,不然他们得有多伤心啦?”
要在痛过之后才能明白,那个最珍惜也是最爱自己的人,近在眼前。
宋沐阳想,孝顺如莫蓝,大概是真不会再做傻事了。
叹一口气,她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她本就词穷,在这种时候就更显得笨嘴拙舌。
莫蓝停了一会,终于又平静了许多,这才抓起她的手,说:“沐阳以后你别恨我,我不是有心想□你和他中间的,我只是,我只是,也想尝一尝,被一个那么优秀的男人爱着的滋味……你还是去找他吧,他很爱你,真的,很爱很爱。”
宋沐阳闭了闭眼睛,心里既酸又涩,要爱到多低微,要爱到多无畏,才会说出“只是想尝尝被爱的滋味”这种话来?
她并不想刺激她,可是她也不愿意被莫蓝在往后的岁月里都怨恨着,于是坦然而平静地宣告:“我有新的男朋友了。”
莫蓝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半晌,才吁了一口气,凄然地笑了笑说:“宋沐阳果然是宋沐阳。”
话里的意思,竟是百味交杂。
作者有话要说:汗水,上章有人问人流是不是全麻术,无痛的人流是施行全麻术的,否则怎么叫无痛?另外,表担心这故事会怎以怎么的,要知道,时光很伤,但故事的结局还是可以很完美的。晋江最近很和谐,所以偶以后写到H就用以下省略一万字注解,大家都懂的哈。————————————————————————————————————————————————————最近被晋江的通知折腾得很无力,很想问一句,很H吗很H吗?三天两头的发站短说要锁文!我晕掉了。原来连“没有小三小四插进来”这种话也是要口口的,ORZ。
、3536
送走莫蓝,早已没有了回龙华去的车。
宋沐阳很认真的考虑自己要不要在候车室里过一夜,中午的时候出来匆忙,穿着的还是商场工服,并没带多少钱在身上。
一直都不敢开机,怕施南会再打电话过来,怕自己会忍不住痛骂他,或者,会忍不住……还爱他。
她都不能肯定她还爱不爱他。
她只知道,即便身边已有了李博延,即便中间隔着一个莫蓝,即便她告诉自己千万遍她已经再也没可能回去了,但只要一想到施南,她就会忍不住的心头泛酸,牙根发软。
她需要更长的时间来遗忘,遗忘这由青葱少女时候就开始的爱情,遗忘这个占据了她人生当中最美好年华的男人。
候车室里人来人往,一批走了一批又来了,个个面色模糊,人人行色疲惫而匆忙;不管怎样,他们都目的明确,回去,或者回来。
只有她一个人,一直坐在那里,手里攥着手机,无助而茫然。
半夜十二点,终于忍不住,她打开了手机,果然有短信不停地涌进来,第一条便是施南的,他问:“是你吗,沐阳?”
期待的,欣喜的口吻。
他果然猜到了是她,他也果然真的在找她。
宋沐阳想起莫蓝离开的时候说,去找他吧,他爱你。
是你吗,沐阳?
去找他吧,他爱你。
……
这是多么大的诱惑,只要动一动手指,他就能触手可及,她也可以,若无其事地再回到他身边。只是,他会不会为了她而最终放弃那里的研究生,放弃可能会有的博士学位,放弃家里安排的光辉灿烂的人生,到她身边来?
她能确定他会,但是她也能确定,那不是他想要的人生。
爱情过去,他会怨恨,他会后悔,他会告诉她说:“宋沐阳,如果不是你,我今天可能就完全不是这样了。”
不,他也可能不会怨恨,也不会后悔,他可能会过得更好,他会感激地说:“宋沐阳,如果不是你,我得浪费多少时间在学业上?”
任何事都有可能。
手机又响了起来,她点开,是李博延在问她:“你在哪,电话怎么都关机了?”
担忧的,关切的口吻。
李博延。
这个单纯而勇敢的男人,他吻着她的时候说:“我是多幸运才能遇到你。”
在纯白的旅馆房间里,他紧紧地抱着她,深深地进入到她的身体里去,他说:“除了你,我今生还会再爱上谁?”
他,为她的拒绝而痛苦,为她的喜欢而动容,为她买昂贵的衣服,他是那么认真又那么期待地,只想她成为他的唯一。
宋沐阳想为什么莫蓝不更早一点告诉她,为什么施南不像李博延一样有那么勇敢的精神,在她犹疑不定彷徨无助的时候,先过来找她?
深夜的火车站,无意之中,莫蓝对宋沐阳进行了最后的报复,报复他和她的爱情自私地伤害了她,报复她曾经无所保留的倾诉为她画了一个想得到却得不到的完美爱情男主角,也报复了他和她懦弱的退守与坚持。
翌日阳光普照,深圳是一片神奇的地方,温暖似乎无处不在。
宋沐阳疲惫地站在广场里,盯着晨起的阳光,微微苦笑:面前的路似乎有千万条,她却不知道往哪里去是对的,往哪一条走才是最合适的。
她很赌一把,她和施南未知的往后,她想知道他们能不能获得幸福,在过往的日子里,他们是那么相契,一个眼神,一句似是而非的话,就能够知道对方是喜欢,还是厌恶,甚至,她不需要说话,他就能知道,手机的这一边,是不是她。
可是,李博延该怎么办?
她把自己交给了他,也曾义无反顾地相信,他会成为她最后一个男人,他那么爱她,和施南相比,他又是多么勇敢和无畏,他把她放在心尖尖上,悲欢喜乐,和她相系一身。
如果离开,他该怎么办?
如果不走,她会不会,有一天也会恨他,恨他缠住了她,恨他,让她错过了她此生曾最爱过的一个男人。
可是,她同时也知道,以后但凡只要和施南有一点点不愉快,她会后悔,她会后悔今日曾放弃了这么爱她的李博延。
选择爱你的,还是你爱的?
大学的时候,宋沐阳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了前者,同学说男女相处永远不可能平等,感情就像是坐跷跷板,不是你上就是他上,所以与其悲哀地仰望,不如骄傲地俯视。
但现在,真的面临这样选择的时候,她才知道,现实永远比理论要复杂,要艰难。
她摸出手机,只要再一开机,就可以联系到了他。
要开吗?
要不要开?
她问自己。
这就像一个永远都投不对的硬币,投出正面的时候想着反面,投到反面的时候又犹豫着要不要再投个正面。
所幸,有人伸手,握住了那个反反复复的硬币,一个熟悉的亲和的惊喜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沐阳!”
是李博延,他回来了。
宋沐阳惊愕地回头,如果不是他抱着她太过用力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都会认为这是幻听加幻觉。
李博延抱了她好一会,这才不好意思地退后一步,说:“坐车坐得好脏的,你没有嫌弃我吧?”
宋沐阳看着他,有点不可思议:“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回来了呀。”李博延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呢,这么早又为什么会在这里,是看到我的短信所以专程来接我的吗?”
说着拿头抵了抵她的额头,有些疼惜但又掩不住欣喜地:“这么远,你一定起得很早吧?”
宋沐阳不由自主地摇头,否认:“不,我是来送同学的。”好半日才找回了正常的声音,又问,“你为什么会提前回来?”
太神奇了,难道是命运在她两难的时候仁慈地替她做出了决定,所以把他送到她面前?
可惜,命运是不管凡人这档子事的,李博延说:“我担心你,昨天一天电话也打不通,刘连清说你有个朋友自杀了,我怕你……你朋友没什么事吧?”
他怕她会撑不住,怕她会害怕,怕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所以他回来。
宋沐阳莫名的就有些想哭,莫蓝自杀,当那个始作庸者一无所知把她推进爱与友情两难境地的时候,这个与事情毫无关连的男人,却赶着连夜的火车来到她身边,只是因为,他怕她会需要。
一夜的纠结,忽然变得有些可笑。
宋沐阳仰起头,努力地眨眨眼睛,笑了笑说:“李博延,你真傻。”
傻乎乎的,却也让她开始觉得舍不得。
李博延意外回来,宋沐阳干脆连着又请了一天假。
李博延取笑她:“要扣工资的哦,会被领导扣绩效分的哦。”
宋沐阳是出了名的三好员工,不迟到早退,不请假闹事,不推诿盲从,现在,她却轻轻松松地和他说:“我想请假,陪你。”
不是不感动的,可是他又不想被这感动弄得太酸,佯装不可置信的样子,问:“是太想我了吧?”
没想到,宋沐阳很爽快地承认了:“是的。”
李博延惊讶地望着她,像是不认识她似的。
在他们的关系中,她一直都是淡定的,无所谓的,她不讲情话,也不说爱他,甚至他想从她嘴里套一句想她,都是万般艰难。
今天这是怎么了?
宋沐阳被他的表情弄得好气又好笑:“怎么,是不许我想吗?”
李博延立即摇头:“不,要想,要天天想,要时时想分分想,你不知道,回家一天就像待了一年,我爸爸都笑我说人家是心没跟着回去,我是连屁股都没有回去。”
宋沐阳笑了笑,目光掠过外面的手机店,突然说:“我们都去换个手机号码好不好?”
思难跳跃得有点快,李博延奇怪:“为什么?”
“我们也赶赶时髦,去换上情侣号码呀。”
“好啊好啊。”李博延欢喜得眉开眼笑。
宋沐阳倚在他怀里,微微掀了掀嘴角,心里说,施南,就这样了吧。
从此,再不联系,相忘于江湖。
、3738
送走莫蓝,换过号码,再无纠结与痛苦,再无留恋和回头的余地,真的做出这样的决定,也没有多么痛不欲生。
你看,伤感的时候她也会安慰自己,爱情并不是人生的全部。
何况,她也并非没有爱情,她很享受于李博延的柔情,他细致而周到的抚慰。他们每个星期都会见一次面,见面后,他们已经习惯了出去开房,再无之前的忐忑和羞涩,尽管宋沐阳很不喜欢旅馆沉闷的气氛和苍白的颜色,那些简陋粗糙而且还不甚干净的物品以及并不柔软的床铺,往往都会抵消不少她见到李博延的兴致。
可最后她会强迫自己忘了这些,并化作工作的动力,在调去龙华店半年之后,宋沐阳终于还是晋升成为了主管助理,薪水也翻了有近一倍。
宋沐阳便不再愿意出去开房过夜了,在领到助理工资的当月,她就在同事的带领下,在公司附近租到了一个小单间,一房一厨一卫,狭窄而拥挤,可房子很新,才新修没多久的,到处都干净而整齐,房间里布置布置,竟也有几分家的温馨。
搬家那天,刘连清和李然都一起过来恭贺他们乔迁之喜,并送了菜刀砧板和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