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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外交部长的艰难爱情-第32部分

小说: 外交部长的艰难爱情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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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脸上是一丝灰尘都无法容忍的坚决和骄傲,看到余小双的表情后,她叹气道:“何苦呢?这么舍不得人家就请上来坐坐呗,反正是一家人。”
“不是你想的那样……”余小双抱着龙猫娃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她左右看了一眼公寓,嘟哝起来:“我昏迷了四年,按理说我和这公寓的户主签的租约应该早结束了,怎么会一直没人住呢?”她还以为这里会被转租给别人的,进公寓的第一天她简直太惊讶了,她的东西完全没被动过……
“你丈夫早买下来了,我和希来租的那地方因为房改不得不拆,他就买下来想给我们暂住,大概还有缅怀你的意思吧。”
余小双汗。缅怀什么的……她还没死好吗……
“但后来我升职了,公司给我安排了宿舍,规定是三个月不住要收回,我就和希来就到那边住了。”余小双嫌弃地瞥了眼余小双,“主要是你家太乱了,我不想收拾。”如果早知有一日她还是要帮余小双收拾,她当初直接住进来得了,那时候虽然乱,总比现在到处积满了尘屑的好!
余小双扔了个白眼,哪里乱了?工作在外的独身少女,哪能都收拾得那么利落,明明是她要求太高。
“小飞,你跟我说实话,我当初是因为喜欢他才嫁给他的么?”
“那谁知道?”她当时闪婚闪得简直莫名其妙,对于余家人而言,林逍南就是天下掉下的哥哥。余小飞拧着抹布,仔细想了想,“不过,我记得有一次大过年的他来咱家见爸妈,我抽空跟他聊了一会儿,感觉他态度挺诚恳,还以为你们是两情相悦,没想到后来……”说到此她急急刹住,咳了两声若无其事地开始继续擦地。
余小双凑到余小飞跟前,满脸好奇,“后来怎么?”
“后、后来你们就结婚了。”余小双想起当初余小双为他无比神伤的样子,十分鄙视。婚前怎么样她不清楚,但婚后余小双肯定是喜欢的。“无缘无故你说这些干什么?”
余小双撇撇嘴,“如果我曾经喜欢过他,就算失忆了,也不该是这种感觉吧……”
“什么感觉?”
“不真实,不惬意,不开心。”余小双思量了几秒,小声问,“我跟他……睡过了吗?”
余小飞:“……”
“说呀。”
“我怎么知道!”余小飞怒,将余小双的左手举起来摇晃,“你结婚戒指还戴着呢,总之你们是合法夫妻,你别胡思乱想了。”
**************
谭真真死后,谭父谭母一接到通知便从c县赶到a市,尸体的处理便成了问题,按照国家的政策要求,尸体必须火化,但谭父谭母坚决不同意,在医院门口哭闹得不可开交。医院无可奈何之下,只好求助于林逍南,死者生前毕竟是经他的关系才进了医院,如今闹成这样实在不是办法。
林逍南听说后,私下给谭父谭母的账户里打了一笔钱,谭父谭母这才老实地签了火化同意书。在殡仪馆开追悼会那日,晋南公立残疾人学校的许多老师和学生都来了,还包括不少听闻了谭真真事迹的社会爱心人士,林逍南以挚友的身份低调地去送了花篮,追悼会始终,他都一言不发,在哭号声混杂一片的奠堂里,显得尤为突兀。
见到这么多人出现在女儿的追悼会上,谭父谭母才知道谭真真这些年来都做了什么,感慨之下,决定将谭真真的墓定在a市,以供孩子们定时去探望。
下葬时,仍是哭声绕梁。
天空忽然阴了,这在a市的夏天是异常难得一见的。空气中泛着鲜草被水露打湿的味道,干涩而清新,燥热的风窜涌如浪,拂在人脸上莫名有些黏腻。
林逍南望了眼天,要下雨了。
墓修得很干净简洁,大理石的墓碑上刻着两句的墓志铭,字体一笔一划都劲韧而不失婉约——
生如夏花,焚红灼香,死亦得其所。
只盼侥幸,被你记得。
海桥墓园里终年沉寂,难得的喧闹,总会引来瞩目。
余小双着了一身黑色的短裙,默默地站在远处。看着那方闹景由黑漆漆的一片,逐渐寥落成零星几个,最后只剩一个颀长的身影孤自站着。
林逍南从口袋里拿出她遗留的戒指,放在了她的墓碑前便也离开了。只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竟被余小双远远注视了好久好久……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比较短哈!渣作者刚回到某地,疲累之下只写了辣么一点!

、第41章

待到墓园彻底变得了无人烟时;余小双才收回目光。她的跟前立着两个墓碑,墓碑上照片的脸已经被她遗忘了二十年。上面积了很厚的灰;手指一触,便会飞扬缭绕。
许云威,姚霜。
余小双翻开自己的衣袖;衣袖上绣的针线字虽然不如记忆中的那么精致秀丽,也总算差强人意。
姚霜的绣工极好;自余小双出生后,她便有个习惯——在余小双的每一件衣服的领口绣上名字;兴致好时还会绣上各式各样漂亮的花鸟虫蝶。那时候的余小双还不叫余小双,而叫许云霜,许云霜的衣服素来是整个幼儿园里最有特色的。
后来……余妈妈为了延续这份心意和感情,便学着在余小双的领口上绣东西;可惜总是画虎不成反类犬,最后连余小双都忍无可忍地嫌弃起来,余妈妈只好骗她说不绣了,然后默默地把位置设在了隐蔽的袖口。
“被遗忘的人,太孤独了……对不起,让你们孤独了那么长时间,从今以后不会了。”
余小双再次眺向林逍南离开的方向,想了片刻,朝那个新落的墓碑走去。
新墓,是个叫谭真真的女孩,碑上的灰色头像青春洋溢,看样子才二十多岁。这样年轻就死了,真是好可惜。刚刚那么多人来祭奠,还有不少孩子,想必是个深得崇敬的师者。
林逍南在这儿站了好久,她……是他的朋友吗?
余小双一低头,便看见了那枚戒指,戒指镶了一层细细的银衣,但早被岁月腐蚀得坑坑洼洼,只剩了污浊而灰暗的铜色。
戒指看起来很廉价,但样式居然与她手上的那枚所谓的婚戒一模一样……
她抬手看了看,眼珠微转,脑筋里某个混乱的结似乎猛然解了,只瞬间,思绪便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她不是林逍南朋友?他……有情况?
余小双从海桥墓园出来后天已经快黑了,她觉得憋闷得很,上了公车后随便找了个站下,路过超市时,脑一热便入手了几罐啤酒,在河边公园的长椅上独自对月喝光了酒,心情才舒畅了些。坐着吹了一会儿晚风后,她的酒劲儿就慢慢上来了,肚子还越来越饿,看到路边摊有卖麻辣烧烤,从包里掏钱时她才感觉到手机震动。
“喂?”
“余小双你滚哪儿去了?从早上消失到现在,打你电话也不接,你是不是有病?!”
“嘿,小飞啊。”余小双捂着耳朵,四处看了眼,“我好像……迷路了,这儿是哪儿来着?”
“你喝酒了?”
余小双点头。
“说啊!”
余小双喝酒壮了胆,声音也大了好几分贝,“我不是点头了嘛!看不见啊!”
余小飞:“……”
给余小飞大致报了附近的建筑后,余小双又坐回了长椅,挂断之后手机屏幕上自动跳出了几个弹屏。她仔细分辨了下,提示有十六条短信,三十七个未接,小部分是余小飞,大部分是林同志。
她下意识要回电,思绪顿了顷刻后,她利索地锁了屏把手机扔回了包里。
就不给他回!让他着急去吧!混蛋……
半个小时后,余小飞接到了余小双,扶着醉醺醺的余小双路经百丽广场时,百丽广场的大型显示屏上正在播外交新闻,讲的正是新上任的外交部长第一次独自出访泰国的事件,镜头亦步亦趋地跟着林逍南走,总是给他的脸上特写,看架势,摄像师简直恨不得把机子往他脸上贴。
余小双一看见林逍南的脸就有点发愣,站在原地不愿动,余小飞无可奈何地在她的眼前晃手。
“看什么看,走了!”
“那个新上任的外交部长长得好好看,好年轻。”
余小飞蛋那个疼,“那是你丈夫==。”
余小双惊,眼睛虽然一亮,却因为醉意仍有些雾蒙蒙的,“真的?”她仔细辨认了下,“不像呀……”
“怎么不像了?”
“林同志的眼神,比这个帅部长流氓多了,一副总想占我便宜的样子……很讨厌。”
余小飞默。
其实余小双不知道,男人对于占有过的女人,基本都是这种油腻腻的眼神,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流氓。
他们打了的,到公寓楼下时已是晚上九点多了,余小飞扶着脚步虚浮的余小双,没走几步便看见了林逍南的车。余小双见余小飞不走了,便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随后也看见了他,神智刹那间清醒了一些。
林逍南的手臂随意地攀在车窗边,食指和中指间一点火红,在昏暗的灯光笼罩下,缕缕烟气袅娜得如江南的尘雾,仿佛一瞬间,画面在眼越离越遥远。
林逍南从车的后视镜里看见了她们,她的手臂挂在余小飞身上,脸上尽是疲倦,难得一见的一身黑色让她几乎隐在了夜幕里。他有些担心,掐灭了烟头下了车,走过去将余小双接了过来。
他问余小飞,“她怎么了?”
“不知道,还喝了酒呢。”余小飞白余小双一眼,“能耐得很啊,大半夜自己一个人在河边借酒消愁,也不怕不小心掉下去然后咱们来世再见。”
林逍南蹙眉,握着余小双的手不自觉地收了收。余小双立马嘟哝了声疼,然后想挣开他,但使不上力气,只好道:“林同志,我很累,我想上楼了。”
他有些恼,却不好发作,只沉了声对余小飞说:“我照顾她就成,辛苦你了。”
余小飞有些为难,但林逍南终究是小双的丈夫,虽然他们现在两地分居,但夫妻关系还在,她一个做姐姐的实在不能干预。下午的时候,她给余小双打了好几次电话都无人接听,实在不放心她便到余小双的公寓找,结果余小双居然也没在家。她下楼时恰好碰到同样来公寓找余小双的林逍南,被她告知余小双失踪了后,他焦急慌张地开车冲出去找的样子她记忆犹新,所以现在她也不好意思在这个当口去顾忌什么。
“好,你给她冲一点蜂蜜水,找不到蜂蜜的话买点醒酒汤也行。”交代完后,余小飞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再生气也别骂她,她以前不这样,可能今天碰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你疏导一下。”
“知道了,谢谢。”
余小双耳边嗡嗡的,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看着余小飞走远后,她才反应过来。
她被余小飞抛下了!
“余小飞!你……”
林逍南一把将余小双横抱在怀里,余小双被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吓得低叫了一声,牢牢地揪住了他胸前的衣服。他扬眉,“不是累了吗?咱们上楼。”
她试图挣扎,可是一挣扎就有很明显的落空感,她既害怕他不耐烦了把她扔到地上去,又害怕她随意乱动他会抱不住人然后把她摔着,索性乖乖地一言不发。
她的脸红得不像话,身上则很凉,林逍南的手臂触到她小腿弯儿的皮肤时,柔软而冰凉的触感一下子刺激了他的神经,所有的细胞似乎瞬间跳活了,纷纷叫嚣着近一步的触碰。
林逍南素来能忍,尽管此刻身上略略发热,他却仍然能装得淡定自如,面不改色。
进了屋后,余小双赶紧从他怀里连滚带爬下来,然后窝在沙发上,大有好走不送的意思。
“喝了酒,头不疼?”
“不疼。”说完她的太阳穴便突突地跳,她直皱眉,禁不住地用手去揉。她忍不住呸自己一口,你妹的,刚如此有气势地说了句不疼,脑袋就开始胀痛,太撂自己面子了!
看见她这个样子,他笑了笑,“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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