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不想死,那就腐啊.-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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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霸道的酒香,必然是极凛冽的酒。沈慕白不懂喝酒,可是,和袁不破相处日久,也见识了几种名酒。烈酒和淡酒,这他还是分辨的出来的。
沈慕白微微皱眉,对袁不破说道“阿破,怎么喝这样烈的酒,伤身的。”其实,都是灵气凝成,烈酒或者淡酒,根本没什么区别。沈慕白不是不懂这一点,可是,他就是忍不住的担心。
沈慕白这样的人,如果对一个人温柔,就势必事无巨细,体贴入微。
袁不破有些随意的一笑,霸道的把沈慕白拥得更紧。他醉了,这是绝佳的借口。和沈慕白的微小距离终于不见,袁不破心满意足的和沈慕白额头抵在了一起。亲昵的用鼻尖蹭了蹭沈慕白的,忽然,袁不破伸出舌头,飞快的舔过沈慕白柔软的唇瓣。
沈慕白愣了愣。他有些呆呆的望着袁不破被酒色润泽的唇瓣,然后缓缓地,伸出柔软的舌尖,在唇瓣上舔了一下。这缓慢的一下,仿佛给了袁不破什么暗示,袁不破的呼吸,骤然急促了。
此刻,两个人的面容是别无二致,唯有眉间的一刃红痕,是最为显著的的区别。沈慕白没有喝酒,却感觉,被扑面而来的酒气熏得七分醉意。他有些迷醉的凑近袁不破,循着他唇齿间的醇香,一点一点的细嗅。
袁不破一声轻笑。他的半身根本什么都不懂。不懂那些经年的守候,不懂那种年年岁岁,日日叠加的欲念。所以,才敢如此放肆。袁不破对于这一点,却是非常满意。
他不怕他的半身满身风雨,染遍红尘。只是,那些色彩,必须是由他一手渲染开来的。沈慕白不懂得情爱,没有关系,他可以一点一点的教会他。
一念生。
袁不破的手指如同合拢的花瓣,虚拢在沈慕白洁白的后颈。他的手指是全然的冰冷,和指下洁白细腻的皮肤不同。手指纤长,骨肉匀亭。袁不破的指腹一丝茧子也无,完全的贴合在沈慕白后颈最为敏1感的皮肤上,汲取着难得的温度。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让对面的男人低下了头颅。袁不破扬起脸,寒星也似的眼睛微闭,准确的噙住相同弧度的柔软。半躺在石台上的男人动作一如情窦初开的少女,却霸道的不容抗拒。
沈慕白顺着他的力道低头,而后,感觉到了唇畔真实的,寒凉的触觉。一条滑腻的舌细细舔过他的唇珠,然后,划到嘴角。袁不破的吻和袁不破的人不同,他的吻异常柔和耐心。他一遍一遍的舔舐着沈慕白的唇瓣,直到沈慕白轻启薄唇。而后,如法炮制般的,叩开了沈慕白的牙关。
沈慕白的眼睛里,闪过了类似疑惑的情绪。袁不破一直是双目微闭的姿势,可是,这内府中的任何变幻,哪里能逃得过他的监控。对于沈慕白的疑惑,他只是微微一笑,一直放在沈慕白颈后的手,却并没有放开。
沈慕白之前全无经验可循。当袁不破的舌伸进他的嘴里,一一扫过他的唇齿,撩逗着他的舌头与之共舞的时候,沈慕白想到的只是,幸好,我中午没吃那道蒜泥茄子。
似乎感受到沈慕白的神游天外,袁不破不动声色的伸出了另一只手,在沈慕白的腰间猛然施力,将沈慕白拉近了他的怀里。
袁不破的动作实际上非常温柔,所以,当他离开沈慕白的唇的时候,沈慕白的唇只是被沾上了一层水光,并没有红肿破皮。
沈慕白抬起手,洁白的指尖扫过自己的嘴角。然后,撞进袁不破笑意几乎要溢出来的眼里。
袁不破轻笑出声,算是完成了他们之间的,真正意义上的吻。这一次,沈慕白和袁不破都是全然清醒,并且没有丝毫的掩饰。
“笨蛋。”袁不破伸手把沈慕白拥进怀里,在他耳边一声轻哼。似乎是在嗔怨他识人不清,又似乎,在怨他不解情深。然而,最终袁不破什么也没说。他觉得,他和沈慕白之间,并不需要冗长的内心剖白,也不要所谓的情深表白。
真正的情深是说不出来的,就好像,春来花会开,秋来叶会落一样自然。或许寡淡,但是却是经年不变。
“阿破,你……”沈慕白抚上袁不破紧握在他腰间的手。两个人的手从外观上来看,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若是触摸上去,就很容易发现,沈慕白的手是款款的暖意,而袁不破的手,就非常的凉。
沈慕白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同样,最终他也没说什么。只是,他慢慢的靠在袁不破身上,将他的体温传递给袁不破。他记得,曾经袁不破说过“天下的酒,无论什么品种,无论贵贱,都不过只有一个用途,那就是取暖。”
大概,最初的时候,沈慕白只是想温暖一下这人寂静又凄清的年华,可是后来,他纵容了袁不破。哪怕袁不破在他的人生中攻城掠地,哪怕,袁不破希望他固步自封。沈慕白并不觉得委屈,甚至,只觉得窝心。
因为,这世间有很多爱情,就是始于最初微薄的愿望的。
所以,沈慕白最终什么也没说,他选择了陪伴。甚至不需要什么海誓山盟。袁不破不相信什么海誓山盟,他只相信自己。沈慕白亦然。
嘴角一抹同样的弧度,两个人在混沌之海虚拟的夜色中静静相拥。天地间只有两人,寂静的夜里也只能听见两人的絮语。
“回去以后送你一个礼物。”
“嗯?”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好吧,阿破。”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一吻哈~
事实证明,新婚没有那什么什么的,叔还真的就好意思~
求不打脸,跑~
、第40章 容拓番外没有明天
三十九。容拓番外。没有明天。
容拓捏了捏眉心;微微阖上了双眼。这是他君临天下的第十五年;朝堂在他铁血的镇压下,还算是风平浪静。他筹备多年;于年初的时候;已经挥军直下,直去异族腹地。
天下之大,四海臣服。
这是他最初的时候,立下的夙愿;如今,已经实现了大半了。容拓是天生的皇帝;除却最初的时候;囚禁了上皇;虐杀了太子;自取了皇位。他并没有任何旁人能够指责的地方。国泰民安,兵强马壮。甚至,后宫子嗣丰盈。他已经做好了一个皇帝应该做的一切,功绩直逼开国太祖。
如今,他最大的孩子已经十五岁,这个在他登位之初,由他的正宫所出的孩子,行事举动一丝不错,是朝堂中选立太子呼声最高的人物。
容拓没有立太子。甚至,后来的很多年,容拓对他的兄长,当时的太子容宸的虐杀,还让当时见闻的宫人色变。乃至,容氏一族,后来立下了不立太子的规矩。太子之位,在容氏的江山里,仿佛成为一种不祥。
容拓一寸一寸的捏碎了容宸的每一根骨头。筑基的修士恢复能力比纯粹的凡夫俗子强了许多,所以,不待容拓全日捏碎,容宸的骨头便自己愈合。而后,便会迎来新的一轮的折磨。筑基修士的骨骼同样强韧,可是容拓若是愿意,他的师门中的师兄师姐还是很愿意帮他这个小忙的。
那是皇宫中最惨烈的一个盛夏。每一天晚上,住在后宫的上皇和皇太后都能听见他们的亲生儿子的哀叫。直到上皇终于熬不住,交出了藏得隐秘的传国玉玺,容拓才施舍给容宸一个痛快。然后,开始他波澜壮阔的一生。
可是,他并不是事事顺心。譬如,面前摆着的一封奏折。
奏折里,有言官上书,锦王京城走马,行事霸道无忌,上当斥责之。言死谏,这个言官容拓依稀记得,他出自一个宿儒之家,一家以清贵闻名。这件事处理不好,得罪的就是天下的儒生。
若是他参奏的是别人,容拓肯定是二话不说的降罪。可惜,那个言官参奏的,偏僻就是锦王殿下,是容拓的一母同胞,皇七子,容瑾。所以,容拓觉得,他有必要和他家小七好好谈一谈了。
印象中的容小胖七已经不复存在,如今立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鲜衣怒马的青年。他的衣襟上甚至还别着街上少女送的杏花,一身微醺的酒气,就这样来到了容拓的御书房。只是,即使是这样落拓不羁的形象,容瑾的礼仪也一丝不错。
跪地,叩拜,起身。随着容瑾的动作,他衣襟上的杏花被揉散,散落在御书房的地上,零零碎碎的粉白,似有若无的香气。
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忽然就这样恪守礼仪,容拓张了张嘴,喉咙却仿佛被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称孤道寡,最初的时候,他就已经准备好了成为孤家寡人。
挥挥手让容宸起身,容拓将书案上摊着的走着扔给容瑾。容瑾站起来之后,略略翻过,嘴角噙着一抹坏笑,对容拓说道“这人文采不错。”
容拓对容瑾的满不在乎有些不满,不由沉声道“这个月的第六封,你怎么得罪这个言官了?”
容瑾向上吹了一口气,这口气冲起他额前的一小缕头发,让这个二十多岁的青年显现出几分俏皮。无所得的将奏折放入自己怀里,对容拓扯开一个有些渗人的微笑,容瑾才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把人欺负狠了。”然后恶作剧的补上了一句“在床上。”
“你……”容拓伸出一只手指着容瑾,神色里有些目瞪口呆。半响之后才颓然的放下手“罢了,随你喜欢吧。反正,朕有这么多儿子,到时候随便过继给你一个就好了。”
容瑾嘿嘿一笑,对容拓行了一个规规矩矩的礼,“那谢过皇兄了。”
容拓挥挥手让容瑾出去,单手撑着昏沉的头颅,整个人疲惫的支在桌子上,全身的重量都倾压在指着桌子的手肘上。
容瑾在容拓抬头的空档,缓缓地看了容拓一眼,最终,倒退着退了出去。当御书房的大门合拢的时候,方才还嬉笑怒骂的青年,瞬间变成了冰冷的表情。他在御书房外最后一拜,全了礼节。没有人能够看清,他的额头抵上御书房冰冷的瓷砖的时候,丰厚的唇咬出的嘴型。
他说,哥哥,祝你坐拥江山,永享……万世孤独。
世人都道锦王圣眷正浓,十五岁就封王,更是没有被遣往封地,而是被留在了京城。方便皇帝日日召见。然而,事实却是冷暖自知。容瑾是非常敏锐的孩子,从他的哥哥当上皇帝的那一刻开始,他和他的二哥,就只是君与臣了。
到了最后,容瑾不得不用断袖为借口,消除容拓的戒备。毕竟,被一国之君惦记,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并且,反正他是断袖,绝了子嗣,他二哥就不必担心他觊觎身下的龙椅了。至于后来他假戏真做,容瑾只能说一句,世事难料。
御书房又恢复了寂静。容拓捏了捏眉心。他的鬓角还没有华发,四十多岁的人了,因为修真的缘故,老得格外的慢。可是,容拓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天道的眷恋。修仙修仙,修得最后只剩下了时间。
他提起手中的朱砂笔,一本一本的批着奏折。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所以,一定要走下去,哪怕是跪着,也一定要走下去。
一直到明月当空,容拓才停下手中的笔。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腕和脖颈,而后缓缓的站起了身。今夜的月亮很美,美的仿佛当年。
跟在他身边侍候的老太监为他地上一个小坛子,坛子里面装着一些米粒苞谷之类的东西。容拓抓起一把,洒在了御书房前的空地上。老太监站在容拓身边,已经没有了规劝的话语。
最初的时候,老太监曾经对容拓说过,皇上,鸟都是有夜盲症的,它们晚上不会出来。可是容拓却固执的反驳说,朕明明在晚上看见过这些鸟儿吃食的,见到过的。时长日久,老太监也渐渐不再规劝,只是每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