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村姑生活 [vip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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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会猪血流尽,王屠夫就把猪掉在一棵树上,树下面早就砌上了灶台,大锅里放着水,热水滚烫,随着火势冒出水蒸气来。
赵巧儿看着这猪毛渐渐脱落,才知道这是在退毛,恍然大悟的想到原来死猪不怕开水烫,源于这里啊。
退好毛,王屠夫把猪肉分成三六九等,买肉的人多,等轮到赵巧儿的时候只剩下猪肚上的五花肉部分,古代人吃肉讲究吃肥肉,那时候少油,就用猪油等物替代,久而久之这肥肉部分就是好的,瘦肉部分就是差的。
赵秀秀见没了肥肉还有些犹豫不定,想着是不是要回去问娘要不会买,王屠夫也想尽快卖完,见她犹豫不定,爽快的说道,“这肉稍差些,给你们九个钱一斤,往常这价钱可买不到。”
赵巧儿心中乐开了花,这五花肉做红烧肉在好不过了,巴不得多买回去,见王屠夫便宜了些,忙道“这剩下的我都要了,能不能七个钱?
“这可使不得,往日里少了十个钱,我都不卖,不能在少了。〃王屠夫连连摇头。
“九个钱就九个钱,不过要送些东西给我。”赵巧儿看着猪肠都没人买,想着是不是这古代人不爱吃,指着猪肠部分,说道“ 那些肠子送我些就行。
“巧儿丫头,这猪肠子脏的狠,都是喂狗吃的,也罢,喜欢就拿去。〃说着就捞起猪肠子,用绳子绑好,把猪五花肉上称,在用荷叶包好,递了过去。
“一共五斤,四十五个钱。”
赵秀秀摸了摸衣兜,来时徐二娘只说买两斤好肉,给了她二十五个铜钱,这下买这多如何是好,〃巧儿……”
赵巧儿嘿嘿一笑,摸了暗兜拿出了一个小钱袋,里面不多不少刚好二十个铜钱,合着徐二娘给的前刚刚好。
回去的路上赵秀秀忍不住问道,“巧儿你那里来的钱?”
“平时省下来的,每次卖鱼圆回来,娘都会给我几个铜钱,我一直没舍得花,正好这次用上了。”
“娘可真偏心……”赵秀秀好笑的摸了摸赵巧儿,假装生气的说道。
“哎呀,姐姐,别生气,等一会我做了那猪肠饭来给你吃。”赵巧儿想到肥美的溜猪肠,咽着口水说道。
不到一会两个人回了家,徐二娘见猪肉买的多,看了眼赵巧儿也没说什么,只是晚上头一次在菜里放了点肉末。
几个孩子就着这菜,连连吃了三大碗饭,赵巧儿摸着圆咕噜的肚子,暗自想,等开春在想些赚钱门道,一定要过上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日子。
赵家有女 过年溜肥肠
第二天,赵巧儿把放在屋外的猪肠子拿了进来,猪肉她还不敢动,因为离过年还有些日子,倒是先可以吃猪肠子解解馋。
赵巧儿昨天清洗猪肠后怕坏掉,因为屋内有火坑,一直都很温热,索性就放在了屋外。猪肠子和水冻成了一块一块的,必须要先解冰。
“姐,这东西干什么用?”赵宝生眨着乌溜溜的眼睛,好奇的问道,他今天没有去学堂,快过年了,天气寒冷,刘先生给孩子们放了假。
“吃啊,可好吃了,一会姐就给你做,比烧肉还要香呢。”赵巧儿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吞着口水,肥肠滑香有嚼劲,她可有日子没吃了。
忽然她想起没穿越的时候看的电影,叫“甲方乙方”,有个有钱人天天吃鱼肉海鲜,跟葛优说受不了,觉得连自己肠子里都流着油水,让葛优帮着想办法,葛优二话不说立即把人送到了山沟,等一个月后去接人,这下可好,那原来油光满面的人,变得灰头土脸憔悴不堪不说,据当地村民讲他连耗子都没放过都给吃了,可见是多么想吃肉。
这虽然是个冷幽默但其实也是婉转的表达,民以食为天的真理,吃不饱饭的时候,真是什么都是多余的,所以她为了这么点肥肠流口水其实一点也不可耻,赵巧儿自我安慰的想。
猪肠子好吃,但是收拾起来却一点也不能含糊,昨天已经冲洗了很多遍,依然还是有些味道,赵巧儿索性拿剪子剪开了,这样味道散发的快,虽然样子不太好看,只是现在没有条件,也只能特立独行了,她拿来米醋,和肠子倒在一起,拼命的揉搓,后又放了点姜丝,直到搓到手都没劲了,才倒掉醋水,随后又重新这样来了一遍,折腾了将近一个时辰,这才闻着没有味道了,只是家里的一桶醋已经了去了一半了,也不知道徐二娘知道了会不会生气,这些日子徐二娘接了给东村王员外家浆洗得活计,白天就出去干活,晚上才能回来。
赵巧儿找来了秋天特意凉干的辣椒干,用水洗洗,放到一边,添了柴火把锅烧热了,等水沸腾起来,放了姜丝,一点酒和米醋,把洗好的肠子放了进去,这样煮了接近半个时辰,用筷子戳一戳,已经烂透了,她捞了出来放到清水里浸泡。
“姐,我饿了,啥时候可以吃啊。”赵宝生咬着手指,他在屋内看书,只是过了一会就跑来看一次,显然是很期待的样子。
赵巧儿擦额擦汗水,这做一次肥肠真不容易,从她开始到现在已经有2个时辰了,大半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宝儿等等,一会就好。”
赵宝生乖巧地点了点头,可眼睛还是渴望的望着猪肠子的方向,在他眼里二姐赵巧儿总是能做出一些奇怪的美食,比如那个可口的鱼圆,这次不知道又会做出什么美味来。
赵巧儿看着赵宝生可怜兮兮的样子不禁心里发软,“宝儿乖!”
冬天的夜来的特别快,到了晚上又下起了鹅毛大雪,赵巧儿把做好的肥肠还有酱菜,放到饭桌上,叮咛着赵宝生慢点吃,这才跑到门外等着徐二娘和赵秀秀。
徐二娘说今天活多就带了赵秀秀过去,浆洗得活其实就是给大户人家洗被褥上浆,上浆就相当于现代的漂白,只是漂白水是化学成分,上浆用的是煮熟的米粥,被褥上过浆之后看起来平整,还很保温。
这大冬天的,又没有橡皮手套全靠裸手去做,赵巧儿想想还真是心疼,只是为了生计又有什么办法呢?不过一会就看到不远处有两人影过来,随着踩雪的咯吱咯吱声,由远至近。
“娘,姐姐!”赵巧儿看到熟悉的土色围巾,这还是早上她特意戴到赵秀秀脖子上的,她赶紧开门迎了出去。
徐二娘和赵秀秀冻的脸通红,身上都是积雪,赵巧儿帮着弹雪,又换了衣服,好一通忙乎。
赵巧儿拿了个木盆到屋外装了半盆雪,加入了清水,不过一会雪就化开,水却是冰凉冰凉的,她拉过徐二娘因为浆洗而红得肿胀的手放入了进去,“娘,我听村里的于郎中讲,这样泡冰水里能让手缓解一点,不容易冻伤。”
徐二娘僵硬的面容舒展开来,“你爹在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秀秀你也过来,你那手肿的也很厉害。”
赵秀秀学着徐二娘把手放进去,只觉得触手冰凉,但是又凉丝丝的很舒服,不禁冲赵巧儿温柔的一笑。
等到几个人围坐在饭桌上的时候,赵宝生已经忍不住吃了半碗的米饭,他舔了舔嘴唇,“娘,二姐姐做的肥肠可好吃了,你尝尝。”说着就夹了一块放到徐二娘的嘴边。
徐二娘诧异的看了眼赵巧儿,犹豫了一下,还是抵挡不住赵宝生期盼的眼光吃了进去,入口滑嫩,且有筋斗越嚼越嚼香,忍不住点了点头。
赵秀秀在一旁早就忍不住了,她不等赵巧儿招呼自己夹了一筷子放入口中,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连连称赞,“好吃,可饿死我了。”
赵巧儿给赵秀秀和徐二娘盛上了米饭,又给赵宝生添了饭,一家子围坐在温暖的火炕上“娘,你觉得这肥肠可好吃?”
“好吃,小时候娘家里穷,过年了也吃不上肉,你姥姥没有办法去屠夫家里求了几根猪肠子,好不容洗洗做上了,却是有一股腥臭味,和你这般味道,简直是天上和地上了。”徐二娘吃了口饭,缓缓的说道。
“娘,等开了春天气暖和,我想去卖这肥肠,你看如何?”
徐二娘点了点头,自己这二姑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厨艺,“巧儿,这些做法可都是你自己想的?”
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不过赵巧儿早就想好了说辞,〃娘,我也不知道,看到鱼儿就想试试能不能做着圆子吃,昨天去看那王屠夫要丢掉这肥肠,不禁觉得可惜就想着法子看看能不能吃,没想到还真做出来了。”
徐二娘半信半疑,但是自家的姑娘一直都听话懂事,也许真是自带天份说不定,“嗯,等娘抽空了,给你找个厨娘师傅,好好学学这手艺,以后嫁人婆家也会喜欢。”
赵巧儿假装害羞的低下头,看着娇羞其实正闷头想着,那挂在屋外冻着的红烧肉什么时候可以做着吃。
赵家有女 三面之缘
年关将近村民们都开始忙碌了起来,清洗被褥,扫灰尘,徐二娘带着几个孩子好一通忙乎,直到大年前几天才消停下来。
这一日赵巧儿终于做上了梦寐以求的红烧肉,五斤的五花肉做出来只剩下不到二斤,绛红色的红烧肉发出醇厚的香味,不油不腻,吃进嘴里口齿留香。
徐二娘给盛出了两碗,放到编框里,对赵巧儿说道,“给你大伯父和二伯父家送过去。”
赵巧儿点了点头,只是等了一年的红烧肉这就要送出去两碗,还真有些舍不得。
“快去快回,天都快黑了,要不让秀秀跟你一起去吧?”徐二娘把围巾围到赵巧儿的脖颈上问道。
赵巧儿看了眼赵秀秀因为浆洗还红肿的手,急忙摇了摇头,“娘,我一个人去就行了。”随即把编框跨到手臂上。
“可还记得去大伯和二伯家的路?”徐二娘不禁担忧的问道,赵巧儿毕竟年幼,最近一次带她去大伯家还是一年前的时候。
“记得呢,姐姐跟我说了好几遍了。”说完冲着徐二娘一笑,推门就走了出去。
到了屋外就有一股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赵巧儿眯着眼睛,顶着风雪在路上慢慢的移动着。
这几天一直在下雪,地面铺上了厚厚的银白雪层,踩上去都快到小腿肚子的位置,她穿得是一双棉布鞋,每次抬脚的时候都会有雪末钻进鞋和裤脚的缝隙中,一阵冰凉。
路上没有几个人,天太冷,一般没有什么事情,村民们谁愿意出来受冻呢,赵巧儿走了一会,有些累及,就靠在路边一户人家的篱笆上休息。
赵巧儿觉得自家已经是家徒四壁,残破不堪了,没想到她靠着的这户人家更是破败,土坯的墙壁四处掉落,露出里面木头的房柱子,看起来摇摇欲坠,房顶中间凹进去一大块,似乎雪下的在大点就会把房顶压垮……,大半的窗子上甚至没有糊上纸,这大冷天的,风吹进去了,不知道又多冷,这房子是要是放到现代就是危楼!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一个修长的人影走了出来,在冬日渐黑的傍晚,映着地上的雪色,赵巧儿认出来,这个人竟然就是她去赶集时候救过她的那个刀疤少年徐青云。
徐青云几个大步就来到了门口,看了眼依在篱笆上呆呆的望着他的小丫头,眼中露出诧异色神色,只是很快隐住,面无表情的离去。
“你给我回来!”随着一声嘶哑的怒吼,一个妇人鞋也没穿就从屋内跑了出来,她披头散发,布满褶皱的脸上尽是泪水,洗的发旧的襦裙多处打着补丁,看起来潦倒之至极。
徐青云皱了皱眉头,扶住郑寡妇的身体,“娘,你这是干什么?”
“你走了,娘一个人怎么过啊。你在外面吃香喝辣的,就不管你亲生的娘了吗?”郑寡妇抱着徐青云的手臂嚎啕大哭,似乎有着无尽的委屈。
“娘!你尽胡说什么。”徐青云脸一沉,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锋芒。
郑寡妇见徐青云冷下脸来,不禁有些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