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风华-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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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云霄宫主但说无妨,孟某一定竭尽全力。”
孟拂申说的诚恳,云千澈笑道,“孟盟主客气了,云某也要多谢孟盟主这舍命相送的消息,真是犹如雪中送炭。”
云清回眸,扫视了孟拂申一眼,心下有着了然,也是,这么重要的消息,他们能想到,自然对方也能明白,绝不愿他们能得到这消息,这一路上肯定是要死命的拦截了。
孟拂申一愣,随即明了,也是,以这二人的心思这点猫腻怎么会看不透?想到这,他只是笑笑,云淡风轻道,“那些人太抬举了在下而已。”
几人相视一笑,接下来便开始商量着对策,虽说他们以大致上掌握了对方的情报,毕竟对于对方即将要使得手段还是不甚了解,而这件事涉及太重,他们必要将一切危机掐灭在萌芽状态。
月影西移,更深夜重,明灭的烛光下,云清忽而抬眸,若有所思的看着烛光下那一张充满正义的脸庞,眉头微蹙,心里似压了一块大石般沉重。
感受到对面传来的迫人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孟拂申直觉的有种压迫感迎面而来,他抬眸,眼里有着不解,心里思虑一番,道,“云姑娘可是有话要说?”
云千澈也看向了云清,略微一想,也不在说话,只是在心中默叹,人个有命,天意弄人啊。
云清反复回想着早上看到的那副卷轴,心里的疑『惑』一阵阵涌来,伴随着心痛和憎恨,面对着一双信任的眼睛,她只觉的心中一窒,被堵的难受,不觉起了一丝怒气。孟拂申一直盯着云清,讶异于她神『色』间的变化,心中不解对方眉宇间的那抹戾气是从何而来?
风穿过回廊假山,发出呜咽的声音,云清看向浓黑的夜『色』,目光没有焦距,良久之后,才开口,声音轻的像是从遥远的地方飘来,却夹杂着隐隐的沉重,“孟盟主可还记得孟老前辈?”
孟拂申一怔,神『色』变化间似是风起云涌,最后归为平静,只是也多了抹苍凉,缓缓的开口,“一辈子不敢相忘。”爹和爷爷一生的遗憾,他明明有希望却无法提他们完成,心里的感伤和憋闷可想而知。
“云姑娘何故提起大伯来?孟拂申小心翼翼,眼里隐含着一抹炙热的期盼。
云清不知该如何和他说这件事,毕竟这只是她的猜测,还没有得到证实,若是这么贸然的告诉了他……
看出了云清神『色』间的凝重和犹豫,孟拂申心下一凛,云姑娘的意思,莫非此事另有隐情?当初说过不会将伯父的埋骨之地相告,那么此时提起,原因为何?心思一转,脑海里忽而划过一道亮光,莫非云姑娘已经找到了残害伯父的凶手?孟拂申直觉的有一股火瞬间窜上了心头,熊熊燃烧,他在此看了看眼前的两人,越发确定了心中的预感。
是了,也唯有这个原因才能让云姑娘旧话重提。他定了下心神,将所有的情绪压下去之后,紧紧盯着云清,沉声道:”还请云姑娘据实以告!“
云清一顿,接着从身上取来一幅卷轴,交到孟拂申手里,”你先看看这幅画。“
孟拂申接过,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丽绝伦的脸庞,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秀挺的鼻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画卷慢慢打开,忽然,孟拂申的眼眸狠狠睁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在画中女子那秀美的脖颈上戴着的一方莹莹玉佩上,身体也微微的颤抖起来,这是那块和他一模一样的玉佩,爷爷送给伯父的那块玉佩,连玉佩上的‘秋’字都隐在其上,由此可见,作这幅的人要么就是观察甚微,要么就是对那块玉佩甚是熟悉。
云清红唇微抿,沉声启言,”我本想待到事情水落石出之时在告之与你,可又觉得或许你更想参与其中亲手处理这件事,亦不愿坐观其成,我要告诉你的是,目前来说这件事,我并不确定,一切还都只是我的猜测,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孟拂申觉得有一副热流快速的冲上了眼眶,他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玉佩肯定是自家伯父之物,也明白了云清心中所想,心中既恨且怒,他猛的抬头,怒睁着双眸道,”请问云姑娘这幅画是从何而来,画中的女子又是何人?“
根据孟寒秋所言,当年他离开家之后,曾与一女子相爱,并为了大舅哥的聘礼而上了冰原山,历时三月之久最终却因为爱人的背叛而魂断云谷。他曾将这块家传之玉送于心上人,只在真相来临,最后一刻他在落崖之前反手将此玉扯断,自此,这块玉便随着毒邪老祖一起销声匿迹。
如今这块玉出现在了一名女子的身上,那么不言而喻,此女必定就是那名为素心的女子了。
孟拂申只知此玉是家传之物,却不知,这也是一块掌门信物。
孟寒秋当初继承了师父的毒术,青出于蓝,更是继承了师父所创立的山门五毒门,只因为孟寒秋此人不喜束缚,是而从来不管山门事宜,但不管怎么说,那都是一方令人不可小视的势力,当初考虑到,自己的身份会招来众多的仇家,也会给素心带来许多的危险,这掌门信物在手,便多了一层保障,可谁知最后却是所爱非人,孟寒秋在最后关头,心死心伤至极,愤怒不甘各种情绪涌上心头,却只来得及将这块玉佩夺下,而素心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这块玉佩所包含的爱有多深多重。
”素心……“
第一百四十一章
“素心……”云清红唇轻启,轻轻吐出两个字来。
“素心……”孟拂申喃喃自语,果然是她吗,其实早在自己看到此画已经有所了悟了不是吗?当年伯父将玉佩看的极重,又怎会轻易示人,唯有那人才会令伯父相赠!慢慢平复着巨震的心情,握着画卷的手微微颤抖,半晌抬头冷道,“在何处发现的此画?”
素心就是那个让大伯倾心已付最终却害了大伯的蛇蝎女子,他从知道此人的存在之时就立誓要找出此人,为大伯报仇,没想到,这个消息来的竟是如此及时。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骨节分明的手背上,青筋暴『露』,冷静的脸上酝酿着浓浓的风暴。
“宰相府密室,事情还有待查证。”云清看着已冷静下来的孟拂申,点点头决定将此事告诉他,心里暗赞孟拂申不愧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心『性』沉稳,坚韧,非是一般人可比。
此画这便是玄夜今早拿来的那包袱里的物件,而此物是出自宰相府又是那么隐秘之处,可见沈照有多重视此物,而画中的女子唯有素心才说的过去,若查证属实,那么沈照的身份已然昭然若揭,再者沈贵妃当初拿出的那颗离殇,便也有了很好的解释。
只是如此一来,她与这两人的仇也更深了一层,她今晚本就打算将此事告之于孟拂申,只是想到沈照背后隐藏的势力,她仍不免提醒了他一句。果然孟拂申也没有让她失望。
孟拂申又怎么会不明白云清话里的意思,目光深邃的看了云清一眼,点头道,“孟某会让伯父九泉之下瞑目的。”他一定会找出铁的证据。
夜『色』深沉,更过三声,一道小小的人影直奔昊王府而去,轻易的避开重重暗卫,只几个起落便落进王府,隐没了身形。
昊王府后院,两条纤细的身影,穿过游廊,慢慢向王府深处走去,其中一人手提灯笼在前面引路,后面一人身披斗篷,将整个身子都隐没在黑暗处,让人不得窥视其容。昏黄的光影下将两人的背影拉得很长,四周的景物不甚分明,影影绰绰的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一阵风刮过,熄灭了丫鬟手里提着的灯,四周瞬间陷入了黑暗之中,寒凉之地更显阴森之感,惊的那人“啊”的一声惊叫。
斗篷之人惊了一下,旋即四下打量,半晌未发现异常这才松了口气,纤手抚上跳动如擂鼓的心胸,对着那声音颤抖的女子,眉头皱了皱,喝斥道:“放肆,大惊小怪的成和体统?”斗篷女子一开口,赫然便是昊王侧妃沈芸熙,那惊叫的女子便是她身边的大丫鬟元姿,只不知主仆二人这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王府转悠的啥?
“是,王妃,奴婢知错了,请王妃恕罪。”元姿闻言,立刻惊怕的跪了下去,低声请罪着。
沈芸熙快速的抬眸四下扫了眼,压低声音厉声道,“起来吧,把灯点上。”
元姿如同大赦般,轻吐了口气,爬起来,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四周,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刚才有什么东西飘过,然后灯就忽然的灭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她现在还深有所感,小声的说道,“王妃,不如我们先回去吧。”
沈芸熙侧眸深深的看了元姿一眼,直看的元姿心里发『毛』,她才收了目光,看向某个虚无的方向,半晌转身道,“夜深了,扶本妃回去休息吧。”
元姿松了口气,她还真担心主子会一意孤行,忙提着灯笼在前面引路,向来时的方向走去,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感觉背脊发凉,一路上愣是没敢回头看,只小心翼翼的在前方提着灯,心里盼着快点离开这里。
两人走后,从暗处探出一颗脑袋,若有所思的盯着那渐渐消失的背影,眉头微皱,黑亮的眸子里划过深思。一阵暗风袭过,原地已经没有了那抹身影。
书房,君玥昊看着手中的折子,灯光照在刚毅的脸上,棱角分明,只着常服的他,尊重奢华不减。静谧的书房内忽而刮进了一缕冷风,那冷漠的脸上立刻多了一层柔和,搁下手中的折子,抬头温声道,“你来了。”
“嗯,你看起来不错。”傲尘打量着眼前伟岸的男人,像是在打量一件艺术品,随后点点头,满意的道。
君玥昊看着眼前这突然出现的可爱的小人儿,心情愉悦的勾唇,起身走到小人儿身边,伸手抚『摸』着小人儿柔顺的头发,浅笑道,“多亏了你,本王才会恢复的这么快。”
当日,君玥昊与清月酒楼一战,最后关头,拉了落雨一把,承受了清月奋力一击,受了不轻的内伤,御花园中,为了给自家娘亲和爹爹制造机会,而四处闲逛的傲尘,不经意间看到了行动有些异常的君玥昊,心里好奇便跟了上去。
当时,他只是远远的看着他,并未与他多言,后来从别的地方打听到了事情的始末,后来夜探王府,终于确定了心里的疑『惑』。自那之后,他便每晚都会来昊王府,替他诊治疗伤,而深得梦寒秋真传的他,对于治疗他的内伤自是不在话下,是而,经过他悉心的治疗,君玥昊的内伤已经大好,气『色』看起来也好了很多。
傲尘撇撇嘴,他才不想救他呢,只不过看在他还不是那么太不可取,是为百姓除害的份“上,他才勉为其难的帮了一把而已。将小人儿的神情尽收眼底,君玥昊浑不在意的笑了笑,也不拆穿他,不管什么原因,总之,他每晚来看他,这已经让他倍感欣慰了。
心里虽然不愤,但傲尘还是抓过君玥昊的手细细的把起脉来,神『色』认真。任由对方所为,君玥昊心里如同饮了甘蜜,直到傲尘满意的点着小头颅。
傲尘收回手,看着他道,”很好,内伤已经大好,内力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不出三日必能痊愈。“
君玥昊眼里『露』出赞赏,他早已知道傲尘非是一般三岁稚儿,但没想到他小小年纪不止武功上乘,竟连医术也是如此精湛,想来能得到毒邪老祖的青睐,天赋果真不是一般人可比。他心里涌起浓浓的激动,大手一伸,欲将小人儿揽进怀里。
傲尘手一挡,灵巧的躲了开来,斜睨着他,语气凉凉的道,”你逾越了。“虽然这几天,他每天晚上都会来此,但他绝不承认他是因为担心他的身体,虽然他确实有点担心他。
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