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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禁欲系大侠的诱惑-第11部分

小说: 禁欲系大侠的诱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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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费尽心思,想证明母亲的存在;然而此时,知道母亲的名字叫做萧浣碧,这名字清清冷冷的,似乎有些无情,让人听了就觉得生疏;看过母亲的画像,知道她的模样甚美,和自己生得好生相像;知道母亲曾经住在这里,去祭扫过母亲的坟墓,知道她的坟墓,就在这里的后山上,葬在萧家的祖先们之下;又听敏姑讲着母亲生前的事情,讲她是多么好的一个女子。
当确确实实知道母亲的存在时,这种感觉,反而是这样的怪异,这样的陌生而不真实。
他的护法,也是他母亲的护法,那个一副云淡风轻样子的男人,一听说找到了他,就立即从远处赶来。他总是不多言,也没什么情绪。可是每当提起他的母亲时就会变得很难过。他问过他,是不是自己的父亲。
他的护法没承认,却也不否认。他只是说,少主,这不重要,我是你的护法。
护法的答案不能让他满意,他却没能强迫他开口。护法的武功,比他高出太多太多了。
护法说,他学的都是兰烬宫的武学,是由宫主亲自传授的。这些本来应该由宫主亲自教给少主的,只可惜宫主不在了,少主又从小没有在宫里长大,如今少主回来,属下可以教您。
他问护法,母亲与你比起来,武功谁更高些?
护法说,虽然他的武功是由宫主亲授,学得时间长了,天长日久,他的武功倒是要比宫主高些,若是武功没有宫主高,如何能做得了她的护法。
他问,既然如此,为何她死了,你还活着,为何你不能护她周全?
护法无言以对,只有沉默。
他又问,既然知道仇人是谁,你为何不去替她报仇?
护法说,我的武功虽然不差,却还比不上徐梦之。十七年前比不上,现在也照样比不上。既然知道,何苦白白去送死,再说,少主年轻,还需要我辅佐。
他说,好,既然如此,教我兰烬宫的武功,我来替她报仇。
护法默然点头,不再多言。
不过,报仇的事情虽然大,却也不急于一时。如今,兰烬宫重归武林,百废待兴。
还是应该先好好休养生息,把兰烬宫旧时的生意恢复了,才好。
召开接掌兰烬宫的大典,这不仅仅是他接掌兰烬宫的仪式,也是在向武林宣布兰烬宫的复出。这样的事情,他虽然烦,却是不能不去的。戴着面具,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敏姑向着众人微笑。
他厌烦了,拂袖离去。身后还要跟着蕊儿和小月那两个丫头,再带上一队的随从。
他把这些人都赶开,一个人坐在这殿上,闭着眼睛想着这些天,他们对他说过的事情。
敏姑说过,虽然在过去,我们兰烬宫可以称得上天下第一,如今却难了。
这十七年来,江湖上风云变幻,兰烬宫原来的人马,留下的已经不多。如今声势最大的,还是要数残龙会。残龙会一日不除,兰烬宫就一日不能回到昔日的胜景。
别的事情先不提,果然还是应该对残龙会下手么?
残龙会吗,这次似乎会很好玩啊。
(三)
残龙会。
一成不变的房间里坐着一成不变的人,那人始终穿着一成不变的紫袍,把玩着一成不变的宝石戒指在听一成不变的手下向他报告着。
“少主,兰烬宫重出江湖了。”俞景恭恭敬敬地向着紫袍人道。
“你们派人去探听过,情况怎么样?”
“那个兰烬宫新任宫主萧羡仙,年纪似乎是很轻的,用银面具遮面,看不出相貌,也没露出武功来,不知道手段如何。”
“他们的那个护法呢?”
“据说萧羡仙回到兰烬宫之后,那位护法也就随着回去了。只是,典礼上未曾见。”
紫袍人皱起了眉,却不发怒,只是淡淡地说:
“俞景,你似乎是跟着我许多年了。”
“是,少主,已经十五年了。”
“这么多年了,难道你真的要我对你说出些什么难听的话来?这么一点事情,兰烬宫重出前探不出来,如今也探不出来,你手下那些人都是些废物?”
“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少主责罚。”
“唉,算了。”紫袍人厌烦地挥挥手,“那个萧羡仙,还有他们的那个护法,既然要用面具遮面,一定是要隐藏什么身份,你多多派人混进兰烬宫里去,务必要看见他们二人的相貌。”
“是,少主。”
“还有那个徐鸣风怎么样了?”
“自从他从太白山出来之后就再没有消息了。属下派人去查探,那些我们派去跟着他的人都被杀了。不过据传他如今在陇西一带,准备要对几个向他派过杀手的门派下手。”
“既然如此,也不必再派人跟着他了。如今兰烬宫复出,才是我们的大敌。你要多多加派人手,盯着兰烬宫。”
“是,少主。”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求评~~~~有木有人想给我写长评捏?


☆、风云

(一)
太白山,兰烬宫,残龙会,三方鼎立。
武林维持了十七年的平静,再度被打破,敏锐的人已经能听到那隆隆的雷声,已经有人开始预见到,如十七年前那样混乱的局面又会再次出现。
又会是一场杀戮吧。
十七年前,武林之中曾有一场大争战。
那时候武林中的正邪两派实力均衡,人数都不少,两派虽然常有冲突,却都没有大的械斗,原本总体上还算得上平静。
然而当时邪派中最大的杀手组织兰烬宫宫主萧浣碧,不知为何,对好几个名门正派的重要人物骤下杀手,这些人的门人弟子都十分愤怒,武林中的正派人士们就开始集结人马,攻打兰烬宫。
兰烬宫是邪派之首,邪派中人生怕兰烬宫一旦覆灭,正派人士会联手将邪派一网打尽,因此都派人去同守兰烬宫。
争战一旦开始,就很难停止。有了争战,也就有了无休无止的仇恨。渐渐地,没有参加攻打兰烬宫的门派也被卷入其中,终于发展成整个武林的混战。
十七年前的那场争战,由萧浣碧的死亡和兰烬宫的离散而宣告终结。虽然争战结束,然而无论正邪,都损失惨重,小些的门派都惨遭灭门,那些大门派也都人丁稀薄,再无力起什么争端。
十七年前,残龙会还是一个极小的帮会,小到几乎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在意。因此那一场腥风血雨的正邪之战,残龙会反而得以保全,毫无损伤。
也正因为此,残龙会在这十七年中韬光养晦,潜心发展,终于成为了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大帮会。
如今兰烬宫复出,太白山随之而动,残龙会也要与二者一较高下,武林中一场新的争战和杀戮,在所难免。
(二)
说到杀戮,就不能不提徐鸣风。
十七年前的那场争战,因萧浣碧而起,被人称为是“祸起萧墙”,而此时江湖的风云再起,就从徐鸣风的杀戮开始。
徐鸣风与唐非花,都是自小被孤鸿子教养长大,性格却截然相反。
唐非花性格沉静,好深思,喜洁,不愿擅动刀兵。
徐鸣风却生性好杀,残忍嗜血,红袍上常常沾满血迹。他谈笑时温柔妩媚,如同女子,转眼却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修罗。
他从陇西回太白山这一路上被人追杀,胸中火气一直难平。因此,就计算了向他派杀手的门派,潜心寻觅这些门派暗藏的位置,一个个地杀过去。
初时只是血洗派杀手得罪过他的那些帮会门派,后来,杀得手顺,凡是被他发现的,除兰烬宫与残龙会未动之外,大大小小的邪派帮会竟无一能得幸免。
他所到之处,火光冲天,血流漂杵。
有时候他心情好,也许会留下数人至十数人不杀,让这些人一直看着他用极为精妙的惊鸿舞将满门屠杀殆尽,之后,他会向他们露出魅人的嫣然一笑,转身离去。
这些侥幸未死之人,本来也是久经锻炼的杀手,可是他们见了徐鸣风杀人时的模样,那种至美和至为恐怖残忍景象的交汇,常常会陷入癫狂之中。
当徐鸣风离去,兰烬宫的那位以面具遮面的护法,或是残龙会少主的影卫就会出现,把那些疯子一刀杀了,若是其中仍有心智坚定,神智清明的,就带回去好好调养——这样的人,是可以培养成为最好的杀手的。
有时候,兰烬宫的护法和残龙会的影卫会同时出现。如果是这样,他们也并不争斗,只是要求那人自己选择。
兰烬宫和残龙会,也就在用这样的方式,默默扩充着自己的实力。
徐鸣风就是这样不断杀戮着,见过他杀戮的人震惊于他的至美与他的恐怖,给他取了一个号,称他作玉面修罗。
每每一闻此号,邪派人士人人胆寒,正派人士却拍手称快。
人人传说,玉面修罗所到之处,必将成为修罗场。
那是至美与至为可怖融合之所。
(三)
相同的场景,描述多了,就会让人产生厌倦。
然而残龙会少主总是要不知厌倦地问:
“俞景,这一次你们又落在兰烬宫的后面了。”
“属下办事不力,请少主责罚。”
“俞景,我厌烦了。你除了会说这些,还会说什么?徐鸣风到现在为止,已经挑了二十七个门派的分舵,十五个门派的总会,兰烬宫总共带回去了九十四个人,你又带回来多少了?”
“回少主的话,属下带回来十六人。”
“这件事,你总要给我个解释。”
“兰烬宫萧羡仙的贴身侍女蕊儿,负责在兰烬宫内传信,轻功天下独绝。”
“好吧,这件事暂时算了,萧羡仙和兰烬宫那个护法的身份呢?”
“属下已经派了不少探子潜入兰烬宫,只是……他们二人即使在兰烬宫内,也从不摘下面具。有几个有机会探看到的探子,都被兰烬宫的人发现了,弃尸荒野。”
“俞景呵,你似乎是跟了我十五年了。”
“是,少主。”
“你这阵子办事情,总不能让我满意呢。我只好换个人跟着我了。”
俞景跪着,不敢抬头。
残龙会少主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俞景身前,用右手托起他的下巴,怜悯似的看着他的脸。俞景咬着嘴唇,合上双目,一言不发。
残龙会少主的手指拂过俞景的颈子,戒指上镶嵌的锋利的宝石,切断了他的颈动脉。
鲜血喷洒出来,俞景的身体闷声倒地。
残龙会少主拍了拍手,就进来两个随从,把俞景的尸体抬走了。
“俞景跟了我十五年,真是可惜。”他说。
面上没有一点表情。
(四)
这似乎是一副奇妙的景象:恢宏的殿堂,却是暗淡的烛光;少年的身材秀美颀长,服饰华贵,却戴着银色的面具,遮挡住了秀美容颜。他慵然倚在椅背上,戴同样面具的男人则侍立在一旁。
“护法,我们兰烬宫的人数,如今可够了么?”萧羡仙懒懒地问。
“少主,人数这种事,是很难说够的。”
“可比残龙会多了么?”
“尚未。”
“知道了,那便是不够。”
“少主,若要与残龙会一战,仅仅人数相当,也是不行的。”
“我知道。但是若是人数不相当,就更无可能了吧。”
“少主说的是。”
“护法,你前日拿给我的那些武功图谱,我已经看过了,与我所学,自是一脉。”
“若是如此,恭喜少主习学起来就更容易了。”
“我只是好奇,我原来的师父,怎么知道我们兰烬宫的武功。”
“他与兰烬宫,与浣碧先主有莫大的关系,他自然是知道。”
“哦,什么样的关系?”
“浣碧先主曾教属下立过重誓,不得向少主提及此事。”
“护法,你真是无趣得很。”萧羡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去吧,我倦了。”
护法向着萧羡仙深施一礼,转身离去。
萧羡仙见他走了,就唤道:
“小月,你在做什么?”
一个女子,从旁边的屏风后面走出来,面上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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