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色生香-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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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口齿间喷出些灼热的气,指间的东西让她禁不住颤抖起来。他的眼缓缓闭住,喉咙里低吟着听不清的呓语。
轻轻的握住他,缓慢的搓动。
他的掌心牢牢拖住她的臀,另只手撑在身后的桌面上,两人的身子形成了好看的角度,身上的衣衫随着他们的动作有节奏的起伏。
秦珂的唇从未有过的滚烫,她觉得自己被他点燃了。
因向后倾斜,他身上的衣服渐渐滑下去。
秦珂的衣裳只挂在腰际。披落的长发刚好覆盖在他的胯部,只露出他细窄的腰和臀。
她轻轻俯下身子,缓缓吻向他好看的腹部。
沿着那些令人惊叹的肌肉,她一路吻到了最敏感的地方。
他发出一声畅快的呻吟,俯下身子,目光迷离的望着秦珂。
她抬起头,缓缓褪去衣裳,露出整个身体。
温暖的火光掩映着二人,秦珂的床上和椅子上都铺着雪白的虎皮。项仪的腿倚在椅子上面,他缓缓挺起的身子朝后仰去,手支撑住桌面,而秦珂则半跪在他的身下……
她便是这么仰望着她的男人,像是一个热情求欢的女子。
总是他在向她渴求,如今她也要报以同样的热情。她要让他记住她青春激情的模样,让他知道,她同样渴望着他的身体。
项仪俯下身子猛的将她抱起。
白虎皮温暖如春。
而他却比春天更明媚。他将她放在了明媚的春光里。
项仪抓起她的腿,拉到身外。秦珂将身子舒展开。他一路滑了进去。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
她多希望时间能停在这一刻,她那么年轻,他那么爱她。
火光抖动,两人交缠的身影在纱笼上映出好看的曲线,起起伏伏中激起忘情的呻吟。
竹屋里弥漫着曼妙的热力,项仪的咆哮声就像是头睡醒的雄狮。
他和她的床笫之欢总是能让她重新燃起一些生气,仿佛借着他那阳刚的身体,找到与这个世界更多的联系。
筋疲力尽的项仪缓缓坐直身子。他垂眸望着枕在自己腿上的秦珂。
“累了么?”
秦珂点了点头。
“那便睡一会。”他轻轻扯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秦珂眨了眨眼:“你会杀了他吗?”
项仪默默望着她:“你是说周子充?”
秦珂抬起头来:“他并没有做对不起我们的事情。既然能接受苏四,那我们为什么不能放了他?”
项仪的眉渐渐皱紧:“苏四乃是被逼无奈。可周子充却并非如此。”
“这么说,你真的要杀他?”
“他是陛下的人。”
秦珂的心头一凉:“那么他日,你攻破帝都,也会杀了春晖和那些誓死保卫天子的将士,是么?”
项仪默默的看着她。
她起身抓住他的手:“难道你真的放心南疆诸国?他们当真会放着入主中原的机会甘愿停留在铁门关外?”
项仪摇摇头:“南疆各部已经在铁门关外于大楚展开搏杀。凌舞的大军想要在这时候撤回帝都已经来不及了。这只是我苦心经营的调虎离山之计。”
“你并没打算放他们入关!”秦珂惊讶的望着他。
“他们表面上归顺于我,但背地里狼子野心,这一点我心里很清楚。我是大楚国的皇子。怎能连同外人来祸害自己的子民……”他缓缓摇头。“我当然不会。这只是一个计策。”
“你的计策里,要死多少人?”秦珂的眸子越来越冷。
“如今我已经派人通知利风,他带了一万骁骑守在铁门关外。若是南疆诸部当真攻破城门。便杀无赦。”项仪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淡的吓人。
“可周子充不是那群南疆人,你忘了,我们曾经一起品茶,一起赋诗,那么多欢笑和回忆。你怎么能一笔勾销……”
项仪轻声叹了口气:“秦珂,我希望你能活着。我希望我们都能活着。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我必须要杀……”
秦珂愣在那里。
三天后,秦珂看见了周子充的人头。
他的头被人装在个木匣子里。呈给项仪时,她就在他身旁。
她险些昏过去。
项仪为了这个。狠狠的罚了那个莽撞的下人。
那一次,秦珂第一次意识到,项仪已经不再是一个僧人,他是个真真正正的统帅,双手染满鲜血,为了生存而举起了刀斧。
她病了。
不断的咳嗽。直咳的筋疲力尽。
她不敢闭眼,一闭眼就会看见周子充,他的眼角流着血泪,英俊的脸上满是伤口。
周春辉会死么?她曾经不止一次的追问项仪。可他始终没有回答。
她的心越来越荒凉。
他的项仪不再是那个清泉般的小和尚了,他不再如同飘渺在世外一般淡远。如今他走下了神坛,堕落成了人间的帝王……
这都是拜她所赐。
那天夜里,他来到她的床前。轻轻勾住她的脖子。
“我需要你……”他的声音擦摩着她的耳畔。
秦珂的眸子有些凉意,她缓缓坐起身子:“是我把你变成了这个样子,我真该死……”
项仪默默抬起眸子。
“若是你不去南疆为我寻药,便不会卷进这些纠葛之中,你便还是那个不谐世事的小和尚。如今,许已经是个洞悉生死的高僧了……”
项仪的眸子一颤:“你在怨我?”
秦珂摇头:“不,我是在怨我自己。”
他的眸子有些晦暗:“我好想你……这几日为什么推病不见我……”
秦珂垂下脸去,避开他的目光:“我真的病了……”
“让我看看你。”他轻轻捉起她的下颌。
她眸底的哀怨让他的心嗖然一痛:“还说你没有恨我。”
秦珂知道自己没理由劝他别去杀人,一个帝王的成就,不就是建立在血债之上的吗。他做的一切本就是顺理成章的。历史无所谓对错,她早就明白这个道理。
“这些日子,我总是梦见周公子。”秦珂轻声道:“梦见我们初次见面的那天。他骑在一匹高大的马上,我手里拎着你编的竹笼。里面装着大草白。”说着,她露出个孩子般的笑脸。
项仪没有说话,他只是默默的听着。
“他当街勒住了马,扭身来问我,‘喂!小姑娘,你的笼子里是什么?’”秦珂学着少年周子充的口气,轻声道。
“我说,那是阿娇。”说着,她狡黠的望向项仪。
“阿娇?”项仪愣了愣。
“阿娇的故事你还记得吗?”秦珂点点头。
项仪想了想:“可是那个被抛弃在长门的皇后?”
秦珂点头:“你记性真好。你猜后来怎么着?”秦珂笑了。
项仪摇了摇头。
“后来,他用十两银子买走了它。”秦珂的眸子里闪出一抹泪光。
项仪缓缓抬起手臂,将她搂在怀中。
两人默默抱着,就在淡淡的呼吸中,她沉沉睡去。
逼宫
几天后,项仪的大军攻破帝都柳原。
因苏四的迎合,城门打开时,百姓的房屋和财产均没有遭到破坏,虽然着实动荡了一次,却没有流太多的鲜血。
项仪站在巍峨的城门底下,仰起头,望向苍茫的天宇。
入冬了,冷风一阵阵刮得人心寒。
百姓惊恐的立在门口,人们交头接耳的望着他。
他精致的眉眼在闪亮的铠甲下越发耀眼,人们惊讶的发现,九王竟然就是当年那掷果盈车的小和尚鸣泉。
人们已经淡忘了头顶疥疮的木讷和尚嵬松。
在人们的心目中,眼前的九王是全新的,他摘去头盔,露出脑后不长的发辫,就那么随便的扎着,用秦珂的话说,活像是个行为艺术家。
可她如今已经不太能底气十足的和他开玩笑了,她坐在他的马背上,脸色苍白,身形瘦削。他以一只手臂绕过她的身前,牢牢抓着缰绳,另只手则握着一把剑。
人们纷纷跪地,恭迎这如神祗般俊美的年轻帝王。
他身后的是身着紫色战袍的项伦。
望着臣服的百姓他满意的点着头。
他们的目的达到了,不仅仅是夺得了帝位,更没有伤害无辜。
苏四立在明光殿前。双手高高举起他的将军印。
秦珂遥遥看见了他,拉了拉项仪的手臂:“待会,我想单独和他说几句话。”
项仪点头。
来到宫门前,他翻身下马。
他默默打量着单膝跪地的苏四。良久,才缓声道:“苏将军请起。”
苏四愣了愣。
秦珂的眸子闪出惊喜的光,她扭过身去,垂眸看向身边的项仪。
他伸出双手,抱她下马。
“你生擒了项婴,这是天大的功劳。朕要封赏你,一个骠骑大将军是不够的。”
秦珂微微笑了。
苏四缓缓躬身:“谢陛下。”
项仪点点头:“项婴在何处?”
苏四起身:“就在鸾飞殿。”
项仪转过身去,柔声道:“我去瞧瞧我那皇兄。你自便。”说罢带着人转身离去。
秦珂目送他远去,这才把眸子移向苏四。
“四公子别来无恙。”
苏四缓缓抬起眸子。一年多了,他再也没有与秦珂面对面过。除了那次,在大落英山的竹屋中。
“你瘦了。”他轻声道。
秦珂上前一步,缓缓抬起手臂。
苏四躬身抬起左臂,轻轻托起她的胳膊。
“陪我走一走,看看这大明光宫。”
“诺。”苏四的声音压的很低,低到有些颤抖。
两人的步子很轻。很慢。缓缓朝后宫的一处池塘走去。
“这不是长春殿么?”秦珂抬起头。
“正是。”苏四点点头。
秦珂轻轻笑了:“想当年,我还在这里为陛下奉过茶……哦,不对。如今他只是项婴。”
苏四望着她的面孔。
她还那么年轻,曼丽的面孔如同是春风中的花朵。可为何他总觉得她很沧桑。她眼角的疲累让她显得有些憔悴。
于是他缓缓朝一旁扭了扭胳膊:“这边走。”
秦珂随着他扭过头去,两人穿过一排山石来到湖畔。
入冬了,天空灰蒙蒙的。
风吹皱了水面,却没有春光的潋滟。
秦珂扯了扯斗篷:“四公子说,今年的柳原。还会有雪吗?”
苏四抬起头,默默的望了会老天:“天意难测。”
秦珂叹了口气:“物是人非竟是这般滋味……”她扭过身子,注视着他:“四公子辛苦了。”
苏四苦笑着:“在下这一生,做了许多错事。却惟独一件事,众生不悔。”
“哦?那是什么?”
他把目光引向水面。唇边泛起一个孩子般的笑来。
秦珂默默望着他,心头掠起一丝温暖的情谊。她翻下掌心,轻轻握住他的腕子:“我不在时,你要好好辅佐他。”
苏四的眸子一惊:“王妃在说什么?臣下听不懂。”
“你不需要懂,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秦珂从怀中取出一个布包,递给他。
苏四愣住,接在手里,沉甸甸的。
“是什么?”
秦珂微笑不语。
他打开来,禁不住惊在那里。
“这簪子是罕见的美玉,想我当年轻浮,竟给摔破了,至今想来,仍觉对不住它。其实,我早就将它沾起了,只是不知道牢不牢固,一直不敢拿来还给你。”
苏四的手抖了抖:“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还回来的道理。”说着,便要将簪子再塞给秦珂,却被她拦在了那里。
“听我说。”秦珂上前了一步,两人的距离近的有些过于亲密。
苏四的眉挑了挑。
“人生在世,本是什么都带不走的。这簪子我留下也没有用处。倒不如给你留个念想。他日睹物思人,不要忘了,我今日对你的嘱托。”
“王妃到底要去哪里?九王不知道吗?”
秦珂摇了摇头:“你无需多问,总之,要替我看住他,不要让他做傻事。”
苏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