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色生香-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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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香!”
却在这时,身后传来衣衫窸窣响动,扭身一瞧,竟是李月儿。只见她着了一身靓丽的杏子色,衬的脸色极娇艳。
“这最香的蜜露,却不是腊梅做的。”她笑着走上来,眯起眼睛去看那株开的火热的腊梅。
秦珂本就不怎么精通古代的饮食,如今听她这么一说,便有些迟疑:“什么最好?你到说说看。”
李月儿微微一笑:“秋海棠。”
“秋海棠?”秦珂眨了眨眼睛。她本是想做些蜜露给梨花开胃的,这几日她什么也吃不下,端进她房里的饭菜,都是怎么进去便怎么出来。动都不动。让人看了心焦。
李月儿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皱起眉头道:“我知道小姑担心什么,姐姐这般下去,怕是不好了。不管你信不信,我也同你一样着急。”
秦珂点了点头:“这个时节哪里有秋海棠。你这话却等于没说。”
那李月儿笑道:“我在邱家时候,时常帮着老爷做蜜露,老爷曾经提过,蜜露本身的提糖都差不多,差别只在里面的花朵上,那秋海棠最能压制邪火。没到隆冬世界,却还真有个地方有这种花呢。”说着,她抬眼看了看秦珂。
秦珂问言一惊:“哪里?你可曾去过?”
李月儿点头:“自然去过。就在城南的一家花舍,名叫静和轩。”
秦珂一拍脑门,心想竟是自己病糊涂了,这静和轩她也是知道的。历来大户人家冬日装点厅堂的鲜花盆栽便都是从这里购置的。于是点头:“这个消息你提供的不错。”
话还没说完,便扭身将瓦瓮放在地上,唤了小之出来,说要去静和轩。
小之自是对秦珂惟命是从的,连忙又给她披了件衣裳,这才互相搀扶着朝外走去。
李月儿站在雪地上,冷冷哼出一个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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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珂一路走着,却发觉天越来越暗。仰头看过去,竟发觉天地间隐隐飘起细密的雪花来。
“又下雪了!”她伸出手去,望着落在掌心里的雪粒子。
小之跟在秦珂身边,禁不住问道:“姑娘,那秋海棠还能做蜜露花酿?”
秦珂点头:“自古便有董小宛的甜品食谱,这蜜露花酿便是其中之一,我从前到也在树上读到过,她夫君便最喜那秋海棠,平常人都以为鲜香花朵做出的蜜露最甜美,实则却是没有味道的秋海棠最上乘。刚才那李月儿到提醒了我。她说的确实有依据。”
小之摇摇头:“谁是董小宛?小之孤陋寡闻,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
秦珂顿时笑笑,心想,那董小宛当然不是这个时代人物所知的。于是点点头:“日后我叫你读书认字吧。”
小之闻言顿时开心:“真的?”
秦珂又点了点头。
来到静和轩,那老板秦珂也是认识的,说话间他发觉秦珂不断咳嗽,便知道她必定是着凉了,便让下人去窖里选花,让秦珂等在店里。
秦珂说跟着一起去,却被他阻止。原是那花窖里头潮湿闷热,秦珂刚从外面进来,身上本就还带着寒气,猛的被热力一激,怕是要越发严重了。
秦珂这才明白,连忙点头谢了。老老实实坐在店里等着。
四下里望去,这花铺到的确和别种店铺不同,一些不畏严寒的花卉被成盆的摆放在屋里,临着门放的,便是两株绿梅。
秦珂对花卉没有什么特殊的偏好。但凡是开花的植物她都一概喜欢的不行。于是瞪大眼睛踱过去。
只见那梅花本是白色,只因在蕊心处是青绿的,便远远瞧着似是淡绿色一般。她恍然大悟连忙点点头。原是这么个道理。
谁知,就在这时,一只大手悄悄伸向秦珂。她隐约觉得有个影子投在自己身上,以为是小之。刚一转身,便被人捂住嘴巴。
猛的被人掠住,秦珂自是要挣扎的,可就在这时,她才发现小之早已经被一个黑衣人敲晕,抗在肩膀上。
她拼命扭着身子。却不想那人已经将一团破布塞进她的嘴里,又反手将她捆了。这才兜头盖脸罩了一个麻袋。
秦珂心想,完蛋了,这是打劫!还是抢亲!想到抢亲,她禁不住狐疑起来,难不成是苍矢?可是刚刚那人的手劲大的要命,根本是不管自己死活的架势。若是苍矢他总该手下有点分寸才是。
她此时被捂着嘴巴。手又被牢牢反绑着,也问不出个声音,只能喘着粗气拼命扭动身子。无可奈何。那人似乎一点都不在乎,猛一用力,便将她抗在身上,辗转拐了出去。
秦珂被他扛着,颠簸碰撞,直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一般。又憋的不行,眼眶顿时红了个透,想哭却哭不出来,别提多难受了。
那人也不知道背着秦珂跑了多久,似乎找到了车子,便将她一扔,砸在车板上,发出很大的声音。
秦珂被他这一摔,终于从嗓子里吭出一声来,到喘了一口气上来。她赶紧瞪大眼睛,拼命的看,却出了麻袋的纤维什么都看不见。阳光透过来,让秦珂知道,现在已经来到了外面。
隐约间听到了些人语声,应是集市的。她连忙狠命扭着,希望过路人能发现。却不料,那人也跟着跳上了车来,将一床大棉被张开,往她身上一盖。这下完蛋了,本来还有些阳光和空气,竟被那厚厚的棉被挡了个严实。
秦珂本是有些密闭空间恐惧症的,虽不严重,但这般情况之下,却让她呼吸不得。只觉得心头乱跳,仿佛要炸开一般,两眼顿时发黑。呼吸变成了无用功,竟连一丝氧气都感觉不到了。
车子发出咕噜噜的响,秦珂已经失去了判断的能力。脑中一片空白,她想,莫不是要死了!是谁这么恨她!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静和轩的掌柜跟着伙计,两人手里捧着盛开的秋海棠。
“咦!三丫头呢?”
“刚刚还在这里的!”
熙熙攘攘的街头,一辆华丽的马车不紧不慢的行驶着,驾车的是个年轻公子。他单手拉着缰绳,另只手拿着个烟斗,那烟斗十分奇特,通体是个样子纤秀的珊瑚,幽蓝色。靠嘴的部分镶着一圈白银,上面刻着繁复花纹。通体细长。冷眼望过去竟如同掌中赏玩的扇柄。
那公子垂着眉目,烟斗并未点燃,他只是拿在手里把玩着。
车窗帘子一挑,竟露出个汉字的脸来:“公子,还是小人来赶车吧。”
那公子却微微露出个莫测的笑来,他缓缓抬起头,一双迷离的眸子底下,有着隐隐的黑晕,虽是脸色不好,却仍旧挡不住那俊秀样貌。修长挺秀的鼻子底下两片薄唇轻轻一抿:“难不成,你们当真以为本公子不中用的吗?”
那人连忙一缩脑袋:“小人只是……”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那公子一扬鞭,车子便疾驰而去,避过息壤人群,竟十分稳健轻盈。
秦珂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晕过去的。总之待她猛的透过一口气时,已经看到了朗然的月色。
冷空气猛的钻进鼻子,让秦珂打了个哆嗦,阿嚏一声,打了个奇大无比的喷嚏。
她摸索着站了起来,却被手里按住的椅子搞的心头一紧。
这手感,这质地,她禁不住俯身看去,娘的,竟是上好的绿檀木。透着阵阵幽香,让人心旷神怡。
不过此时的秦珂可没有神怡的兴致,她扭脸朝身后看去。只见墨色长绦垂在身后,边缘镶着赤金色流苏。一个瓷枕就放在流苏低垂处,素面无花,冷不丁望过去。竟像是一块冰,默默躺在墨色的帷幔里。
这也忒素净了!秦珂扭过脸来,谁家会把床榻装饰成个坟墓状。她禁不住咧咧嘴巴,腾地一下站起身来。
谁知,她这边刚刚起身,却猛然间觉得对面一黑。刚刚扭过头来,却被一张压的极低的脸吓了个半死。
“啊!”秦珂尖叫着又坐回床上去,只是这次是跌坐,整个人倒了下去。
那人却就是爬了上来,双手一撑,刚好压在秦珂身上。这么个颇让人匪夷所思的距离。顿时让秦珂惊出一脑门子冷汗。这,这角度也太特么让人有压力了!
即便是隔着夜色。秦珂也能感觉到他脸上的死气,虽然相貌的确俊朗,可他眼底挂着的两条黑晕,着实让秦珂心里一紧。靠,你以为你是空虚公子啊!
“那个什么,用不用给你找四个大妈啊!”秦珂拿根指头在那男子脖子两旁指指点点。
那男子猛的一愣:“要大妈何用?”
秦珂一咧嘴:“西游降魔嘛!”
男子皱起眉头。又把头往下压了压,鼻子几乎顶在了秦珂的脑门上。
“邱公子!难不成让人绑我的是你!”秦珂恍然大悟。也不顾的许多,只直愣愣的盯住对面的男人。
这人的确就是邱锦生。只见他漆黑眸子夜色一般。口鼻里吐出的气息带着一种苦涩的药味。
“我只是取回自己的东西而已。”
秦珂顿时愣住,她瞪了瞪眼睛:“慢着!我几时成了你的了?”
邱锦生眸子一沉,竟好似不明白她在说什么,良久,才幽幽一笑:“你哥哥竟没同你说么?”
秦珂把个脑袋使劲转了转,这才恍然大悟,恨声道:“难道和娄大赌钱的人是你!”
邱锦生却也不答话,只把眸子缓缓下移,片刻后,将鼻子探进秦珂的衣领里。
秦珂顿时扭身想要挣脱,却被他一把按住。
“愿赌服输,你想反悔不成。”那邱锦生声音极低,此刻已经伸出另只手来拔去秦珂头上的发簪。
瞬息之间,那乌黑的香泽便披落下来,流水一般覆盖了他冰冷的床铺。
秦珂做梦也没想到,一直以来与自己井水不犯河水的邱锦生竟然会来打自己的主意。这是什么世道!
“你放开我!”秦珂此时着实生了气,先前还以为凭着小幽默会让这个怪胎放过自己,可眼下这样子,竟好似根本行不通。
她手下蓄满了力道,狠命朝邱锦生推去。
那邱锦生没想到她会这般有力气,竟被她推的一斜。秦珂趁机爬了起来,伸手抓起床边的发簪,朝他背上扎去。
那邱锦生连忙去躲,秦珂动作却也够敏捷,自上而下刺上去虽然没得逞,便也懂得反手横着再刺。这本是就势之举,所以来的十分迅速,那邱锦生躲闪不及竟被划伤了手腕,呀的一声,倒在床上。
秦珂连忙下地,找不到鞋子,便赤着脚往外跑,谁知门却早已被反锁,认凭怎么拍打也没人应声。
“这!你这是强抢民女!”秦珂反手握了簪子,立在地上,也不知道脚底下已经凉透。
邱锦生低头看去,只见点点鲜血落在白色床单之上,淋漓之间竟十分惊心。他低声笑了笑,索性一仰头靠在身后的床帏上。
秦珂愣了愣:“你……我也不是故意伤你……”说着,她将手里的簪子缩了缩,心想到底是邱家的长公子,若是被他老爹知道自己刺伤了他,不知道还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那邱锦生却只是冷冷笑了:“你怕什么。”
秦珂有些不服气:“我,我没怕!”
邱锦生哼了一声,朝秦珂努努嘴。秦珂愣了愣,这才意识到,他是让自己过去。
“你要干什么!”她警惕的看着床上的男人。可仔细一想,自己如今和他被关在了屋里,他毕竟是个男人,若是他真想怎么着,那自己左右也是跑不掉的。于是朝前迈了一步:“你若是敢碰我,我便自尽!到时候你们邱家惹了认人命官司,也别想脱身。”
邱锦生仿若没听见,只冷冷笑着。秦珂只能怏怏的走过去,手里却紧紧握着那簪子。
邱锦生隔着夜色注视着她,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