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起浪(湖光山色)-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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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斛叫来服务生续了个杯。摸着下巴好半晌没有说话。眯着眼将莫晓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似乎想透过外貌看到她心里的真实感受。
“你说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对张帆说是爱吧。你又不愿意跟他有交集。逃也似的离开他。说是恨。你又舍不得他死。”所以说女人嘛。麻烦得要死。无论干什么都异常纠结。不像我们男人的爱情。要么不留余力的爱。要么不着痕迹的死。
“我不知道……”莫晓摇头道：“也许我一直是个冷漠的人。但这一次。我不想让他背多余的罪。单先生。你让于大队长去查一查。张帆后来那些罪行的真实情况。如果是真的。那我不再管。但如果是别人的欲加之罪……我再来想办法……”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呢。”何况要给他加罪的。还是你的父上大人。单斛冷笑道：“何况我为什么要帮你。于瑭又为什么要帮你。”
“如果你们愿意帮我。那事后要我莫晓干什么。我都愿意。”
……
其实单斛真心不想插手这种事情。因为万一处理不当很可能惹一身骚。但他犹豫了许久。还是决定跟于瑭说一说。
莫晓给单斛留下电话。反复道谢后才离开。剩单斛一个人在旧时光里给于瑭打了一通电话。
于瑭那头听单斛说完事情始末后。沉默了一阵子。答应去查查看这个案子。于瑭一向是正义感十足的人。面对冤假错案也是不愿意放过的。
单斛好心劝慰道：“你也别太上心了。本来那么多案子要忙。黎巍儒那边也还在查。这件事情能做到怎样就怎样吧。有些勾结是你处理不了的。”
于瑭一听这话。火气就冒上来：“正是因为勾结太多我才想查。我感觉我周围的世界看不到任何清明。我就不信了。”
单斛叹了口气。就知道这位会有这样的反应……简单交谈两句便挂断电话。
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広瑟应该是放学了。单斛结了帐便开车前往周海大学。
停在校门口等了好一会都没有见到広瑟出来。单斛拿出手机拨打広瑟的电话。嘟了好多声都没有接听。单斛下了车。进学校找。
和広瑟在一起后单斛就平白无故的喜欢上了干一些原来绝对不屑干的事情。比如闲着没事到处找広瑟的身影。要是换做以前的自己。对方电话也不接。人影也没见着。自己早就走得老远干自己的事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一时不见広瑟就心里空落落的。眼神恨不得时刻跟着他才好。
这时学校已经下课了好一段时间。已经不是人流高峰期了。但校道上还是有熙熙攘攘的学生往校门外走。单斛逆着往里走就愈发显眼。
加上他夺目的外貌和不容忽视的气场。更是让好多学生侧目。
转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広瑟。教学楼里已经人去楼空了。不会在寝室吧。单斛皱了皱眉。他都没有住在学校了。去寝室干什么。
迈着腿朝宿舍方向走。路过篮球场。单斛看见有不少少年在打着篮球。那跳跃的身姿和冬日阳光里闪亮的汗水都让他微微出神。
已经多久没再打过篮球了。那个时候和金岩一起参加校篮球队还得过名次的吧。单斛缓慢的回忆着。因为有些事情。长期不去想。再想记起来。便是要花一些时间了。
自己的青春也不知道已经过去多久了。现在拥有的是洗尽稚气后沉淀下来的成熟稳重。但広瑟呢。十七岁……正是阳光灿烂的时候……
这么一想。单斛感到些许的桑感。等以后自己变成老男人了。広瑟还是年轻漂亮的青年……到时他敢嫌弃自己试试。
单斛眼光一转。却在篮球场角落里瞥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坐在台阶上和身边女生交谈的不是広瑟又是谁。
好呀。不接自己的电话。不按时回家。跑到这里跟女孩子谈心。好小子。
单斛阴着脸插着口袋朝他们走去。
“在聊什么呐。”单斛俯下身。凑到两人的头中间。
“啊……。”広瑟被吓得一声低呼。抬起头来。惊道：“单斛哥。吓死人了啊。”
那女生也抬起脸来看向单斛。眨了眨眼睛。露出了浅浅的笑容：“是你……。”
原来这女生就是上午单斛碰到的把方幼晴推倒在地的女生。单斛挑了挑眉毛。对她颌首示意。
広瑟这才向两人介绍。女生叫张庭。是広瑟班上的宣传委员。上午接受了学校的一番调查。她解释了自己为什么要推方幼晴……学校老师对她的行为进行了教育……但是……
“有些事情我不想说出来。”张庭叹了口气。看得出她对広瑟十分信任。关系也很好。她以吐露真心的口吻对広瑟说道：“広瑟你是知道的。我哥哥那种状况……我不可能再参加音乐会了。而且我以后也不会再碰钢琴了……”
広瑟无奈的看了单斛一眼。轻声安慰道：“但是方幼晴叫你也是好意。你也不应该……”
“我知道。我并不是故意的。”张庭神情愧疚的揉了揉鼻子。解释道：“我没有跟方幼晴说过我的情况。所以她不理解我突然退出的举动。我们吵了两句。我一急。我就……”
作者有话说 》
第七十二章 无端牵扯
原来方幼晴在学校里组了一个乐队。召集了平日里有才能的同学参加。准备在考完期末考的当天晚上在全校同学面前表演。
“这个乐队并不拘泥民乐器还是西乐器。所以我虽然是弹钢琴。也能和弹古筝的方幼晴站在一起表演。”张庭说起来。眼睛里的光还是难掩的灿烂。看得出来她并不想退出。
单斛也了解。现在许多年轻人都喜欢中西结合。毕竟某些文化的碰撞可以制造别有风味的火花。这样的表演机会也算是学生们难得的锻炼。
“那你为什么要退出呢。”单斛也顺势坐在高他们一阶的台阶上。手肘搭着広瑟的肩膀。
“唉……”张庭表情瞬间忧郁起来：“我不能再弹了。弹不了了……”
広瑟朝单斛摇了摇头。单斛心里明了。便也没再多问。刚刚她说自己的哥哥有什么状况……估计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吧。
张庭抬起眼睛来看了看单斛和広瑟。单斛正用指节下意识的轻轻摩擦広瑟的脸颊。広瑟也坦然的斜身靠着他。两人之间似乎凝固着一些别人侵入不了的东西。那么温暖柔软。
张庭眯起眼睛来笑了：“你们俩感情真好。”
“啊。。”広瑟这才反应过来这还是在学校。身边还有女同学。大惊失色的想要坐直身体。
“広瑟你哥对你真好。我和我哥原来也是这样……”听到张庭接下来的话。広瑟才松了口气。这才想起来方幼晴一直以为单斛是自己的哥哥。肯定是和张庭说过了。
広瑟和单斛好笑的对视一眼。才回道：“呃。我们感情是不错啊。张庭你也不要太伤心了。你哥的事没准会有转机的。”
单斛虽然不知道事情到底是怎样。但也不好贸然相问。只好淡淡的看着张庭。
张庭对单斛笑了笑：“单大哥你也是好人。开始不是因为你。可能我又会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局面了。所以我哥的事情。告诉你也没有关系的……正好希望你能给我一些指点……我很迷茫……”
单斛点点头：“你说。”虽然自己不喜欢当知心大哥神马囧囧有神的角色。但在広瑟面前做做好事还是不错的。
“我哥以前有个很爱的女人。但那女人不爱他。我哥这人比较偏激。就把那女人绑架囚禁了起来……”
嗯。这事情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单斛突然想到了莫晓与张帆。张帆。张庭。。原来如此。
“我哥是个混混。但人很好的。特别是对我很照顾。我爸妈很早就不在了。只剩下哥哥供我读书。哥哥自己小学都没有读完就到社会上打拼。为的就是给我挣学费……”张庭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抽了抽鼻子：“但哥哥在爱情方面特别偏执。他很久以前就爱着那个女人。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变过……”
広瑟并不知道这些事情。只知道张庭的哥哥坐牢了。所以看到张庭主动说起来自己的事情。便听得很认真。然而单斛基本上是了解的。这时候听的目的则是决定要不要帮张帆洗脱不该有的罪名。
“那个女人是教钢琴的。我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哥哥要我学钢琴的原因。所以我再也不想弹钢琴了……哥哥把她绑到地下室我也看到了。但我没有做声。也没有劝哥哥……”张庭闭上了眼睛。沉痛道：“我知道你们一定觉得我很自私很恶毒。但我当时真的希望那女人如果答应了我哥该多好。我就再也不用看到我哥在手臂上一刀刀刻那女人的名字。再也不用深更半夜醒来听到我哥说梦话都是在喊她。”
“……”広瑟听到这话。抓紧了单斛的手。垂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后来哥哥被抓进监狱的时候。我在上课。完全不知情……但我回家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我就觉得。哥哥可能再也回不来了……”张庭终于控制不住话语里的颤抖。把脸埋在手掌里开始低声哭泣。
单斛伸手拍了拍女生的肩膀。无声的安慰。张庭过了好一会才稍稍平静下来。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一开始哥哥的刑期是十二年。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就变成无期了……不应该啊。哥哥原来虽然也干过一些混混干的坏事。但不至于严重至此……”
“你哥哥原来是不是还做过类似绑架。抢劫的事情。”单斛问道。按道理作为妹妹的张庭应该是最了解张帆的才是了。
“绝对没有。”张庭坚定地摇头。回答道：“我哥除了这一次绑了那女人。以前绝对没有过这么严重的罪行。”
这样一来。绝大部分可能就是莫晓的父亲想办法给张帆定下的罪了。单斛心里有了个数。便也有抉择该怎么做了。
“我有个朋友是刑警队的。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替你去问问情况。”单斛握着広瑟的手。对张庭说道。
……
“你说她会不会生我的气。她爸妈会不会骂我……你看。我又没有钱给她买些什么……我……”
张庭在单斛的汽车后座坐立不安。放在膝盖上的双手都有些发抖。
広瑟陪着她坐在她旁边。看得有些于心不忍。只好对她露出甜甜的笑容。安慰道：“没关系的啦。方幼晴不是计较的女生吧。再说你是她的朋友啊。她会理解你的。至于她爸妈。也不是。那么。呃。不好相处的人啦……”
看着女生更加捉急的脸。広瑟明白自己安慰失败了……只好向开着车的单斛寻求帮助：“那个。反正不管怎么样还有单斛哥啦。方幼晴喜欢他的。单斛哥会帮你讲话的啦。是不是。单斛哥。哈。”
“咳。広瑟。”单斛对広瑟的如此认知还是不怎么高兴的。别人喜欢他。広瑟就不吃醋的哈。。
広瑟见单斛的脸黑黑的。便讪讪的坐回座位闭嘴看一个劲发抖的张庭了。
第二次来探望方幼晴。方幼晴已经被转入普通病房。看来伤势的确没有什么严重的。张庭考虑了无数次要怎么向方幼晴的父母道歉。要怎么解释自己的失手。再怎么寻求方幼晴的原谅。结果颤颤巍巍推开门。只有方幼晴一个人在摆弄手机。家属并没有在。
方幼晴抬头看到来人是张庭。还露出了柔柔的笑脸：“你终于来看我了。把我弄到这儿来的是你。最后一个来探望的也是你。坏女孩。”说罢。还佯装发怒的瞪了张庭一眼。
张庭望着她愣了两秒。噙着泪水扑上去拉住了她的手。两个女生之间的隔阂顿时烟消云散。
单斛拉住了将踏入病房的広瑟。把一根手指竖在唇边。轻轻地嘘了一声。带着他退到了走廊。
“这女孩哥哥的案子我是了解的。”单斛将広瑟拉到走廊尽头的窗户处。对他说道。
“咦。”広瑟问：“单斛哥知道。于警官告诉你的吗。”
“不是。你还记得你一天去滨海的那天晚上我打电话给你吗。那是我正好从警局里出来。”
“哦。这样啊。单斛哥还经常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