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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蜜糖小情人-第17部分

小说: 蜜糖小情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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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小心点,这么大的人了,还笨手笨脚的。”巫糖香轻手贴上大OK绷。

“嗯。”聂靖天慵懒地投入她怀中,听着她规律的心跳声。

一抹怪异一闪即逝,快速得让她来不及细想。抚上他柔软的黑发,轻声问着:“怎么了?”

“宝宝又长大了。”大掌覆上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是啊,希望明天穿上婚纱不会被人瞧见。”先上车后补票,被人发现也挺尴尬的。

聂靖天掩上黑眸,连带将苦涩一并关合。

任他躺在怀里,巫糖香静静地陪着他。

两人很有默契地都不开口打破温馨的气氛。

轻轻喟出长叹,聂靖天坐起身,牢牢看着粉嫩的脸庞,摸上她的眉、眼、腮帮,转而抚上娇嫩的红唇。

“聂?”巫糖香不解地望着他。

“嘘。”聂靖天俯身吻上她的唇,沉绵温柔。

“对不起……对不起……”

似微风轻飘的低喃溜入巫糖香耳里,梦幻般地不真实,她唇儿纳闷地轻掀。

“聂,你说什么?”

瞥向墙堵上的挂钟,聂晴天摇摇头。“太晚了,你该睡了,不然一早爬不起来可糟了。”

“聂?”她感觉到不对劲。

“乖乖睡觉。”帮她盖上被毯,聂靖天在她额际印下轻吻,顺手关上台灯,恢复一室昏暗。

“嗯。”巫糖香闭上眼,乖乖听话。

深望她一眼后,聂靖天顺着来时路,利落地攀爬下楼。

半晌,床上的她睁大晶灿眸子,悄然无声地踱至阳台。

晕黄街灯迤洒在一旁的一男一女身上。男的自当是聂靖天,女人的身影过于昏暗,她看不清。但,她仍可隐约猜到那女人就是羽柔。

墨夜寒风吹拂,一抹晶亮自她眼中滑过,坠落地面。

她清楚听见,心与泪水迸碎的声音。

幽玄古意的木屋里头,两名相貌同样出众的男子各自端坐一头。

外头夜色薄纱层层退去,清晨第一道曙光透进。

黑发狂放被泻肩头的男子,双眸掩合,乍看之下似在沉睡,然而搁在膝上的指头随着低回乐音的节奏轻轻敲动,打破宛似沉睡的姿态。

“对不起。”严肃低嗓徐徐飘起。

男子指头的律动顿住,一动也不动。一会儿,眼眸缓缓掀起,墨绿清透的色泽,诡魅诱人。

“我要的是‘钛魔晶’,而不是一句无用的歉意。”他冷冷地道。

“对不起,我无法达成任务。”聂靖天沉重地道歉。

“为了巫糖香?”

“是。”

“无所谓。反正‘钛魔晶’是在巫蝶衣身上,威胁不了巫糖香的生命。”

“你明白的,我不想她恨我一辈子。”聂靖天紧抿着唇。

“为了她而背弃组织,值得吗?”绿眸男子低垂目光,掩盖一闪而过的异光。

“如果可以,我并不想选择。”聂靖天烦乱地耙梳一头黑发。“彻,放弃吧!”

“你为什么不放弃巫糖香?”名为彻的绿眸男子,唇线弯起更大的笑容,仿佛正欣赏着聂靖天的痛苦。

“你清醒点好不好,她已经死了!”聂靖天猝然大吼。

墨绿眸子迅速闪过一抹晦暗。“所以我需要‘钛魔晶’来帮她起死回生。”

聂靖天握拳打碎身前的琉璃桌,咬牙忆道:“你为了一个死人要牺牲巫蝶衣这条活生生的生命。”

“那又如何?”彻撇唇讥笑,“在我眼中,巫蝶衣跟只小蚂蚁没有两样。”

聂靖天冲上前,揪住他领子。“你清醒一点好不好,起死回生只是个传说,就算牺牲掉巫蝶衣,你保证她就能活过来吗?”

“不论机会有多渺茫,我也要试试。”彻优雅地挥关领口上的手,嘴角勾起浅笑。

“彻!”聂靖天嘶吼,铁拳挥上狂邪俊脸。

“呵呵,聂,你变暴力了。”彻抹去嘴角渗出的血丝,看不出丝毫怒意。

聂靖天面容僵硬地说:“我不会帮你取得‘钛魔晶’。”

“你决定了?”彻整整被拉乱的衣服,问得随意。

“是。”聂靖天吐出坚定。

“背叛我,下场只有一死,你也情愿?”彻挑眉。

“是。”

“唔,真是伟大的爱情。”彻击掌称赞,“为了不让巫糖香恨你一辈子,你宁可面对死亡?”

聂靖天定眼望向彻。“若你也爱过,你就会明白。”

“可惜我注定要失去你这优秀的下属。”彻敛住笑容,面带严肃。

“为了救活她,你所失去的,不只我,还有你自己。”聂靖天悲伤地说,彻为了救活心爱的妹妹,不惜让自己沉沦成为恶魔。

“无所谓,只要她活着就好。”彻耸肩,神情透着一抹凄然。

聂靖天勾起微笑,低头看着抵在胸膛的银色手枪。

“很抱歉,无法让你出席今天的婚礼。”彻轻晃着头,一脸歉意。

忽地玻璃门被人猛力撞开,弹上墙壁,碎了一地。羽柔冲进来,尖喊:“不要!”

“主子,求你放过晴天。”羽柔趴跪在彻跟前。

“出去。”开口的却是聂靖天。

“你疯了,为了那丫头你甘愿找死?!羽柔哭吼。

彻微微皱眉,“我讨厌这种死别的戏码。”

“主子……”羽柔拉住彻的裤脚,死命磕头,“求求你,放过他吧!”

“羽柔,你真傻啊,他不会感谢你的。”彻感叹着。

“主子,我去杀了巫蝶衣,你放过靖天吧。”羽柔抬起一张哭花的脸。

聂靖天眼眸眨也不眨,直瞅着彻。

“出去。”彻转移手枪位置,对上羽柔。

“主子……”哭哑地唤着。

“我讨厌说第二遍。”不悦飘涌上绿眸。

羽柔不甘愿地撑起哭软的身子,望向一脸泰然的聂靖天,牙一咬,回避至外头。

“可惜她这么傻气地爱着你……”随着语尾,彻的指头一勾按下灭音手枪。

聂靖天捂胸倒下,闷哼出声。

彻冷眼看着他。“背叛我,只有一死。”

“就算她活过来了……也……会痛恨你成了恶魔。”聂靖天痛苦低吟。

彻耸肩。“无所谓。”

姿态优雅的身躯停在门口,倏地回身。“就算牺牲了你,‘钛魔晶’我仍势在必得。”

伫立外头的羽柔望着主子缓缓踏出内室,心头猛地揪紧。

“这是他应得的下场。你要是救了他,等于背叛我,同样得死。”高大身子交错过她身旁,撂下阴冷侧语。随后,迈步离开“思凝楼”。

看着主子坐上车子远扬而去,呆愣的她猛然回神,冲进内室。

聂靖天虚弱地趴躺在地上,鲜红血液淌流一地。

“不要……”羽柔跪爬到他身旁,伸手压住不断涌出鲜血的胸口。

“靖天……”腥艳的血染红她手。

“麻烦……扶我起来……”

聂靖天借助羽柔搀扶的力道,缓缓站起,脚下仍颤抖着。

“靖天。”羽柔担忧地叫唤。

“我没事。你走吧,省得沾惹麻烦。”聂靖天想扬起笑,却力不从心。

“我送你去医院。”

羽柔伸手拭泪,面颊却沾上猩红。轻扶着他步出木屋,晨曦洒上两人。

“不……我得去巫家……”今天的婚礼在“聂家大宅”的花园里举行,他得先去巫家迎接巫糖香。

“你找死啊?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婚礼。我先送你去医院好不好?”羽柔气怒,泪水无止尽地滑落。“不……再不去,她会以为我弃她而去。”细微的声音,得凑近仔细聆听才听得清楚。

“我自己去就行了……”聂靖天轻挥开她,脚下一抖,险些瘫倒。

羽柔凑前扶回他。“你这样怎么去?!让我帮你好不好……”

千辛万苦,两人终于坐上车,羽柔悲恨轻喃:“她到底哪点好,值得你如此卖命?”

聂靖天苍白的薄唇微扬。她哪点值得他卖命对她?他真不清楚。心头何时烙上她的名字?他也忘了。

只清楚明白,巫糖香这名字在他心中一辈子抹也抹不去。

“彻会杀了你,你走吧。”聂靖天虚软的嗓音响起。

“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她用他惯说的话丢回。

“我……要去巫家,你若不愿载我去,你可以马上下车。”虚弱但坚持着。

羽柔直驶的车子,陡地回转。看了他一眼,他正闭目休息,仍可感觉她准备违抗他的命令送他去医院。

他胸口的血持续漫流,神色益发死白。

“为什么巫糖香对你那么重要?”羽柔咬牙询问。

聂靖天没有说话,只微微勾笑。

“我爱你十年了,为什么会输给她?”羽柔抹拭溃堤的泪。

疲累地无力回答,聂靖天在心底轻叹。

爱,就是爱上了,并无所谓的先来后到之说。更何况,他也从未爱过羽柔…



“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你付出那么多,你从未回头看我一眼?对你而言,我只是你发泄寂寞的对象吗?我对你的爱,绝不输给巫糖香,为什么你不能在乎我一点?”羽柔精致的容颜上,有着哭花了的妆、血渍,还有滚烫的泪水、。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你连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就直接把我摒弃在外。”

聂靖天蜷起拳头,抹去嘴角溢出的血液。

爱情能施舍吗?对他而言,他做不到。他的心很小,只够容纳巫糖香一人。

“就算你没有爱过我,可不可以把我放在心上,就算是一秒钟也好……”她好恨、好恨巫糖香夺走了他。

红色跑车一路狂飙,巫家终于出现眼前。倏地,羽柔脚踩刹车,跑车停在巫家大门前。

聂靖天睁眼,拉拢黑色皮衣遮住泛流的血红。

“对不起……”费力下车前,他嘴唇微微掀起。

羽柔看着他渐远的背影,泪水灼心,趴在方向盘上痛哭起来。

她听到了,很轻很轻的声音,却有真诚重量,揪得她肝肠寸断。

为什么她掏心付出的爱从未有一丝一毫的回报……

胸口炽烈的疼,比不上一颗想念灼人的心。脚步沉重地迈进巫家,勉强自己咧开她所熟悉的笑容。

“阿不拉”见到聂靖天,摇着尾巴亲切地磨蹭他的脚跟。提不起力气,随意牵动嘴角当作打招呼。

站在庭外感觉出内厅热闹忙碌的气息,尖锐笑声在他渐而浑浊的脑袋成了一项折磨。

轻晃沉重的脑袋,眨着迷蒙的视线。

“咦?你这家伙怎么回事啊?居然穿黑色皮衣来迎娶?”巫艳儿首先发现立在门口的男子。

她不满的抱怨声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纷纷投以目光。

巫蝶衣婉柔一笑,步上前。“你终于来啦?!虽然迟了四十分钟,不过我想不碍事的。”

感觉胸口热烫的液体不断地涌出,下意识将皮衣奇Qisuu。сom书缩得更紧,聂靖天撑起笑脸。

“香香呢?”

虚弱的声音,少了气势,巫蝶衣没有注意到,正准备开口就被某个妇人没礼貌地拉走。

“就你一人来?还一副什么都没准备的模样?”巫艳儿指尖想戳却不敢戳地在空中乱晃。“你是来退婚的啊?”

聂靖天微微瞪她一眼,兀自踩着蹒跚的步伐上楼。

“瞪什么?比凶谁不会啊!”巫艳儿对着他背影猛挥空拳。

哼!目送着他背影,眼光不意地瞧见——

咦?怎么“阿不拉”走过的地方,斑斑血渍蹄印,它受伤了吗?巫艳儿狐疑地上前查探猪蹄,细喃:“没有伤口啊,怪了,这血哪来的呀?”

聂靖天敛紧眉,轻推开房门。

巫糖香身着削肩白纱新娘礼服,眼儿瞬也不瞬地盯着挂钟,等了一夜,时间分分秒秒过去。此刻早已过了约定时间,他仍未出现,难道他反悔了,决意回去组织,丢下她一人?

凌晨的低喃声,这时才悄悄溜回脑海,她恍然大悟,哭肿的眼眶再度红了起来。他早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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