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格不甩爷-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可以逃的,她的武功也许比不上格雷,但轻功还算差强人意,但她的傲气不允许她逃,她就是要跟她们硬碰硬!
兰轩倔强的闭上眼睛,耳边听到春梅惊慌的大叫声,但是——
很意外的,她身上怎么没有泼到半点馊水?
她柳眉一皱,睁开眼睛,这才看到不知何时,格雷竟已挡在她身前,那些令人作恶的厨余泼了他一身。不是他要她们来整她的吗?
十二侍妾此时成了哑巴,她们个个脸色惨白,两名动手的丫鬟更是吓得跪地。
“滚!”
格雷一声怒吼,众人哪敢再逗留,全惊慌失措的跑了。
“为……为什么?”她不懂。
他受不了的瞟了她一眼。笨女人!
还有这一身馊水,真是臭死了!
格雷臭着一张脸离开,而兰轩就看着黏在他衣服上的菜渣、残肉一路掉。
“到底是为什么?”她还在喃喃低语。
“因为雷爷喜欢你啊,小姐。”春梅实在听不下去了。这很容易懂的嘛!
兰轩的粉脸儿蓦地一红。“怎么可能?他、他、他叫我来喂猪耶!”
“谁教小姐有颗猪脑袋——呃!”春梅连忙捣嘴。天啊,她忘了自己是在跟谁说话了!但瞧格格好像没听到,她是在发呆吗?
他喜欢她?可能吗?可能吗?!兰轩双手抚着发烫的双颊。
此时成伯远远的走了过来,看到一地的馊水残渣,一脸不解,但还是向兰轩表明来意,“老夫人要见你。”
“我?!”
“是的,请跟我来。”
“呃,是。”奇怪,老夫人为什么要见她?
第六章
作者∶阳光晴子
眼看着金色太阳都快爬到天中央了,欧阳文握着关刀的手在颤抖,努力维持的马步也是抖个不停。
那个该死的洋兔崽子,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来?!
“老爷子,我想格雷今天可能有事不会来,你就别等他了。”他身后传来李秀凤的声音。
“谁、谁、谁在等他!”欧阳文涨红着脸儿,极力否认。
她低头偷笑,丈夫虽然嘴硬不肯接纳这唯一的外孙,但只有她最清楚,每天一大早,他早早起床,梳洗更衣,用了早餐,就只等着格雷的到来。
虽然格雷今天没来陪她用早餐,她也有些失望,但从这段日子的相处中,她看得出来孙子承袭了女儿的贴心与善良,他是个好孩子,没过来这儿肯定是有原因的。
“是你!成伯,你带她来干嘛?”
欧阳文没好气的瞪着兰轩这个漂亮的小女娃。对她,他可是印象深刻,因为他的洋孙子就是牵着她的手踏进晴雪楼的。
“老夫人要见我。”
兰轩对他的印象也不好,尤其一想到老夫人向他跪求拥抱孙子的泪脸,她的口气就更冷了。
欧阳文立即转头,吹胡子瞪眼的看着起身走过来的老太婆。“你找她来的?”
她尴尬点头。“是的,老爷子。”
“你真奇怪,我不认孙子,你却让他天天来,现在又多叫一个女娃儿来凑热闹,你是嫌这儿太安静了吗?”欧阳文愈说愈大声,等待孙子的不耐已转化成怒火,而李秀凤首当其冲成了出气筒。
她瑟缩了一下。“我——”
“你才奇怪呢!”兰轩忍不住站在她身边替她出声,“好不容易有一个孙子可以享受天伦之乐,虽然那家伙不太可爱,但你自己不认就罢了,为什么连老夫人也不能认?你太自私了!”她生长于皇室,训人的架子带了股天生贵气,还挺慑人的。
欧阳文一愣,随即凶了回去,“你算哪根葱?!”
“我可是——”她硬把“格格”两字咽回肚子,“算了,不跟你说了。老夫人,找我有事吗?”
“你——”这女娃儿怎么跟格雷一个样,说不理就不理他了!
李秀凤不敢看丈夫一眼,任由兰轩挽着自己,走回椅子坐下。
“呃……我听成总管说你是跟格雷一起来山庄的,我也看到那天他紧握你的手。”她不安的又看了一眼死瞪着自己的丈夫,连忙低头,“呃……这些天他跟我用餐时,每每谈到你,他总是笑得很开心,我以为他对你情有独钟,怎知成总管刚刚竟告诉我,你……”
“对,他要我去喂猪。”兰轩听出她的意思,替她把话接下去。
李秀凤愈看她就愈喜爱,除了她是孙子另眼相看的姑娘,另一方面是因为她是个勇敢的姑娘,敢直接呛她丈夫。
“那孩子怎么舍得,让你这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去做那种事?我一定要好好念念他!”
“呃,不用念他,他……他刚刚、刚刚……”
兰轩欲言又止,让一直竖直耳朵偷听的欧阳文都心急起来,气呼呼的走到她面前。“他刚刚怎么了?你快说!”
李秀凤更急,“快说啊,难道他刚刚走了吗?!”
“什么?他走了!”欧阳文脸色都变了。
“没有没有没有……”兰轩连忙将刚刚发生的事简略道出。
怎知欧阳文听了居然勃然大怒。“那几个女人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用馊水泼我的孙子?!”
“你的孙子?”兰轩诧异的重复这几个字。
他老脸涨红,还不小心被口水呛了一下。“咳!咳!我、我哪有这么说?你小小年纪,耳力怎么那么差,听都听不好。”
“你又是什么年纪了?自己说了什么还要硬掰?不老实!”
“你你你……你这臭女娃儿!”
“你你你……你这口是心非的老顽固。”她故意学他的语气回答。
就在一老一小唇枪舌剑时,一个挺拔身影突然出现在门口,成伯瞧见了,正要出声,但格雷摇摇头,迳自走进来,双手环胸的看着吵得正凶的一老一少,两人吵得眼中只有彼此。
“你也不想想自己都七老八十了,还能活几年?格雷快则一年,慢则三年就要走了,这一走,你也许就没有再见到他的机会,你不趁此培养祖孙感情,难道要等到进棺材后——”
“你这臭娃儿,竟敢咒我死!看我不教训你——”
欧阳文舞起了关刀,而兰轩正要施展她的花拳绣腿,格雷已替她握住了关刀的长柄,挑起浓眉看着外公道:“你以大欺小?”
“我……”欧阳文一时答不上话。
兰轩则诧异的看着他,他已经梳洗过了,身上也换了衣裳,看来相当的俊美迷人。
因为雷爷喜欢你啊,小姐。
春梅的话突地闪过脑海,令她猛然一窒,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你怎么了,怎么脸红红的?”格雷松开关刀,想也没想的就伸手去摸她的脸颊。
她又急又羞的打掉他的手。“谁准你乱摸的!”
“喂,他肯摸你这喂猪的女人是你的荣幸吧!”欧阳文早就吃味了。他还不是气得老脸通红,可孙子只关心她,她还这么嚣张。
“是他让我变成喂猪的女人的,你不要冥顽不灵又是非不分!”她也直觉的就反唇相稽。
“你!”
“你明天开始不必去喂猪了,改到这里伺候两位老人家。”格雷平静的声音切入两人之间。
“为什么?”小的、老的异口同声,然后又不高兴的互瞪一眼。
“我有我的用意。”他绝不允许那些侍妾再欺凌她,让她来伺候两个老的是个不错的决定,至少就他目前看到的,外公也可以顺便练练肺活量。
欧阳文看看格雷,再看看兰轩,他突然明白了。“喂,洋小子,你不要跟我说你喜欢她啊!”
“我是很喜欢她。”
兰轩粉脸蓦地一红。虽隐约知道他喜欢自己,跟当面听见他说喜欢她,感觉好奇怪,一颗心更是卜通卜通的跳个不停。
“好好好,这么美丽的姑娘原本就不该去猪棚的。”李秀凤笑得阖不拢嘴。
格雷那双蓝眸灼灼的盯着兰轩,看得她脸红心跳、口干舌燥。
“呃……我……我要去找春梅了。”
她转身要走,格雷却不让她走,一个箭步就挡在前面。“你也会害羞?”
“谁、谁害羞啦?我只是觉得被你喜欢上很倒楣!”
她绝不承认他的表白给她心里带来多大的涟漪。
他挑眉。“是这样吗?”
“嘿,你这丫头说的是什么话?别忘了他还有十二个妾,你才排十三而已,别拿乔!”欧阳文虽不承认这个孙子,但却听不得别人说他有半点不好。
是啊,她在发什么花痴,怎么忘了那十二金钗?兰轩脸上的羞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对自己、对格雷的怒火。
“谢谢你提醒了我,所以我并未说错,他有十二妾还不够,还要来招惹我,我这不是倒楣吗?”
“你——”
“外公,请让我来说。”格雷挡住激动的要替他辩护的外公,而同一时间,欧阳文整个人突然呆住了,变成木头人。
“我娶十二妾也是你点头答应的,但我最喜欢的还是你。”
“这些话去说给你的十二妾听吧,我没兴趣!”
兰轩气冲冲往门口走,格雷立刻跟了上去,她霍然转身警告,“还有,你不要太得寸近尺,真把我当奴才使唤,一下要我到这里,一下子又要去那里!”
“我让你离开猪棚,这算得寸进尺?”简直不识好人心。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刚刚那场馊水戏也是你跟她们套好的吧,以为我会感动吗?错,我不会上当的!”以她这段时间以来对格雷的了解,知道他并不是这么阴险的人,她只是不想连斗嘴都输得一塌糊涂。
“真是好心没好报,真心换绝情啊!”难得他久久才来一次英雄救美,没想到人家还不领情。“看来你真的比较喜欢去喂猪?”
“对,还特别喜欢喂那只格雷猪公吃馊水,等它吃胖了,我就叫厨房杀了它,吃它的肉!”
“很好,到时别忘了找我分享。”
可恶,又输了!她瞪着这张俊脸上的满满笑意,咬咬牙,气呼呼的离开。
格雷愉悦的回过身,这才发现欧阳文呆立不动,李秀凤紧张的在旁边叫着他。
“怎么了?”
“不知道,他不动也不理人。”她真的慌了。
“你怎么了?”格雷不解的看着外公。
“你……你刚刚叫我什么?”欧阳文总算开了口。
“我?”格雷眉头一拧,“没有啊!”
“有,你仔细想一想,就在兰轩说了你有了十二妾还不够,还要来招惹她后,你对我说了什么?”他好期待好期待的看着他。
格雷却一副怎么也想不起来的样子,欧阳文仍不放弃,他拚命提词,甚至把刚刚所有对话从头到尾说了一遍,只跳过那两个最重要的字,偏偏这个洋孙子就像得了健忘症似的,搞得他火气高涨。
“算了!还是直接打一场好了,看能不能把你给敲醒!”
他火大的拿起关刀,跨起马步。
格雷一见他摆出这架式,忍俊不住的笑了起来。“我以为今天免打架了,还是……你已经等了我一个早上了,外公?”
“我当然没有,你以为我吃饱撑——”欧阳文突地住口,瞪大了眼睛,激动的看着他,你刚叫我什么?
“外公啊!”
他呵呵直笑,嘴巴咧得开开的。
但格雷却没什么表情,直接走到李秀凤身边,温柔的道:“抱歉,我早上有事没能过来,今天只能陪外婆吃午餐了。”
只陪外婆?那他呢?!欧阳文吃醋了。“你……谁允许你叫我外公的!”
“我说外公,你还真矛盾,我刚刚是故意装作想不出自己说了什么,而你千方百计要我叫的不就是‘外公’两个字?怎么现在又不许我叫了?”
“你你你你……我我我……”他一张老脸通红,吞吞吐吐的,面子全失却又死不承认,“我要你说,你才能说,但我不允许了,你